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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般人,秦峰直接上去就砍了,没想到竟然是庞统。庞统是谁,秦峰自然知道。这次见面,也算是这辈子的初见。就算秦峰已经拥有五州之地,但见到这位不亚于卧龙的大才,心中不免也起波澜。
这是即将收得大贤的应有之意,但大贤给他搞这个。秦峰暂时忍住怒气,问道:“士元,本相在水镜先生那里也听过你的名头,你中了第几名?”
“学生没名次。”庞统坦然道。
“没名次?”听到这话,秦峰反而是吓了一跳。
庞统的名字他早在花名册上看到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数了。但由于这次的文科考试,更加看重政治能力。自古以来文无第一,蒋琬、费祎、鲁肃这样的大才,绝非等闲之辈。庞统实难说能够稳稳夺得状元,但秦峰想来,就算不是一甲三巨头,也应该是二甲前茅了,没想到竟然没名次。
“你怎么搞的,你怎么没有名次呢?”秦峰惊问道。
庞统感受到了秦峰自然流露出来的关切,这说明秦峰已经早早就关注他了。庞统心里暖洋洋的。也因此,他说什么也要提醒秦峰拨乱反正,若是不然,明主多年的名望,就要因为这次的事件毁于一旦。多少贤才心灰意冷,人心就会因此散了。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喊道:“庞统先生荆州大贤之后,素有凤雏美名,实乃年轻一代首屈一指的人物,人皆敬服。也被老一辈的名士水镜先生,庞德公所推崇。没想到这样的大才,都没有名次。朝廷这次打破陋习,开创时代的开科取士,真是圣贤云集,似庞统先生这样的大才,都沦落到没有名次的地步了。”
又有人酸溜溜的喊道:“状元郎啃着烤鸭都能够夺得状元,这份洒脱,文采之高,吾等真是望尘莫及呀。”
众人轰然,议论纷纷,对于状元郎啃烤鸭都能夺冠,这么‘潇洒’,他们不得不‘服气’。
老贾诩等军师,面面相窥,惊的魂飞魄散。
“完了,晚节不保不说,小命也不保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老贾诩心里嘀咕。
军师们交流着眼神,回忆着阅卷的过程。为了公平,阅卷是不能看到名字的。他们虽然也听说过庞统的才名,但不知哪一份卷子是庞统的。并且,他们阅卷,完全是按照标准来检阅,绝没有出现徇私舞弊的事情。
“看来庞统名不副实。”没有做出任何亏心事的军师们是这样想的。
秦峰脸一沉,他自然听出人群里喊的这一段,这是反话。并且,秦峰不同他的军师们,他是后世来的,自然知道庞统的能力不在军师们之下。这样的人都没有名次了,那谁拿了名次?
这时候,街面上对时局不满的读书人,看到‘贡院’成了卖完,心中的愤怒真的无法抑制。用文人特有的方式发泄不满,呼喊起来,“卖完喽!”
“状元卖完喽!”
“榜眼也卖完了!”
“探花也卖完喽!”
“都卖完喽,来买我的炊饼吧。”卖炊饼的竟然也掺和了一句。
轰~,百姓们大笑了起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但越是动口越是顶不住劲。
秦峰听到这些喊话,差一点没背过气去。秦峰大火,扇子一指庞统,“小兔崽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搞这些事情做什么?你给我说!说不好,小心狗头铡伺候!”
虽然秦峰早已经不是洛阳府尹,但龙虎狗三铡赫赫威名犹在。
在秦峰脚下跪着的庞统,脑热劲过去后,已经浑身冒汗,但还是鼓起了勇气,大声道:“丞相,有人作弊!”
“什么?”秦峰颇为震惊,“士元,你说有人作弊?”
“不错!”庞统任由汗水从脸上划过,也不敢擦,脑门叩首沾满了灰土,道:“就在考试之前,学生和同伴在酒家饮酒。有一云山道人卖考题,我还以为骗人的,没想到是真的。”庞统就从怀里摸出考题的信封,递过去道:“丞相,学生斗胆买了一份,力作证据,未敢开启过。”
秦峰拽过来打开一看,脸色大变,怒喝道:“荀彧!”
蓬~,军机处荀彧六人一直就跪在一旁,被这一喝,叩头有声。
“丞相明察,属下等绝没有泄露考题。”荀彧汗流浃背,浑身颤抖。
老贾诩急道;“丞相,切不可只听一家之言,或许这是没中的考生,发泄不满。”
庞统大怒,“老家伙,你说谁发泄不满?”
老贾诩没回应庞统,只对秦峰道:“丞相,此次阅卷,只看答案,姓名都是被封的。另外,阅卷之前,有黑衣卫监督,但凡卷面不整洁,但凡有一点可能是暗记的,全部淘汰。属下们兢兢业业,又有黑衣卫监督,请丞相明察。”
贾诩陈述了此次考官的忠于职责,又有黑衣卫的监督。这里面看不到名字,看不到暗记,根本无法舞弊。又隐约暗指,有人不满,没有真才实学反而闹事有能。
庞统急忙道:“此事千真万确,一查便知。丞相……。”
秦峰挥手示意庞统不要多说了,“传我命令,召集此次大比中榜的进士,就在这里,本相亲自考核。来人呀,将荀彧六人以及这一次的所有考官,全部羁押在一旁,旁听。”
“调集一队禁军过来。”
“将黑衣卫指挥使沙摩柯给本相叫来。”
秦峰连续发令。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关系朝廷、秦峰的颜面,应该遮掩进行。而秦峰却是光明正大,毫无顾忌。
“丞相胸怀坦荡。”
“此次的舞弊事件,无论谁是谁非,单就丞相的处理方式,我就心服口服。”
事情到了这里,与会的学子看到了秦峰的雷厉风行,秦峰最是心腹的六位军师都被羁押了。
学子们不在起哄闹事,反而是为开始彻查此事的秦峰助威。
学子们又听说秦峰会公开亲自考核中举的士子,个个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些中了状元榜眼探花的举子们,到底本领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