10.你竟然是这样的前男友10

核桃果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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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抵在厨柜之上的褚景然听闻这席话,呼吸一滞,他似从没有想过,对面的男人竟会说出这番伤人的话。

    心中似乎有种喘不过气的痛,似乎是被攥住了所有的呼吸,被自以为还能抓住的全世界一朝的抛弃。

    从一开始,他所希望达到的不就是这副画面吗?

    这个人恨他入骨,忘记那些所谓的将来,全然抛却。

    自己不过是个没有将来的人,能给他的,除了遗忘,只有痛苦,只要他忘了自己,一切就都好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这天真正来临时,会这么难过,难过到甚至大过于得知那纸死亡宣判书。

    极度的压抑,令褚景然死死的咬着牙,令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可是,已经走到这步了,已经走到这里了,他没有退路,没有。

    敛了敛目,强迫自己绽开一个如当初般薄情的笑道:“没错,你……叶西扬,从来不是惟一。”

    抬起头,褚景然笑的不屑又无情,他道:“你说的对,我从没有爱过你,”我只是很爱那个将我捧在手心中,视我如宝的傻子。

    “从一开始我就是在利用你,”却不想自己竟会被个傻子感动,甚至为此放弃了一切。

    “现在,有更优秀的人追求我,现实如我,当然会选择离开,”我那般向往你曾经为我们构画的将来,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你足矣。

    “你现在既然这么出色,好歹我们也曾算是枕边人,我自是不会不愿。”叶西扬,这就是你心目中的我吧,从没爱过你,从没动过半分心,现实到自作自受,被所有人唾弃,全身上下都可以用买卖来衡量的商品。

    呵……我臻然,我臻然,我臻然还真是自我犯贱的自作自受呢。

    一席话落,褚景然整个人瘫软的倚在了后方,若不是靠着那极近于无的支撑,想必定会摔的难看无比。

    诚言他臻然再狼狈,也决不能让人看轻半分,只因为,他是臻然啊。

    而对面叶西扬所有的呼吸,所有的感观,在这刻被这一席不轻不重的话全部死死扼制在了喉间,像是穷途末路的赌徒,输掉了手中最后救命的筹码。

    他仿似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下,啪的一声摔裂作粉碎,每块碎片的反光中都印照着面前这人的影子。

    高傲的,别扭的,生气的,开心的,混合着铺满地面的碎片将他的整颗心脏紧紧攥于掌心,每一次抽动的呼吸,每一秒跳动的频率,混合着他鲜血的淋漓与不堪的狼狈。

    紧攥着掌心,褚景然抬起头,压抑着无数的话语颤声道:“只是很可惜呢叶西扬,我现在找到了一生的归宿,不打算再继续……下贱自己了。”

    如一条即将自我溺死的鱼,深吸了一口气,褚景然接着道:“马上我就要出国了,真心愿你……”

    愿你……愿你……愿你……

    睁着大大的眸的褚景然,哆嗦着唇,吐出了那后面令他几乎痛的他想放声大哭的几字。

    “遇到一生挚爱。”

    愿你忘记这个不好的我,遇到一生挚爱。

    愿你相信他(她),愿你爱着他(她),愿你将他(她)捧在手心中,愿再遇的那个美好的他(她)完美到没有一点缺点。

    我相信,他(她)会很爱你,就像那个将长眠地下彻底消逝的我一样。

    “出国?离开?跟你……一生挚爱?”

    完全已疼到麻木的褚景然,空洞的喃语道:“没错,一生……挚爱。”

    我只愿他,一生安好,一生安好,足矣……

    “呵……,”

    突兀的低笑响起,下一秒,叶西扬欺身而上,泛着凶狠孤戾十足的眼神,吻住了面前人的唇。

    好一个一生挚爱,好一个一生挚爱,臻然,哪怕我做到了这么多,你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对吗?

    既然如此,那我将用一辈子来困住你,锁住你,报复你!

    与其说这是个吻,倒不如用撕咬来说更合适,像是受伤濒死的孤狼最后发出的凶恶惨然的绝望。

    被对方这突如其来动作惊吓到的褚景然,圆瞪眸中映射无数不可置信的同时,反射性的往后躲的反抗挣扎,却不料,迎来男人更凶狠的袭进,口腔中的长舌更是蛮横霸道十足的开始攻城略地。

    将身下不断挣扎人的手牢牢的按在墙上,叶西扬娴熟的挑逗着身下人的灵巧软舌,早已将人身体上敏感地带摸的一清二楚的他,一遍遍的侵袭着他脆弱的神经。

    不同于记忆中担心伤到人试探小心翼翼的温柔,狠狠袭进。

    没有柔情,没有蜜意,这是一场粗暴蛮横的充满着掠夺的情/爱。

    叶西扬看到向来倔强不服输的他,挣扎大叫着说我恨你,看到他脸色瞬间的惨白如纸,看到他睁的大大的眸中像鲜花凋谢破败的刹那,看到他如同彻底绝望的眸中,温热源源的滑落。

    那些混合着情/爱,混合着绝望,混合着曾经无数小心翼翼的希冀的晶莹,一颗颗砸落在他的肩头。

    颗颗砸落的温热像是灼进叶西扬心脏中的岩浆,烫的他无法呼吸,扼制住了他全身的血液,可他却是不愿再放开分毫。

    他这辈子极尽所有,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舍不得伤一分的人,终还是,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了。

    可是,臻然,你知道吗?

    我更怕,怕我一旦放开了,你就离开了。

    所以,哪怕是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好了,葬在一起好了,这样,说不定,哪天你就爱上我了呢,说不定,哪天你就爱上我了呢……

    终的在不知过去了多久,在这种漫长的疼痛与无数破碎呜咽的泪流满面中,褚景然完美的闭眼昏迷了过去。

    下一秒,叶西扬颤抖着手松开了人已是泛上青紫的手腕,将无力瘫软的人如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中,褪去暴虐的面上满溢着悲凉的绝望。

    叶西扬以为,看到这人痛苦,他定会开心;他以为看到这人绝望,他定会满足;他以为看到这人被辱,他定会得偿所报;

    可,直到这一切真正发生时,直到这刻真正来临时,叶西扬才发现,他有的是悲凉,有的是嫉妒,有的是无尽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不爱我,为什么你偏偏不爱我。

    抚上怀中紧闭满脸泪痕苍白一片的脸,叶西扬的每个指节都在哆嗦。

    “臻然,告诉我,要我怎么做,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如以前般留在我身边,我们才能回到以前,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

    臻然就像是他生命中一味放不开的毒药,明知是毒,他却傻乎乎地饮了四年。

    哪怕被背叛的今时今日,哪怕看清他的薄凉寡情,哪怕明知这人不值自己爱一分。

    可是,他放不下,他真的放不下。

    若说臻然是毒,叶西扬想,他这辈子大概都愿守着这味毒,直至彻底闭眼,毒发身亡。

    温柔的浅吻着人的额头,叶西扬将人护在怀中,用柔软的薄毯包裹的严严实实,抱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臻然这辈子,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去不了。

    ……

    将酒会后续其它尾巴全部扫清,周清到叶宅就看到了刚从别墅门口出来的私人医生。

    心下一惊,这是受伤了?

    开口唤住准备上车的医生道:“呈医生,等一下。”

    中年医生听闻唤声,侧头,见到迎面而来的周清,恭敬的道:“原来是周先生,怎么?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

    周清笑道:“并无,只是看呈医生大半夜的过来,就想问问是不是少爷伤口又裂开了?日常有没有什么是需要忌口的。”

    呈医生尴尬笑笑道:“并不是叶少爷的伤,是……其它人的。”

    他虽不知躺着的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想来能躺进叶西扬的房间的人,要么是身份不一般,要么就是即将身份不一般。

    “哦?”周清自是察觉到他脸上神色的不自然之处,挥手让身边保镖退开,“到底怎么了?”

    知道周清在叶家地位不低,医生哪敢隐瞒立刻老老实实的将话委婉道出。

    “叶少爷床事上可能是一个没注意,结果不小心伤到身下人,所以,半夜请我过来看看。”

    想到方才会场中离去时隐约听到顾泽说臻然不见了的事,周清放于身侧的手指反射性的一紧,心中虽急,但面上却半点不露声色。

    旦见他半开玩笑地道:“人生总有第一次嘛,那人……他还好吧。”

    “那处倒是无大碍,只是不小心伤到了腰,需要化瘀静养。”

    送走了呈医生后,周清进了别墅大门。

    不同于以往的冷清,今日的别墅内倒是佣人来往,见到周清后无不恭敬问好,周清随意招了个佣人问叶西扬的位置,佣人指了指二楼主卧后,恭敬后退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步行至二楼,周清敲了敲房门,低沉的男音自房间内传来。

    “什么事?”

    周清恭敬道:“少爷,鸿盛相关事宜及与顾氏几个比较大的合作需要请您过目定夺。”

    良久,房间中传来叶西扬的声音。

    “明天再说吧。”

    周清面色无异,随即躬身应好后,转身离开。

    主卧

    柔和的浅光笼罩着灰色系的卧室,叶西扬静静地坐在床边的座椅之上,他双肘抵着床,将青年莹润如玉的手掌紧紧包裹在掌心之中,深邃如墨的眸子紧紧的注视着大床上面色苍白昏迷的人,眸中淌落着各种各样复杂不一的浓烈。

    似乎只有在闭眼睡觉的时候,臻然才会这般安静,露出脆弱的一面,不然他永远都会扬着他高傲的下巴,露出他习惯性不屑一顾的表情。

    短短的一个月,叶西扬感觉仿若一个世纪般的漫长,从背叛的愤怒,到报复的不甘,再到那句一生挚爱如烈火般灼心的痛楚,叶西扬知道,兜兜转转这么长时候,他终还是放不下这个人。

    轻轻将被褥掀开,拂起他的衣摆,就见莹润如瓷般的背脊下方后腰处一大片青紫瘀肿。

    沉默的将医生留下的膏药倒在手心,轻轻覆盖上伤处,叶西扬清晰的察觉到,在他手掌接触那片区域时,床上人极近本能的缩了一下身体。

    睡梦中紧蹙的眉似乎更深了一分,那还泛着湿意的眼睫无意识的颤动着,脆弱的好似下一秒又能哭出来。

    下意识的叶西扬手中的力道收了几分,可是轻柔的力度显然是达不到活瘀的要求,无果下叶西扬只能将十分钟的时间无限延长。

    ……

    察觉到褚景然意识回拢,520号立刻道:【宿主你醒了。】

    【嗯。】

    虽之前听了宿主一番掉节操的话,但520号想到昨晚叶西扬那种恨不得将人给活剥生吞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宿主,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沉默了一下,褚景然客观的评价道:【刚开始有点疼,后面还挺爽,】话毕又忍不住赞道:【不愧是主角,器大活好。】

    【我不是问你被伺候的爽不爽,我问宿主你有没有受伤!!!】

    【你昨晚不是围观了一晚上的现场么,还问?】

    妈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节操喜欢围观这种现场啊,虽然……咳,当时它的确有那么一丢丢想围观来着。

    好似察觉到什么,褚景然道:【难道系统自带屏蔽功能不成?】

    【没错,晋江不允许有脖子以下的不可描述,若有,会全部自动转化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回刷屏。】昨晚它就被来回几乎刷了一晚上。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什么鬼!

    抛开这个问题,520号将视线放到任务之上,【叶西扬已经将宿主你带回叶家了,现在任务进度为负数,宿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要摊牌了么?】

    【摊牌?不,太早了,现在还差点契机。】

    【那宿主你打算?】

    挑了挑唇,褚景然道:【没有契机,制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