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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帝如来
她怎么就忘了当初可是唤灵师——外挂·墨子桓屠了人家近乎满族！
“哎呀呀小美人，你还是快把这丑鱼召回去吧，不然可要担上惊扰‘鬼如来’的罪名了。”
男人薄唇浅笑：“虽不知你来南蛮有何事，不过惹了鬼如来，这本身能办成的事也要黄了，更别提去慈悲海这种戒备森严的禁地了。”
洛芊芊心中一顿，挥手退去嬴鱼，轻扫了一圈周围戒备的南蛮人，她压了声音：“换个地方说话。”
“呵，随我来吧。”
南蛮之地不比中原，这明泽城虽也是幽州境内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可仍是处处透着一丝荒凉的味道。
洛芊芊随男人来到内城的茶楼，两人寻了二楼栏杆旁的位子对立而座。
“嘿嘿小美人别客气，想吃什么但说无妨，今儿个我来请客~”
“……”
洛芊芊眸底燃着熊熊烈火，拿着她的荷包跟她说别客气？
“咳，那什么，在下名为帝如来，明泽城人士，还未请教小美人？”
“你大爷。”
“啊？”
帝如来愣了片刻：“什么？”
“霓裳的霓，鞭挞的鞑，一叶扁舟的叶。”
洛芊芊点着桌面，似笑非笑：“怎么，看来我的名讳惊扰到了公子？”
“啊哈哈哈、哪儿能呢，原来是‘鞑叶’……”
“哎，乖侄儿。”
还没等帝如来的客套话说完，洛芊芊果断截了他的话头，轻睨着他一脸吃瘪的模样，笑道：“说来，侄儿是如何知道大爷我来此是要往慈悲海？”
“……”
几番欲言又止想给自己找回面子，可帝如来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得鼓着脸，带上几分不服。
“你在城外驿站同马厮打听过。”
“哦~如此说来，侄儿可知为何这慈悲海会被定为禁地，鬼如来又是何人？”
“……我说姑娘，你问也就问了，能不能别侄儿长侄儿短的？”
帝如来搔着脸颊，有些不自在：“真是流年不利，本来还以为是个娇小玲珑易推到的小美人，没想到竟是个硬茬儿。”
“帝如来！”
正说着，就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欺身上来，一把捉住落跑中帝如来的华服衣领：“几日没见你竟又勾搭上了新的姘头，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帮我赎身、这话是被狗吞了吗？！”
洛芊芊瞥了眼帝如来一阵阵泛白的脸，忽而眸中一闪。
“姑娘误会了，我们公子正准备去帮您赎身，这不，银子都已备好了。”
说罢，就看洛芊芊素手一勾，原本被帝如来握在手中的荷包就此易主。
“哼、老娘可是莺燕阁的头牌，这么寒酸的荷包能有几个银……东、东珠？！”
女子见洛芊芊玉指间的硕大珍珠，登时赔笑道：“哎呦，奴家就知道妙手空空帝如来肯定信守承诺，哎呀，打扰了二位的雅兴，您们继续，继续~”
游女带着东珠美滋滋的离开了茶楼，待她走了，帝如来宛如一条丢了魂的咸鱼，瘫在圈椅上：“……我堂堂帝如来，竟让个小姑娘帮忙还了风流债……”
“可不是，那颗东珠还是我的挚友忍痛割舍给我的，唉……”
一想到长乐坊主如同死了亲爹一般的模样，洛芊芊当真面露几分心疼之色。
帝如来素来见不得美人愁目，若不是这个毛病，想他当初也不会被那个游女忽悠了两句，便脑袋一热答应帮她赎身。
“呃……我算是怕了你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洛芊芊听了这话，瞬间收起楚楚可怜的模样，换上阴谋得逞之后……展露无遗的本来面貌。
据帝如来所说，南蛮原本疆土富饶，不过……也多亏了墨子桓那个恶鬼，蛮夷近乎灭族。
幽州境内的慈悲海，正是当时墨子桓唤来蟠龙玄离的地方。
自打那次浩劫之后，那地方便成了蛮夷人心中恶鬼诞生的禁地，明泽城主“鬼如来”更是扬言，若是谁敢随意接近那里，“她”定然不会轻饶。
“她？”
“嗯。”
帝如来不着痕迹的垂了眸。
鬼如来与帝如来本是一对双生子，上代城主仙去后，按理来说，继承城主之位的该是长兄帝如来，可……
当时城中长老却坚持他帝如来性格极端、难堪复兴南蛮之重任，硬是将鬼如来扶上了城主的位置。
摩挲着下巴，洛芊芊对于这种剧本并不陌生，挟天子以令天下，差不多都是一个道理……
“最近，我听闻城中亲信说，那些长老瞒着鬼如来炼化邪术，开始我还不信他们会有这个胆子，但是……”
帝如来顿了片刻，认真道：“没想到那个墨子桓竟重临南蛮，看来，消息是真的。”
“……”
洛芊芊敛了眸：“为什么你要和我说这些？”
“……嗯？不是小美人对这些事有兴趣我才说的么？”
“我可不记得有和你提过对‘炼化邪术’这事有兴趣。”
两人相视片刻，洛芊芊忽而一笑：“看来帝如来大人……是有备而来啊……”
“果然还是瞒不过洛姑娘。”
帝如来收去原先玩味的笑意，缓而起身，十分郑重行了个中原之礼：“如若姑娘愿帮我兄妹渡过难关，帝如来愿拿项上人头担保，定会帮姑娘进入慈悲海。”
“……”
帮忙。
洛芊芊深吐了口气，这个忙，她可帮不起。
“洛姑娘既然和墨子桓交好，还望姑娘能将这尊大佛请回中原。”
“与其托我帮忙，为何不想办法阻止长老们的‘邪术’，邪术一除，墨子桓自然会回转长康。”
斜了眼明显动摇的帝如来，洛芊芊索性将话挑明：“是以你之力已无法阻止，还是……帝如来大人，您本身就不想去阻止？”
“……洛姑娘此话何意呢。”
“墨子桓曾让南蛮几近灭族，城主大人报仇心切，不择手段，这么顺下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帝如来半阖着星眸，将洛芊芊仔细打量了一番，淡道：“若我说，确是如此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