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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缺德的,宣传就宣传,有这么揭人老底的吗?连我都瞒着,赚钱也不是这么个赚法!”
采访后,柳沁雨在宋羡鱼耳根恨不得把品牌方的祖坟刨出来骂一顿。
“他们要是不瞒着你,你会同意他们那么问?”宋羡鱼当时内心有点起伏,现在倒没什么感觉了,“好在我的回答也挑不出什么错,随他们吧。,”
“也就你好心。”柳沁雨气不平。
现在的模特公司不是以前的公司了,宋羡鱼要是出点什么差池,她吃不了兜子走。
“不是我好心,是事情已经发生,再气也没用。”宋羡鱼瞅了瞅柳沁雨义愤填膺的样,笑道:“别气了,气坏了自己不值当。”
柳沁雨转头看她,“你比我小了好几岁,性子倒是比我稳,算了,既然你都不怪罪他们,我也不瞎操心了。”
说话间,两人从靓颜集团出来。
“一块吃个晚饭?”柳沁雨没见着门口有来接宋羡鱼的人,于是开口邀请。
“不了。”宋羡鱼低头看表,已经五点多,“我爸在医院,得过去一趟。”
柳沁雨视线跟着投在她手腕,“老公送的?看起来就贵。”
宋羡鱼笑,放下手:“你怎么回去?”
“打车,你呢?”
“我……”
宋羡鱼正要回答,一辆黑色大奔徐徐停在两人面前,王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太太,季总让我接您。”
季临渊晚上有事,说好了她自己坐车回去。
却还叫人来接,宋羡鱼看了看车身黑得发亮的奔驰,心里有了暖意,“你们季总呢?”
“我来的时候他正准备去酒店,这会估计已经到了。”
宋羡鱼点头,没有问应酬的都有谁,转头看向柳沁雨:“你要去哪儿?先送你。”
柳沁雨倒也没矫情跟她客气,“送我去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车子很快上路。
宋羡鱼靠着椅背看着渐渐被黑夜笼罩的繁华城市,耳边,是柳沁雨跟王诺的闲聊。
“这车刚买不久吧?”
王诺:“上午刚去上的牌照,不过你怎么知道?”
“我看轮胎几乎没有磨损,胡乱猜的。”柳沁雨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买车跟买大白菜似的。”
王诺呵呵笑:“这车才一百多万,不算什么,我给季总开了七八年的车,以前季总的车随便一辆都是千万打底,那才是真正的豪车,这几年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把那些车都放库里长灰尘,换了几辆低调的开。”
柳沁雨咋舌,“你们季总这活脱脱有钱任性。”
“……”宋羡鱼没去过季临渊的车库,倒不知道里面还藏了豪车。
许多生意人都喜欢开好车,有时候好车代表着身份和实力,车越好给人感觉家底越是丰厚,谈起生意来事半功倍。
而季临渊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来烘托,即便他骑个自行车都没人敢小瞧。
或许也因为,男人性子更加稳重,不再喜欢那些浮华高调的东西。
行事低调,也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
……
把柳沁雨送回公司,再去医院,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大奔在停车场停好,宋羡鱼推开车门的瞬间,包里传出手机铃声。
接听,那端响起萧让眉的温柔嗓音:“工作忙完了?累不累?”
宋羡鱼下车后甩上车门,关门声在黑夜里显得尤为厚重,她弯起唇:“您有事?”
“……没有,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顿了片刻,她问:“你现在在医院陪你父亲吗?”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宋羡鱼没隐瞒,收了电话后,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朝住院楼走过去。
期间,她想给季临渊打电话,又怕他在忙,改成发短信。
【少喝点酒,少抽烟,我九点回家,在家等你。】
坐进电梯,季临渊回了短信。
【好,晚饭记得吃】
宋羡鱼看着简单的文字,感受到其中的关心,电梯到了宋子明所在的楼层,她没下去,又跟着电梯去了一楼,在医院食堂买了饭吃。
七点半,宋羡鱼放下筷子,给季临渊发短信告知已吃过饭,才离开食堂去宋子明病房,电梯里除了出去买饭的家属,还有送外卖的小哥,电梯在七楼停下,宋羡鱼小心穿过人群走出电梯。
到病房门口,刚要敲门,里面传出杨珍带着怒气的声:“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看看你这脸,跟个花斑虎一样,说,到底谁把你打成这样?我非找ta算账不可!欺负我们家没人了是吧?”
“明天你还要去周家吃饭,这样还怎么去?叫周家人笑话。”
叩叩——
宋羡鱼无意窥听别人的隐私,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声音立刻停止,宋羡鱼推门进去,宋子明正靠着床头。
杨珍看见她腰肢纤细的狐狸精样,虽没说什么,脸色却是不好看。
宋初见坐在床边给宋子明削苹果,抬头看了宋羡鱼一眼,一句话没说,又低下头。
那一刹那足够宋羡鱼看清她脸上的巴掌印。
宋羡鱼收回视线,看向宋子明,嘴角扬了扬:“爸,感觉怎么样?”
宋子明不想孩子担心,笑说:“好多了。”
下午那位华裔专家已经来看过宋子明,说的话和主治医生基本雷同,宋子明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剩下能做的,只有减轻病人的痛苦和尽可能延长寿命。
宋羡鱼坐下没多久,宋子明催促她回去休息。
“你自己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宋羡鱼见自己在这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这时候对他来讲,妻女的陪伴肯定比她这个外人来得更重要。
起身:“那您好好休息。”
……
“宋羡鱼!”
宋羡鱼掀开通往电梯间的帘子,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宋初见脸色阴沉:“我有话跟你说。”
电梯间很空旷,这会没什么人。
站在落地窗前,宋羡鱼左手随意地搭着护栏,“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这伤是谁弄的?”宋初见指着自己的脸。
宋羡鱼看着巴掌印,肿得高高的,有的地方几乎要破了皮,可见下手的人一点没留情。
“是罗午时,跟你老公有仇的贱人!”
上午被宋羡鱼挂了电话,宋初见满腹怒气无处宣泄,一转身,正好看见罗午时站在她身后,笑得一脸得意。
罗午时怀里抱着一叠资料,眸色挑衅:“刚才处长亲自把这些资料交给我,这些可都是副处以上级别的人才能接触到的资料,听说我来之前这些都是交给你处理的,现在却给我,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仗着家里的关系,有什么好得意的?”宋初见气得冒火。
“我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得意,一个副处的职位,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看见你这副想要却得不到的蠢样,我倒觉得要了这职位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能看看狗急了跳墙是何等景象。”
罗午时这话没说完,脸颊挨了一巴掌。
打完人的宋初见也有些懵,被气昏头的冲动只是一时,反应过来后她心底隐隐有些害怕,在单位跟人动手,弄不好要被处分。
谁知,那罗午时不是个善茬,回过神立刻冲上来揪住宋初见的头发,啪啪甩了好几个耳光,事后上头看在罗家的面上,没有追究此事。
……
思及此,宋初见看向宋羡鱼,“她在单位敢公然对我动手,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高兴?”
宋羡鱼微笑,嘴边梨涡浅浅:“如果她理亏,你可以向上级汇报,相信你的上级会给你满意的处理。”
宋初见靠近宋羡鱼,咬牙:“这事我还没告诉我爸,他现在病着,你还要他为了这些事烦心?我不要你们做什么,只要把罗午时从我眼前弄走,她是因为你和季临渊才针对我,这是你给我带来的麻烦,必须你来解决!”
宋羡鱼视线落在窗户上,外面是一线城市的遍地荣华。
“还记得去年夏天,你们带我去珠宝店那回?若不是我好运,店长免我赔偿,几十万的债,你觉得我会如何偿还?”
宋初见脸色有些难看。
“我在你眼里跟院子里一株草没区别,你看不上我,也不屑与我为难,那次你是想替你妈出口气,只是你的孝顺,不该踩着我的尊严和痛苦,你想让我求饶,想让我服软。”
宋羡鱼的话不轻不重,缓急有度:“我没跟你计较那件事,不代表我没记仇,相反,我这人记仇得很,没与你计较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也是看在爸的面上。”
她的意思:没跟你计较往事已经是恩情,别再想挟恩图报。
宋初见手指紧紧握拳,十三年来,从没把那个又瘦又小的女孩放在眼里,没想到会有求她的一天。
忽然间想起上学时,有个广东舍友整天挂在嘴边的俗语: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
抬眼看着宋羡鱼秀丽脱俗的脸孔,没有飞上枝头的得意或高傲,还是以前那副淡泊、仿佛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衣着也没像别人嫁进豪门那样穿金戴银。
瞧着,还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却已经有了需要人去巴结的资本。
宋初见目送宋羡鱼进电梯离开,沉着脸没再说一句话。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旁边传来杨珍压抑怒气的声音,宋初见回头,瞅见母亲布满怒火的眼睛。
“是不是真的?你们部门那个,是因为那个贱人才抢你升迁的机会?”
宋初见皱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杨珍没回答,怒气冲冲冲向一部电梯,边按电梯下行键边说:“这个小畜生,当年我就不该同意你爸带她回来!”
电梯间有六部电梯,杨珍按的电梯正好下行到六楼,停顿十几秒,到了五楼。
“妈你干什么去?”
“找那小畜生算账,敢害我的女儿!反了天了她!”
宋初见没阻止。
……
宋羡鱼边往停车场走边低头看手机,
十几分钟前,那人回了她的信息,只有一个字:
【乖】
惜字如金,连个标点都吝啬打。
宋羡鱼嘴角扬了扬,没有回,收起手机,刚拉上包的拉链,胳膊被人握住往后一拽,紧跟着脸颊一痛。
伴着‘啪’一声脆响。
杨珍一巴掌不过瘾,反手想再甩一巴掌,被宋羡鱼握住了手腕。
“贱人,我们家供你吃供你喝,白养你十三年,你现在翅膀硬了,学会恩将仇报了是不是?”杨珍怒不可遏:“害我女儿被人抢升迁的机会,害她被人打,你挺能耐啊,早看出你是这么个白眼狼,当初就该让你饿死在大街上!”
宋羡鱼紧紧扼住杨珍手腕,手背骨头因为用力而清晰显现,声音冰冷:“爸对我有恩,不是你,这些年你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有数,不回敬你一巴掌,不是怕你,而是不想撕破彼此脸面,不想爸难堪。”
言罢,宋羡鱼甩开杨珍的手。
杨珍被甩得后退两步,怒火有增无减,“别以为攀附上季临渊就是了不起了,不过一只野鸡,还真当自己是金凤凰,劈开腿等男人操的贱货!跟你妈一样不知廉耻!”
话音未落,杨珍余光忽地瞥见有黑影快速朝自己砸来,还不等她反应,额角被硬物重重击到,剧烈的钝痛迅速扩散。
紧跟着脸颊又挨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顿时蔓延。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无暇做出应对,头发又被一只手狠狠揪住,整个头皮又痛又麻。
耳边,响起一道陌生女嗓,同样怒不可遏:“你说什么?”
杨珍抬眼,对上一双愤怒的眸,对方面孔陌生,此时用看杀父仇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放开我!”杨珍只觉得头发要被人整个拽下来,脖子不得不以诡异的姿势后仰,“你什么人?赶紧放开我!”
萧让眉不但没松手,还加重手上力道:“看你这样子不是第一次欺负小鱼了是不是?以前是我不在,以后你再敢碰她一下,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女人打架,得头发者得天下。
杨珍软肋被人掌握,毫无还手之力,看着萧让眉阴鸷的眼,莫名觉得这个陌生女人说的不是威胁话,而真能做出来,心里涌出惊恐的情绪,头皮越来越痛。
就在她以为这人要把自己头发连根拽下来,扯自己头发的手忽地狠狠往下一拉,尖锐的疼让她脚下一软,跟着那股力道跌坐在地,狼狈至极。
“滚!”萧让眉居高临下,双目猩红。
……
杨珍几乎落荒而逃,宋羡鱼认识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她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路灯下只剩宋羡鱼和萧让眉,旁边偶尔有人走过。
地上,躺着萧让眉砸杨珍的包,限量版的奢侈品,就这么被她丢垃圾一样丢在那儿。
“她打你,怎么不还手?”萧让眉眼睛看向宋羡鱼的瞬间温柔下来,语气里有怒其不争,更多的是心疼和心酸。
宋羡鱼走了两步,慢慢弯腰捡起那个包,“她是我的养母,养父救过我一命。”
萧让眉眼周一红。
她向季临渊打听到宋子明所在的医院,过来想见见宋羡鱼,停车时遇见蹲在花坛边抽烟的王诺,她知道王诺是季临渊的司机,很多时候担负接送宋羡鱼的职责。
她想,守着那辆车,肯定能见着想见的人。
等待的时间,她的眼就没从住院楼方向挪开。
终于等到熟悉的倩影,看着分开二十年的女儿朝自己走来,那一瞬间的幸福感那么清晰强烈。
没想到会看见这么叫她心碎的一幕,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宝贝的女儿,被另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打,那一刻只觉怒气冲顶。
到了跟前,就听见那个女人说那样侮辱的话,她想也没想,举起包就砸过去。
更没想到那个女人,竟是宋羡鱼的养母。
那宋羡鱼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
萧让眉不敢往下深想。
她的女儿不是只有跟郁离的那七年不好过,后来这十三年,同样过得艰难。
萧让眉看着宋羡鱼递到面前的包,眼泪不受控制掉在包上。
宋羡鱼看着她:“一巴掌而已,又不疼,就当是还我爸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萧让眉抬起泪目,朦胧间瞅见的是女儿无所谓的脸庞,可她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萧让眉越是心痛难挡。
一个人面对不好的事,只有习惯了,才能有这般平静的心态。
萧让眉缓缓抬手,抚上宋羡鱼肿起来的半边脸,力道轻柔:“真的不疼么?”
宋羡鱼点头。
下一瞬,她被萧让眉抱进怀里。
“可是,我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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