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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大赫跟大盛皇上明黄的龙袍,亦不是同样明黄的凤袍,今日的南悦女皇身着一身深紫繁缚素雅的长裙,神秘的深紫倒是跟她身旁男子的幽深紫眸交相辉映,女皇走在前面,那雅贵人错后一步,面带微笑,走在女皇身后。
御花园此刻被辟出一块空地来,女皇站在众人之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南悦众臣纷纷下跪。
除了赫连宵跟即墨莲依旧站着之外,下首是黑压压的一片脑袋。
众人见赫连宵跟即墨莲没有丝毫表示,将头垂的更低了,这外面的人还真是不懂礼貌,见着女皇,莫说下跪,就是寒暄都没有。
她们有些忐忑,觉着今夜或许不如期望的那般美好,无视皇权,这是对女皇的不尊重,这定然会影响陛下的心情。
然,出乎众人的意料,女皇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主动问候那两人。
“煞王,即墨小姐在我南悦住的可还习惯?”
“还好。”赫连宵面无表情地回道。
“习惯便好,两位请坐。”女皇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手指着左面稍下的位置说道。
赫连宵也不客气,拉着即墨莲就往那位置上走去,在经过众人身边时,那些还未起身的南悦人只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香。
走在他身边的即墨莲分明听到一阵阵的抽气声,她暗叹一口气,这种情况以后毕竟经常见到,她虽然对赫连宵亦有同样的占有欲,却也不能阻止旁人的爱慕,她总不能将所有对赫连宵有好感的人都宰了,或是干脆将他藏在家里不出来吧?
两人在紧靠着女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南悦女皇这才说道:“你们都起吧,今日虽说是为远道而来的煞王接风,不过既然是宴会,就不要那么严肃,大家都轻松些。”
女皇的话像是给了那些年轻的男女一个特赦令,大家松了口气,面上的紧张不复存在,开始恢复之前的嬉笑。
话落,女皇看向赫连宵,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道:“昨日的一切是朕误会两位了,今日朕敬两位一杯,希望两位不计前嫌。”
女皇这话说的一股江湖味,而且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女皇架子,她已经将自己放在了跟赫连宵两人同等的位置,赫连宵若是再摇头,便显得不近人情了。
赫连宵本想直接拒绝,即墨莲却先他一步说道:“还请陛下见谅,他不能饮酒。”
南悦女皇挑眉:“煞王不善饮酒?”
这话里明显的不相信。
即墨莲点头:“他不能沾酒,不如这杯就让我代替他喝。”
看着即墨莲如此维护赫连宵,那女皇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神色,继而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替他喝了这酒。”
即墨莲端起赫连宵面前的精致小巧的瓷杯,还好,里面不是白酒,颜色浅黄,又泛着隐隐的白,应该是果酒之类的。
刚碰触到杯子,纤细的手腕被赫连宵攫住,赫连宵说道:“你不喝。”
他虽不知即墨莲的酒量,不过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女皇虽没献殷勤,却表现出如此的大度,那也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没关系。”她闻得出这酒是干净的。
下面两人的你来我往让上首的女皇笑的更深了些,她调侃道:“原来煞王还是个会心疼女子的人呢?呵呵,这样的男子莫说在你们大赫,就是我南悦亦是少见,即墨小姐算是有福了。”
要说南悦女皇说的话有些不合时宜,她身为一国之主,对别人家的夫妻之事有过多的关注,还对别的男子夸赞有佳,这对一个女皇的威严都是有影响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女皇之前的语气已经没摆出皇上的架子,而是将自己置于一个相熟的同等位置,勉强算是朋友的位置上,这种调侃的话听起来就理所当然的多了。
即墨莲眉头微微垂着,眼底厉光划过,而后归于沉寂,再抬眸是,里面依旧是清明一片,她同样笑道:“是啊,宵向来心疼我,而且他也只会心疼我一个。”
这女皇话里的意思旁人不懂,即墨莲却是能听得出一二来,明面上的艳羡,其实不过是在给自己打个预防针罢了。
果然,女皇接着说道:“呵呵,即墨小姐此言差矣,既然如此美好的男子,定要更多的女子来欣赏才对。”
到了这会儿,赫连宵算是听出来了,他手一滞,不自觉用力,连带着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的四分五裂。
即墨莲安抚地握着赫连宵的手,她知道赫连宵讨厌被别的女子讨论,外加若有所思的眼神。
“陛下说笑了,谁不知南悦是女子为尊,你们南悦女子向来习惯了一妻多夫,恐怕忍受不了已经心有所属,当然也身有所属的人,至于我大赫,那就不牢陛下操心了,在大赫,能配得上宵的只有我一人。”她必须要将南悦女皇这不该有的心思掐灭在摇篮里。
赫连宵不管这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他知道这种拐着弯交流方式即墨莲能轻松应对,此刻他关心的是称呼问题,思及即墨莲亲密地唤自己宵,他之前的冷凝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这是即墨莲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唤自己,恩,很好听。
“以后就这么叫我。”赫连宵趁热打铁地说道。
即墨莲好笑,她不过是故意在那女皇面前表现出一点亲密来,即墨莲本来对这种炫耀的方式十分的不屑,若对方是强大的南悦女皇,那又另当别论了,她没想到赫连宵旁的没在意,就在意了自己的称呼。
真不是该气还是该笑。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即墨莲当然不能拒绝,更何况,这么一叫也顿时觉着亲密很多。
她点头,笑道:“好,以后就这么叫你。”
赫连宵展颜,大红的灯笼映衬在白皙的面上,让他本来冷酷的神情多了一份柔和,嘴角扬起,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好矛盾的一个男子,冷酷时的不近人情,柔软时的温暖随和,展颜时的可爱笨拙,如此男子,便是拼劲全力也想得到啊。
上首的女皇没想到自己的三言两语竟然促进了对方感情的进一步交流,她笑容僵了一下,而后又重新扬起笑脸,打断赫连霞两人的‘深情对望’。
“即墨小姐对煞王如此的霸道,不知道的人倒会误以为你是我南悦的人了。”
即墨莲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来即墨莲这条路不通,南悦女皇眼睛一转,换了个方式,说道:“两位初来乍到,对我南悦的风土人情怕是有不了解的地方,这样吧,今日起,就让朕的雅贵人陪着两位,给两位讲解一下我南悦的风土人情。”
女皇话落,坐在她身后的雅贵人,风雅身体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面没有回头的女皇,紫色眸中满是受伤。
跟雅贵人同样表情的还有下方的众人,他们面色各异,这让即墨莲有些奇怪,难道女皇此举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
即墨莲本能的想要拒绝:“女皇多略了,我们也认识一些南悦的人,他们自会告知一些我们感兴趣的南悦风情。”
“即墨小姐是看不上朕的心意了?”女皇的声音终于有些肃穆,面上也不复之前的和气。
即墨莲丝毫不惧,她同样定定看着女皇,说道:“难道这便是女皇的待客之道?尽强加些别人不需要的东西,还是女皇如此是另有他意?”
“放肆!你一个小小女子竟然跟朕顶嘴。”女皇终于怒了,一掌拍向身前的桌子,大喝道。
“我就是放肆又如何?我即墨莲不是你南悦人,皇上也别想用南悦那一套来约束我们。”即墨莲清冷地说道。
之前的一切已经够憋屈的了,即墨莲这回真的不愿在为了这个,那个委屈自己,从此刻起,她要学赫连宵,不喜欢的谁也别想强迫她。
“好,好,来人,给我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即墨莲抓住。”女皇怒极喊道。
一阵重重的声音越来越近,抬头看去,这才发现来人皆是侍卫打扮的壮实女子,而这些女子似乎被早上赫连宵那一招吓到了,这一回聪明了,各个耳朵里都带了个东西,防止赫连宵重来早上那一嗓子。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这时,女皇身后的雅贵人突然低声嗫嚅道:“陛下…”
女皇这回终是转过了头,见风雅脸色苍白,眼泪无声滑落,女皇心中叹了口气,拍了拍风雅放在膝盖上的手,说道:“雅儿莫哭,朕,朕没别的意思。”
即便是没有完全明白,即墨莲心头也猜得出一二,她嘲讽道:“原来这南悦女皇也同样喜欢这一招,果然是让人大开眼界。”
瞪了即墨莲一眼,南悦女皇此刻的全部心神都在风雅身上,她挥手,让那些侍卫退下,这才将风雅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有些愧疚地说道:“雅儿,朕刚刚太过大意了,竟然没考虑你的心情,是朕错了。”
“陛下,是雅儿无能,不能帮陛下排忧解难。”风雅靠在女皇身上,同样难过。
这是什么情况?
即墨莲难得傻了一把,伦理加武侠剧瞬间变成了言情剧?
这南悦女皇倒是有些奇怪,不过却没让即墨莲讨厌。
安抚好风雅,南悦女皇看向下面的人,已经没了之前的怒火,她说道:“大家随意些,朕刚刚一时有些糊涂了,好了,大家都别紧张了,坐下吧。”
仔细端详着女皇的脸色,果然是正常的,这会儿,众人才真的放下心来。
“即墨小姐,刚刚是朕有些唐突了,这杯酒算是朕的赔罪,朕就先干为敬。”话落,女皇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女皇的豪爽倒是真的让即墨莲有些侧目,她同样笑道:“无碍。”
同样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果然是果酒,口味甘醇,不若烈酒一般烧人,即墨莲还挺喜欢。
见即墨莲如此爽快,那女皇也一扫之前的不悦,笑道:“看来,即墨小姐乃同道中人,呵呵,那我们就再干一杯。”
自昨日见着,即墨莲就觉着这女皇不同于一般的女子,虽然威严,却难掩诡异跟豪爽,至于前夜听到的话,即墨莲亦是不在意,她们本来就是敌对的,此一时彼一时,即墨莲相信眼前这位女皇跟她是同样的心思。
即墨莲也不扭捏,喝完了赫连宵身前的那杯,又执起自己面前的酒,仰头饮尽。
“哈哈哈,既然我们共同喝过酒了,那么之前的不愉快就一扫而过,此刻,我们便来重新认识一番,朕孔尚,南悦女皇。”
“我,即墨莲,大赫人。”
“那好,自此我们便是朋友了。”女皇笑道。
即墨莲喷了,这发展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前一刻还恨不得杀对方为快,这一刻就冰释前嫌了,即便是接受能力再强,即墨莲也有些跟不上,而且即墨莲压根就没打算跟这女皇多亲近,她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外人付出感情,哪怕一点,况且,这女皇如此做也不一定是全无目的。
当然知道自己的急促,南悦女皇也着急,如今事情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她如此做当然也是有目的的,思及此,她起身,说道:“还请两位跟朕在后殿一叙,至于爱卿们,你们自便吧。”
说完,径自牵着风雅往御花园外走去。
即墨莲跟赫连宵奇怪地看了眼,也起身,跟着离开。
来到光明殿隔壁的一处偏殿。
进了殿内,一股特殊的檀香窜入即墨莲的鼻尖,即墨莲眼神一冷,她看向女皇,却发现对方没有一丝闪躲。
女皇看出了即墨莲突如其来的敌意,疑惑地问:“怎么了?”
即墨莲自认不会看错人,这女皇眼中没有阴暗,她姑且先相信对方,即墨莲不答反问:“陛下,你这香?”
即墨莲看向偏殿内靠墙的一张长案上摆放着的一个小巧金丝小炉鼎,上面插着一根不粗不细,眼色有些暗灰的香。
“这个?御医说着有安神作用,朕这段时间夜里总会梦魇,点了这香后,感觉好了很多。”女皇解释道,不过看即墨莲的面色有些异常,她问:“怎么?有问题吗?”
看来这南悦也不是安稳平顺的,即墨莲对这女皇虽不说有多深的好感,不过,却也无法看着这女皇渐渐衰弱下去,更何况,这事还可能是冲着她跟赫连宵来的。
“陛下,若是你信我,这香就别再用了。”即墨莲说道。
像是想到什么,女皇脸色有些难看,她勉强笑道:“多谢即墨小姐的提醒。”
“不知陛下让我们过来所为何事?”即墨莲直接问道。
这女皇也算摸清了赫连宵跟即墨莲的性子,也不再隐瞒,牵着风雅,坐在一边,缓缓道来:“朕让你们过来确有事情。你们也知晓我南悦跟外面的体制跟外面的不一样,我们以女子为尊,这或许就是上天对我南悦的惩罚吧。我千年前,我南悦也是男子为尊的,就跟你们大赫一样,后来几国战乱,我南悦男子多死于战争中,剩余的都是老弱病残,是以,南悦女子这才担起重建国家的重担,慢慢的,你也知道,做任何事情,久了以后都会形成习惯,我南悦女子慢慢喜欢了当家作主,这也逐渐形成了女子为尊的状态,就在几百年前,曾有人预言,说我南悦女子为尊有违天意,必定会在百年后受到处罚,原本我南悦的祖先也害怕担忧过,不过,数百年过去了,那女子的话却没有实现,祖先们也便放了心,可到了朕这一代,特别是今年,突然出现了一些难以想象的灾难,偶尔有一位已经闲赋在家的老臣提过预言这一说,朕这才紧张起来,与朕来说,这南悦子民安危最重要,朕不能因为预言就放弃朕的百姓。”
即墨莲认真地听着,半晌,这才问:“陛下朕相信预言这一说?”
女皇苦笑:“开始时朕也不相信,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朕是不得不相信啊。”
这边女皇情绪低沉,风雅靠着女皇,同样跟着难过:“陛下,原来你承受了这么多,雅儿还净给陛下添麻烦,雅儿该死。”
眼看着风雅眼眶又红了,即墨莲觉得浑身不适,她还是喜欢赫连宵这样的,这么想着,握紧赫连宵的手。
即墨莲比喜欢,女皇却爱好这一口,她轻柔地擦干净风雅的眼泪,低低说道:“没事,朕能处理。”
清了清嗓子,即墨莲打断这两人的亲热,继续问:“陛下能否说说这灾难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事要从半年前开始,在我南悦的难免一个小山村突然爆发了瘟疫,这瘟疫的传染性极强,没出几天,附近的城镇上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全部丧命,几乎实在一夕之间,为了避免扩大范围,哎,朕命令附近守着的官员一把火烧了那几个城镇。”女皇不想回忆之前的一切,顿了顿,又说道:“而后,另外几个地方的山林里又出现大型猛兽,咬死了很多人,朕派了不少人过去,基本都是有去无回,而且,林中的野兽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朕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这一点让即墨莲很感兴趣,她问:“不知那些被野兽咬死的都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个,朕觉得对不起那些人,那些也都是山上的猎户,山下的村名,她们大多是被咬断了喉咙,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副骨架,情况真是惨不忍睹。不过,这些还都不算,近段时间,我南悦大范围下雨,可是雨水却是带毒的,不管是地里的作物,还是人跟动物,凡是碰到那雨水的,都毫无例外地中了毒。”女皇越说越是声音越是低沉。
“不过,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即墨莲纳闷。
她心里自有另一番计较,这女皇说的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多少奇怪的事,即墨莲此刻很想将幕后的人揪出来。
“这是就从朕的皇弟失踪开始,皇弟从来都是足不出户的,而且胆小害羞,他不可能甘愿跟人离开,定然是被人强行带走,本来朕也没觉着是外面的人做的,后来,朕受到祖先的指示,这才调查,发现果然是你大赫的人掳走了朕的皇弟。”说道这处,女皇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不过即墨莲抓住了女皇话里的奇怪之处,她问:“祖先?敢问陛下是如何受到祖先的指示的。”
“梦里。”女皇十分正经地吐出两个字。
“梦里?”即墨莲更是纳闷,脑中似乎有一团乱麻,她急需要找出那个头来。
“是,朕之前也说了,朕这段日子总是睡不好,会各种梦魇,其中还会看到朕的祖先们,她们每回入朕的梦时都在谴责朕,朕实在是心力交瘁,不过,朕的母皇倒是告诉朕所有事情的原因。”南悦女皇对此深信不疑。
也是,再聪明深沉的人,也总是避免不了对鬼神之说的信服,若是凭空入梦,南悦女皇定然不信,像这种先有了之前的灾难做铺垫,而后再理所当然地将这灾难看做是那个预言成真,并顺便告知那女皇,解决预言的办法,相信,便是其他任何人都会深信不疑的。
这一步一步的设计的巧妙,就连即墨莲也不得不佩服那人,她很想知道这人设计这个陷阱到底多久了。
“难道陛下的母皇要陛下做的就是抓住我们?”即墨莲问。
“当然不是,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母皇已经跟朕提及过,说会有外人来我南悦,让朕无论如何也要将你们留下。”
“杀了我们岂不是更好?”即墨莲接口。
“即墨小姐说笑了,以煞王的修为,这世上能杀了他的根本没有人,而朕若是杀了你,煞王定会将我南悦杀的片甲不留,朕可没那么冲动。”女皇自嘲地说道。
见即墨莲还是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女皇又解释道:“朕知道杀不了你们,便决定分离你们,这才有了今日的宴会,我南悦的女子也多,美丽且有魄力的也不在少数,而男子就更别说了,不怕你们笑话,朕这回是做了两手准备,不知即墨小姐有没有注意到,刚刚御花园里有不少长相俊美的男子,这也是朕以防万一。”
提及这个,女皇孔尚一阵挫败,她看着脸色有些变了的赫连宵,赶紧说道:“朕知道这么做是太多小人了,不过,这也让朕知道了你们确是不可分割的,不管外力多么强大,你们始终相信对方,对两位的感情,朕可真是羡慕。”
还算她认错的及时,赫连宵面色又恢复正常,他当然知道现在不是动这女皇的好时候。
见赫连宵面色稍霁,女皇这才松了口气,然,不等她放下心来,另一边风雅又抽噎起来。
“雅儿,你又怎么了?”女皇手忙脚乱地问道。
风雅抬头,紫眸噙满泪水,眼底尽是哀伤,还有说不出的绝望,这让女皇心疼的不行,她赶紧问:“雅儿,是不是朕说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朕改。”
“陛下,你刚刚是不是也想将雅儿送出去的?”问这话的时候,风雅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钝刀一道道割着,疼痛难忍,他再也忍不住,控诉道:“陛下娶那么多的男妃雅儿甘愿,陛下立后雅儿同样无言,可是陛下怎么能做得出这件事,难道陛下就不知道雅儿心中从来只有一个人吗?想要雅儿以色事人,雅儿愿意一死。”
一提这个,女皇有些心虚,她无法否认之前的确是存了这个心思,尽管当时否认,可发烧的脸还是出卖了她。
风雅见此,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跑着出了门。
女皇起身,想要追过去,见即墨莲两人还在,又住了脚,她吩咐门外的侍卫:“看好雅贵人,不准让他出一点意外。”
而后坐下,心中总是不踏实,女皇苦笑,她知道这是自作自受。
这样的不负责任的爱人,就该受到教训,即墨莲还嫌女皇不够受挫,似笑非笑地问:“我们初来乍到,还真有些风俗习惯不了解,不知陛下是否能替我们解释一番?”
想要设计她,总要付出些代价。
那女皇回神,强忍着要出去的**,问道:“不知即墨小姐想问什么?”
“为何提到刚刚宴会上的事,雅贵人会是这么个表情?”
女皇脸色一白,干笑道:“其实这没什么?”
这么一个表情倒真不像是一国之皇,即墨莲却不会放过她,坚持要的到答案:“还望陛下能解释一番。”
女皇心中的愧意又多了一层,她不愿意提及,想到还需要用到即墨莲他们,她有不得不说。
“是这样的,两位知晓我南悦男子的地位有些低,皇都盛行一种换夫的方式。”女皇吞了吞口水:“就是两个女子若是看上了对方的夫侍,其中一方可以提出交换,这种交换可以是暂时的,也可以是永远的。”
“这么说陛下是想让我拿赫连宵来交换了?”即墨莲声音里充满危险。
赫连宵亦是。
“不,不当然不是,这煞王,朕可消受不起,朕当时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朕这宫里就属雅儿长得最好,也最温柔,而且朕看即墨小姐扫了雅儿好几眼,这才一时头昏,做了悔不当初的事。”女皇眼底全是悔恨。
即墨莲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继续言语打击:“陛下,这人哪,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哪怕是一次,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这话一出,女皇眼色一僵,再也忍不住,就要起身离开。
即墨莲岂能如她的愿,还敢想着要分开她跟赫连宵,这点惩罚算什么,哼,定然让你失了夫人又折兵,眼看着女皇已经走到偏殿门口,即墨莲凉凉地说道:“陛下要我们过来不是有事要我们帮忙?我们可是后时不候的。”
赫连宵半抱着即墨莲,摇头失笑,这些时候根本就不用他插手,他喜欢看即墨莲整人的样子,看得他心痒痒的,很想将她抱在怀中狠狠亲吻。
那女皇脚下一顿,站在门口,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最终,叹了口气,吩咐门口的另一人,说道:“你再去看看,若是雅贵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定要你们好看。”
她着实有些担心风雅,不过,风雅重要,但南悦百姓更重要,再不犹豫,女皇转身,走了回来。
即墨莲讥嘲地勾唇,看来,感情在这女皇心中的位置不足以撼动百姓,她是心小的人,或许根本不了解这女皇要负担的责任,但即墨莲却明白,任何事情做了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女皇救了天下人,唯独对不起的是那叫风雅跟她自己,以后的岁月里,有这女皇后悔的时候。
坐定,那女皇哪里还有一国之主的威严模样,这也让即墨莲心中确信这女皇是真的喜欢那风雅,只是或许对方一直在她身边,她没有感觉出而已,有时候,情势是不允许你感觉出在做出相应的反应的。
抹了一把脸,女皇孔尚勉强维持住笑脸,说道:“的确,朕请你们过来,是让你们帮忙。”
帮她不是主要目的,即墨莲同样想了解背后之人。
“条件呢?”即墨莲问。
“这,你们可以提。”就知道这两人不是大度之人,女皇有些落寞地说道。
“条件是告诉我们出南悦的密道,而且以后若是我大赫需要,你们南悦需要出兵相助。”即墨莲这可以称得上是勒索,还是无限期的。
“你们是如何知晓我南悦有另外出去的密道的?”
“当然是猜的。”即墨莲说道。
南悦女皇脸色有些不悦,不过,她这国家此刻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听即墨莲的口气,似乎能找出症结所在,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就这么办吧。”女皇已经提不起反驳的劲了。
在解决这些问题之前,即墨莲还有一件事有些好奇:“陛下能告诉我们这位雅贵人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