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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
“是啊贵人,过几日北疆国的使者就到了,到时候宫里会举行宴会,贵人也是要去的呢。”
北疆国是来议和的,这场宴会到是颇有讽刺他们的意味。
“我知道了。”
太皇太后亲自让人送的新宫装时鎏金勾勒的袖子,穿在身上金灿灿的,最重要的是她是高腰裹胸的内裙,能完美的将她的孕肚突显出来。
太皇太后特地去准备这么一件衣裙给她,是想要让她在宫宴上显摆一番?
容九月还真猜对了,太皇太后就是想要在人前显摆她的孕肚。
权胤登基也有几年了,可到现在膝下依旧是连个子嗣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权胤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问题。
现在容九月怀孕了,就能在无形中将那些流言击破。
之前南疆国打算用权纣来交换图伦,可权纣却在半途中被人给劫走了,现在还死在了禁卫军剑下。
南疆国就怪权胤不讲信用,让他将图伦交出来。
权胤说了,要图伦可以,就让他们交出当初派人行刺他的图塔出来,让图塔在凤辰国做人质。
图塔不傻,知道这个人质意味着什么,死活都不愿意,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
直到三天前,在北疆国议和的使臣快要到京城时,南疆国才答应了用图塔交换图伦。
而与此同时,在龙鳞国太子墨北流也到了京城。
龙鳞国作为凤辰国的盟国出现,此番来,也是为了墨幽蓝和亲的事。
“皇上,三国的使臣五天之内都能到达。”
贵喜将下面传过来的消息递给权胤。
权胤看了一眼后,将一张大大的地形图摊开。
贵喜看得一脸疑惑。
现在都停战了皇上还可战时图作何?
“退下吧。”
“是。”
贵喜退出去时,云星正好走了进去。
“皇上。”
权胤黑眸微抬,深黑的瞳孔中透出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深色。
“过来。”
云星疑惑走上前,看着桌上的地形图也有些好奇。
“皇上这是……”
权胤修长的指尖在地图上的几个地方轻点。
“这三个地方记清楚了吗?”
云星愣了愣,旋即点头。
权胤拿起狼毫,在折子上挥洒,等到墨汁干了之后将折子递给云星。
“按照上面的去做。”
云星打开一看,愣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多问。
跟在权胤身边多年他明白一个道理,皇上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
……
三天之后,北疆国和龙鳞国的使臣都到了。
这次北疆国还将南宫玥和南宫寻带了过来。
龙鳞国依旧是以墨北流为首。
同样的人,同样的地点,却是不同的心境。
“公主,太子殿下到了!”
已经在使者馆内待了好些时间的墨幽蓝一听,提着裙角就跑了出去。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墨北流一身银白色的束腰长袍,一头墨发高束,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都让人移不开眼。
只细看,却能发现他眼睑下带着淡淡的无情,人也清瘦了不少。
“太子哥哥,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都快被凤辰国的人欺负死了。”
墨北流脚步缓缓站住脚,视线浅浅的落在她的身上。
“本殿怎么听说是你在凤辰皇宫中横行霸道,蛮不讲理?”
不知是墨北流的视线太过清冷还是墨幽蓝本就对他有些畏惧,这样一个淡淡的眼神看了都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我,我没有……”
墨北流不再理她,抬步走了进去。
“公主,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看太子的意思,是不打算为公主您出头了?”
墨幽蓝双唇紧抿。“都给本公主闭嘴。”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这次来……是为了和亲的事吗?”
墨幽蓝这段时间在使者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想。
至少她想明白了一点,就是她现在的身份还不够名正言顺!
若是她成了凤辰国的皇后,又是龙鳞国的公主,那些人还敢这么对自己吗!
墨北流轻应了声。
墨幽蓝面上一喜。
“那……那父皇可说,让我何时进宫?”
墨北流轻笑一声看着她。
“如此迫不及待?”
墨幽蓝自小也算是受宠,到不是扭捏的性子。
“在使者馆太过无趣,臣妹想早日进宫。”
墨北流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
“很快,你就能如愿。”
翌日,南疆国的使臣也抵达了京城使者馆。
宴会是在下午举行。
宁心她们帮容九月穿上那闪着金光,格外耀眼的宫装。
“贵人穿着这衣裙,奴婢们一眼就能看见了。”
容九月看着铜镜中金光闪闪的自己,眉心猛地跳了跳。
一整条裙子上面缀满了珍珠和宝石,加上金丝勾边,想不耀眼都难。
“这衣裙太重,脱下来换上我自己的吧。”
容九月实在不愿意将这一身穿出去,而且行动也很不方便。
“可是……太皇太后那边……”
“就说我穿着差点摔了,她总不会因此而怪罪。”
宁心也觉得这衣裙实在太过抢眼了些,还很重,一场宴会还不知道要多久,贵人穿着肯定会不舒服,所以也没多想便给她换了平时在宴会上穿的宫装。
“贵人可准备好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太皇太后让奴婢过来说一声,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让贵人您先去平水宫一趟。”
去举行宴会的宫殿是要经过平水宫,过去也是顺路。
“好。”
“贵人,我们走吧。”
“嗯。”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京城的温度依旧不高,加上容九月不敢让自己受寒,但凡是出门她都会披上披风。
到平水宫外时,太皇太后正好由宫女扶着走了出来。
太皇太后视线在触及容九月身上的衣裙时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对哀家送给你的衣裙不满?”
“臣妾不敢,只出门时差点绊倒,臣妾便想这到宫宴结束不知还要走多少路,心里为肚子里的孩子担忧,便脱了下来。”
太皇太后一听她差点绊倒便不再多说,什么都没有她的曾孙子重要。
“你们都好生的伺候着,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