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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自在无视他的顿足,而是直视王初衷道:“听说你今天大清早就上火车已经离开,假的?”
“哈!这你都知道?是老余告诉你的吧。其实那老东西早就暴露了,一直在偷偷传递我们内部消息给你的,就是他吧?偏偏他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过他不自己不说,我也懒得问了,所以我走的时候,也没告诉他,我会在半路折回来。”王初衷耸了耸肩。
“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具体我觉得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问你那个拉蒂老板。”
常自在目光转移,看向了拉蒂。
“嘿!”拉蒂道:“你这挑拨也太低级了,你有没觉得这样说话很幼稚吗?”
“幼稚?拉蒂老板,中国的小偷挺可怜的,明明只是想偷点饭钱,因为遇到你,把命都给搭进去了。就在这个小区内,拉蒂老板不会不记得吧?”
拉蒂脸色一变:“你是什么意思?”
王初衷道:“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中国有句古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这群杀人犯,也不枉我这么辛苦的查你,只是没想到,竟然一不小心,把我们的老书记给抓了个现形,这个,有点尴尬啊!”
“我?”拉蒂恼怒道:“你什么意思,杀人犯?你们中国警察说话都是这么不负责任么?”
王初衷道:“就知道你会抵赖。”说着,拍了拍手。
这时从那群特警后面,压出来两个人,正是那天跟拉蒂一起杀人的另外两名同伴,那二人耷拉着脑袋,压根都不敢看拉蒂。
“拉蒂老板,这两人,你不会不认识吧,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们就在火车站,还买了六张今晚前往深圳的火车票,如果没看错的话,他们两个,在加上你们车上四个,正好是六人啊!”
一看到他们二人神情,拉蒂心知再装已无意义,脸色冷淡道:“你是怎么怀疑到我们的。”
“这个嘛,说来也有点话长,要怪,就怪你前面的这名好书记喽!”
“我?”常自在怒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至于为什么会找到你,没别的原因,就是你们聪明过头了。”
王初衷道:“原本红星小区的案子有效线索非常少,要破案挺困难的,但是天网恢恢,案件不久后有人向我们举报,死者临死前跟在博物馆跟你们有过冲突。”
“所以我就放出话去,犯案之人可能是某些来中的国外势力团伙,原本呢,我只是试探一下,毕竟死者生前品性不咋滴,得罪的人也多,就算跟你们有冲突,一时也无法锁定是你们杀的死者。”
拉蒂好冷声道:“那你们又是怎么锁定我们了?”
王初衷一笑道:“对啊,原本我也无法锁定你们,甚至我当时也只是怀疑外宾,然即便仅仅是怀疑,但因为这段时间外宾多的去了,我们也无从查起。”
“但要怪,就怪你们太过自作聪明了,我只是派手底下的人去调取了一份国外游客出入的名单。”王初衷一边原地来回走着,一边缓缓道,“一份名单而已,那么多国外来宾,就算我拿到手了,要一一把你们排查出来,那也不容易,至少短时间内会肯定是查不到你们的。”
“这个时候,你们的好同志,老余,关键时刻帮了一个大忙!”
常自在冷哼道:“他帮你大忙?”
“对啊!”王初衷道:“原本我放出话去是想试试你们的动静,果然,你们又把老余给派出来了。”
“那个老余,TMD三番四次坏我大事,我又不是傻子,早就怀疑他了,果不其然,他竟然忽悠我手底下那个单纯的小姑娘,背着她偷偷篡改了名单。这名单呐,你们不改还好,这一改,反而让我提早认识了拉蒂先生,不是么?”
听到这里,拉蒂跟常自在对视了一眼。
拉蒂感叹道:“这事,不怪常老板,是我得知你们怀疑我们了之后,嘱咐他一定要想办法抹去我们的名字,不料反而暴露了我们自己,看来,我自己失算了。”
常自在也鼓了鼓掌,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这次还真是聪明过头了,王科长果然了得。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你巧妙的追踪到了拉蒂老板,但是我跟他的交易可是秘密而行,看你们这阵势,那是有备而来啊!能否为我等解惑?”
王初衷听了,点点头道:“也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在红星小区案里,我们后来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个重要证物,一个灰白色的包裹,那个包裹里面的东西,拉蒂老板应该最清楚吧,因为,那东西就是小偷从拉蒂老板那里偷的。”
拉蒂好像记起来了什么,点点头道:“那包东西,我们一直想找的,当时迫于形势,不方便大肆搜索,所以就先行撤退了,原来最后竟被你们得去了。”
王初衷道:“不错,拿包东西后来被我们找到了,里面有一把枪,一张草纸,当时我们看到草纸上面有一些符号记录,以为是什么暗号密码,所以我将草纸传真了一份给我一位北平的老同学,他呢,鉴定这些东西是行家。”
拉蒂笑道:“哈哈!那包东西里面,好像除了那把手枪值钱点,那草纸里的符号记录,可没多少价值的。”
王初衷点点头:“没错,后来我那同学将草纸翻译出来传真了一份给我,看的我当时心都凉了,那草纸里的内容确实没有多少实用价值。”
“哦?”常自在冷笑道:“那草纸里是什么内容,让我们的王大科长如此一惊一乍!”
“额......那些东西压根不是什么暗号密码,仅仅只是用泰文写的一份备忘录,具体翻译出来,就是一份关于昌南市哪个地方去哪里,怎么去,坐什么车,走那条路之类的等等相关记录的草纸。”
“而那份草纸里记录的地址,其中有民俗博物馆的地址,有火车站的地址,有汽车站的地址等等。正如拉蒂先生说的,那份草纸的价值真的不大。”
王初衷说道这里一顿,道:“但,偏偏就是这份价值不大的草纸,里面有几个地点还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其中,里面有一个,就是常书记,你所住小区的地址,东方小区。以及微语路地址。别人不知道,但常书记,你应该心里清楚,微语路,其实就是一条娱乐街,里面绝大部分为迪厅,舞厅,台球店,按摩店等地址,这些,都是你们黑豹帮手里的地下产业,说白了就是你们黑豹的势力区域。”
“原本我还只是怀疑,也不是很确定,老余到底是你们三个帮派谁家的卧底,可是看看这份草纸上记录的地址,这么多关于咱们常书记的相关地址,再联系到他篡改的拉蒂老板那四人名单,那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其实吧,关于地址,像火车站啊,汽车站啊,博物馆啊之类的我都理解,甚至常书记家小区的地址,微语路的地址,我想通后也理解了,可就是有一个地址比较独特,而且记录的具体前往路线也颇为详细,这我就不理解了。”
说到这,王初衷停了下来。
拉蒂也好奇道:“哦?那是哪里,让你疑惑了?”
“就是这里啊!红星小区!”王初衷笑道。
“所以,你一直就让人暗中监视这个小区么?”常自在反问道。
王初衷点点头:“不愧是常书记,果然一点就透,今天上午我就听到消息说,有镇府人员前来封锁这一小片区域,好像说是什么命案现场调查。很不巧,我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刑侦科科长,但是这点消息我还是有的,命案现场?难道红星小区又出命案了?公安局刑侦科怎么都没听说过呢?所以......”他摊了摊手,没有再说了。
“厉害,不愧是刑侦科科长,从北平受过专业培训来的,竟然还能如此专业的敏感度。”常自在皮笑肉不笑道。
王初衷也是点点头道:“过奖了!”
常自在看了王初衷,看了看跟来的省委书记,看了看缉毒队,看了看拉蒂,最终,常叹一声:“唉!大意了,真是大意了,原本以为已经搞定了一切,想不到啊,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最后还是小阴沟里翻了船。”常自在连连摇头。
“不过栽在你手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连国际佣兵出手,都奈何不了你,虽然知道着急让你下台会漏洞重重,但是我......我没时间跟你耗了。”常自在依旧在不停的摇头,喃喃自语,似乎整个人的精神都垮了。
这时省委书记开口了:“老常啊,放下武器,跟我们走吧,不要无谓挣扎了,坦白从宽!”
“哈!”常自在清醒过来,冷笑道,“老领导,你还真是会开玩笑,我都快死的人了,你让我回去快点死么?”
“什么意思?”王初衷凝神道。
“哼!”常自在没有回答的他的话,而是脸色一冷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还有什么手段,一起亮出来吧,就光是这么一点缉毒队成员的话,有点不够看吧。”
他话音刚落,这时就听“咣当!”“咣当!”两个方位两声巨响,小区内两栋不显眼的破旧民房内,分别大门被猛烈踹开,两群人先后持手枪及各式冲锋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