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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不打算放开沈可佳的手了。他可以不快乐,却不能让沈可佳不快乐,他不能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
想到这里,好像心也豁然开朗了。
沈可佳的唇在他思考的时候已经轻轻地停靠在他的薄唇上了,像在给他挠痒痒似的,她的唇一点点地摩擦他的。
“你这是在引诱我吗?”秦子安沙哑着声音问她。
“你说呢?”她坏坏地笑。
“引诱人的功夫还不到家,人家引诱人都是跳艳舞。”
“那你跳个艳舞给我看!”沈可佳说,心因为他没有拒绝她的接近而狂喜。
“我跳了你敢看吗?”
“有什么不敢,又不是没看过。”她小声嘟囔道,嘴上说着,却觉得无比紧张,心怦怦乱跳起来。
“我可真跳了。”
“跳啊,看我敢不敢看。”
秦子安说完,起床下地,还真的跳起来。嘴里哼着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歌曲,跳着他的经典动作,还真是勾人的很呢,沈可佳一时看的呆了。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喜欢看男人把手放在某个地方跳舞,天呐,原来她这么色。
“喂,你是要流口水了吗?”秦子安好笑地问。
“谁流口水了?我只是觉得有点惊讶你怎么会跳这个。”沈可佳被他说的脸更红了,忙低下头。
“我检查一下看,是不是真流口水了。”他说着,两步窜上去,一下将她扑倒,嘴唇狠狠地压向她。
沈可佳热情地回搂住他的脖子,感觉这个亲吻真是来之不易。
四片唇如同磁石遇到到了铁块儿,一沾上就再也分不开。
他肆意在她口中捣乱,搅动她的小舌头和他的纠缠再纠缠。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久旱逢甘露,大地的欢喜可想而知。
沈可佳被他亲的七晕八素,身体越来越软,不仅仅是软,还有热,到了后来就是滚烫。
这夜的沈可佳一直紧紧贴在他身上,舍不得分开一点点。
“子安……子安……子安……”在秦子安的吻移到她的颈部时,沈可佳一遍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
她是怕,怕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她要确认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真的在她身边,在亲吻她,抚摸她。
他没时间回答她,大手扯开她睡衣带子,把她明晃晃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宝贝儿……宝贝儿……”他喃喃地呼唤她,“是不是想要我了?”他嘶哑着声音问她。
“不想。”她的声音也沙哑了,口不对心地说道。
“不想也得想,再不放过你了。”
“啊……”……幸福忽然将她淹没了,像是千年的冰川在一刹那消融,从此世界上只有光明没有了黑暗。
他填补的不光是她身体上的空虚,更给了她心灵的慰藉,让她此时觉得她和秦子安还没有那么糟糕,兴许还能在一起。
秦子安何尝不是如此,借由身体上的结合给了他心里上的无上安慰。
自从知道了自己毁掉了杨朋义的幸福,他的心全乱了。就像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以为再没有办法幸福,这一生都会在痛苦中度过。
她的主动给予,给了他极大的信心,让他忽然敢于正视欠下杨朋义的一切。
所有脑袋里的乱麻一下子理清了,他相信只要他和沈可佳是真心的,总能获得杨朋义的谅解。
两人的身体都极度的空虚,想要更深更有力的占有对方,这样才能确知彼此还在自己身边。
……
默默地听着彼此的气息,他们感知着对方身体的滚烫,还有汗水。
结合是如此的完美,好像连小安佳都感觉到了“爸爸妈妈”的和谐,“汪汪”地叫了两声。
“宝贝儿,要够了没?没要够,我歇一会儿再给你,今晚非要让你这个小馋猫吃饱了。”他宠溺地说,揉了揉她的头发。
“谁要了,是你要的好不好,我只是想要亲一下嘴巴。”她小声说。
“是吗?那是谁刚刚叫的连客厅里的小安佳都听到了,真羞!”他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他的小女人这会儿被摧残的脸通红的,看着可真性感啊。
“宝贝儿,是不是真的很舍不得我?”他问。
“废话,你说呢?”沈可佳娇嗔着,捶了他一下。
“我说,应该是真的。唉!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扔下你,太可怜了,和你在一起的话……”沈可佳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出后面的话。
“子安,别想那些困难好吗?我们之间已经经历了生死,难道这个困难我们就不能克服了吗?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要在一起,什么人什么事都阻挡不了。也许你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自己曾经伤害了他,那我给你时间,只是不能太久哦。你也知道,我不是没人追的。”说完,调皮地向他吐了吐舌头。
“你当然有人追了,那个鬼安俊生天天跟个狼狗似的,对你流口水呢。你要答应我,不管怎样,要和他划清界限。”
“我一直都跟他划清界线了啊,你难道还发现我跟他鬼混了?”
“鬼混是没鬼混,就是那家伙老阴魂不散的,真让人讨厌。他最近找过你吗?”
“那天他和他女朋友到我们专厅买衣服来了,这算是找了,还是没找?”
“那就是找了,他连你生病都能知道,你在哪儿卖衣服他会不知道吗?我看就是存心不良,你以后只要看见他,就绕路走,听见了没?”他警告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都不要我了,还不行我被人追吗?”她可没想和安俊生怎么样,不过他这么紧张,她很高兴。
“谁说我不要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没明白!”她傻傻地看着他,表情中全是期待。她多想听他说一句,亲爱的,我们不要分开了。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永远都不离开你。
“没什么意思,你打算这样一直压在我身上吗?知不知道自己多重,我都透不过气了。”
唉!他又缩回去了,她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看来是她多想了。
闷闷地从他身上翻下去,躺在他旁边,她不再说话了。
“傻猪,生气了?”他问。
“没。”
“还说没,就是生气了。”
“就是生气了怎么样?反正你也不在乎,你最在乎的是你的兄弟,不是我。秦子安,我算明白了,对你来说我其实不算什么。我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反正你想离开就离开。我就像你养的一条小狗,不,我不如小狗。安佳走了,你还急成那样,和我分开你眉头都不皱一下。”
“傻瓜,怎么这么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想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就非要逼我说出来吗?好吧,我告诉你,我打算明天去找杨朋义,我会告诉他我是对不起他,但是我会用别的方式补偿他。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没有办法忍受你为了我孤孤单单一个人。我怕你一个人会害怕,我怕你一个人会孤单。”说到这里,秦子安忽然发现太煽情了,有点不好意思。
为了掩饰住自己的窘迫,他又补了一句。
“我怕你发情的时候没人能满足你,万一你到街上随便找一个,染上病可就不好了。”
沈可佳的眼一瞬间盈满了泪,侧着头看他,感动的无以复加。
“你说的是真的吗?子安,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傻宝贝儿。”他低喃一声把她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发。
“可佳小猪,你以为我就舍得你吗?我总以为是我抢了你,你该回到他身边的。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说什么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放开你的手?这件事你本来就无辜,我把你给奸污了,当然应该……应该奸污到底。”
“什么呀?说的这么难听。”
“本来就是啊,你不记得了,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不就是我奸污了你吗?应该算是诱奸,你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表情像刘胡兰。那个时候大概没想过后来会爱上我吧?”他坏笑着问她,眼睛晶亮。
“当然想不到,我当时就想,要好好赚钱。等我赚够了钱,安排好了我爸我妈还有我哥的生活,我就杀了你。”
“啧啧啧,难怪人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
“秦子安,你真的确定了要去找杨朋义谈吗?要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还有子琪,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一下子和杨朋义分开,她心里也会很难过,我们明天让她到家里吃饭,开导开导她?”
“子琪这个人开导不了的,很倔,不过明天我会去看看她,你放心吧。杨朋义那儿我想他也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的,否则今天不会那么痛快地走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也许只是不甘心,还留恋着过去的感觉。”沈可佳发现她和秦子安总能想到一起去,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
“也不一定,他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别管是不是真心,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了。我只要一想到,他曾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难受。我想,要是我回到他身边,他也会难受吧,毕竟我和别人一起过了。”
“你都把我绕晕了宝贝儿,我不也和别人在一起过吗?还不止一个两个……啊……”
“你还敢说!”沈可佳凶巴巴地说,恶狠狠地拧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肉。
“好不说不说,哪天我找个催眠大师给我洗洗脑,把那段不该有的回忆都给抹了。行吧?”他讨好地问。
“这还差不多,那你要不要把那个叫黄叶玲的也给抹了呢?我听你说当年她离开你时你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呢,要是她回来了,你是不是要和她重修旧好?”他那段风花雪月她现在是不计较了,想想他当年为了一个女人痛苦成那样,她现在也还是在意的。
“你都不和杨朋义重修旧好,我怎么会和她重修旧好呢?再说,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好,不可能回来找我的。我可没有她老公有钱,也就是你这个傻姑娘愿意和我吃苦受罪的。”
沈可佳想了想,很臭屁地冒出几个字。
“那也是。”
“是什么呀?是你欠收拾!”
“啊,不要啦……”
抗议无效,谈着谈着,不知道怎么搞的,语言交流再次变成了身体交流,而且还是狂乱的交流。
……
月亮出来了,撒的一室清辉,照着床上的两个紧拥在一起疲惫之极的两个人。
不管天亮怎样,此时他们是完完全全幸福着的。
欢爱了两次,第二天早上沈可佳体力不支起的有点晚。
醒来时,秦子安正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小脸。
她睡的很甜,他摸了摸她的小脸,还被她挥手打开了。
柔情溢满了他整颗心,哪怕只是看着这个小女人睡觉,他也觉得幸福满足。
俯下头亲吻上她微微嘟起的小嘴,又被她给躲开了。
于是他只看着她,她一张开眼就看到他帅到掉渣的脸在她面前。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还在我身边?”她问,脸上漾着一抹温柔的笑。
“你昨晚不是做了两三个春梦吗?”他坏笑。
“我没做什么春梦,我梦见被狗咬了。哎呀,今天要去打狂犬疫苗。”她夸张地说,他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了,吃早餐,我刚刚给罗辰打了电话,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检查完我就送你去上班,然后我再办我的事。”
简单交代了一句,把今天要让沈可佳穿的衣服给她拿过来。
“宝贝儿,自己穿,还是让我给你穿?”他温柔地问。
“你给我穿吧,我懒得动。”她撒娇地说,坐起身,把被子围住了胸前。
“啧啧啧,真是懒,从没见过这么懒的女人,人家都是女人伺候男人的,我找了个太后。”
“就是太后,呵呵,不服的话本宫就赐你一瓶鹤顶红。”
“还是给小的留一条贱命吧,我说太后,你挡着你的大奶瓶,我怎么给你穿衣服啊?”
“说什么呢,请你使用文明语言。”小脸一下子被他说红了,他还一副理所当然就该这样叫的欠揍模样。
“好吧,我使用文明语言。沈可佳小姐,请你把被子拿下去,我好给你穿胸罩。胸罩,这个是文明语言不?还是叫奶罩?叫Bra?”
这是什么话,好像听着更不对味。
沈可佳微微皱了一下眉,还是把被子拿开了。
秦子安拿过她的“奶罩”,把她套上肩带,她以为他真的很乖,真的老老实实的帮她穿。
吃完饭两个人在家里逗了一会儿小狗,小家伙这两天在外面流浪,脏了不少。
他们把她抱进卫生间,洗了个澡,用洗发水洗的,洗完又白又香。
“嗯,这才像女孩子呢。”秦子安高兴地说。
休息了一会儿,医院开门的时候,秦子安带沈可佳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没有怀孕。两人都有些失望,又想到以后永远都能在一起,孩子迟早会有的,心情才恢复一点。
对他们来说,现在不想去考虑会不会怀孕的问题,一旦想了,会让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变差。
把沈可佳送去商场,秦子安先给秦子琪打了个电话,这天正好她休息,他便到她的住处去看她。
秦子安到的时候,秦子琪还在睡觉。她是晚上哭累了,才渐渐入睡的。
敲门,半天她才来开,秦子安还担心了好一会儿,生怕她寻短见什么的。
她一个人住,终究是不让人放心,可他也知道让她和他们一起住,她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心情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问,看向妹妹,显然是哭过了,眼皮都肿了。
“心情不好。”秦子琪老实地说。
“他来找过你吗?”
“没有。”
“你去找过他吗?”
“也没有。”
“有什么打算?和他分手?”秦子安不知道怎么安慰妹妹,只有直来直去地问她。
“哥,你别问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取决于我,取决于他吗?在爱情的世界里,谁爱对方多一些,谁就要倒霉。我没办法,我爱他好多年了,他却没有爱我好多年。现在,我只有等。”
秦子安真心痛,他的妹妹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一根筋。
“你和沈可佳怎么样了?前天沈可佳走了,义哥去追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还是你跟沈可佳在一起了?”
她这样问,其实更多的是想知道自己和杨朋义还有没有希望。
“昨天我和沈可佳结婚,杨朋义来了。”
“结婚?你们不是早就打了证吗?”
“昨天是补办婚礼,我和可佳商量好了,办完婚礼我们就离婚,把手续都办了。结果昨天杨朋义来大闹婚礼,我们也就没办成了。我想我误会了杨朋义,确实是不该和可佳在一起,应该让他们在一起。可是可佳说她已经不爱他了,就算我们分开,她也不会回到他身边。”说起这些,秦子安的心还是不免纠结。
“我也看得出,沈可佳爱的人是你,不是义哥,可是义哥好像还爱她。连我也不知道到底该祝福你和可佳,还是祝福他和可佳了。”哥哥纠结,妹妹何尝不纠结,她的心也早已被分成了几瓣,拼不到一起去了。
“我决定了,不管他怎么怪我,我都要和可佳在一起。”秦子安坚定地说。
“那好吧,我祝福你们。至于义哥,你也不用总愧疚了,我会对他好的。我会一直等着他,既然他不能和沈可佳在一起,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接受我。”
“你觉得等他真的值得吗?他以前在婚姻上外遇过,谁也保证不了他以后还会不会出轨。”她是他妹妹呀,纵使他对杨朋义有一万个愧疚,他也不想让自己妹妹去偿还。
“谁没犯过错误呢,我相信义哥。他是个善良的好人,他连个小狗都不舍得伤害。而且,他也喜欢我,在不知道这件事之前,我们都谈婚论嫁了。他现在只是接受不了罢了,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我才是最爱他的人。要是他永远都想不通,永远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愿意一直这样等下去。对我来说,要是不想着他,我都觉得活的没意思。至少现在我心里还有一份盼望,盼望着他哪一天会忽然来找我。”
话音刚落,门忽然被敲响了。
“义哥!一定是义哥!”秦子琪喜悦地说着,冲出去开门。
没猜错,果然是杨朋义站在门外。
这两天除了愤怒,他心里其实是担心秦子琪的。她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孩,他已经夺走了她的纯真,许了她一辈子守在一起。
他就这么消失了,她却连找也没找他,他就猜她一定是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了。
“义哥,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想你!”秦子琪扑向了杨朋义的怀抱,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她,而是抱紧了她。
“有没有怪我就这么走了?”杨朋义问。
“没有,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怨气的。义哥,你现在想好了吗?不,我们不说这个,你吃早饭了吗?”秦子琪好怕听到杨朋义说,他这次来就是告诉她,他想好了,一定要重新和沈可佳在一起。
“吃过了,你呢?”
“我还没吃,我才起来呢,走吧,陪我出去吃饭,你到外面等我。”说着,她把他推出门,是不想让他和秦子安碰面。
“赶我出去干什么?我到里面坐一会儿,走路走的累死了。”
这边秦子安听到了杨朋义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打算和他谈谈,两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也在这里?”杨朋义一看到秦子安,所有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我正想找你谈谈。”秦子安说。
“找我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昨天的婚礼取消了,想要揍我一顿?我就站在这儿,你要打,随便啊。反正你也下的了手,我也无所谓多挨你几拳。”自从杨朋义知道了秦子安抢了沈可佳是个误会,他和他说话就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
秦子安对他有愧,他的讽刺挖苦听来难过,却又只能忍着。
“今天,我是想请求你同意我和沈可佳在一起的。”他也不兜圈子,直来直去地和杨朋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