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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家湾位于深山之中潜河之畔,这里是张献忠十二道关卡的第四道,不过在昨天已经被大明军打了下来,此刻大军正在此地休整。
卢旺此时正在鲁家湾旁边的一座山头上抽着烟,面前石头上放着一杯热茶,茶香袅袅,而在他身边远处十几米外,几百个军士正在整理一块平地,因为这儿将被化为神王的直升机降落点。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卢旺呼了一口气:“进度还有些慢!”
“王爷,山道狭窄,我大军十几万人马拥挤不堪,加上贼军依仗天险处处设卡,这个进度已经相当不慢了,而且这一路来咱们顺着河道行军尚为便利,可是在往前,河道变向与岳西南辕北辙,行军之路会更难……”
卢旺旁边一直端坐一人默不吭声,直到这时才接话,此人正是第一军第三师师左梦庚。
“ 看来你心中对军部的作战计划有很大异议呀,怪不得他们现在山下议事,你却 巴巴的跑这边陪我吹风,说,你有什么想法?”。卢旺轻笑。
“王爷,简单来说就是僧多肉少,不算那些炮灰光正规编制的三个军都小十万人马了,每遇到关卡都挤在跟前,谁都抢着打……四个关卡了,属下无一功,王爷,我第第二师两万人马是来剿匪的,可不是进山踏青的……”左梦庚一脸的委屈。
卢旺大笑:“第三师虽然未建功,可我听闻其他营也没捞着什么好,倒是炮灰营建功不少……耐心等等,大肉在后边,总会吃到的!”
“请王爷明鉴”,左梦庚忽然起身抱拳:“满清的炮灰兵团出力建功,属下无异议,可是除了满清兵团外还有我第一军,第五,六三个军。可是这几天下来,第五,六军都沦为打杂放哨的,便是属下虽同属第一军。每天也不过摇喊助威,真正上去的,全是第一师和徐唐两营,王爷,军部不公呀!”
说到这里。左梦庚脸色都变得赤红起来,看来这个一向稳重的帅哥,的确憋的不轻。
这是来打郑宏的黑报告了,卢旺已然明白,他放权撒手看热闹,这次进山作战指挥权交由各军负责人成立一个作战部。很显然,作为第一军代军长的郑宏巧取豪夺不少利益,别人敢怒不敢言,或者说敢言没鸟用,最终小帅哥左梦庚站出来找他诉苦了。
不过卢旺并不想插手干涉。这种争着冲锋陷阵是一种好现象,不光不打压还的表扬呢,只不过也得照顾一下其他营的情绪。
给左梦庚递了跟烟,卢旺端着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轻轻放下:“形势就在这摆着,你有什么打算或者建议?”
“属下想抽身单独作战”左梦庚想都没想立刻脱口而出。
“单独作战?”卢旺一愣。
“大军都挤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属下想抽出第二师,绕道他处直插贼窝!”左梦庚说着又站起来:“请王爷恩准!”
卢旺站起身来,点了烟,拿起望远镜朝正北方望去。距离鲁家湾北向十多里,潜河在那又转了个弯叫田湾,而田湾旁边有道山口叫天龙关,这是贼军部下的第五道关口。而且从此处,潜河转大弯往西而去,无法在沿河道往北行军,此时真正进入深山野岭,只有走羊肠小道入岳西了。
“你刚也曾言,入山只有一条路。你抽兵而去,绕哪条道?”卢旺放下望远镜,眉头还是紧皱,因为第五道关卡他看了几个小时了,山高又陡,贼军兵力又盛,如果自己不出手,郑宏他们再想如先前那种势如破竹之势进发,如同做梦。
“属下这几日研究了王爷所发地图,也曾看遍侦察营所拍的侦查视频,发现潜河虽在前边田湾转向西边,但是往西几十里外却分叉一条河直奔正北而去,而且其终点就是岳西县……”
“你说的是秦河?”卢旺直接打断左梦庚的话,随即甩出一张地图,看了一眼:“绕道太远,而且沿着秦河所走你也不可能一路畅通到岳西,最多到董家岭,又和这条道重复了,那儿也是贼军的一个关卡……”
“即便那样,也可以绕过了四五道关卡,属下宁愿去独自攻打董家岭也不想在这无所事事!”左梦庚一脸的坚毅。
卢旺大笑了:“你长途跋涉,山中险阻重重,也许你赶到董家岭的时候,这边大军也推到董家岭了,你不白受罪了么”。
“属下就当练兵了!请王爷恩准!”左梦庚郑重行了个抱拳礼。
卢旺呼了口气!“山中险阻,无路无道,仅依靠河道,行军之难,绝对超乎你所想,但是你既然有心磨练,我就给你机会,但是有一点你要记清楚,你部下的兵不是你个人的兵,是我大明的兵,若是损伤过大,你难辞其咎!”
“ 谢王爷恩准,属下定当谨慎为之,他日拎献贼头颅敬献王爷!”左梦庚大喜拜倒。
且,卢旺忍不住的笑了一声,“一个个心都野了,凭你们想杀张献忠哪有那么容易,再者说了,我若想杀他又何必劳烦你们的手,他那狗命,我想要随时便可取!”
“ 王爷神人下凡,手段通天,属下信王爷举手之间便可取那贼首狗头,只是属下疑惑,既然如此,王爷又何必劳师动众……”左梦庚问道
“和你一样的想法,练兵!”卢旺淡淡一句,转身朝山下走去,“走,看看他们商议出个什么来没有,我要看明儿如何给我打下天龙关”。
鲁家湾的寨子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冰冷的空气中到处还弥漫着血腥气,昨天的 一场厮杀死伤上千,尸体都堆成小山头了。
此刻十几万的大明军驻扎在鲁家湾的各个山头峡谷,进行休整,准备夺取十几里外的天龙关。
潜河岸边的一处大帐篷,这里是军部指挥所,在此作战的四个军的负责人齐聚一堂,烟云火燎吐沫星中在争执着什么。
毫无疑问最大声的又是郑宏,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指手画脚划分明天各营的任务,吴三桂和王廷臣不甘心的跟着叫嚷。徐文爵和朱聿键同样吐沫横飞,老鼠屎徐武侯更是差点跳桌子上。
只有一个人很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刘良佐一直安静的看着这些后辈叫嚣,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摸不着又看不透。
刘良佐有笑的资本,他甚至体会到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己原本的总兵宝座被夺走了,临时任命个满清军团的军长,也就是其他营说的炮灰团。
可就是这个让人一直当笑柄的炮灰团却让他长了脸。这些清兵俘虏经过他和军务处日夜不停的洗脑,每个人都脑海中都被画上了美好未来,再加上一手大刀一手银子,每逢冲锋陷阵的时候一个个的不要命的嗷嗷叫往上冲,贼军四道关卡有三道都是这些清军炮灰用人命硬打下来的呀!
说这里刘良佐也不得不付卢旺的手段和有钱,那些清军除了被传销式的洗脑弄晕乎乎的外,特别是每逢开战前,军部总是拉来几大车银子往地上一倒,白花花的刺眼:“攻下这道关,拿去分!”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让炮灰们的鸡血点燃,一个个嗷嗷叫往上冲,剩下的兵团开始捡便宜,,,,当然这也是让刘良佐最不爽的地方,可是又是没法反抗,谁叫咱现在就是来当炮灰的呢!
战后老子一定要把这把炮灰攥紧实了,清军的作战能力放眼众营可以说单挑几乎无人能及。这绝对是个实力兵团,现在就先忍忍,当孙子,只要不灭营。总有出头之日。
“还是老样子,刘军长的满清兵团分东西中三路强攻,吴军长和王军长随后助攻西侧唐家冲,徐唐两营和第三师随后助攻东侧栗树关,我第一师随刘军长主攻正中的天龙关,诸位可有异议。没的话就这么定了”郑宏说这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有……”
“有……”
“有……”
“……”
“没有……”
额,全军帐除了刘良佐外竟然都有异议,这让郑宏老脸没地方放:“砸回事,不服可是!”
“就是不服!”众人嚷嚷,但是吴三桂声音最大,东北大汉的气势逼人:“打四关了,我和王军长合着只是摇旗呐喊呢,俺们不求大鱼大肉但是也给口汤喝吧……郑宏,这军部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做事别过了!”
“就是,这里不是你的一言堂”,王廷臣这种稳重的人也火了,和唐通两人异口同声!
“我去,老子怎么就过了”,郑宏有些心虚:“贼军在天龙关设卡,除了中间的关口外,两旁山头俱有陈兵,咱们各自分兵,各个击破有何不对,难不成都去打正中的关口?先不说能否挤下那么多人,都挤得下等着让贼军两侧兵马包围不成?”
“分兵作战我等并未任何异议,可为何不是你去打西侧唐家冲,为何不是我和吴军长打主关口,郑宏,大家都是明白人,你第一军从进山起,捞的太多了,别撑着!”
王廷臣怒不可遏的说道。
“放你妈个p。我第一军捞什么了,哪次冲关不是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的……”王廷臣话刚落音徐武侯就跳起来大骂,怎么说徐字营也归第一军管的,骂俺就是不行!
“你这泼皮,不看在徐国公脸面,本将立刻撕了你!一马当先的可不是你第一军,是满清军团……”王廷臣一脸鄙夷的看着徐武侯。
这话太伤自尊了,徐武侯顿时气急,随手抓起面前桌子上一个水壶就要砸王廷臣,却被身边的徐文爵一把抓住,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随即对着王廷臣抱了抱拳:“王军长见谅,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王廷臣抱拳不说话,表示同意。
徐文爵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郑宏:“虽然我是第一军的,但是我也并不赞同郑师长的决议,东边的栗树关虽然也事关重要,可是我徐唐两营也想正面试试贼军的本事,至于第二师的左师长嘛,人家想怎么打咱管不着,反正我是不想打偏锋了”。
连自己人都这样说了,郑宏的脸红了,也是,进山四关,他跟着炮灰后边直冲关卡捡便宜捡走三关,功劳都是他第一师的,别的营是看不下就算了,现在连自己第一军的人都看不惯了,看来自己真得让让了。
“那好,我第一师打东边栗树关吧,剩下的你们自己选择,俺是不掺和了”,郑宏倒也爽快!
“吴军长,王军长,您两位怎么说,下边关口还多着呢,要不这次先让让给徐唐两营,到了下关您两位再上?”徐文爵看见郑宏让位后,立刻把目光看向吴三桂和王廷臣。
“徐营长打的好算盘呀,侦查营的东西咱们都看了,这天龙关是大关口,而且从今上午侦查所看,看来关口也来了大鱼压阵脚,恐怕鱼太大徐营长自己吃不下呀!”吴三桂笑呵呵的看着徐文爵。
徐文爵脸色微微一红:“那吴军长的意思是?”
“后边还有很多关呢,不若徐营长卖我和吴军长个人情,这次大鱼给我两军吃了”王廷臣站出来微笑说道,他是早看清楚形势,神王手下没有一支势力是软蛋,而且各自都有自己的朋友圈,他若想站稳脚跟或者不吃亏那必须就要和吴三桂哥俩好!
“王军长这话说的有些唐突吧,毕竟这次吃鱼的机会,可是徐营长从郑宏嘴里撬出来,不能一句话我们就拱手想让了”,徐文爵刚想说话,他的好基友朱聿键站了出来,一脸玩味的笑意看着王廷臣:“要么联手干,要么就这么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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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内立刻又喧闹起来,众人又开始互相掐了起来,坐在角落的刘良佐依旧面不改色的抽烟看着这一切,这种场面几乎天天都在上演,他已经习惯并且麻木了,不管是谁争过来最终都是他的炮灰兵团用血肉开路。
哗啦一声,就在众将争论之际军帐突然被人拉开,一阵寒风吹进,让众人头脑一清。
“鱼肉虽然好吃,小心别被鱼刺卡着,这条鱼不好吃”。
一人淡淡说着,慢慢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