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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不敢抬眼迎触夕儿的目光,因为我心虚,如果说昨晚我和林曦儿在她的房间里什么都没发生,那一定是我在说谎!事实上,昨晚的气氛有些怪异,我当时把那妖女压在床上的确是不在我计划之内,我的计划是想“教训”一下她,让她别那么嚣张,别总是动不动踢我的裤裆,那是我的裤裆,又不是公交车的门!
气氛变得怪异的时候,是在我压倒她之后,是在我们的嘴唇不经意间触在一起之后,她似乎是主动将她的嘴唇向我的嘴唇贴近了一点,然后她凝视着我说出了两句话,我之所以说后来气氛变得怪异,主要是因为她说出的那两句话。
qq头像的闪动,令我从昨夜的事回过神来。
清水莲:“没有就好。其实我也只是问问。阳阳,你别生我气。”
我心永恒:“不生气。夕儿,我只爱你一个人。”
总之,昨晚我又没做对不起夕儿的事儿,妖女那两句话又不是我说的,如果换做是我说的话,那我是对不起夕儿了,但是那两句话是妖女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一想,我的心就坦然了。
清水莲:“阳阳,我也只爱你一个人。”
我心永恒:“我陪你坐大巴,你开心吗?”
清水莲:“开心。我都特意用我的包包为你占了我身边的位置呢!”
我心永恒:“莫非思美广告还有人敢跟你抢座位?嘿嘿。”
清水莲:“有啊!劳拉这小家伙就敢。”
我心永恒:“那是你太惯着她了。如果劳拉换做是曦儿的秘书,看她还敢不敢造次?”
清水莲:“劳拉是我小姐妹。她英文名还是我帮她取的呢!”
我心永恒:“哼!你都不给我起英文名。我长这么大都从来没英文名了,我是不是out了?”
清水莲:“好吧,看在八年前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就帮你取一个英文吧?”
我心永恒:“这话听上去貌似很勉强哈?”
清水莲:“那看在我是你的芳妮的份上,我帮我的济慈取个英文吧?”
我心永恒:“这话还行!嘿嘿嘿。”
清水莲:“有报酬没?”
我心永恒:“不愧是林啸天的丫头,忒有经济头脑了!起个英文名还需要报酬?”
清水莲:“那当然了。”
我心永恒:“好吧。我亲你一下吧。”
清水莲:“这话挺上去貌似很勉强哈?”
我心永恒:“那让我摸你的小手吧?”
清水莲:“这话真色呢!”
我心永恒:“你不知道我很色吗?哈哈哈。”
说着我伸手捉住了她的小手,紧紧地捉住了。我在她手心里又搞了个小动作,轻轻挠了三下,代表“我想你”。
或许是因为被我挠痒了,或许是嫌我这行为太幼稚了,夕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
琳达蓦地抬脸看向我和夕儿,她看见了一脸坏笑的我,还有忍俊不禁的夕儿。
我抬手摸鼻子,转脸对琳达笑笑道:“街边有人摔倒了!呵呵呵。”
回到滨海后,一切都纳入了既定的轨道,各种各样的烦恼纷至沓来,有工作的事情,有生活上的事情。
这次h市之行,对我而言,就变得尤为珍贵难忘,跟夕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依然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当然,也无需挥之即去。
在海边跟夕儿共度的快乐时光,连同夕儿的真情表白,以及夕儿温柔深情的眼眸,都成为我与残酷现实抗争的巨大动力!
我也时不时会想起在柳泉居士小区外那个小市场附近突然出现的幻觉,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那种幻觉,从科学上而言,瘾君子和精神病患者才会出现幻觉,酒精成瘾的人也会出现幻觉,可是我并非酒精成瘾啊,那天我只是喝多了一些罢了。
而且,我和柳青相爱了整整五年,我会认错人吗?别说是背影,就算是倒影,就算是她的影子,我都会认出她来!
可是为什么我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变成了一个中年妇人了呢?郝建也说得对,她现在是富豪家的阔太太,她怎么可能出现在闹市里?她怎么可能会成为干果摊的摊主呢?
那个身着碎花连身裙的曼妙影子时不时会浮现在我脑海中,我无法控制,有个友对我说,跟一个人分手再久,你仍然会时常想起她,这是不可控的,但你不会再爱她!
我想那位友说得很有道理。我知道即使我跟柳青再次见面,我也不会再爱她,但是我不可控地仍然会想起她来!我们相爱的不只是五个月,而是整整五年!五年啊!人生有几个五年呢?而且那还是我们的初恋。
我此刻是坐在开往市区的巴士车上,想起柳青,我再次轻叹一声,将脸转向车窗外。
一辆粉色奇瑞qq与巴士车擦身而过。我的目光无意中落在那车尾的警示语上“别亲我,我怕羞”,我再看那车牌号,果然是胡雪娇的座驾。
那天在旭光大厦天台上发生的事儿,也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
那天下午被孙红兵暴打了一顿,从天台下来后,我没有再回公司,而是直接乘电梯下到了一楼大厅。我打电话让谢鹏帮我请了假,我不想让办公室的人看见我鼻青脸肿的样子。
次日去公司见到孙红兵时,他对我依然是一副嫉恨如仇的架势。但他没再向我发难,我知道这都是因为胡雪娇,因为胡雪娇对孙红兵起了作用。在这个办公室里恐怕也只有胡雪娇能镇得住他。
我也知道那天在天台上,胡雪娇之所以说如果孙红兵再对她身边的男人动粗,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只是因为她不想看见孙红兵再向我发难,她还答应只要孙红兵不乱来,他就还有机会。
我很清楚,孙红兵对胡雪娇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了,胡雪娇之所以那么说,无疑是给他画了一个永远不可触及的大饼,目的只是为了先稳住孙红兵。不过,孙红兵一定会相信她的话,因为他是当局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任何一个人当他热爱着某个人时,他都是当局者迷,而且迷得还很固执,甚至达到了一意孤行的程度。直到多年后,等那段感情成为过往云烟之后,他或许才能真正认得清看得明当年的情感迷途!
我一直认为是胡雪娇告诉了孙红兵真相,告诉他那一夜我和她在宾馆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孙红兵才恼羞成怒,所以他才会在天台上跟我拼命!
可是,我不太确定事实是不是这样的?
如果真是胡雪娇,那么,她为什么还要上天台来阻止我和孙红兵的打斗呢?至少她不会利用孙红兵爱她这个事实,给他画了个那么大而又用不可触及的大饼,而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不再向我发难?——
可是,如果不是胡雪娇告诉孙红兵的,孙红兵怎么会知道那件事儿呢?那天夜里,只有我和胡雪娇俩人,并没有知情的熟人啊?
当然,人性是复杂的,胡雪娇依然是最大的嫌疑,许多爱慕虚荣的女人,不都是故意激起男人们之间互相争斗,从而达到提高自己身价的目的么?或许胡雪娇就是这么想的,但她知道孙红兵的脾气,怕闹出大事,所以才在我和孙红兵互殴到一半时,及时上天台加以阻止。
如果不是她告诉孙红兵的,她怎么知道我和孙红兵在四十层楼高的天台上互殴得你死我活呢?她没有理由知道的啊?
事后我问过胡雪娇,不过她矢口否认了。她说她并没有告诉孙红兵,至于她为什么及时出现在天台上,是因为那天下午她发现孙红兵的脸色不对劲,然后又见我接电话时的脸色也不对劲,所以在我急匆匆走出办公室后,她跟了出来,见我按的电梯楼层是最顶楼,她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思虑再三后,她才决定上天台看个究竟的。
胡雪娇的说辞是这样的。说实话,我对的说辞表示怀疑,她的说辞并没有什么明显破绽,但是,我只要问自己一个问题就行了,那就是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那天夜里,我和她去宾馆的事儿,并没有别人看见!
那天夜里,我和胡雪娇是在送走其他人之后才去的宾馆,孙红兵更不可能了,他因为跟胡雪娇在酒吧吵了一架是最先一个离开酒吧的。假如孙红兵离开酒吧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我们从酒吧出来后,他一路跟踪我和胡雪娇来到宾馆。
这是有可能的,但是后面就不可能了!
如果孙红兵看见我和胡雪娇进了宾馆房间,而且见我一直没出房间,以他的性格他根本沉不住气,他更可能的做法不是等到礼拜一上班再找我算账,而是当场就踹门而入。
孙红兵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男人,他是山东人,他身上有一股梁山好汉中李逵式的急躁鲁莽冲动的秉性。
即使他能沉住气,那么,礼拜一到公司时,他一见到我就会发飙,不会忍耐到到下午。孙红兵是个莽夫,但他不是弱智,他怎么可能相信,孤男寡女在宾馆房间里呆一夜而什么事情都不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