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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琢有着性感而优美的双肩,裙衫半褪,在水晶等下犹如白玉雕琢出来一般,妩媚而性感。
萧砚似乎十分钟爱,一遍遍抚摸亲吻,鼻尖在她肩窝里轻蹭,滚热的呼吸落在她肌肤上。
苏玉琢呼吸渐渐迷乱。
“你姐姐的事,我会帮你处理。”萧砚忽地说。
苏玉琢睁开眼,“怎么帮我?”
“帮你找到凶手。”
“罗剪秋呢?”
萧砚看着苏玉琢,目光清冷,语气淡漠:“有时候要懂得适可而止。”
苏玉琢静静回视,没出声。
许久,她说:“如果我懂得适可而止,今天也不会坐在这。”
“我姐姐的事,我自己会解决。”苏玉琢勾缠住萧砚的脖颈,手指在他脑后发际线处的发茬上摩挲,举止暧昧,声线撩人:“只希望你别成为我的阻碍,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
萧砚抚摸苏玉琢脸颊:“你想如何报答?”
“你希望我如何报答?”苏玉琢又把皮球踢回去。
“无论发生什么,安心待在我身边。”说完,萧砚亲了下苏玉琢嘴角,然后薄唇移去她耳朵,热气喷出来:“能做到?”
“……”苏玉琢被男人的话触动到。
她被压在沙发靠背上,脖颈微扬,看着他,一时无话,过了会儿,她嘴边缓缓浮现一抹豁达的笑容,“世事无常,萧砚,只争朝夕岂不是更快活?”
说完,萧砚吻下来,薄唇碾压在她唇上,有点疼。
苏玉琢没有抗拒挣扎,反而将他勾缠得更紧,渐渐地,萧砚变得温柔。
……
他们没有回卧室,从沙发滚到地毯上。
激情时,苏玉琢眯着那双美目,一遍一遍叫着萧砚的名字,难受又欢愉。
结束后,萧砚压在苏玉琢身上,肌肤接触的地方黏腻得让人难受,苏玉琢发根潮湿,喘息依然急促。
电流通过全身每一个细胞,整个人有种漂浮在半空的错觉。
天气变暖后,别墅的暖气便停了,热情褪去后,凉意渐渐袭来,苏玉琢推了下萧砚的肩:“起来吧,我想洗澡。”
萧砚离开她身上,没立刻穿衣或是走开,而是随意地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曲起一条腿,胳膊肘搭在沙发垫上,棱角分明的脸上有淌汗后留下的痕迹,狂野而性感。
苏玉琢想去捡起裙子,看见一条男士内裤压着裙子领口,内裤还被脱得翻了过来,苏玉琢皱起眉,“这还怎么穿?”
说着,两根手指捏住内裤一角提起来,往萧砚怀里一丢。
那边萧砚嘴里咬着一根烟,手里拿着打火机,低头正在点烟,内裤砸在他胸口,又掉到大腿上,他没抬头,也没说什么。
像没听见苏玉琢的话,又像对她的抱怨习以为常。
苏玉琢意识到方才的话显得过于熟稔,默了默,没再说什么,穿好衣服拿上包回房间。
推开卧室门,看着陌生的房间,小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支钢笔,大到那张极具男性气息的墨蓝色大床,都在提醒着她,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她。
随手将包放在柜子上,去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中,她低头瞧见白皙肌肤上零星的几点吻痕,不久前的画面帧帧跃入脑海,他紧紧压着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半分,他的身体热得像要烧起来,也想带着她一块燃烧。
眼角的伤浸了热水,淡淡的尖锐的疼拉回她的理智。
苏玉琢一点一点洗干净身体,心里却清楚,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了,便再也洗不干净,更回不到从前。
听见外面传来自己的手机来电铃声,她正在穿衣服。
她手机里联系人没几个,这么晚,很有可能是父亲的电话,父亲再生她的气,她也知道他始终放不下自己。
苏玉琢三两下套好衣服,刚要开门,外面响起萧砚独具冷感的嗓音:“喂。”
她心下一紧。
赶紧拉开门,果然瞅见萧砚站在沙发那边,弯着腰在烟灰缸上磕烟灰,另一手拿着她的手机搁在耳边,身上的衣服一丝不乱,一点没有先前放浪形骸的样。
听见开门声,他抬头朝这边看来,嘴巴同时说:“她刚洗完澡,现在让她与你说。”
苏玉琢不知道自己怎么从萧砚手里接过手机,只觉耳根脸颊火烧一般。
“爸……”
电话真是苏父打来的。
苏玉琢觉得愧疚又难堪,走去露台:“这么晚,您打电话什么事?”
“你跟他已经住到一块了?”
苏玉琢没法否认。
“你把电话给他。”苏父声音带着怒意。
苏玉琢怕他说难听话,也怕萧砚懒于应付,回头更得罪父亲,便说:“时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不好?”
“我能把他吃了不成?”苏父怒其不争:“就算我要吃了他,隔这么远,我能吃得着吗?”
苏玉琢:“……”
无法,苏玉琢只得回屋,把手机递给萧砚,萧砚将烟蒂头按在烟灰缸里,接过苏玉琢的电话,转身去了露台。
苏玉琢没跟过去,下楼给萧砚泡了壶茶。
等她再上来,萧砚与苏父的通话已经结束了。
苏玉琢倒了杯茶递给他,看了眼被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似不经意地问:“爸跟你说了什么?”
“喝茶提神,今晚不想让我睡了?”萧砚答非所问。
“那别喝了。”苏玉琢说着,要收回来。
萧砚胳膊一抬,轻易从她手里拿走茶杯,“他说过两日来一趟京城。”
没头没尾的话,苏玉琢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砚嘴里的那个‘他’,指的是父亲。
不由意外。
“真的?”苏玉琢仰着脸看着萧砚,“他真这么说?你跟他说了什么?”
“茶不错。”萧砚仍是答非所问。
苏玉琢还想再问,萧砚留下一句:“等他过来,我与你一道去接。”然后进了卫生间。
“……”
苏玉琢想给父亲打电话问问,又见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平日里这时候父亲早休息了,又担心这么打电话过去问惹得父亲多心,再三权衡,她放下手机,想着明天再问。
没等萧砚,她自己先睡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脸上有些痒,醒来才知,原来是萧砚在给自己的眼角贴创口贴。
房间里灯光很暗,萧砚的脸在苏玉琢眼底变得温暖又温柔。
等他上床靠过来搂着她,她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想法,翻了个身,搂住萧砚的腰,男人温暖的怀抱,让她生出没法形容的感觉。
似乎想一直就这么抱着他。
那日在高速上,寒风冷雪肆虐,她冻得浑身僵硬,看见萧砚的一刹那,她抑制不住生出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那时她想,他的怀抱一定是温暖的。
果然是温暖的。
姐姐那件事后,苏玉琢几乎夜夜噩梦,常常半夜惊醒,然后很长时间无法再入眠。
搬来萧砚别墅的这两晚,她奇异地没有做恶梦。
再醒来已经是隔天的七点钟。
今天周末,她要去杂志社,和萧砚吃完早饭一道出门,车子开出别墅区,她说:“你把我在前面的地铁站放下就行。”
杂志社与萧氏集团不顺路。
萧砚没说什么,只是到了地铁站口,车并没停。
“哎!”苏玉琢回头看了眼擦过去的地铁入口:“开过了……要不你靠边停一下,我走回去也行。”
“我要去趟八大局,跟你正好顺路。”萧砚淡淡开腔。
苏玉琢看了看他,没再说。
一路无言,这个点京城交通最是拥堵,走走停停一直到快九点钟,车子才开到杂志社楼下,苏玉琢解开安全带,顺嘴道了谢。
“中午有时间一块吃个饭。”萧砚扭头看着她,声调平直。
苏玉琢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鼻梁两侧投下修长剪影,衬着水一般嫩的肌肤,赏心又悦目。
“刚采访完你,接下来我要写稿,中午可能要加班。”说话间,苏玉琢把包挎在肩上,抬头微笑:“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苏玉拒绝得毫不犹豫。
萧砚看着她下了车,渐渐走远,眼神一点一点沉下去。
人一旦投入做一件事,时间就过得很快。
苏玉琢稿子没写完,身边的同事已经三三两两结伴下楼去吃饭,苏玉琢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半。
不禁想到萧砚早上的邀约,她知道自己拒绝得太过干脆,只不过不得不那么做。
接近他本就不是为了感情,她怕接触深了,将来抽身不易。
正想着,手机有电话进来。
苏玉琢视线投过去,瞅见的是宋羡鱼的号码。
“你下班了吗?一块吃个饭吧。”宋羡鱼清甜的嗓音传来。
“我在杂志社呢。”苏玉琢道:“你要过来跟我吃?”
“我就在你楼下。”宋羡鱼声音带着笑,“恒运大厦21楼是不是?我在17楼。”
“你来这干什么?”
“昨天跟你提过的教育软件还记得?今日没事,过来他们公司瞧瞧,中午本想与他们一道吃个饭,后来想到你也在这,不如跟你一块吃,正好有点事要告诉你。”
“那行,我现在下来。”
两人在一楼大厅见了面。
宋羡鱼穿了件修身白衬衫,黑色一步裙,看上去很有职场女性的气质,苏玉琢看着她笑了笑:“越来越有模样了。”
“你不也是?”宋羡鱼笑,“旁边有家西餐厅,我们到那儿去。”
西餐厅环境幽静,座位半封闭式,私密性很不错。
各自点了餐,苏玉琢等服务员走了,问宋羡鱼:“你说有事告诉我,什么事?”
“早上萧爱给我打电话,说昨晚大表嫂把大表哥给打了……”
“然后呢?”苏玉琢声音淡定。
宋羡鱼喝了口鲜果汁,才又说:“流了不少血,送到医院都休克了,缝了十几针,后来才知道,大表哥半夜回来没开灯,走到床边正好大表嫂醒了,被吓着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晶台灯就砸了过去,萧爱说大表嫂当时的惨叫把她都吓了一跳……”
苏玉琢听着,嘴边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罗剪秋这是做了亏心事,人影也当鬼影了吧。
嘲讽的笑转瞬即逝,苏玉琢手指摩挲着杯身,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小爱昨晚不是走亲戚了么?我还以为她不回家的。”
“她去的她表姨家里,离家也就几步远。”宋羡鱼看着苏玉琢淡漠的脸孔,笑道。
她不喜欢在背地里八卦别人,只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与苏玉琢相关,才多说了两句,只是苏玉琢一脸的没所谓,似乎对那两人的事并不上心。
宋羡鱼不好再说什么。
很快服务员给她们上餐,安静了好一会儿,苏玉琢问:“当初你父亲得知你要结婚,是不是也很生气?”
“生气倒是没怎么生气,不过觉得我和临渊不合适,比较担心我。”宋羡鱼看了看苏玉琢,“伯父知道你要跟表哥结婚,不高兴了?”
“他一直希望我能嫁个本分老实的男人,平平安安把这辈子过了……”顿了下,苏玉琢缓缓说:“是我辜负了他。”
“其实他们也是怕我们过得不好而已。”宋羡鱼提起宋子明,眼神透出缅怀,“我和三哥不算熟,不过临渊和他交好,说明他是个不错的人,以后你们过得幸福,伯父自然会理解你。”
……
吃完饭与宋羡鱼分开,苏玉琢回杂志社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苏父这次说话的语气没再像之前那样冲。
“这个月底我到你那走一趟,虽然我们家条件不好,但该置办的爸爸还是要帮你置办,没有是要遭人笑话的。”
“爸……”苏玉琢想到昨晚萧砚跟他讲的那通电话,问:“是不是萧砚跟你说什么了?你别听他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您不生我的气,只要您好好的就行。”
“他没说什么。”苏父态度一改先前的义愤填膺,语气里甚至带着点欣慰:“你比你妈幸运一些……”
苏父说着,欲言又止,然后说起别的事:“既然你嫁给了人家,就好好对人家,遇到事情夫妻商量着解决,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收了线,苏玉琢坐在电脑前,盯着文档里密密麻麻的字,思绪不禁飞到年少的时候。
那时候母亲还在。
有记忆以来,村上的小孩都叫她和姐姐小野种,这话自然不是连‘野种’是什么意思都不懂的同龄人想出来的,而是从大人嘴里学来的。
苏玉琢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意思,却知道那不是好话。
再大一点,她知道那是她和姐姐没爹的意思。
可母亲却说,她们有父亲,父亲是军人,是英雄,是这世上最爱她们的人。
每每姐姐问:“那他人呢?”
母亲每每这时都会抹泪,她说:“我也不知道。”
她还说:“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也爱你们,只是他没法再爱我们了。”
那时候小小的苏玉琢想,可能爸爸像邻居小胖的爸爸那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回不来了。
直到母亲临终前,拉着她和姐姐的手,在糊里糊涂的状态下给了她们一张泛黄的照片,指着上面穿墨绿军装的男人一遍一遍说:“你们替我去京城看看他,如果他好,你们就回来,如果不好,你们就去他跟前尽孝,让他开心点……”
那是个器宇轩昂的男人。
后来姐姐为了保护她,受了欺负,姐姐总会在夜里抱着父亲的照片哭,姐姐说要是爸爸在,一定不会让她们受欺负。
等再大一些,姐姐踏上了上京寻父的路。
然而母亲却忘了告诉她们父亲叫什么,家住哪里,茫茫京城几千万人口,凭一张照片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想到这,苏玉琢拿出钱包,从最里层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像从什么证件上撕下来的,背面被粘掉了一块,人影已经变得模糊。
手指轻轻抚摸帽子上的徽章,从小的耳濡目染,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生父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
“小苏。”
苏玉琢肩膀忽地被拍了一下,耳后传来厉姐的声音:“开会了,稿子写好了吗?”
“好了。”苏玉琢不紧不慢把照片塞进钱包最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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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要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