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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周艾佳喝了口可乐:“其次呢?”
“其次啊。”安宜勾起唇角, 眉眼弯弯:“我就算是生气, 那也得等聂彦回来对着他撒气,我现在生气,气也只能气我自己, 我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周艾佳啧了啧嘴, 安宜的话听起来都挺有道理,可细细一品, 又觉得哪里不对。
外面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周艾佳怕回去的时候堵车, 直接把安宜手里的筷子拿下来:“别吃了, 你吃的不少了,咱们得快点走了。”
安宜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捏了一块香蕉酥塞进嘴里, 周艾佳没好气的瞪她:“大晚上的不要吃这么多, 你该控制一下饮食。”
安宜把嘴里的香蕉酥咽下去, 抱怨艾佳虐待自己。
“行啊,我虐待你, 那你把我开了啊,换个经纪人带你,看你每天还能不能这么放肆的吃。”
安宜赶紧搂住周艾佳的肩膀,嘴甜的哄人:“艾佳姐别生气,我错啦。”
“咱们赶紧回去吧, 再不走等会雨大了要被堵路上了。”
A市经济发达, 人口密集, 交通比较拥堵。
安宜上车没什么事,拿出手机把自己刚刚在微博上随手截下来聂彦的罪证照片翻出来看了两眼,照片上聂彦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的西服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微微上翘的嘴角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愉悦。
是因为撩妹心情愉悦,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导致他很开心?
安宜发消息问聂彦什么时候回来。
聂彦回答的有些不确定,说可能明天,可能后天。
安宜莫名觉得烦躁,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空气中都是聂彦的味道,安宜去浴室洗了澡,身上散发着沐浴乳的香味,还是聂彦的味道,他们两人用的一瓶沐浴乳。
手机微信接到贺导发来的消息,让她安排一下时间,过两天进组学习礼仪。
贺导的戏在开拍前都会请专人培训演员演戏时要用到的基本功。
一旦进组,和聂彦见面的时间又少了。
她和聂彦在一起一年了,聂彦家族企业生意做的大,经常出差,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安宜和他相处的日子其实并不算特别多,但只要在一起聂彦就对她挺好的,好到有时候安宜自己都分不清聂彦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
安宜揉了揉头发,到书房里练了会毛笔字。
她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外公嫌弃她爸没文化,不能给孩子提供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把她接到身边亲自教养。
很多习惯都是那时候养成的。
她练完字,走到客厅里时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然后蹑手蹑脚的推开聂彦的房门。
她和聂彦不在同一个卧室,有时候聂彦不在,她就会偷偷霸占聂彦的房间。
她趟在聂彦的床上,怀里抱着被子看向天花板,骗子,说好了周一回来的,在外面撩妹,乐不思蜀,连回来的时间都不确定了。
她抬手摸起一个枕头,把枕头想象成聂彦的脸,砸了一拳,扔在了地上。
当然,如果面前真是聂彦,她就不敢打了。
她把聂彦的枕头扔下床也没捡起来,反正聂彦明天也不会回来,她阖上眼,没多会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稍纵即逝。
聂彦把卧室的大灯关了,开了床头的小灯,昏暗的灯光照在安宜脸上,她睡的香甜,侧脸趴在枕头上,聂彦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视线落在安宜白皙莹白的脸上,食指轻轻拨了下安宜的睫毛,安宜似有所觉,睫毛颤了颤,翻了个身,背对着聂彦。
聂彦绕过床尾,目光划过她光洁的额头,秀挺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安宜做梦了,梦里面聂彦主动亲她了,她情不自禁的抬头附和。
聂彦看着她的脸,目光深沉。
“小骗子,就知道装乖。”
他抬手对着安宜的屁股想打,又没忍心。
聂彦高一第一学期过半的时候,班主任忽然领了一个小姑娘到他们班,看起来年龄就比同班同学小,骨架纤细,皮肤白皙,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模样乖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特别甜。
名字也甜,叫安糖糖,说话声音软绵绵的,像含了糯米糕。
小姑娘上学早,比他们小两岁,班主任交代,要大家好好照顾她。
聂彦是班长,班主任特意把新来的安糖糖安排在他同桌,平日里令学生闻风丧胆的陈主任柔声细语的安糖糖说:“糖糖,以后你就跟这位同学一起坐,不懂得不会的都可以问这位哥哥。”
安糖糖听了班主任的话,手里拿着文具盒,扭过脸对聂彦娇滴滴的喊:“哥哥,以后就麻烦你了。”
一句话,喊得聂彦心都软了。
青春期的男生对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天生就有一种保护欲,何况是安糖糖这种小可爱。
聂彦其实不太喜欢娇气的女孩子,但他觉得安糖糖年纪小,娇气点是应该的。
她刚转过来,对学校里的路不太熟悉,除了上女生厕所,基本上聂彦都会领着她一起。
安糖糖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她会把她从家里带过来的奶分给聂彦一半,虽然聂彦一点都不喜欢喝奶。
安糖糖还会心疼他,高一的时候班里面没有净水机,只有饮水机,卖水的人把水送到一楼,各班的同学自己到楼下搬水。
他们班在四楼,每次搬水大概要搬三桶水,挺费劲的,班里面排了值班表,轮流下去搬水。
他们班阴盛阳衰,女生多,男生少,轮到女生搬不动,只能找男生帮忙,身为班长的聂彦,被找的次数最多。
安糖糖喜欢吃甜食,二十分钟大课间的时候就喜欢拉着聂彦往小卖部跑,搬水一般都是在大课间,自从安糖糖到了他们班,聂彦就没替别的女生搬过水。
那天是一个巧合,小卖部关门了,安糖糖和聂彦回来的早,到二楼的时候遇到班里的学习委员面前放着一桶水,站在那里张望着,看见聂彦过来面露喜色的询问聂彦能不能帮忙搬水。
身为一个男生,帮女生搬水这点绅士风度聂彦还是有的。
他伸手过去还未碰到水桶,安糖糖娇小的身体挡在了他前面,她说她还没搬过水,想试一下能不能搬动。
就她那细胳膊细腿,哪能搬动水,聂彦让她先走,她像没听见一样蹲下去抱着水桶颤巍巍爬楼梯。
聂彦无奈的跟在她后面,生怕她摔着,学习委员跟在后面,脸色有些不好看,本来她是想让聂彦帮忙的,安糖糖把水给搬了,倒显的她很娇气。
安糖糖把水搬到四楼,放下水,叉腰站在最高的台阶上,小脸红扑扑的挑眉看着聂彦,
聂彦不可思议的看着安糖糖,安糖糖的头顶,冒着细细的白烟。
学习委员惊讶的瞪大眼睛:“安糖糖,你头上冒烟了。”
安糖糖愣了一下,从兜里摸出小镜子照了一下,眼圈瞬间就红了,以为自己遇到鬼了。
后来聂彦跟她解释她那是正常的物理现象,剧烈运动后人体产生的蒸汽,不是遇见鬼了,小姑娘才羞红了脸跑开。
安糖糖只在他们班一个月就转走了,那段时间流行感染病,班里一半的同学都发烧了,安糖糖也病了,就被家里人接走了,说是在他们学校容易生病,就把安糖糖转走了。
聂彦看着同桌空下来的位子,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那天晚上在酒店门口,聂彦第一眼,就认出她了。
“哥,你现在在哪呢?”
“在外公家。”
安宜一听在外公家,坐直了身子,小声问道:“爸爸妈妈过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陈韧反问。
安宜有些纳闷,难道爸爸妈妈没有把自己和聂彦的事说出来?不对啊,这不是爸爸的风格。
按照家族理论,此刻爸爸妈妈已经和外公外婆商讨了这事,然后做个表格,发到家族群里昭示了。
她心虚说:“就我和聂彦今天去逛超市,正好被爸妈看见了。”
那边沉默几秒,安宜觉得爸妈现在还没把事情说出来,就说明问题没有她想象的严重,加上有她哥在这边,她心里踏实不少。
家族里知道她和聂彦在一起的只有表哥安茗和她亲哥陈韧,两位哥哥耐不住妹妹的软磨硬泡,加上了解妹妹的性子,只能跟着打掩护。
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安宜问:“怎么了?”
“腿有点麻,挪个位置。”
安宜:“......”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爸爸罚你了。”
陈韧没说话。
安宜小声抱怨:“他怎么这样啊,不讲道理。”
陈韧倒是挺看的开:“你做错了事,不罚我罚谁。”他们家闺女是宝,儿子是草,他都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安宜犯错他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