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乘绶番外六

痕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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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依然逝去,他的生活仿佛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多余的快乐,然而,为何眼前这名看似陌生的女子却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呢?无论是背影,举止神态,言语谈吐都给他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仿佛,那名已经失了踪的妻子给他带来的感觉,这种陌生的熟悉纠结在他的心间,让他的心不由跟着颤抖起来。

    几日来的接触让他产生了一个想法,眼前这个虽然看似普通平凡的女子,却能带给他异样的愉悦感,如果失去心爱的妻子,把她留在身边也可以稍微弥补一些空虚吧!

    有了这种想法,连他自已都惊讶,他知道,他会对她有这种想法,全然是因为她像她而已。

    他在怀念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但在她的眼前,在这个陌生女人的面前,他依然扮演着曾经冷酷的他,因为,在这种相似的情景下,他才能感受到妻子存在的气息。

    是疯了吗?他想,是吧!为她而疯了呢!那个折磨人的妻子不在身边,他竟然不知所措。

    他开始调查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起初,一点消息也没有,直到有一天,那一天,他的属下过来告诉他,这个女人曾经去过凤相逝世的妻子坟前进香,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震惊,这个女人与凤相又有何关联呢?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天,如果他派去的人多跟踪一个时辰,那个女人就不会被人绑架,绑在树上吊了一夜,差点丢命。

    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开始进入他的视线,没事,他跑红湘阁,跑得更勤奋了,只是,有很多时间,他没有见到她,听人说,老板娘有好几天没来了,原因不知。

    她为什么不来?因为这个原因,他想过很多理由,甚至把自已算了进去,是不是因为他的原故呢?然而,没有太多的答案,只是吩咐红湘阁里的人,如果她一出现,就让人通知他。

    时间慢慢过去了十几天,在这些天里,他的生活依然严谨如一,上朝下朝,冷眼看着朝堂上的争分相对,看着那个即将继位的侄儿抢夺太子之位,这些在他眼里,已经变得漠不关心,只是在一旁淡漠而观而已。

    这一天,那个即将失位的皇后过来求他,求他保护她,因为她的权势已经被楼皓夜挖解大半,眼看着就要被揭底了,然而,他却冷嘲热讽的一脚踢开她,甚至嫌她弄脏自已的衣袍,也就在那一天,他听到她在他身后褐撕底理的喊着,“你的妻子已经死了,你还在想着她吗?你想知道是谁害她的吗?是你,是你的冷血无情害死了她。”

    那一瞬间,他狂怒起来,毫不犹豫上前给了她两巴掌,妻子的死与她有关,他很清楚,只是答应过皇兄忍着,然而,现在,他已经忍无可忍。

    看着她吐着血,朝他冷笑,语气尖酸而出,“如果你帮我,你的妻子就不会这么短命,可你帮着皇帝,你知道吗?世间最无情之人就是皇帝,为了他日后的霸业,牺牲一个女人算什么?你妻子的事,他早就知道是我干的,可他没有阻止,任由我的人杀了她,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阻碍了四皇子的前程。皓夜也爱着她,可笑的感情,如果她存在,你知道后果吗?”

    皇后句句玑珠,宛如薄刃厉刀,撕绞着他的已是碎裂之心,他倏然之间明白了,明白当初为何皇兄会答应让她与皓夜去送亲,原来,自已的妻子也成了皇兄历练皓夜的手段。

    真得这么可悲吗?皇兄?

    得知了这一个真相,他忽然很想狂笑,然而,他发现他只是更痛心的眯起了眼,仿佛在忍受着万剑穿心之苦,这是他千算万算也算漏得一项,只是,皇兄在何时开始利用了自已的妻子?

    迈开的脚步有些沉重,却坚定,踏向了皇宫的禁地。

    皇帝对于他的到来,依然那么亲切和蔼,见他脸上张扬的怒意,似乎也知道为何,他请他坐下,然后,静静的听着他低哑却又痛心疾首的声音,为何要牺牲他的妻子?

    皇帝的回答很平静,也很庄严,他说,在把她嫁给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要这么做,让他成家立室,完全是为了他以后着想,皇帝这么说,也是真心的,那个叫凤水蝶的女子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影响,那是一个让人十分爱怜的女子,就算是他,也得承认,曾经被她吸引,那是她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那种绝色之姿,倾城笑容,就算连整个后宫都找不出一个人能与她相比。

    身为帝王,自年轻开始,便有成群的女人围拢着他,取悦他,然而,在那天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世间还有这样惹人心动的女人,身为皇帝,世间一切取之及是容易,然而,唯有这个女人给他留下了遗憾,不过,即然是他兄弟的妻子,他就算有心偷窃也会忍耐。

    其实,他会利用凤水蝶,原因很简单,因为皓夜。

    皓夜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随时会有人报告给他,包括与他亲近的任何人,其中就有凤水蝶。

    皓夜是他的儿子,当然对他的感情变化也知悉清楚,他是他选定得未来王储,对他一切,可谓说是非常的小心慎重,因为,关系到天启国的未来的事情,他一向慎重。

    在开始意料到凤水蝶会成为将来之阻时,是在皓夜的眼神里,他曾经有意寻问过皓夜对凤水蝶的评价,那时,虽然皓夜回答得很平静,却依然透露了一种欢悦的情绪,如果他不是皇帝,很难察觉那细微的感情存在,但这点小小的火焰依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以是,他确定了,皓夜对这个凤水蝶的女子有意,也就在那时,他才意料到,这个凤水蝶的女子不能留,否则,将来会倾国。

    俗话说,最是无情帝王心,如果要做一个称职的帝王,就一定不能感情用事,特别是,不能有所谓喜欢的人,这是身为皇帝的软肋,如果被人知道,后果严重不堪设想。

    他当了三十几年的皇帝,已经亲历过许多事情,特别是在感情这方面,他深知其弱点。

    皓夜是他培植的对像,他会为其扫除一切阻碍,不管任何事或人,这是一个身为父皇的决定。

    皇帝冷静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在说得过程当中,他心里也难过,一方是伤害儿子,一方是伤害兄弟,作为皇帝的他,也是有其不为人知的苦楚。

    楼乘绶静静的听完皇兄的心思,他笑了,笑得苦涩而痛苦,这缕笑容,晕染开来,却在下一个瞬间,触不及防的僵住,慢慢凝成一个揪心扯肺的结。

    皇兄的言辞,他早就想到了,只是听起来,依然那么不真实,可又确实如此。在这一刻,他恨,他怨,他痛恨自已的身份,痛恨自已的无力,可他又不该恨,这是身为皇室的可悲,他自小到大,已经深刻领会,以是,他痛苦。

    “我没料到你会爱她如此之深,乘绶。”这是皇兄给他最后的一句话。

    回到府里,他极其疲惫,进入书房关起了门,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拢,直到入夜时分,一个红湘阁的丫环传话过来,说红湘阁的老板娘今天来了。

    疲惫的心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又清醒了一些,有那么一瞬间,他才发现,他是那么的需要红湘阁里的那个女人,就算她只是像妻子也好,至少,这世间还有一个像妻子的女人,他不愿再次失去她。

    以是,他整理好心情开始朝红湘阁走去。

    被丫环带到一间房的面前,这是红湘阁老板娘的房间,他伫立在门外,听到房里传来了说话声,里面的谈话如果按照以往,他一定会狠狠的惩罚下去,然而,为何今天会这么享受?因为,那道熟悉的声音吗?

    一门之隔,竟让他以为门后的那个女人是自已的妻子,如果没有看到那张脸,她和自已的妻子相似程度完全一样。

    里面的她和另外一个人谈论的人正是自已,她言语放肆大胆,毫不避讳,言语之间的张狂,这天下之间唯有一人,那就是自已的妻子,她一直在寻问纤纤的问题,她说,她讨厌一个男人娶多个妻子,她说……

    他的思绪猛然一片明朗,他开始回忆这个希儿,她那张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她那佯装温柔,还有那故意压底的声线,而一直让他不解的事情也有了答案,这就是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女子会去凤府妻子坟前烧香的事情,如果仔细想想,这一切都是故意的,这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个叫吴研希的女子正是自已妻子这个事实,不知道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下面,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呢?

    这个消息让他死寂的心仿佛带来了一道耀眼的阳光,里面之人,可是自已苦苦寻求的妻子?心底早已汹涌澎湃,波涛高涨,脸上却依然维持着不变的冷静,在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说着她可以娶多个夫君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时,冷静的表情顿时变得阴沉,但这也更让他确定了,里面这个带着面具意图隐藏一切的女人正是自已苦苦思念的妻子。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他的心忽然变得有趣起来,仿佛两年来吃尽的苦头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那么不值一提,当触及那双闪过惊慌的眼睛后,他的笑容灿烂了。

    他并不急着去揭开眼前这张面容,他恼火却又庆幸,自已这个折磨人的妻子依然在变着法儿折磨他,而她自已竟然过着如此快乐的日子,如果可以,他想立即拥她入怀,好确定她的存在,如果可以,自此以后,他会绑住她,不再让她逃开。

    但一切的愿望都压下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舒缓自已的情绪让她陪陪他,他还不想这么快失去这份得来不易的平静,至少,她现在的这个身份对待他是温柔的,这是她以前从未给过的温柔。

    然而,当听说她的手伤了之后,心痛自动泛起,本想着让她陪自已喝酒,却想着,受伤之后的她该多休息,以是,压抑着自已,放她离去。

    然而,在知道她是自已的妻子后,他会轻易的放她离开吗?不。

    他让人跟踪她,看着她把自已的儿子送至城门口,在看到那个小孩的长相时,他确定了,那是自已的儿子,愉悦的心情高涨到快爆炸,原以为失去了所有,却发现,自已依然拥有了所有,这种心情,可以说欣喜万分吧!

    努力告诉自已,她的一切行踪都在掌握之中,可依然无法控制自已去找她,在得到情况,说她此时正在某地的时候,他快速的赶过去,压抑着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他静静的接近了她,本想让她陪自已走走,可却发现她眼神中的惊慌之后,将她拉入一条暗巷,任由自已拥她入怀,以解两年来的相思之痛。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身体,拥在怀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将她的身子推向墙壁,压住她,吻上她,覆上那张渴望已久的唇,仿佛毒药一般,不肯移开,霸道的举动,攻城掠地般,如果可以,在此要了她也行。

    然而,在发现她难受的皱眉时,他不得已要放开她,让她靠在自已的胸膛喘息,却听见她冷淡的推开他,忍心让他走。

    这怎么可以?他好想将自已这两年来的痛苦告诉她,他好想跟她说声道歉,他想说,让她回到他身边,他会爱她一辈子,然而,这些话在看到她冷淡的面容后,埂住了。

    “即然你已经知道一切,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句话,她便想抹杀所以吗?甚至连他爱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