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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白色狗
这一巴掌过后，连沈鸣秋也惊住了。她看着发红的掌心，再看看愣住的张婉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过了许久，张婉柔终于清醒过来。脑海里那些混混沌沌的雾气四下消散，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做了些什么。
她望着着陌生的屋子，疑惑不解。屋内的丫鬟神色紧张地看着她，面前的沈玉贞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秋儿，你怎么了？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还有，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张婉柔问道。
沈鸣秋恍惚中听到张婉柔的问话，止住哭泣声，抬起头看着张婉柔道：“母亲，您终于清醒了……呜呜呜呜……鸣秋这段日子过得好委屈，好无助呀！”
张婉柔急忙起身把她伏在一旁的椅子上，问道：“你别哭了，快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沈鸣秋擦了擦眼泪，缓了缓，这才把自从张婉柔发疯之后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包括沈道远又娶了一房小妾和沈世杰被关在了后院。
“砰砰砰砰……”张婉柔听了之后，气得直拍桌子，咬着牙道：“太气人了！沈玉贞这个贱人竟然敢这么对待你和世杰！还有那个小狐狸精，看我回去不把她弄死，我誓不为人！”
“母亲，您不在这个家。这个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您都不知道，我整日在相府受气，还被父亲关在房间不能出门。我偷偷命香草过来服侍您，可把女儿急坏了！”沈鸣秋道。
张婉柔仔细思索了一番道：“若真是你父亲变了心，那么我们的做好应对的准备。今日你先回去，任何消息都不要透露，后天我会派人给沈道远送信，他自会接我回去。我回去后，若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你只管看我颜色行事，切记不要慌张。至于沈玉贞，暂时就不用你去对付！我有得是方法收拾这个贱蹄子！”
沈鸣秋点点头，道：“母亲，女儿记下了。”
两人又将众人遣散出去，秘密说了一番话，沈鸣秋这才带着纸鸢又回到相府。只一次回去，她的心中便安定下来。
这边，楚恒衍这次进宫，就只带了沈玉贞一人。两人都换上了一身太监的衣服，就他的话说是，为了更方便查案。
沈玉贞的脖子上还贴了一个假的喉结，白皙的脸上可以涂黑了一点，就连原本秀气的眉毛也化成了粗粗的浓眉，乍一看根本就认不出她是一个女人。
楚恒衍带着她递了睿王府的腰牌，顺利地混入皇宫。
“你怎么会有睿王府的腰牌？”沈玉贞小碎步跟在他身侧，低着头轻声问道。
楚恒衍轻笑一声道：“你以为在我掌管皇城守卫的时候，睿王就没有我的腰牌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彼人之身罢了，不要大惊小怪！”
沈玉贞撇撇嘴，不再吭声。她们今天要去的找的就是经常去司宛局的一只白色小狗。还没有人知道它是谁养的，但楚恒衍莫名觉得这条狗很有可能就是那那件血衣上狗毛的主人。
夜间，皇宫内一片静寂肃穆。司宛局只有几个太监还在值夜，楚恒衍和沈玉贞二人低着头在里面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条白色的小狗。
因为怕待的时间久了，会被那里的人看出破绽，所以他们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就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把他们叫住说：“哎，你们两个站住，我看你们鬼鬼祟祟在司宛局看了好一会儿了，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转过来，让我看看你们的脸！”
楚恒衍和沈玉贞顿住身影，慢慢转了过来，抬起头。那个个子不高，却趾高气扬约莫有二十几岁的太监在他俩面前踱着步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道：“看着你们俩个怪面生的，是哪个公的，到我这司宛局是干什么的呀！”
沈玉贞瞟了楚恒衍紧握着的双手，灵机一动，弓着身子讨好地说：“呵呵呵……公公误会了，我们是钟粹宫的小太监，皇后娘娘的雪团丢了，所以就派了我们两个来四处找找看！”
一听说是钟粹宫的人，那名太监立即换了衣服脸色，谄媚地笑着道：“哦哦哦……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你看我这什么眼神儿，今日会把您们二位当做小偷！该打，该打！原来是皇后娘娘的猫跑了呀！二位公公，今天小的当差并没有看到有猫进来。”
沈玉贞点点头，笑着说：“谢谢公公告知，既然这里没有。那么我们二人便告辞，去别处找找看。可不能让皇后娘娘等着急了！”
“好，好。是啊，是啊。呃……二位公公慢走，有机会小的一定请你们二位去吃酒！”那名太监笑着道。
沈玉贞和楚恒衍便出去了，刚一出门，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便撞到了他们脚边。楚恒衍定睛一看，正是一只纯白色的小狗，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楚恒衍一把抓起它，提到眼前来看。这支小狗胖嘟嘟的，才只有三四个月大，一双湿漉漉无辜的小眼神儿和他对视着。大概是被他的手抓疼了，不停地扭动着四肢，哼哼唧唧地叫着。
沈玉贞皱着眉，实在看不过他提着小狗的手法，就夺了过来包在怀中道：“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你看，你都把他抓疼了！”
楚恒衍的嘴角一抽，道：“只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不值的我温柔对待。除非是……”
沈玉贞就料到楚恒衍不会放过调侃她的机会，所以不等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楚恒衍只好咽下还未出口的话，跟了上去道：“你这么抱着也不是法子，不如把它放在地上，看它回去哪个宫里。”
沈玉贞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于是就轻轻把小狗放在地上柔声说：“小狗，你带着我们去你的家好不好？”
楚恒衍在一旁听着，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