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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投诚,审查铺子
“大小姐!”文姨娘看见了虞子苏,脚下的步子加快,急忙跟了上来,一手小心翼翼地拖着肚子,仿佛揣着一个宝贝疙瘩一样。
“大小姐,幸好还不晚,妾身还以为大小姐已经离开了呢!”文姨娘喘着气道:“大小姐可否移步亭子里面说话?”说着,她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段王爷。
虞子苏皱了皱眉,文姨娘怀着身孕,她并不想和文姨娘单独相处。不管什么时候,和孕妇相处意外总是频繁出现并且十分狗血的。
文姨娘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心,皱了皱眉道:“大小姐不必担心,妾身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什么都不能做的。更何况,妾身不过是想要说几句话而已。”
虞子苏皱了皱眉,想了想道:“走吧。”
段王爷本来想要劝说一下的,但是也明白虞子苏可能是不会改变的,便道:“丫头,那我在风玉阁等你。”
虞子苏听到了段王爷的称呼,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点点头,跟着文姨娘往那边亭子的方向走过去。
“不知道文姨娘要说些什么,如果是说四妹的事情的话,那我只能说无话可说了。”虞子苏周皱着眉道。等到她和文姨娘就两个人走到这亭子里,虞子苏才发现自己冲动了,有些焦躁道。
“大小姐多虑了。”文姨娘脸色一僵,说起虞婉心,她心底除了恨虞子苏,其实更恨的是连夫人和虞婉柔那个贱人。当初因为自己没有个依靠,所以不得不依附连夫人,连她好好的如花似玉的女儿也不得不捧着虞婉柔。
可是出了事情,连夫人却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百花宴后回来,更是不依不饶的将自己的女儿打了三十大板,说是要给虞婉柔赔罪!要不是,要不是为了她肚子里的这块肉,她何苦那么忍着。
不过一会儿,文姨娘又恢复了笑意盈盈地模样,要不是那紧攥着衣袖的手,虞子苏只怕都不能察觉到她的恨意和情绪波动。虞子苏不由得感叹,或许是连夫人风头太盛了,以至于她有些忽略了这个在后院中成功诞下一女的文姨娘。
“妾身今天找大小姐,就是来向大小姐投诚的,妾身自知这一胎的命运不可知,很难保下来,所以自愿帮大小姐对付连夫人,只求大小姐出手保下这个孩子。妾身保证,日后定会约束婉心,不再和大小姐为敌。”
文姨娘说得极为诚恳,只不过那不敢对虞子苏对视的样子,还是让虞子苏起了疑心。虞子苏心底也明白,她和文姨娘说没有什么深仇大怨,可是却三番五次害了虞婉心,更甚者又一次还直接设计虞婉心偷了连夫人的东西。
所以她和文姨娘是绝对不可能真的成为朋友。只是……
虞子苏沉声道:“文姨娘为什么找我?文姨娘要知道,连夫人的身后是连家,连家如今风头正盛,就连当今宫中那位也得避着些锋芒,更何况我一个小丫头了。”
文姨娘轻笑道:“大小姐何必妄自菲薄,若是这府中大小姐都不可以的话,只怕也没人能够保下妾身这腹中的孩子了,妾身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过若是以前的话,妾身却是还会怀疑大小姐有没有这个能力,可是现在……”文姨娘顿了顿,看着虞子苏,扬着莫测的笑意道:“现在大小姐可是陛下亲封的帝泽郡主,更是享有两郡俸禄的人,更何况,妾身还知道一个小秘密。”
文姨娘低声道:“于管家,是大小姐的人吧……”
虞子苏心下一惊,没想到文姨娘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只不过面色不显,淡淡道:“是又如何?这也不能就代表我有能力保下你的孩子吧?”要知道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不是说保下就保下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后宅里的阴私事情了。
文姨娘在虞子苏脸上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惊慌失措什么的,有些失望,但是却并不是很惊讶,她从连夫人三番五次在这个女子身上栽了的时候就明白,这个女子,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妾身有一种感觉,大小姐,你是可以的。”文姨娘又道。
“文姨娘,想必你知道,保下你的孩子,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而对付连夫人,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对付。”虞子苏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想着还要去看一下铺子,不想再和文姨娘兜圈子了,直接道。
“这……”文姨娘脸色一僵,因为虞子苏说得分毫不差,原本以为这个女子再怎么精明,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而已,哪知道根本就不能糊弄过去。
文姨娘扶着肚子,咬了咬牙,沉声道:“妾身知道当年夫人临死前留下来的东西在哪里,这个可不可以?”
“我母亲留下了东西?”虞子苏惊讶了,原本以为那几间铺子就已经是母亲留下来的所有东西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东西留下来。
文姨娘又说了一句让虞子苏无比惊讶的话道:“这件东西,只怕这世上只有妾身才知道了。”就连虞丞相和于含章两个人都不知道。
虞子苏面色一沉,沉声道:“好。”
“大小姐果然爽快!”文姨娘叹道:“既然大小姐如此爽快,妾身也直接一点,晚点妾身就将那东西的地方告诉大小姐。”
“现在不可以?”虞子苏冷声道。难不成这是在耍自己?
文姨娘笑道:“还真的不可以,那是一副画卷,答案就藏在画卷之中,剩下的妾身就爱莫能助了。”文姨娘也不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因为她确实是不知道具体的地方在哪里,要是乱说,还不如直接说实话。
虞子苏暗骂了一声,那么小心,居然还是被算计了,感情这文姨娘就是在空手套白狼啊!不过好在并不是真正的“空手”,要不然她还真的会郁闷死的。
“我知道了。”虞子苏皱了皱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离开了。”在这里呆久了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好。大小姐慢走。”文姨娘站在虞子苏背后道,脸上的笑容明艳又阴沉,双手的十指死死扣紧在腹下的衣服之中,泛起青白之色,良久,才将手松开,柔柔道:“宝宝放心,等你出来,娘亲一定给你一个安逸舒适的地方,和你姐姐一起玩哦……”
虞子苏回到风玉阁,又得知段王府突然出了事情,段王爷不得已已经离开了,说是改天再来找她。眼看着天色不早,虞子苏就去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看看母亲留下来的那间铺子。
至于铺子的房契,于管家已经从连夫人手中送到了风玉阁,动作倒是挺快的。
祥诚古董铺,乃是京都有名的古董铺子,除了它的地段极好极好,不管是当东西还是买东西都极为讲诚信之外,还在于它当初创造了一个京都百姓津津乐道的神话。
据说当年这古董铺子里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古董店的掌柜报案无果,不得已想要埋了铺子将欠的债务给还了,可是凤城楼的一个女子却用了不过三天的时间,就将这案子给破了不说,还将这铺子里的古董全部找了回来。
也正是如此,这个掌柜举家南迁之后,才将这铺子卖给了这个姑娘。这个姑娘便是秦雯洛。
秦雯洛当初正是因为无意之间帮了这么一个忙,才得到了这么一间得天独厚的铺子,在她的有效经营下,这祥诚古董铺的名声更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京都,说是日进斗金都是说少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祥诚古董铺的收益一天不如一天,账册上的漏洞更是错处百出。虞子苏想着于管家送过来的账本,目光就不由得变得冷冽起来。若是这件铺子不是她的还好,可是既然已经是她的东西,那么就必须啊遵守她的规则了。
虞子苏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裳,刚刚踏进铺子,一个貌似掌柜的人就凑上前来,十分热络地道:“哎……这位小姐,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小店这店铺虽小,可是什么都有,上古的奇宝字画,还是什么名家书画,可都是有的……”
“小姐啊,要知道我这祥诚古董铺子,卖的都是真品,做的都是实在生意,名声最是诚实,你能来我们铺子这里买东西啊,保管你买的十分的舒心!”
掌柜的十分积极地推销道,丝毫没有发现虞子苏的目光越来越冷。
整个铺子,居然除了整个掌柜,连个跑路的伙计都没有,这个古董铺子,到底是怎么再做生意的?
不过虞子苏也没有说话,而是拿出其中一个擦得十分干净的白玉观音净瓶,细细看了看。
那掌柜的见她手中拿着观音净瓶,脸色一变,当还是勉强笑着道:“小姐可是看上了这白玉观音净瓶?小姐的眼光真好,这可是咱们祥诚铺子里面最好的一件玉瓷了。只不过……这东西已经被三皇子预定下了,小姐看看其他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