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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牧这次的宴会在市中心一家比较有名的酒店里举行,红毯逶迤,一直从酒店门口沿着台阶,蔓延到停车的位置。
他这次就是要搞的声势浩大,并且请来了各路媒体。
岳虹挑了一件很衬身材的红色鱼尾裙,跟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欧牧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陆雅宁一家三口走上红毯,陆雅宁笑的不动声色的轻声道,“不知道的看他俩今天的装扮还以为要提前办婚宴呢?”
“若是谈不拢,有可能会先斩后奏。”
“啊,不会吧,真的吗?”
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们面前,“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说你今天打扮的像新娘子。”
岳虹上上下下打量着这身略微复古风的拽地鱼尾长裙,“会吗?”
陆雅宁点点头,“会啊,在中国,穿红色的礼服,就像你们俩这样,已经是举行完婚礼,婚礼晚宴了。”
“哦?还能这样?难怪欧延进门的时候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呢,不错不错,要知道效果这么好,我就直接穿婚纱来了。”
欧延就是欧牧那个狠毒的二叔,欧文的父亲。
本来欧文就是他一个不招人待见的私生子,上次绑架欧牧,估计这个欧延也参与其中了,他就一直想着掌管艾登家族,成为家族继承人。
欧文死后,他一直郁郁不得志,欧牧让他在公司里挂了个闲职,实则没有实权。
所以才会做出下毒那种卑劣的事情,因为这已经是他翻身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不甘心被一个小辈压在下面。
沈铭易跟陆雅宁进入到会场中间,他跟在陆雅宁身边抱着陆露,气场很足,到场的各种贵族,以及企业负责人,心里都在微微权衡着利弊。
星洛家族的事情,是欧牧跟一瑞集团一起合作搞垮的,这在德国的贵族圈里,已经传开了。
大家看着他们的方向有些微微颔首示意,有的举杯示意,更有甚者还上前来攀谈的,这种就是利益至上的,参加这种聚会,就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可以合作的机会。
刚走进会场,他们一家三口几乎成为了焦点。
陆雅宁心里道,她这完全是狐假虎威。
陆露趴在沈铭易的怀里,一脸的无奈,这个宴会一点都不好玩,也没有小朋友。
会场中,有一个穿着复古燕尾服的中年男士,一直时不时的往陆雅宁他们这个方向瞟。
陆雅宁轻声道,“我看到欧延了。”
“恩。”
“那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随你啊。”
“你去应付那些生意场上的人吧,我带着陆露去打个招呼,”然后陆雅宁在陆露耳边悄声嘀咕了一阵,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向欧延。
他们艾登家族继承爵位的是欧牧的父亲,所以这个欧延并没有什么封号。
欧延这个人看起来就是那种篡位的野心家长相,还留着两撇贵族小胡子,在如今这个熠熠生辉的现代时尚会场中,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他以为他这次是带着权威Xing来的,没想到现如今的继承人,小辈们早就想摒弃老规矩老传统很久了。
陆雅宁自然的走上前去打招呼,“你好。”
她说的是中文,她知道这个人肯定能听懂,她就是故意的。
欧延用流利的德语开口,“没想到陆雅宁小姐这么勇气可嘉。”
“那是自然,没有被人害死,已经是万幸了,我得好好享受活着的时光。”
陆露上前一步,扯了扯欧延复古衬衫的金色花边,“妈妈这个爷爷为什么要穿戴花边的衣服?”
在欧延发作之前拉回陆露,“不要没有礼貌,这是欧洲老贵族的穿法,这就证明啊这个爷爷是个贵族呢?”
“妈妈什么是贵族?就是衣服看起来很贵的意思吗?”
“也许吧?”
欧延现在的装扮已经是格格不入了,又被一个小家伙这样嘲笑一番。
陆雅宁极其认真的用德语道,“欧延先生,需不需要我用德语翻译一遍,十分抱歉,我女儿只会讲中文,不会讲德语。”
欧延面色铁青的道,“不必了,”然后端着一杯香槟离开。
岳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欧延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从陆雅宁母子面前离开。
她从侍者那里取了一杯果汁走上前来,“你又说了什么把人气成那个样子?”
“来陆露,”母子二人先击了个掌。
“我就是告诉他现在不流行他这种穿着的老古董了,就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种穿着简直就是宴会的笑话。”
“这算是报了他派人推你的仇?”
“还行吧。”
“你现在跟沈铭易学的还真是瑕疵必报呢?”
陆雅宁不理会岳虹言语里的笑意,紧接着教育女儿道,“宝贝,刚才妈妈为什么让你跟我一起捉弄这个爷爷,因为那天他差点伤害到豌豆弟弟,妈妈跟你说啊,对于伤害你或者是试图伤害你的人,你就应该自己去讨回来,绝对不能让坏人占了便宜。”
“妈妈,我懂,就是不让坏人欺负。”
“好孩子。”
晚宴开始之后,欧牧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岳虹开了第一支舞,后来借着大家翩翩起舞的时候,他开始行动,先是分别叫了几个家族的继承人到后面的会议室里去密谈。
欧延自然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在会场上跟认识的不认识的假装很熟悉的攀谈。
他也亲眼目睹了,欧牧分别在找这些人谈话。
可是谈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他借着上厕所的空隙,来到了会场后面的走廊上。
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的地方,应该就是他们密谈的地方。
他来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手,想着怎么才能混进去呢?
刚想出个主意,走出卫生间,一瞬间就被躲在一旁的人捂住嘴巴,迅速的用胶带封住了嘴,随即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被人套上麻袋又推回到了卫生间里。
到底是什么人,敢这样对他放肆,是欧牧的人?还是沈铭易的人?他们怎么敢这样大不敬。
密密匝匝的拳脚紧接着招呼过来,欧延被打的意识模糊,浑身都疼。
二楼会议室的洗手间里,陆雅宁洗了洗手,沈铭易从后面抱住她,“这下解气了吗?”
“嗯呢,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