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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好像很好。
邓琳看出来了，崔阿姨和赵阿姨同样也看出来了。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盯着乔湘。
乔湘站在原地，将头发拨到耳后，然后上下打量自己，“怎么了？我身上有奇怪东西？”
……
一分钟后，乔湘被三个女人拉到了休息间。
“你们要干嘛？”
乔湘被抵在墙上，警觉的双手挡在胸前。
女人都是没有节操的，乔湘被袭胸不止一次两次了，在家里要被乔悦摸，在公寓要被小卉摸，在学校还要被邓琳和两位阿姨摸。她觉得好难过，大家能不能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矜持和稳重。
邓琳手里拿着一块尺子，横在乔湘的脖间，一副威胁状，“说，你昨晚是不是去献身啦？
“我看见你从嘉楠爸爸车上下来，他大清早就和你在一起，昨晚肯定也在一起。”这是崔阿姨说的。
乔湘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解释点什么。
都说了树大招风，她就知道被人看见会有麻烦，没想到麻烦来得这么快。
尤其是她下车后，言瑞森还叫住她又跟她说了几句，她当时想走极了，又怕不给他面子他要发火。
邓琳拿开了尺子，严肃而认真，“小乔，言瑞森是不是潜规则你？”
言嘉楠在学校出了问题，他要找学校麻烦，看上乔湘年轻貌美，睡一次将功抵过，邓琳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赵阿姨皱着眉语重心长拉着乔湘手道，“他们那种人，仗着有钱有势就以为自己能呼风唤雨，性骚扰是可以告他的！我们不是法盲！”
“……”
由始至终乔湘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三个同事对她的关心，她还是很感动。
沉默了一会儿，乔湘说，“其实并不是，我就是早上在外面吃早餐的时候恰好碰见他，他顺便送我一程。”
给同事撞见了，乔湘也想认了，她知道言瑞森其实是很想她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她还要上班，她心知肚明这种事情会影响到工作，即便是好的影响，她也觉得还是不要了。
等以后再说吧。
“言先生人挺好的。”
条件反射的，逮住机会就想为他说好话，“也没有大家平时看见的那么高冷，他就是话不太多。”
乔湘平时不闹腾，说话不跑火车，她这么说，大家也就信了。
邓琳问她，“那嘉楠拉肚子的事，他还追究吗？”
乔湘笑着摇摇头，“昨天查清楚了，嘉楠是自己跑到外面去吃了烤鱿鱼才拉肚子的，所以不关我们学校的事。”
言瑞森大概老早就算准不是学校的问题吧，他装腔作势来找茬，估计是他这几天不怎么忙，闲得无聊来乔湘面前找存在感。
“他和女主播的事情也是假的，就是工作关系，媒体捕风捉影，你们别信。”
乔湘说完就要出去，八点多了，孩子们陆续都来了教室，老师们全都在里面实在是不像话。
邓琳走在她后面，“他跟你说是假的？”
“这倒没有，他的司机说的。”
言瑞森会跟一个无关紧要的女老师解释这种事情吗？乔湘很谨慎。
“我还是不怎么相信诶，他去女主播房间一个多钟头，啪啪啪都能来两次了。”
“……”
乔湘抚额，低头走路。
全世界都认定了他和余素颜的关系，她解释无能，索性就不解释了。
昨晚爸妈吵架了，乔湘担心佟淑仪，中午孩子们睡了之后她打电话过去。
手机已经关机，她并不知道佟淑仪去了纽约。
转而打电话给乔应承。
午休时间，乔应承在外面跟政府领导吃饭，女儿来电，起身出去接电话。
“湘湘。”
“爸，昨晚你不接我电话。你跟妈妈吵架，吵架就吵架，怎么能不接电话？”
“是我的错。”
乔应承低头，笑着摁了摁眉心。被女儿教训，听来也是福气。女儿要多在乎自己的爸妈，才会来做这个中间人。
“你跟妈妈和好了吗？”乔湘在那头问。
“嗯，早上我回家了，已经和好了。”
“以后不要跟妈妈吵架了，你要哄着妈妈。”
“我知道。”
“如果再吵架，我就不回家陪你们。”
“绝对不会了。”
父女二人隔着电磁波，各自笑起来。
顿了顿，乔湘问父亲，“我打妈妈电话，她关机。”
“哦，她应该是在飞机上。”
“飞机？妈妈去哪儿了？”
“跟姐们约了去国外旅游，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爱满世界跑。”
“那也好，你和她吵架，她就要花你很多钱才是。”
“呵呵。”
“那爸爸，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午休了。”
“好。”
挂了电话，乔应承双手插裤兜抬头看向巨大落地玻璃外湛蓝的天空，由衷感慨，有女儿真好。
但愿，湘湘永远都不要知道她妈妈做的那些荒唐事。
但愿，那孩子，安好。
……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佟淑仪抵达纽约。
乔家在这边有生意，来之前，乔应承已经找人给她安排了司机。
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佟淑仪走过去，高大的中年司机绅士的替她拉开了车门，标准的美式英语恭敬的叫她乔太太。
佟淑仪坐在车后排，一言不发的看着车窗外风景。
上一次来纽约是五年前，她带乔湘回国，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这么些那么多地方都去了，唯一这个地方不敢来，刻意的避开，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么。
司机把佟淑仪送到酒店，一直在停车场候着，稍后还要载她去她要去的地方。
沿着曼哈顿中央公园向东，就是纽约着名的上东区，这里居住着世界上纽约乃至世界富豪榜上的封面人物，以及穿着奢华耀眼的豪门贵妇。
佟淑仪从酒店出来，已经换了一套干净套装，手里挽着名贵腕包，脚上踩着高跟鞋，高贵而优雅。
上了车，跟司机报了个地址，去的路上佟淑仪内心万分忐忑。
她完全不敢去想那孩子不好的现状，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以此宽慰自己。
还没到地点，佟淑仪让司机把车停得较远，她步行过去。
佟淑仪一步一步走近那幢外观奢华的房子，房子被黑色围栏围起来，门前种着郁郁葱葱的植物，从这房子的装潢和干净程度，就看得出房子的主人在生活中是个很讲究的人。
佟淑仪在围栏外面停下脚步，只要往前两部，她就可以去按门铃。
她的手有些发抖，手心都是汗。
她很害怕，怕此番前来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怕自己的希望落空，怕这家主人告诉她“我们并没有见到过您说的婴儿”。
佟淑仪在房子外面站了好久好久，踌躇之际，里面有了响动，有人拧开门把手从里头出来。
是一个围着围裙的黑人女性，看起来，应该是位保姆。
她手里拿着修剪树枝用的专用剪刀，一步步从石阶上走下来，看门前站着以为中国妇人，而且一看就是站了好久的，不由得有些吃惊。
黑人保姆走到门口，却并没有开大门，而是礼貌的问，“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佟淑仪赶紧摇头，“不，我没有要找谁。”
“……”
黑人保姆心头讶异，我还没问你要不要找人呢。
想了想，用不大标准的中文问她，“需要我的帮忙吗，太太？”
“不不，不需要。”
因为紧张，佟淑仪往后退了半步，看起来面色颇为狼狈。
黑人保姆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奇怪，但因为没有给她开门，倒也没什么好担忧的。穿着打扮得体，也不像什么危险分子，不理她就好了。
就在黑人保姆转身往花园里去的时候，佟淑仪叫住她，“请问……请问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黑人保姆皱着眉，大概是佟淑仪的问题问得太突兀，但她还是回答了，“我家先生是中国人，最近因为小孩要回国上学，他很少回来。”
小孩？
佟淑仪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男孩还是女孩，多大的孩子？”
“……”
黑人保姆没再理她。
心想这位太太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脑子有问题。
哪有随随便便这样问问题的。
黑人保姆不打算在跟她攀谈，认认真真去清理花园了。
先生前阵子打电话回来，说过段时间要回来住，让她把家里打扫一遍，她可不想做不好家务惹先生生气。
佟淑仪看着那黑人在里面忙忙碌碌，就是不再和她说话，心里急，但是急也没有办法，在原地站了一阵，只得离开。
心里有无数个念头。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孩子扔这门口，人家不一定就捡到了，而且也没有义务要捡回去。
但黑人嘴里那个“孩子”，惹得她一阵澎湃。
她的中国主人到底有没有捡到孩子，如果没有，那孩子到底会在哪里？
……
中国和美国有时差，黑人保姆给她家先生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正是徽城这边的晚上九点钟。
而这个时候，先生正和女朋友在医院陪着小孩。
苏珊娜打电话过来时，乔湘正坐在病床边，在给言嘉楠讲睡前故事。
故事书是乔湘放学离开学校特意去附近的书店买的，买好之后才去医院陪言嘉楠。
乔湘比言瑞森到得早，言瑞森是应酬完才来的，来时一身酒味，估计在酒桌上喝得不少。
言瑞森没有打扰乔湘给孩子讲故事，拿了手机去阳台上。
“苏珊娜。”
“先生，我有事情要跟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