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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侧夫人瞧瞧吧!”风寄尘对着身后吩咐道,拿命挎着药箱的男人就起身进了里间。
“前日我也是偶然间撞到了侧夫人的丫鬟红秀,跟府中的大夫的谈话。至于内容……侯爷不防问下红秀?”他不咸不淡的语气,可是话的内容已经完全足够令人遐想不少了。
上官宏的眼睛直直的看向红秀,只见那小丫头被这么一个眼神给吓的一激灵,再加上刚刚风寄尘的话,哪里还招架得住!
“老爷……我……”
“爹爹!娘亲还没有醒,您还是快去看看她吧!红秀!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赶快去煎药去!”上官玥欣回头给红秀挤眼睛,示意她赶紧走,却还是被上官宏给叫住了。
“慢着!”像是回味过来,有些不对劲了,他面色阴沉的看过上官玥欣的脸,那犀利的眼神直叫她把持不住。
“你都做了些什么!”几乎是阴鸷到了极点,身为一家之主,却发现家中任何一个人好像都可以欺骗他,换做是谁都会发怒吧。
“侯爷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无论是什么本太子在这里替你作保,绝不发落你,可若是有半句假话,本太子性子虽然温和,确是最不喜欢旁人欺骗的,只怕你是少不了丢了小命的。”风寄尘恰到好处的在一旁帮衬了几句,他这么寥寥的几句话,听在红秀的耳朵里已经见了分晓。
“二小姐!奴婢不能在骗下去了。老爷,奴婢什么都说,是侧夫人!侧夫人让奴婢买通府中的大夫的,其实……”刚说到这里,里间的帘子就突然掀开了,刚才风寄尘带过来的那个大夫走了出来,拱手作揖道:“太子,侯爷,侧夫人只是惊吓过度,并没有……”
“不是流产吗?”上官宏急切的问道。
“恕在下直言,侧夫人连怀都没有怀上,又何谈流产!”大夫一脸的叹息,只拿了一张刚刚写好的方子递给了一旁候着的小丫鬟“这是舒缓神经的方子,你拿去煎给侧夫人服下,如此三天方可见效。”
“侧夫人没有怀孕!奴婢前几日还伺候侧夫人过了小日子!”红秀一脸惊恐的回道。
现在证据确凿,也容不得她狡辩了。
上官玥欣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完了,这下真的什么都完了!
“好啊!好啊!真好!哈哈哈!”像是怒极反笑,上官宏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们一个个的不知骗了他多少次了,完全把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爹爹,我娘亲的死,还是疑点重重。璇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爹爹还念着我这个女儿,还念着我娘亲。那么,至于这个女人……我想爹爹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说罢,上官璇也不想在这个地方过多停留了,她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不管怎么处理,她也不想管,只希望上官宏能还有一点良心。
“侯爷,本太子也告辞。”风寄尘说罢,飞快的转身跟上了上官璇的步伐,这丫头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恐怕心中不好受的程度,是最大的。
“你们都先退下吧!”到了晨曦院,风寄尘屏退了周边的丫鬟,只有檀香还一脸忧愁的看着屋内的上官璇。
“放心好了,你家小姐那里,有我呢!”风寄尘温和的一笑,也不知为何就让檀香说不出拒绝的话,好吧,她不走远,小姐一有什么事情,她立马就可以赶到。
风寄尘走进了屋子,他随后扯下了脑后的长绸,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就露了出来,灿若星辰。
“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不过是为那个娘亲感到不值罢了。
“的确不值得。”
嗯?上官璇惊讶的看向风寄尘,没有想到他会猜对自己的心事。
于是扁扁嘴,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听他们说,我娘亲应该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我也看过很多娘亲的画像,每一副都是格外的生动。这样一个堪比传奇的女子,是那样的美好,就是因为生在了这样的一个时代,就毁了她的一生。”她眸色暗淡,就像是联想到了自身一般,若是在这个腐朽的,封建的世界呆的久了,她真害怕,自己最后的下场也会和娘亲一样。
“上官宏根本不配!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样容易动摇的心根本不是爱!他不配!不配爱,无非是贪恋娘亲的容颜罢了!”
真正的爱,应该是任何雨打风吹,仍然会坚定不移的!
“你说的对!上官宏的确不配!”风寄尘忽然锋利了眸色,眼神之间一时间竟然升腾起了杀气,最终在看向上官璇的时候逐渐压制住了那股危险的杀气,他不希望在她面前展露这些不美好,他希望在她面前,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干净的。
“风寄尘,你知道吗?有的时候,这个冰冷冷的世界真的很令我压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甚至,我会害怕,害怕自己终究逃不开命运,也会像她们一样,被吞没。”这个冰冷的,封建的,等级森严的,弱肉强食的世界,真的令她很不安。
冰冷的手掌忽然被温热的手掌握紧,上官璇微微的一怔,看向握紧自己双手的风寄尘,一时四目相对,竟然会被他那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眸吸进去,无法自拔。
“不用怕,万事有我。你要知道你和娘亲不同的是,你的身后永远站着一个人。所以,你不会有着相同的命运的。”他说话时极为认真,眼眸一眨不眨,就好像是在宣誓,有那么一秒上官璇是真的坚信不疑了。
记忆中似乎也有那么一个人,一个对她说过你的身后永远有一个我的人。
“好了,时间不早了,再去床上睡一觉吧!昨夜都没有好好休息。”风寄尘松开了她的小手,大手改为伸向了她的头顶,轻柔的揉了揉,直把她本就不整齐的头发揉的更加乱糟糟之后,才肯松手。
上官璇看着风寄尘离开的背影,愣愣的发呆,刚刚被温暖紧裹的手掌如今落空了,反而感到了一丝清凉。
她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对风寄尘的触碰丝毫不觉得不舒服,也不会反感风寄尘的亲昵。她明明很不喜欢旁人的接触啊!
这个毛病,在之前的时候,就连顾岂都不能除外,可是现在风寄尘却能做到,这一点就连上官璇自己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夕阳院中,玉琢端着一壶刚刚泡好的热茶,放到了桌案上并给风寄尘斟好了一杯。
“太子,北荒来报,说是二皇子趁着太子不在,在朝堂之上狠狠的参了一本我们的人。”
风寄尘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面微微的嗅了嗅,勾起了一抹不在乎的笑容:“难得到了他闹腾的时候,他想干什么,就随他吧,成不了多少气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侯府里的人!也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
“是。”一想到二皇子,玉琢也并不怎么担心,太子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又岂是二皇子随意就可以动摇到根基的。
话说到西荷院那边,自打上官璇和风寄尘走后,上官宏算是发了一通大脾气,他命人封锁了西荷院,夺了刘氏对上官玥鹏的抚养之权。
就连着老夫人这一次也没有求情,这刘氏实在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撒下这弥天大谎!
还有上官玥欣,她一脸的梨花带雨,哭闹着,说是自己也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上官宏揉了揉眉心,一脸的不耐,只是随意的打发了她,没有深究。
至于上官璇所说的,关于李宿莲真正的死因,其实他自然知道,宿莲的死不会那么简单,如果可以他自然是也想查清楚,以此来慰藉宿莲的在天之灵。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难道还看不明白吗?这件事牵扯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夫人!他的母亲!
若是执意要揭露真相,只怕到时候第一个露出来的就是老夫人了,是这已矣,难道他真的要为了一个埋藏了十年之久的真相,来与自己的母亲针锋相对吗?
孝字为大啊!
他一脸阴沉着,离开了西荷院,也没有和老夫人行礼,完全就是自己生闷气的节奏。
上官宏心中是怎么想的,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的,只是她相信,上官宏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生身母亲撕破脸的,于是她也没有怎么心中不满,只是恼恨着刘氏的没脑子,居然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开玩笑,现在成了这副样子,是谁都帮不了她了!
西荷院更像是一座囚牢一般,锁住了里面的刘氏,这场闹剧,就这样绵延了很久,才稍稍被府中的人给淡忘掉。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候府上下皆是忌讳的很,都是只字不提的。
这一日,宫中下了帖子,是夜清歌遣人送来的,邀她进宫去赏御花园的睡莲。当然表面上是在邀请她,其实还不是想着她能够拉上风寄尘!
也真是难为那个丫头了,能够忍到现在,这都多少天了,她还以为,按着那丫头的性子,只怕半天不见风寄尘都很想疯吧!
因着正好,她想要调查娘亲的死因,也是要从宫中入手的,所以自然就没有拒绝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只去夕阳院叫了人,就双双进宫去了。
至于最难受的,莫过于上官玥欣了,她元还想着娘亲能够借着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一朝翻身,稳稳的坐上正夫人的位子。
甚至还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完美的流产,然后嫁祸到上官璇的身上,好让爹爹和祖母都对她心生厌恶。若真是如此,那么她上官璇可就是整个侯府的罪人了。
结果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功成名就,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只怕这件事过后,娘亲实在没有出头的机会了,上官玥欣握紧手指,那叫一个恨啊!
不过,她可不能放弃,她还有风太子!没错!她还有风太子!只要她成功嫁到了北荒去,翻了身,娘亲即便做不成正夫人,也是不愁日子过不去的!
想到此,她就像是有了干劲一般,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是一定要抓紧的!
宫中,御花园,夜清歌难得开心的像是一个有了糖吃的小女孩。
其实说到底,夜清歌的确是小孩子心性。单纯可爱的紧。
她今天依旧是红色系,不过,今天的红色更加温柔,是那种暖暖的玫瑰红,红中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梅子色。有着一种领家小妹妹的感觉。此时的她大概是因着见到了心上人,所以蹦蹦跳跳的像是一只欢脱的兔子。
“这睡莲,可是父皇特地为了本公主移植的!本公主等了好几天!花匠说就在这几天,它就会盛开了,本公主就想着一定要叫上你们一起来看看!”她趴在小亭子的栏杆上,一手托着粉腮,模样十分的俏皮。
“是是是,那还真是要感谢我的公主殿下!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我们!”上官璇无奈的笑着,这几天她也的确是心事重重了些,除了操心追查着娘亲的事,还要忙着店铺的装潢。实在是很久没有这么惬意的喝喝茶,赏赏花了。
“本公主那哪里是想着你!本公主自然是想着风太子!”夜清歌低低的呢喃着,语气带着些许傲娇,可是最后都被羞涩所代替了。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池边的柳树也风姿甚好,微风即便是拂过,也只是清浅的撩了起来。带着几丝暧昧,淡淡的划过去。
上官璇喝完最后一口茶水,忽然有些想要如厕,就打了个招呼,带着檀香从小亭子走了出来。
这宫中算起来,她前前后后已经来过不少回了,这最简单的恭房在哪里,她还是知道的。
再加上有一个小宫女引路,很快就找到了最近的一间。
檀香后在外面,她就进去了,没有多长时间,她从恭房出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檀香。正还纳闷着,这丫头一向是乖得很,尤其是在这皇宫重地之内,她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自己一离开,她就会出什么事似的。怎么今天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