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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上官玥欣忙慌乱的摇头。
“我知道!世子定然是被勾引的,并不是自愿的!这都要怪我们忠勇侯府竟然出了一个这样自甘堕落的女儿!”上官玥欣说着还狠厉的瞪了一眼上官璇,没错,她就是不会相信,这顾世子万年都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心,就这么被上官璇给勾去了!定然是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哦?你觉得本世子是那么好勾引的人?还是贪图美色的人?”他眼睛瞟过上官璇精致的小脸上,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自然不是白白来的。若说女儿姿色,上官璇的确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不……不敢。”
正说着话间,忽然官道上急急驶来一辆马车,装饰的华丽,那不正是风寄尘的马车吗?只见马车缓缓在侯府大门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的不仅仅是风寄尘,还有夜清歌。
“上官老夫人口口声声说的夜不归宿变成了不知廉耻之人,本公主到想问问,昨晚同样没有回宫中的本公主是不是也一样,是不知廉耻?”夜清歌眼神犀利,显然没有了昨晚的脸色苍白,想来她只是受了惊吓,休整休整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实在是没想到四公主会插上一脚,昨天正是这四公主上府中来邀请璇丫头出去的,原还以为是这丫头自己不肯回来寻了男人,没想到公主也……
“老身不敢。”她哪里敢得罪这个祖宗啊?
“那就是上官儿小姐的意思喽?”她眼神有移向了一边上面色不好的上官玥欣身上。
只见她吞咽了下口水,仍是不死心的说道“公主殿下光明磊落,臣女自然不会那样想,只不过……臣女这姐姐却没有公主殿下的好操守了!”她是说什么都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了。
“放肆!”夜清歌大吼一声,根本就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昨晚本公主便是同璇儿一起入住的文莱客栈,你偏要泼她脏水,还敢说无心诋毁本公主!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庶女,还想翻了天了不成?来人!跟我棍棒伺候!”她说的厉声戾气,跟在马车后是今早上宫中派出来找寻公主的宫中侍卫们,公主的命令自然就如同圣旨,几个身材结实的侍卫忙抄了棍棒朝着上官玥欣去了。
她公主的势气全把那些侯府小家丁们给唬住了,再加上那几个皇宫侍卫训练有素,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所以愣是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的。
“你!你……你敢!我何错之有?凭什么打我?该打的人应该是上官璇,是她!是她不知廉耻!啊!”上官玥欣激动地言语到最后都化作了哀嚎,一声声棍棒砸在肉体上的声音闷闷的传开。
“救命!救命!啊!唔……祖母救我!”说到底,只是个娇小姐,何时受到过这般的打?仅仅是几下就挨不住了。
老夫人也是看不下去了,再这样打下去一定会出人命的“公主殿下!您这是做什么?为何要下如此重的手啊?”
“本公主想来就是如此!怎么?老夫人是有什么不服的地方?尽可以去皇宫向父皇母后告状,本公主也想知道知道,若是有人胆敢诋毁公主,就连带着侮辱了皇室,父皇和母后又会怎么处置呢?杀头?还是腰斩?”夜清歌调皮的说着,眼中尽是不屑。
怎么刚刚上官璇受辱的时候,不见她这个做祖母的有半丝庇护之心?
“这……”老夫人哑口无言,这四公主向来是个刁蛮任性的主,之前见她待上官璇极好,就以为是转了性子,没想到,那性子也是对人的。
“公主!饶命啊!臣女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见祖母求情根本无用,上官玥欣再也挂不住面子了,哀嚎着哭求着。
这侍卫们下手毕竟比不了宫中的小太监们,下手不知个轻重,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身上就已经青青紫紫没一处好地方了。
“小璇儿,你怎么看?”
“这种人,打一打就作罢吧,若不是公主来主持公道,我愿是连理会都不愿理的。”反正这上官玥欣作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本公主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你若是他日再犯,看本公主不抽了你的皮!”说罢,她像是小孩子讨糖吃一般,喜滋滋的转身看向身后静立着的风寄尘,一副,看吧!我做的怎么样的表情。
就像是在邀功一样。
可是风寄尘蒙着长绸并看不到她这一副可爱模样。
“本太子身子乏了,就先回去了。”风寄尘淡淡的言道,朝着府内走去。
“唉!风太子!明日父皇准备茶宴,你记得去!”夜清歌扯着嗓子对着离开的背影说道。
“好。”他并没有回身,只是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晓了。
上官璇看着这二人的相处模式,“噗呲”笑了出来。笑的夜清歌老脸一红。
“怎么?”
“公主速度够快啊!”上官璇打趣道。
“那是!本公主是什么人啊!”
“是啊!我的公主殿下,可要去府中在吃杯茶?”上官璇揶揄的笑着。
“不了,做完一夜未归,本公主也要去凤栖宫给母后请罪了。吃茶这种事啊!不着急!”明天,等风寄尘进宫了,有的是机会好好吃茶!
说罢,就转身上了宫中派来的皇家马车,扬长而去。
那边上官玥欣被打的半死,扑倒在地上,虚弱的喘息着,老夫人见此,忙嘱咐了几个小丫鬟,手忙脚乱的将她给扶了回去。这种当总被打的事情尤其还是发生在一个规格小姐的身上,只怕这欣丫头的一辈子都要毁了!
真是家丑,那里还能留给这府门外的外人们品头论足,自然是尽快扶进去了。
上官璇见此,也不曾言语,她这祖母最是好面子了,如今又是被夜清歌当众打了脸,也不知道心里怎么个滋味。
“顾世子也早些回吧,真是不好意思,又让世子见笑了。”
“怎么?不请本世子吃茶?”顾岂的笑意很浓。
谁叫是自己欠了人家的人情的,于是只好笑脸相待“好啊,世子进府喝杯热茶再走吧?”
“不了,本世子还是早些回了,这昨夜啊房中多了一只野猫,还是只病猫,本世子为了照顾她啊!一夜未曾好眠。此刻还是现行回去补个眠的好!”顾岂眉眼含笑,话中所指让上官璇脸颊染红。
先是很满意上官璇的反应,连带着他整个人也舒爽了不少,于是转身登了马车,适可而止。
“璇丫头,是祖母错怪你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是跟公主一起住在了客栈!”看着上官璇要走,忍不住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祖母可曾给璇儿解释的机会?”她还不会跟着上官玥欣一上来就想要治她的罪,巴不得她是真的跟人有染呢!这就是她的好祖母!
“璇儿身子乏了,先回了,祖母还是好自为之吧!”她说罢就绕过了老夫人,回了自己的晨曦院。
慧嬷嬷上前扶住身子有些摇晃的老夫人,口吻担忧“老夫人,您……没事吧?”
只见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浊气“果然啊!像她娘!那个女人的女儿终究还是为不了己用啊!”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烦心的事,有些烦闷的将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朝着地面敲了过去。
“老夫人,怎么会呢?大小姐只不过是性格倔强了点,她毕竟是老爷的亲骨肉,是我们上官家的孩子!荣辱自然也是要以上官府为先啦!”慧嬷嬷扶着老夫人缓慢的朝着府内走去,一边在言语上安慰着。
“哼,是不是亲生骨肉,谁又知道呢!”越是想方才那丫头的态度,就越是心烦,忍不住就要念叨几句。
回到晨曦院,没想到,本应该在夕阳院休息的风寄尘早已经等在了那里,上官璇看着独坐在院中柳树下饮茶的白衣男子,联合这看起来就古韵古香的墙围美得就像是一幅画卷。
“你怎么在这儿?”上官璇随意的走上前去,坐在了他的对面,同样小手一挥为自己添了一杯茶水。
“身上的伤可有好些?”
“好很多了。是你留的夜清歌吧?多谢。”今日夜清歌说话言辞都很犀利,来的有那么及时,用脚趾头想,她都不相信是那丫头自己的注意。定是风寄尘提前教过她的!
而且本应该昨晚就回宫的夜清歌却在客栈留宿了一晚,只怕也是因着风寄尘的心细吧!
“果然聪明。”风寄尘勾唇一笑。上官璇被突如其来的夸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正得意间,就听闻。
“不过,小事上聪明,为何大事上犯糊涂呢?”
“什么意思?”
“璇儿就一点也不奇怪,自己体内的力量吗?也一点也不奇怪,为何上官家的人待你总是这般刻薄?还有……你母亲的真正死因。”风寄尘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话间很是严肃,即使蒙住了双眼,依然让上官璇感觉到了他如炬的眼神。
上官璇呆愣了许久,她突然想起来了,昨日顾岂嘱咐的那句话,不要声张。为什么风寄尘会知道那么多?
“你调查我?”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通了。
“没错,但是你要相信,我是绝对没有任何恶意。”他这次自称的我,而不是本太子,就说明,他在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上官璇看着他被蒙去眼睛的脸,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子,一个人有没有骗你,你只需要看住他的眼睛就能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即便看不见他的眼睛,光是听着他坚定的话语,上官璇就毫无理由的相信了他的话。
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为什么?”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似乎……都在有意接近她,可是为什么?他们明明各不相识,他堂堂北荒太子又怎么会对邻国的一个小小臣女感兴趣?
“你迟早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你不是也一直在疑惑吗?你的身世,你母亲的死因。我帮你。”
上官璇眨了眨眼,看着对面波澜不惊的风寄尘,他说得坦荡,且真挚,竟然让她下意识的就想要相信。
“我有一计,你可愿一试?”只见他唇角勾起,原本温润如玉的脸颊,在这一刻竟然会有一丝邪恶。
傍晚的时候,夕阳院的玉琢受了风寄尘的命令去西荷院送了上好的化瘀药膏。言辞之间又满含关切,直叫那被打的浑身是伤的上官玥欣受宠若惊。
“小姐!风太子他这么关心您,该不是……”翠芝欣喜的说着,一边打开了那上好的药膏,小心翼翼的给自家小姐上着药。
“其实风太子虽然是个瞎子,却也是一表人才,他又是北荒的皇太子,到时候一定是要继承北荒大权的。若是能嫁给这样的人,即便是妾那也是好的,指不定未来就能成为皇妃呢!或者!早些诞下子嗣,那皇后也未尝不可啊!”仅仅是这样想着,翠芝就觉得未来可期。
这风太子为什么会送来药膏啊?那分明是对自家小姐有意思啊!虽说风太子是邻国太子,北荒又地处偏远。可是现在本朝的太子殿下夜清廷,那也是有了成月郡主,即便小姐甘心做侧妃,那日后进了太子府。就那成月郡主的泼辣性格,小姐的日子必然是不好过的。
与其这样心心念念着不太好过的生活,何不选择另一条明路?
“嘶!轻点!”上官玥欣瞪了一眼翠芝,这个丫头总是毛手毛脚的,她身上青青紫紫的那么多处伤口,当然是一碰就疼的不得了了!
不过,她也不是傻子,翠芝一个小丫头能想到的事情,她自然是也明白的。
像她这样被那可恶的四公主当街打了棍棒,以后还有和颜面?基本上就是名声尽毁了。
即便是她放弃了嫁给夜清廷的想法,随便找一家贵族子弟联姻,只怕也不会有哪个会愿意娶她。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风寄尘会突然示好,虽然嫁到北荒,远走他乡,但是好在她可以从心开始,也不会被名声所累,最重要的是风寄尘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