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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亲热了好一会儿,眼看一点就着,江彦丞缓缓地退开,唇在她的唇上摩挲,声音又低又沉:“谭大宝你胆儿越来越大了,现在是什么状况,居然敢偷偷来见我……”
离婚才几天,刚澄清了离婚的事实,说了两个人从此两不相干各自安好的话,现在呢,打脸啪啪啪,自己打自己,下手最狠。
“我想你。”谭璇仰着头,毫不掩饰地说。
“哦。”江彦丞唇角弯起的弧度都要不可控了,还在那克制,教训她:“……想归想,但是小宝宝你得讲规矩。”
谭璇早听出他那别别扭扭的口吻,反问道:“那你偷偷给我打电话,就讲规矩了?”
江彦丞笑,抱着花,也抱着人,他理所当然道:“是,老公做初一,我们家宝宝就做十五,小痞子你怎么这么混呢?”
谭璇见他左右为难、想见她又怕舆论压力的矛盾状态,忽然退开了一点距离,随后双手捧着江彦丞的脸,在他的唇上亲出很大的声响,仰头很嚣张道:“我就不讲规矩了怎么样?你是我老公还是我什么人,管得着吗你?”
“……”江彦丞被亲了,情事上他一般都占主动权,谭璇这小怂包多数时候就是个嘴炮,可小怂包出其不意的种种惊喜,让他心里装满了甜蜜。
江彦丞叹了口气,亲在谭璇脸上,皱着眉笑,喃喃道:“嗯,小宝宝说的都对。什么时候走?”
他的问题很轻,也很无奈,他还记得她得回家,晚上十点了。
谭璇却往他怀里钻,厚厚的羽绒服太臃肿,像一只黑熊抱住江彦丞,又乖又粘人:“我不走。蹲了你十个小时,不睡一觉太对不起自己了吧?”
“睡是睡不成了,摸摸可以。老公看看……”江彦丞明白,她既然有手段能来见他,肯定想好了怎么回去,他不问太多,摸着谭璇的短发,从头到脸、脖子,温柔地检查着她的各处伤口。
他在视频里、照片里看不清的地方,现在都一一看清楚。
“钱还没给,摸来摸去的,老板你太抠门儿了。”谭璇抓着江彦丞的手,嘻嘻笑,随便他检查,她说个不停:“江十一,你说,等下会不会有人来扫-黄啊?我俩要是被抓到了,犯不犯法?”
江彦丞唇角快绷不住了,她聒噪,可他一点不觉得吵,挑了挑眉:“我没打算嫖。谭小姐请自重。”
谭璇最不喜欢他叫“谭小姐”了,她脱了羽绒服,作势又要去脱上衣:“真不睡?不睡要等一百天了啊……我先脱为敬……”
江彦丞扣住她的细腰,正好把上衣下摆压住,又好气又好笑:“不睡不走是吧?谭大宝,别以为你漂亮、可爱,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最后一句声音拔高,好像真的生气了。
谭璇笑嘻嘻地贴在他身上,半点自觉也没有,还恬不知耻地反问:“嗯?江彦丞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可以怎么样?”
江彦丞后背抵在墙上,全身都放松了:“小痞子。”
“啊?我什么?”谭璇掏了掏耳朵。
“你漂亮、可爱。”江彦丞笑。
“然后呢?”谭璇不饶他。
江彦丞的人跟他的声音一起扑面而来,完全罩住了谭璇,他含着她的唇吻得热烈,唇齿间漏了一点笑意:“嗯,你可以对老公……为所欲为。”
谭璇被抱起来,瞬间就乖了,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滚在一起,半个小时后就消停了。
谭璇缠在江彦丞身上,大大方方地霸住他:“就这样了?叫了个公主来,睡都不睡一下,抱着玩儿?”
这是夫妻俩离婚后,第一次同床共枕。暖暖和和的她自己,往他的被子里送。
江彦丞刚被她暖过,喘着闭上了眼,却还能捕捉到她的眼睛,唇贴上去轻吻,略平复了一下呼吸:“老公腰有点酸,虚不受补。宝宝乖一点。”
造血干细胞采集过后,身体很长时间都不会好受,江彦丞也是人,就算比普通人身体素质好,也不可能不受影响。
谭璇早知道他身体不舒服,担心了那么多天,还是得来看看,不看她怎么可能放心?
听江彦丞自己说腰酸,她还故意翻到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挠江彦丞的下巴,逗他:“我不是担心我老公没电了吗?充电充好吗?能不能振作起来了呀? ”
江彦丞一伸手,把人抱怀里,笑得又温柔又无奈,还带着点儿回味无穷:“没充满,但是能用一段时间了,宝宝,技术比上次好了点儿,真乖。”
在情事上被表扬,谭璇脸都热了,她弱弱地贴在江彦丞耳边,低声耳语道:“但是,江疼疼你还是不甜,一点都不甜……”
江彦丞的血都要冲上头顶,冷静地咬她的耳朵:“小螃蟹甜,特别甜,等老公好了,慢、慢吃……”
“……”谭璇被暴击了,跟江彦丞比流氓话?枕边絮语?她只有被按在身下哭的份,哭还不行,得哭着叫小哥哥、叫老公。
今天是江彦丞最虚弱的时候,她甚至都没讨到半点便宜,不是真枪实弹,但也差不多了。
“我下来了,江十一小哥哥今天特别可怜……”谭璇识趣地从江彦丞身上下来,抓着他的一边胳膊,温柔地摩挲着他的针孔,和他枕着同一个枕头,小小声问道:“针孔还疼吗?胀不胀?”
江彦丞摸着她的头发,笑了笑:“不疼了。”
谭璇叹气,小心地吻了吻他的针孔位置:“唉,江疼疼都不知道,他撒娇说疼,针孔涨,他的前妻两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想见他都想到做梦了。”
撒娇?到底谁在撒娇呀?
可是,这话真温柔。江彦丞心里满满的,各种滋味都有,甜蜜的,苦涩的,心疼的,他忽然说不出什么话来,搂她紧了点儿:“宝宝……”
“然后,我就开始各种看造血干细胞捐献的资料,发现无偿捐献的志愿者都会有领导慰问,有患者家属慰问,送锦旗,送鲜花,场面都特感人。我就想啊,我们家江十一也得有这待遇才行……”谭璇还在继续说话,黑夜无论漫长与否,与他们来说都太短暂,她舍不得睡,她知道江彦丞一定也是。
“嗯……花收到了,慰问也收到了,锦旗呢?”江彦丞笑问。
“等着!”谭璇跳下床,从门口的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又快速地钻进了江彦丞的被子里,把一张纸递给他——
一张用画笔画出来的锦旗,上面写着几个字:“江疼疼:身体健康,永远爱你。”
落款——“谭蔫蔫”。
江彦丞:“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