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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外的是，厉兆衡居然自己一个人开车出来，车窗开着，他一条手臂搭着，头靠着座椅，和我的视线对上，他快速扫我一眼就别开脸。
我怕他就这么掉头走了，匆匆走过去，柔声喊道，“厉少，我有事找你，聊聊吧。”
他几不可闻地笑了声，不屑的意味甚浓。“聊？宋欢彦，你让婉宁把江芸支开，就是想跟我聊聊？”
厉兆衡是个人精，我怀疑他已经知道凌修然的事情。
我拉开旁边的车门钻进去，讨好地说道，“厉少，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打量我，目光停在我裙子上的一块污渍，那是江芸刚才泼我的啤酒，还没干彻底。
“帮帮我，凌修然出事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找到他。”我一鼓作气说出来，就算厉兆衡要打要骂，我也认了。
良久他才讥笑，“我凭什么帮你？宋欢彦，你的面子没有那么大。你自己的情夫，我凭什么要救？”
我急切迎上他的眸子，双手搭上他的手臂，“厉少，我求求你。再晚些，我担心他……你帮帮我，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呵，一个凌修然竟然能让你向我示弱，他在你心里很重要？”厉兆衡挑起我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脸庞。
我不禁缩了缩身子。“他，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有多重要？”厉兆衡凑近我的脸，“有没有重要到让你跪下来求我？”
“如果，如果你想我这么做的话，我可以跪。厉少，求你帮帮我。”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我却说服不了厉兆衡帮我。
倘若我知道有朝一日求他会这么难，我一定不敢在之前那样跟他对着干。
见他气定神闲坐着，好像在吹晚风一样的惬意，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忍不住又将手搭上他的肩膀低声催促“厉少，我求求你。大不了，我，我向江芸道歉，我跪下向她道歉，我以后见了她都拐路走，行吗？”
厉兆衡闲闲睇我一眼，“既然向江芸低头这么难，不如不求我，你大可继续在她面前昂着头。”
“不，不，”我急得直摇头，“我答应她所有的要求，不管她让我离婚，还是让我滚出海城，我都答应，只要你肯帮我救救凌修然，这样行吗？我，我不再纠缠之前的事，行吗？”
厉兆衡拂开我搭在他肩上的手，“你以为你有这么重要？”
“我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厉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救他？”我的眼泪浸出眼眶，心似被千万只蚂蚁在啃。
厉兆衡半挑着眉，“既然你求我，我总得好好想想，毕竟你的利用价值不高。”
我垂下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能说什么。但求凌修然平安无事，那我的付出才有价值。
抹了把眼泪，我更加坚定了要救凌修然的信念。
我将长发拨到一边肩上，按了车窗的控制，当车窗全部升起，车内的光线越加暗下，只剩前面挡风玻璃上少许光。
深夜的街道更是没有多少人和车，就连万华的灯都几乎全暗下来。
我小心地将头挨过去，勾着厉兆衡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厉少，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帮帮我。”
厉兆衡不但没被我撩拨，反倒更加生气，“女人而已，多的是比你漂亮的，你自己也说过，我要什么女人没有。”
我的心堵得慌，事到如今我还能做什么，除了扰乱他的神绪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伸手从他的胸膛渐渐往下，“漂亮的女人很多，可是，不是每一个都能让厉少满足，不是吗？”
“So？你能让我高兴，我再考虑帮不帮你。”厉兆衡嘴角挑起一抹邪恶的笑，眼光里尽是对我羞辱。
我深知他定不会放过教训我的机会，却也只能迎头对上。没关系，一点点羞辱而已，比起凌修然深陷困境，什么也不算。
我舔了舔唇吻上厉兆衡两片薄薄的唇，他的唇有点冰凉，我辗转了好一下，才让它热起来，之后顺势握起他的手搭在我身上某处。
“就这样？”厉兆衡不为所动。
“能不能，上去？”我看向窗外的万华。叫我在车上做这种事，冒着随时被发现的危险，我真的，下不了手。
可厉兆衡却摆明了欺负我，“两年了，你的身体我玩得有点腻，不如玩玩新意思？”
我倒抽口气，难堪得低下头去。这个时候没有尊严更好，想想凌修然。我警告了自己，这才抬头对上厉兆衡那双灼灼发亮的双眼。
“好，厉少喜欢，我陪你。”我小心地爬过去，坐在他的腿上，面向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喉结，隔着他的衬衫我埋头继续往下。
厉兆衡还是没有多少热烈，我感觉很挫败，也很受伤。我想他肯定被江芸喂饱了，我还要怎么让他“高兴”？
可我没得选。我硬着头皮抬头，看到他脸上冷冷的笑。
这一刻我很想仓惶逃开。
“这就完了？你不想救凌修然了？难道他只教会你躺下？”厉兆衡的大掌用力拍在我臀上，“宋欢彦，你这点功夫还比不上KTV的公主，你还想让我救人？”
我咬了咬唇，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继续吗？他的羞辱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再问一遍，是不是完了？完了就滚下去，我没时间跟你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凌修然是死是活，全是你自找的。”厉兆衡将车门一推，把我丢下去。
我重心不稳，坐在路上，冰凉的路面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不能让厉兆衡走，他走了，凌修然怎么办？
在厉兆衡要合上车门的前一秒，我牢牢用手挡着。他的脸上全是阴霾。
这一次，我带着与他一同燃烧的怒意和冲动，一脚跨上了车，在他腿上寻好了坐姿，这才重重合上车门。
厉兆衡，我要让你知道，江芸固然能把你喂饱，可老娘我能要你忘掉一切栽在我身上。
我调了座椅，他的越往后仰，我越能稳稳趴在他身上。
我知道我此刻很贱，闭了闭眼我捞起长裙，底下只有薄薄一层坐在他腿上。我近乎蛮力扯开他的衬衫，以至于衬衫扣子掉得四处都是。
“想玩火？”他炙热的气息喷出。
我没应他，扯开自己的裙子，感受到他两簇火般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低低一笑，脱了他的衬衫披在我的身子，就这么慵懒又随意地撩拨他。
轻抚他的耳垂，“我喜欢穿你的衬衫，好像你身上的味道全跑到我身上了。”
不知是车厢里太闷还是我的话让他起了反应，厉兆衡突地出手箍住我的腰，将我死死抵着，让我和他之间没有丝一缝隙。
我咬了他的肩膀一下，魅惑着他，“我想要你。”
话音才落，他扯去我最后一道防护捏在手里，“你说的，如你所愿。”
我低喘出声，狭窄的空间里，我难受又欢悦，厉兆衡额上全是汗，他用力在我身上冲刺，每一下都像撞到我心底深处。
“喜欢我这样吗？”他将反过身去抱着，又发动新一轮攻击。
我全身软成一团，低声回答，“喜，喜欢。”
“叫出来。叫我名字。”厉兆衡像头猛兽在我耳边命令。
我意识涣散，难耐的声音冲口而出，“兆、衡，兆衡！”
即将结束时，我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帮我好吗？”
厉兆衡的身子一下冷却，从我身上退出去，半眯的眸子射出危险的信息，“该死的女人。”
我抱着他的腰不让他退开，“厉少，我让你高兴了，帮我好吗？”
他阴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滚开。”
“不，我不！”我故乱吻他的脸，“除非你答应帮我，不然我们就一直待在这儿。”
“威胁我？”厉兆衡让我看到他眼底的盛怒，“为了凌修然，你这么下贱。”
我的心狠狠一抽，嘴硬着，“对，我是下贱，你不就喜欢我下贱。”
嘶！他双掌一用力，把我身上的衬衫撕扯开，“别惹我。”
此刻他的恐怖，说不怕是假的，我微微后仰，却还是抓住他的手，“厉少，我求求你。求求你。”
他深深呼吸着，“求我。可以。”
我以为他松口了，谁知他如同恶魔般微笑，“舔干净我就帮你。”
我摇头，无法承受这样的戏弄，“厉少……”
“做不到就滚。”他暴躁低吼。
我一点点趴下去，差不多要到的时候，被他从后一拎，“你贱得没救了，宋欢彦。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对我做这种事？脏死了！”
我的眼泪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帮帮我。”
他如鹰隼的双眼我既吓人又威慑，我甚至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他也答应会帮我的。
“你没资格哭。是你惹的我。”厉兆衡手臂一抬，粗暴擦去我的眼泪。“你不是说什么都肯做？那我有一个条件。”
我止住了眼泪，带着一点卑微的希冀看向他。
他看向车窗外，没什么表情地缓缓道，“为我生个孩子。”
我的世界轰然倒塌，他，让我生孩子，然后让孩子喊江芸妈妈？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死死捂着嘴，不让哭声流泄，忍无可忍怒吼他，“江芸生不了，你觉得她会给我的孩子留活路？”
厉兆衡眼里闪过一丝狠绝，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了江芸的秘密。他们迟迟不能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答不答应。”
我的心如死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把自己陷于这样的境地？倘若我答应，没了孩子的我还能生存吗？
一个孩子已经让我耗尽心力，活在愧疚中无法自拔，再来一个孩子，我不知我还有没有力气呼吸！
沉重闭上眼，我寒声应下，“我，答应。”
厉兆衡眸光深深，随后点起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