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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金蝉脱壳,先帝血泪
百里泷快走一步,身子一弯,将不听话的人儿打横抱起,一双潋滟的凤眸中流淌着琉璃的光泽,“莫不是阿梨已经猜到,本王这大把的时间要用来做什么了?”
“没有!”沐阿梨打死也不承认她不但猜到了,而且心中还是有些窃喜的。
“呵呵呵——”看着怀中人儿口是心非的摸样,百里泷不由低低的笑了起来。动人、撩人心弦的声音,当下就绊住了一路经过的小厮与婢女。
将沐阿梨抱上马车,又圈在他怀中,百里泷才一边感受着怀中的温暖、香甜,一边低声道,“有消息传来,余江南在押解途中出事了。”
沐阿梨游离的心思瞬间被拉回,抬眸望向百里泷,“你的人?”
“不是,本王的确差人暗中跟着余江南,可却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他自己就已经出事了!”百里泷凤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沐阿梨眼眸微凝,“他死了吗?”
“掉入江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百里泷的唇角闪过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本王派去的人,却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就在余江南掉下去的瞬间,押解的差役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他的左臂上露出了一道剑伤,而且是个比较新的伤口。”
沐阿梨怔住,余家除了余江南经商之外,无论是余小北,余江东,甚至是半吊子的余江西都学了三拳两脚,偏偏只有余江南,自小就认为能用刀剑解决的问题,就能用嘴巴解决,根本不会武功。
“这个余江南是假的?”除了这个原因,沐阿梨一时半会再想不到解释。
“很有可能!”百里泷将头埋在沐阿梨的脖颈处,细细的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那真的余江南呢?去了哪里?”沐阿梨心中隐隐生出一抹不安的情绪来。
“余江南掉下去之后,无论是押解的差役,还是本王派去的人,都下江去找了,结果一无所获。”
“金蝉脱壳!”沐阿梨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但若余江南玩这么一手,那余江西和余三思会不会也……”
“余三思那不可能,本王差人检验过他的尸首,倒是余江西……,本王这就差人去查!”百里泷凤眸闪烁。
“主子!到了!”紫叶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百里泷潋滟的凤眸中是浓浓的不舍。
沐阿梨莞尔,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吧唧亲了口,“快去吧!我今日就专门看戏!”
“好!”百里泷应声垂首,在她耳边又低语道,“那晚上,你可要好好谢谢本王!”
看着沐阿梨刷的一下红了脸颊,某人才心满意足的猫腰出了马车。
太庙前,满朝文武,连带皇亲国戚,女眷,按宗亲原疏排在一起。沐阿梨正巧与梁蓉蓉站在一处。
梁蓉蓉左右望了望,故作不经意的靠近沐阿梨,压低了声音道,“兰梨郡主,我的事你还记得吧?”
沐阿梨唇角微微勾起,一双清冽的眼眸在人群中细细搜索着,口中低声回答道,“本郡主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忘记,今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话间,她的秀眉不由蹙起,“怎么不见简王爷?”这么重要的日子,简世鸣怎么没有到场?
“简王爷这段日子身体一直不好,昨晚突然昏了过去,太医说是邪气入侵,今日怕是不能来了!”梁蓉蓉低声道,“我听我父亲今早说起的。”
病倒了?邪气入侵?
这也太巧了一点吧?
就两人低语的这功夫,太后梁兰芝已然挺着肚子,扶着杨嬷嬷,牵着幼帝,往宗庙而去。百里泷和广陵王,以及其余皇室宗亲紧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往太庙而去。
一行人走过长长的白玉台阶之后,沐阿梨、梁蓉蓉以及左相、右相,这才分别依次往太庙而去。自然,他们也没有资格进入太庙之中,只站在门外行跪拜之礼,以告慰列代先皇。
太庙之内的情形沐阿梨看不清,只跟着内侍的唱和,一板一眼的跪拜,行礼,正叩首之间,忽听内侍的嗓子仿若被谁捏住了一般,“二、二……”
众人不由抬眸望去,只见大殿正门口站着的内侍,瞠目结舌的望着殿内,众人不由移动身子,寻找合适的角度往殿内望去。
只见殿中众人亦是一脸惊惧的抬眸望着墙壁上悬挂着的先帝的画像,众人又向先帝的画像望去,当下惊诧的下巴都合不拢了。
画像具体的情形他们看不清楚,却能清楚的看到两抹血红顺着先帝的眼角落下,就好似那晚密室中,蔷薇眼角流下的血泪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先帝竟然流泪了,还是血泪!”
“先帝先灵啊!可为什么会……”
“还能为什么,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因为太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吧?”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这下,不知道太后娘娘还有何话可说?”
“这金陵城都已经传遍了,说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可能是从宫外接进来的那位青衣的!”
“真的假的?”
“当然,我夫人她娘家的二舅爷家的三表侄正在宣扬门当差,有好几次见到一顶青色小轿由杨嬷嬷领进宫,直接就去了太后娘娘的慈宁宫,每次都是直到第二天开宫门的时候才又送出去的!”
……
议论之声愈演愈烈,渐渐成鼎沸之势。
就在这片混乱中,不知是哪位忠心耿耿的大臣,突然扯着嗓子喉了一句,“先帝落血泪,必有伤心之事,求太后娘娘明查!求皇上明查!”
这一声响起之后,当下就有几人附和,“求太后娘娘明察!求皇上明察!”
渐渐,附和的人愈来愈多,几乎占了跪在大殿之外的七成,“求太后娘娘明察!求皇上明察!”
大殿中的梁兰芝一张脸黑如锅底,先帝流血泪,这不是和她假借先帝托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吗?究竟是谁在这先帝的画像上做了手脚,想要陷害她。
是百里泷?还是百里横?亦或者左相?或者是哪位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