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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被廉辛然训了一顿后,就乖乖地呆在家里养胎,第二天凌宛芝在微信上找她。
凌宛芝:微微,我和欧奕阳的事情被我二哥知道了,我二哥知道了就等于全家人都知道了!
沈微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过去,问:咦,怎么回事?
凌宛芝就将昨天的事情说给沈微听。
凌宛芝:就是这样,二哥这个大嘴巴,气死我了,我回家后就被爸妈哥哥围起来拷问!
沈微:噗,欧奕阳又不是见不了人,你们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被家人知道也没什么啦。
凌宛芝:就是有点烦啦,我哥准备把他祖宗十八代挖出来调查一番!
沈微哈哈大笑。
沈微:他关心你。
凌宛芝:我知道啦,关心则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起来,这时季星纬在微信群里发了一张照片!
季大少:快看!我无意中发现的!
季星纬发的是一张粉红色的便利贴,纸上写着一行字。将照片放大来看,就看清了上面的文字。
——我怀孕了,他是我和修伟的爱情结晶,我舍不得放弃他,求上帝保佑。
右下角的名字写着“枝子”。
季大少:我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的许愿墙上发现这个,这个枝子是不是就是那个枝子?还有,‘修伟’是路修伟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凌宛芝:修伟,路修伟?同名?是巧合还是……
厉公子:锐锋,你在吗?
沈微:(吃惊表情)
季大少:胖子,你快出来!你表弟路修伟的感情史你知道多少?
当天夜里是季星纬主动提议到学校探险的,凶案发生后,他的嫌疑是很大的,他感到愤怒、害怕,还有伤心,总之心情很复杂。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暗自进行调查。关于枝子的传闻,他问过很多人,但都有不同的版本。得知附近的奶茶店是学校同学们最喜欢去的地方,他便跑去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奶茶店里有许愿墙,上面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利贴,他随意地翻了翻,写着的都是一些青春期的烦恼和欢乐与梦想。许愿墙的右下角里有一张便利贴快要脱落了,他伸手一接,低头一看,于是,就发现这张枝子的心愿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武大胖: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
胖子武锐锋的女友关雪雁突然发出一行字。
雁儿向南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当时我们赞成去学校探险的时候,小路他有点不对劲,他脸色有点白,还飚冷汗,一个劲儿叫小梦不要参与,但小梦胆子大,一向爱玩这些,坚持要去。
大家看到关雪雁这样说,心里越来越疑惑,越来越沉重。
厉公子:季少,你对枝子这个人了解多少?
季大少:很多资料都是听说的,不知道准确度。唯一确定的是,枝子原名叫张蔚枝,高三生,三年前在学校厕所自杀,那天好像是开学第一天,哦,听说明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厉公子:把这个线索上交给警方吧……
……
学校发生了命案,被围了起来。开学的日子到了,但因为这件事被延后了。
天上飘着大团大团寂寞的云朵,阳光透过云层,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变成了淡淡的轻轻摇曳的光晕。即使在白天里,孤寂的教学楼仍然让人毛骨悚然。
几辆警车停在校区门外,余南蕊跟着同事们走下车,小心翼翼地向教学楼前进,把一楼厕所包围住。
厕所灯光昏黄,一个中年男子跪拜在厕所间,面前摆着拜祭的东西。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没有回头,镇定地继续忙活。
“张大山?”余南蕊警惕地盯着中年男子的背影。
“站起来,举起手!”队长喝道。
中年男子一边烧冥纸一边说:“呵呵,你们来了?等我一会儿吧。”他既不反抗也不恐惧,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一刻,从容的态度让众人为之一惊。
“我有话问你,枝子爸爸!”武锐锋从警察后面钻出来,盯着张大山,问,“我是修伟的表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杀害他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大山突然转过身,眼底满是恨意,厉声说:“他们死有余辜!路修伟辜负了枝子,毁了她的一生!枝子的死是他造成的,一命偿两命便宜他了!”
队长急忙将武锐锋往后扯,他们怕张大山情绪激动,失去理智,会攻击他人。
“那蒋易梦呢,你为什么要杀她?”余南蕊问。
张大山慢慢地将视线移到余南蕊身上,面带疑惑,“蒋易梦是谁?”
余南蕊说:“蒋易梦是另一个受害人,在四楼厕所被人杀害。”
张大山恍然大悟:“原来她叫蒋易梦……她该死!她拿枝子的死来开玩笑,她诬蔑我家枝子!我家枝子很乖很乖,绝对不会害人!”即使她死了,也不会做恶鬼。
一个恶作剧而开的玩笑话,就这样葬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武锐锋愣在原地。
“那个女娃还和路修伟那种人走在一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该死,她也该死,他们都去死!枝子会赞成同我的做法的!我要让他下去陪枝子,向枝子磕头认错!”张大山放生笑起来,眼泪却从眼角流下。
“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怎么知道枝子会赞同?”余南蕊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把自己也搭进去不值得!”
张大山的眼眸染上悲恸之色,指着厕所墙上的一处说道:“值得!她对我说的,就在这个位置,她说她很寂寞。”
大家顺着张大山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建筑年久失修,厕所墙壁已有裂痕,那裂痕竟然像一张人脸。
“那是你的错觉!”余南蕊下意识反驳。
“不!我天天在这里看到她,和她聊天,她跟我说,爸爸,我好想你。”张大山满脸哀伤。
“那是你心里的幻影!”余南蕊说。
“不!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张大山说。
“小李,去找个工具来。”队长突然对旁边的手下说。
众人满脸疑惑。
很快,小李就从门外拿来一把铁铲,“队长,这个行吗?”
“可以!”队长接过,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朝墙上裂痕狠狠地砸下去。
“住手!”张大山大喊。
其他人急忙拦住张大山。
队长把外墙砸烂,里面露出了一团黑色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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