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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燕之轩先把陈皇后所说与燕雅歌说了一下。
燕雅歌虽然担心陈皇后,但也知道陈皇后这样做都是为了燕之轩好,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她不愿意在王府里等消息,便准备也跟着他一起去查探消息。
燕之轩知道燕雅歌的能力,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了得大师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方丈大师还说,了得大师的功夫其实还挺好的,只是自从来到寺庙之后,他从来没跟任何人争吵过,更别说是打架之类的,所以他的身手到底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个人能够就算能够杀了了得大师,也不可能是轻而易举的,总会受点伤之类的。
所以,燕之轩在各大药房和医馆都安排了人看着,一旦发现有来治疗外伤或者买治疗内伤药的人,都要监视起来。
燕雅歌跟燕之轩又去了一趟寺庙寻找线索。
了得大师的屋顶是完好的,没有丝毫没人撬过的痕迹,这也就是说,凶手不可能是从屋顶上下来的。
陈皇后说,她当时是突然看到一个人拿着匕首冲过来跟了得大师打斗在一起,但是至于那个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可惜当时的情况太紧急,陈皇后都吓懵了,记不清楚细节也是在情理之中。
燕雅歌在了得大师房间内再次查找的时候,发现了得大师的床比较高,底下完全可以躲藏住一个成年人,会不会那个人就是躲在床底下呢?她在床底下看了看,看到这下面的确有一块地方像是有摩擦过的痕迹。
“大皇子,你看这里,你说凶手当时会不会就是藏在这里?”燕雅歌指着床底下对燕之轩说。
燕之轩也蹲下来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这整间房间,除了床底下之外,他也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可以躲人了。
只是,如果是躲在床底下的话,那么,凶手肯定是从房间正门进来的,可是,这来来往往的这么多和尚,如果有陌生人进入了得大师的房间的话,没道理会不被人发现吧?
“大皇子,你说,凶手会不会就是这寺庙中的人?”燕雅歌突然提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设想,“你想,如果凶手本就是寺庙里的人的话,那么,他不管去哪里都不会惹人怀疑。陈皇后说,当时是凶手将凶器放到了她的手上,将她推了出来。可是当时并没有人看到凶手出来。那么,会不会真实情况是,凶手当时的确没出来,但在有人冲进去的时候,他就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燕之轩拧紧眉头想了想,接着道,“凶手本就是寺庙里的人,所以,当寺庙里的其他人冲进去后,他就混在了人群中,混淆了我们的视线?”
燕雅歌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她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点,但从那天发生的情况来看,这是非常有可能性的。
大概燕之轩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他仔细想了想,便说:“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的和尚身上下手。只是,我们如果没有明确的缘由的话,用什么借口去接触那些和尚?另外,会不会凶手在杀了人之后就走了?”
燕之轩的担心不无道理,燕雅歌思考着该想个什么样的法子才能既不会引起庙里和尚的怀疑,而且还能探查凶手的消息。
想了好久,燕雅歌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她对燕之轩说:“这不是快换季了吗,要不这样,您去给找个裁缝过来,就说,陈皇后的事情让庙里的人都受到了惊吓,你想做点事情给他们作为补偿,所以决定给寺庙里的和尚每人做一件衣服。做衣服总要量身是不是?
看到燕之轩微微点头,燕雅歌接着说道:“到时候我们可以找一个侍卫假扮裁缝,只要近了身,身上有没有伤那不是一目了然的吗?而且我想,凶手在这段时间内是不会逃的,不然的话,他这样只会更加引起我们的怀疑。”
燕雅歌的分析让燕之轩觉得很有道理,没多想就定下了她这套方案,很快就着手开始准备去了。
拿定了主意,燕之轩的动作自然是快的很。
他找了个裁缝,另外让赵子林假扮成裁缝的助手,跟着一起去给那些和尚量身,而他和燕雅歌,则是在暗中观察着。
这个寺庙是个清水的,香火钱虽然不少,但大部分都被用来救济难民做好事去了,留下的并不多,也就够那些和尚的吃穿用度和寺庙里的一些常规开销。所以这会儿听说大皇子要给这里的和尚每人都做一件衣服,倒是都挺高兴。
大皇子找的理由好,因此也没人怀疑他的意图,一个个在量身的时候,都显得挺高兴的。
燕雅歌和燕之轩在暗处看着,并没有发现有谁不对劲的,于是便沉住气,接着观察。
寺庙里的和尚不多,加上方丈也就是十来个左右,所以很快就量到了最后一个。
前面几个和尚每个人得知自己要有新衣服穿的时候,表情上都是高兴的,看着都很喜悦。但轮到这个和尚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一看就觉得他跟平常的和尚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不过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燕雅歌和燕之轩也看到了他,立马就更加集中了精神去盯着他。
那个和尚起初是低着头的,后来轮到他量身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去配合裁缝量身,而是低头不知道跟裁缝说了些什么。裁缝一开始得了燕之轩的指示,必须要给每个和尚都量身,并且要仔细趁机摸他们身上的容易受伤的部位,在摸的过程中,还要观察他们的表情。
裁缝得了燕之轩的好处,对这些自然是照办的,但这会儿却有些为难。因为这个和尚把自己的身形数字都跟他说了,让他不用量身。
“这个……”裁缝看了眼身边站着的赵子林,用眼神问道他们应该怎么办。
赵子林在看到那个和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警惕他了,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更是犀利了几分。他绕过裁缝,站到了那个和尚的面前,问道:“你为何不让我们量身?”
“我……”那个和尚看了赵子林一眼,但很快就低下了头,眼神还有些闪躲。
赵子林没给他太多的时间,直接对他说:“把衣服脱了。”
“什么?”和尚像是没听清楚赵子林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赵子林有些不耐烦了,“我让你把衣服脱了。”
和尚这会儿听清楚了,赶紧后退了一步,手还抓着自己的前襟,生怕赵子林待会儿会主动上前来给他脱衣服似的。
见此,赵子林对他的怀疑就更深了,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子,不等他拒绝,就直接把他的衣服给撕开了。
当看清楚撕开衣服后这个和尚身上的痕迹时,不仅是赵子林,就连周围几个围过来看热闹的和尚也大吃了一惊,纷纷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和尚。
赵子林本来怒气冲冲的表情这会儿却变得尴尬起来,松开了拽着这个和尚衣服的手,后退了一步,“你们这里不错啊,和尚的生活还挺丰富的嘛。”他干笑了两声,表情有些不自然。
而那个被扯开了衣服的和尚,则是满脸通红,低着头拽着自己的衣服,一句话说不出来,脸都红得不成样子了。
方丈也看到了他身上的痕迹,气得指着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你,你这个……哎呀,阿弥陀佛,出家人怎么能,怎么能……”
那个和尚身上有一些抓痕,一看就是用指甲抓起来的,而且,在脖子和胸口那边还有吻痕,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他之前做过什么事情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赵子林没有放在心上,在屋里的所有和尚脸上看了一圈,接着问方丈:“方丈大师,你们寺庙里的所有和尚,都在这儿了吗?”
方丈大师看了看,点头回答说:“是的,已经都在这儿了。”
“你确定?”赵子林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这次没等方丈说话,一个站在角落边的小和尚开口了,大声说道:“还有一个,悟心没来。”
“悟心?”赵子林问了一句,“悟心是谁?”
小和尚听到赵子林问,就告诉他说:“悟心是我们这里的厨师,他做的斋菜可好吃了。他也是和尚,那也应该给他做一身衣服,是不是?”
这个小和尚平常最喜欢吃东西,而且他现在年纪小,还在长个头,容易饿,因此经常会去厨房偷偷地吃东西。
悟心人好,心地善良,每次看到他了也不告诉别人,有时候还会专门给他做点小东西吃,因此他跟悟心的关系也很不错。
这次看到大家都有新衣服可以穿,但悟心却没来,他担心悟心会被漏下,就错过了有新衣服穿的机会了,于是便提了出来。
赵子林一开始问过方丈这里的人是不是包括所有寺庙里的和尚,方丈告诉他说已经全部都在了,但这次又有小和尚说还有一个没来,于是,他就把目光放在了方丈身上。
方丈看到赵子林看过来,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急忙解释起来:“不是我不说,而是悟心病了,他说自己得的是传染病,不好出门,若是出去的话会感染别人,我看着他确实身体不适,便没有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