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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洛璃往前迈了半步,蓦的被杨思睿扣住了手腕,眼神示意她保持缄默。
“我是。”
童熙平静的走到医生面前,“我是HR血,抽我的吧。”
温慈大惊失色,上前拖住童熙,将她往身后挡了挡,“她不可以,她是个孕妇。”
医生有些犹豫,那边的家属却等不及了,急得跳脚:“不就一点血,人是你撞的,也是你说要负责到底的。”
童熙皱眉,眼神有些冷锐,“抽我的吧,除了我以外,这里没人能救她了。”
医生沉沉的看了她两眼,然后唤来一名护士:“带她去验血。”
温慈没想到童熙那么坚持,童熙这胎,一直都不稳,再跑去抽血,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她怎么交代得了。
只是她急也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童熙走远,摸出手机给裴堇年打电话。
杨思睿一直注意着童熙,那个小女孩表面娇柔,内里却有着反骨,脾气很倔,当童熙报出自己的血型时,杨思睿眼瞳震了震,眸色深沉,陷入了短暂的若有所思,她淡抬着眼眸,视线一直跟随着童熙,眼见她进了办公室里,侧面的角度被走廊泄进的光束描了一层淡淡的光边,精致的五官眉眼,分明就是......
杨思睿心头大震,搭在洛璃腕上的手劲不由得紧了紧。
“妈,您怎么了?”
杨思睿动了动嘴角,望了眼窗外刺眼的光芒,面色在悄然之间恢复到了平静无温:“走吧,你爸爸还在家里等着我们。”
“等堇年回来跟他说一声再走吧。”
“不用了。”
杨思睿搭了一下她的手背,走到温慈身旁,“阿慈,我们先走了。”
温慈刚接通裴堇年的电话,注意力没往别处放,听见杨思睿的话,也只是淡淡点了下头,敷衍性的说两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然后便走到旁边专心的讲电话。
洛璃动作刻意的放缓,车子从临时泊车位里倒出来后,刻意寻觅的视线终于看见了那抹身影,她将车窗降下,正要发声,裴堇年铁青着脸,直接从她的车窗前走过,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
她面色攸冷,略显英气的眉眼,立刻变得有棱有角起来,半永久的纹眉蹙到了一处,黑眸内一片幽凉的冷意,片刻之后,抬手在眉骨上抵了一下,轻轻的扯唇一笑,带笑的眸光泛着冷嘲,和不易显见的湿意。
童熙躺在手术台上,中间隔了一块帘布,和旁边正在抢救的那名孕妇隔开来。
她手上插着针管,血液流进透明胶管内,红得有些刺目,童熙仰躺着,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光线略显昏暗,倒映进眼里的,像是被裁减过的剪影,迷离朦胧的蒙了双眼,她意识渐渐的有些放空,眼皮搭了搭,就要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童熙被叫醒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问了护士一句:“怎么样,还要输血吗?”
“血已经够了,你也是个孕妇,再抽你的血,你就得虚脱了。”
护士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有些不忍的看了看她:“你先出去吧,她已经脱离危险了,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童熙放下心来,撑着床沿下来,用力太猛,眼前晕眩了一阵,护士急忙托了一下她的手臂,等缓过来之后,晃着身子,缓慢的往外走。
她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棉签摁在伤口上,脸色惨白如纸,出现在裴堇年面前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童熙背靠着墙壁,虚弱的抬了抬眼皮,涣散的视线聚焦之后,浑身顿时绷紧了弦。
一身矜贵冷冽的男人,笔挺的站立在眼前,男人面部轮廓沉冷,一双眼睛泼墨般深邃,裹挟着不言分说的威慑力,沉着眼目看着童熙。
童熙心口震了震,反应快速的扯开一抹笑来:“三哥,粥呢?”
裴堇年泛起一股心疼。
但此刻被一股不知名的愤怒所掩盖。
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这个自作主张的小东西。
“没买到,等回家了,我给你做。”
裴堇年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冷峭的面色蒙了一层寒霜,冷冽得吓人,出口的话却平静得南辕北辙。
童熙压着手腕,往身后藏了藏,呵呵干笑了两声:“好啊,放点蔬菜末,更好吃。”
“待会去买。”
裴堇年欺身上前,将童熙护在了胸腔前,他平展着眉目,将童熙的手拿出来,骨骼修长的手指捏着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半的棉签,轻柔的摁压在针眼大的伤口上。
他很平静,也很温柔,偏就是这样,童熙才更紧张,觉得还不如发她一通火来得痛快。
童熙舔了舔唇,大着胆子唤了一声:“三哥......”
裴堇年忽然重了一分力道,童熙吃痛,倒抽了一口凉气,眼前一黑,晕倒之前,看见裴堇年惊慌失措的俊脸。
洛璃将车停进车库里,慢慢的走回别墅。
杨思睿靠坐在沙发里,仰着头,洛长叙站在她身后,脱掉了一身革履的西装,穿着家居服,泛着细纹的手指揉着杨思睿的鬓角。
“刚回国,再多休息几天,公司的事,有我撑着。”
杨思睿没说话,眉心微微的蹙着,清冷绝然的面容泛着一丝冷意。
洛璃在他们对面坐下来,倒了杯水,捻在指尖小口的喝着,父母的恩爱,她看了很多年,从小到大,根本就没避讳过她,倒也没有觉得不自在。
杨思睿忽然睁开了眼:“你之前和裴堇年有过婚约?”
洛璃手指颤了颤,面色有些不自然,唇角压了压,略有些自嘲:“有过,但是人家没有当回事。”
杨思睿摆了下手,洛长叙便停止了按摩,在她肩膀上搭了一下,从沙发后绕过来,坐在她身旁。
“你给漓儿定的婚事?”
洛长叙神色淡然:“我和老参谋的意思。”
“那后来呢。”
“后来裴堇年悔婚了,我和他之间,别说结婚,连个像样的订婚都没有过,再后来,她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就是刚才医院里,你见到的那个女人。”
洛璃重重的将水杯放在桌面,面色不郁,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