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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见夜陌寒神色如此严肃,心不由的一紧,甚至都不敢询问是什么事。
因为她心中很对不起夜儿,容澈离开的这一个月,她只顾着借酒浇愁,却是未曾下界去看过他。
仙界的一个月,便是凡间的三十年,如今她的夜儿在凡间已经是天命之年了。
容澈伸手紧握着灵犀的手,无声的给着她鼓励,一旁的白时月和言悔也没有出声,皆在等着夜陌寒说话。
夜陌寒长叹一声道:“夜儿身边有一位姑娘名唤沫沫,那姑娘不被夜儿所克,是能解他诅咒的唯一人。但那姑娘只是为解夜儿身上的诅咒才存在的,一旦夜儿的诅咒解开,那姑娘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他抬起头看着灵犀轻声道:“就像当年的你一样。”
灵犀听着这话心头不禁一震,那眸中透着些许的慌色和不安。
容澈搂着她的双肩,轻轻拍着她,两人的目光都有些沉痛的看着夜陌寒。
夜陌寒继续说道:“夜儿动了情之后,沫沫便厄运不断,几次险些丧命。夜儿以为她是中邪,召集了许多方士都没有用,后来他知道灵虚道法高深后,便四处寻访他的下落,想要救沫沫。”
那时灵虚已经归隐,不问世事,他在灵虚的门前跪了三天,灵虚才被他感动,见了他。但却也道出了一个让夜儿无法接受的事实。那就是如果他执意和沫沫在一起,沫沫必死。”
灵犀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泪盈于眶,她极力隐忍着听完夜陌寒后面的话:“唯一能救沫沫的办法,就是把她送走。但夜儿不愿和沫沫就此缘尽,灵虚见他可怜,便告诉他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他们再续前缘,不过……”
“不过什么?”灵犀声音微微颤抖着,眼泪快要掉下来。
夜陌寒闭了闭眼睛,沉痛的声音道:“要用十世凄苦,换一世情缘!而且这一世情缘,还要看上天的造化!”
“那混小子他答应了?”容澈面色一怒,心却是揪心的痛。
夜陌寒点了点头,声音中一片黯然:“他答应了。”
灵犀的身子猛的一颤,眼泪汹涌而至,她捂着眼睛哭的伤心:“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下界去看他,也许就能帮他了。是我这个做娘的对不起他,我的夜儿!”
容澈额心疼的抱着灵犀,那眸中潮雾朦胧,他紧握着双手眉心皱在一起,只恨自己无能,斗不过这天。
夜陌寒闭了闭眼睛又道:“夜儿将沫沫送回了现代,至此一生未娶。他和沫沫收养过一个孩子,那孩子聪慧伶俐,是储君之选。不过那孩子并未随他姓萧,而是为他取了墨字为姓氏。”
灵犀听着这个墨字,却是哭的更加伤心难过,她喃喃着念着:“墨,沫沫。墨也是夜的意思!这是……”
她看着容澈,哭的悲恸,这是容澈曾许诺过她的姓氏,以后他们的孩子都姓墨。
而这句话,她曾对夜儿说过。所以,他记下了!
“容澈,我们的夜儿要怎么办,要怎么办?”灵犀哭的难以自制,她满心满脑都是夜陌寒的那句话,十世凄苦换一世情缘,而这一世情缘还要看上天的造化。
十世之后,他也许能等到,也许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