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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原来是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信不过我吗?还是觉得我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所以,他不想连累我?”
龙玖说道,“慕少有他自己的想法,这一点,跟别人不一样,阿雪对他有恩,又照顾他这么长时间,他对阿雪是有感情的,但他也很清楚阿雪的身份,阿雪会被抓,他一时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警方说过,阿雪跟几起要案有关,是不可能放走她的,慕少也懂,没有给警方施加压力,但毕竟相识、相知一场,在阿雪被押回N国的时候,他去送她一程,也算是尽到了自己的本分,他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
我擦了擦眼睛,有些泪水流出,主要还是心疼他,“其实,他可以告诉我的,我不是不讲清理的人,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事,我都不会怪他,他失忆后,在很多时候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跟我疏远了很多,对我冷漠了很多,”
龙玖说道,“他其实性格就这样的,我们多点理解就好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得站在慕少身边陪着他、鼓励他。”
我说道,“我一直都希望能陪着他啊,好了,不说这些了,龙玖,你跟医院联系下,看看什么时候能安排慕辰风的手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试试,否则,会越拖越严重。”
龙玖嗯了声,给医院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说道,“医生说,只要慕少住进去,他们会尽快安排专家会诊,尽快做手术。”
“好,”我和龙玖去了董事长办公室,慕辰风正跟几名高管和董事在讨论事情,作为公司副总,我也坐了过去,心思却没在讨论上,我在想着要怎么劝动慕辰风去医院。
等他们讨论完,慕辰风又开始盯着电脑,在给操盘室那边下指令,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才忙完,没出去吃饭了,龙玖叫了外卖。
吃饭的时候,我开始劝慕辰风,让他去住院,做手术,慕辰风却有些犹豫,“公司事情多,我之前离开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又失去了记忆,导致很多事都拖着没处理好,不处理好那些事,我没法安心,”
龙玖说道,“慕少,你只有拥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能事半功倍,照这么下去,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更加肆无忌惮,”
我说道,“龙玖说的没错,辰风,你还是去住院吧?还有,你既然头很痛,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知道能陪着你是我最大的心愿吗?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的,你这样做,也太伤我的心了。”
慕辰风还是那句话,再等等,等把这段时间挤压的事情处理好,等公司稳定下来了,他再去。
饭刚吃完,他又坐到办公桌前忙碌去了。
我没办法,只好给慕天华打了个电话,慕天华下午来了公司,听说这事后,也挺着急,跑办公室去劝慕辰风,慕辰风说,再给他几天时间,等事情都处理了就会去医院。
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安然的电话,让我陪她去一趟安家,正好慕辰风晚上有应酬,我心里乱,让龙玖照顾好慕辰风,便去了安家别墅。
家政嫂做好饭菜了,家里有些冷清,白梅和安宁都没在,偌大的餐桌也显得空旷了些。
安建生心情沉重,坐在餐桌旁,倒是没想到我也会来,我打了个招呼,安建生说道,“素素也来了,坐吧,安然,你也坐。”
经历过这样的波折,安建生还能挺着就不错了。
安然说道,“白梅和安宁怎么样了?”
安建生叹了口气,“想我也是堂堂京都酒店董事长,居然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看不清,唉,我做人真是失败啊。”
这个时候,安然也只能安慰,“爸,你别这么想,也是白梅她太会伪装了吧,其实,我也知道,你跟我妈妈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你们是过不到一块去的,迟早是会分开,正好这个时候白梅闯入了你的生活,又怀上了孩子,所以,你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
安建生一声苦笑,倒了几杯红酒,“陪爸爸喝点吧?”
安然端起杯子,“好啊,爸,我敬你!”
喝下几口后,安建生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你就跟我回公司去吧,好好学习酒店管理,将来,好接我的位置啊,”
安然说道,“爸,你还是先去做个鉴定吧?也许,是我看错了,安宁他也许真的是你儿子呢?”
安建生说道,“不用了,我都知道了,安然,爸爸慢慢老了,我们安家的产业不能丢啊,回来吧?你那个工作室能有多少事?找个时间再去处理就是。”
安然看着我,有些无奈,“好吧,爸爸,我听你的,不过,安宁他?”
安建生笑了笑,“我疼了他十多年,爱了他十多年,到头来却发现不是我亲生的,这是多么讽刺的事?不管怎么说,也有十多年的父子情分,我不会亏待他的,至于白梅,我会跟她离婚,以后,互不往来。”
安建生说了不少过去的事,也包括安然小时候的事,“我那时候也是被那女人给蒙蔽了,明知道她是在欺负你、诬赖你,我还听她的,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啊,安然,爸爸想了很久,以后,会好好弥补你的,放心吧。”
安然眼眶湿润,“爸,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吃完饭,安然心情不怎么好,说是想去吃宵夜,我把岳子墨叫了出来,来到常去的夜市,安然还是要了几罐啤酒,“你们知道吗?我一直都希望把白梅赶出安家去,取代安宁继承我爸的产业,现在,终于实现我的愿望了,我本以为我会很开心,会很激动,可是,我好像真开心不起来,因为,此时我爸正承受着深深的痛苦,我不希望看到他难过,我希望他能好好的,真的。”
安然喝了杯啤酒,一边说,一边流泪,“他说,他让我受了很多委屈,欠了我很多,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我一直在跟他作对,他没把我当女儿,我又有什么时候把他当过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