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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绝情
程小也站在原地,任由寒风肆意的将那单薄的身躯包裹,淹没。从头到脚,连同内脏,都像是结了冰似的。
一年半的婚姻,以及三年半的友情,他连半分的留念也没有,如此绝情。
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一双乌黑的眼眸直直的看桌江应景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江应景,你别太过分。”
景云路那边的房子,是父母给她的陪嫁,但是当初莫雪娟知道江家有钱,不想小家子气,所以房子在筹备着结婚的时候就过户到了江应景的名下。
那时候,他们想着的是,江家财大气粗,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小房子。确实,江家确实是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小房子。是江应景,他想将她逼得走投无路。
程小也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江应景将夹在食指中指之间的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小也:“过分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你觉得合适吗?”
微微的顿了顿,一双桃花眼中出现了一抹阴鸷,接着冷笑着道:“我不觉得我过分,从来都不!”
他的语气低沉,眼神凌厉的扫向程小也。程小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紧紧的咬住嘴唇,脸上出现了一抹凄凉的笑容,“你不过分,你不过分,过分的从来都只有我。”
江应景冷笑着看着她,俊脸忽然凑近,一字一句的道:“对,你说对了。”
说完这话,看也不再看程小也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程小也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的离去。浑身没有半分力气,在小区外的馄饨店里吃了碗馄饨,回到家中吃了感冒药就躺倒在床上。
全身冰凉,她却好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在冰冷的屋子中,连电热毯也没有开,就这么拉了床被子盖在身上。
她睁大眼睛看着有些发黄的天花板,任由内心的窒息一点点的将自己淹没。良久,她伸手缓缓的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放入了小小的首饰盒中。
这枚戒指,是当初婆婆传下来的,过了明天,也该还回去了。
程小也是被轻微的谈话声给吵醒的,声音有些朦胧,但却很真实,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做梦。她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陆放和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男人站在卧室门口,正说些什么。
她刚支撑着身体坐起来,陆放就快步走了过来,“先睡下,林医生马上给你输液。”
程小也想张口说话,却发觉喉咙疼得厉害,跟撕裂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陆放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替她掖了掖背角,柔声道:“好好躺着,你发烧了,39度5,我先让林医生替你输液,不行咱们再去医院。”
其实程小也一点儿也感觉不到自己发烧了,她只觉得浑身酸疼,没有力气,倒没觉得很热。
她默默的躺了回去,陆放的轻轻的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指间的冰凉让程小也忍不住的缩了缩,她合上了眼睛,任由黑暗席卷整个世界。
林医生很快便准备好了药水,陆放见程小也一直闭着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疼的,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一样怕疼?”
是啊,以前的时候程小也就最怕疼。打针针头还未落下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上体育课的时候不小心摔破了手掌,也会嗷嗷叫个不停。
可失去那个孩子之后,她就不再怕疼了。冰冷的的物体深入体内,骨肉被剥离的那种生疼她已经尝试过,世间的任何一阵疼痛都算不了什么。
那个时候,最疼的不是肉体,而是心脏。可是,她还是挨过来了。
生病的人大抵都是脆弱的,眼眶酸涩得厉害,她更是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回答陆放的话。
陆放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轻笑了一声,低声叮嘱林医生轻一点儿。
身体实在是很难受,程小也也不管有两个大男人在,在黑暗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药水已经输完,手上贴着小小白色的胶带。头不再那么昏沉,身体虽然还是酸疼,但有了几分力气。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床头的台灯开着,陆放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书。暖黄的光晕在那清冷的俊颜上落下一层薄薄的光辉,朦胧遥似不真实。
这样的场景,程小也并不陌生。她微微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一般。
“醒了?感觉好些了吗?”陆放温柔的声音响起,边说边伸手摁开了灯。
程小也点点头,有些不适应骤然亮起来的灯光,微眯起眼睛。陆放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上,满意的点头,“烧退了,起床洗漱,我去把粥端出来。”
说完,像是拍小狗似的亲昵的拍了拍程小也的头,然后往门外走去。程小也呆呆的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下床趿起拖鞋。
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程小也默默的用勺子舀着粥放到嘴中。陆放没说话,她也找不到可说的。一时间房间中只有勺子偶尔上碗璧的清脆声。
用勺子搅着碗中的白粥,过了好一会儿,程小也才闷闷的道:“又是我妈让你来的吧,以后你忙你的,不用管她。”
要不是老太太让他过来,他又怎么会有钥匙?那天老太太走的时候拿走了一把钥匙,程小也本以为她是方便下次过来,谁知道她竟然给了陆放。
陆放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淡淡的道:“程小也,你就那么恨我?恨得只想老死不相往来?”
程小也闷着头,搅拌着碗中的粥苦笑着道:“我干嘛恨你,这不是想着你忙吗?”
一回来就带着团队强势入驻正如火朝天的跨国投资公司M。Z,成了M。Z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执行总监,不是应该忙得脚不沾地?
她已不再是当初任性不懂事的小姑娘了,每个人都每个人的苦衷,身不由己。就连那件事,她已已经释怀。
陆放并未说什么,靠在椅子上直直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道:“小也,我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