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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楠像是有些惊讶的样子，“聿少啊？”
聿司乔隐隐有些好奇，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
可是纪楠话音一转，道：“这个问题，您何不问问我们公主呢？”
聿司乔得到这样的回答，有些恼，面色微沉了下来，“你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纪楠恭敬笑着，“只是公主不喜欢我提起聿少了，自从……遇见您之后。”
聿司乔蹙眉，“为何？”
纪楠笑而不语。
聿司乔猜测：“我跟他真的很像？”
纪楠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在睡觉的小蜜罐。
小糖罐正在自己跟自己说话，对大人的谈话显然也没什么兴趣。
聿司乔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孩子，眉峰拧得更深，道：“他全名叫什么？”
纪楠却反问：“您的全名叫什么？”
聿司乔有些不满。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规矩的下人。
可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下来，聿司乔也知道这个丫头跟墨抒的关系，似乎非同寻常。
情同姐妹。
也就是墨抒给的胆子，她才敢这么横吧。
聿司乔想。
但面对一个丫头，聿司乔自是不会自报家门，深深扫了她一眼，就抱着两个孩子径直往里走去。
纪楠不远不近地跟着，道：“公主不喜欢陌生人乱闯，皆空公子还是自重吧。”
聿司乔却加快了几分脚步，面上阴得近乎滴水。
纪楠却没有多强烈阻拦的意思，眼睁睁看着他走进了墨抒的房间，也没有再出声。
聿司乔大跨步走着，最终走到了一个房前，推开了门。
的确就是墨抒的房间。
因为一开门他就嗅到了一股馨香，还有奶香混合的味道。
很好闻。
聿司乔有些心动，目光近乎是放肆地在房间里打量起来。
房里有一张不小的小木床，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枕头隔开了楚河汉界。
而就在小床的不远处，有一张被挂上了纱幔的大床。
此时纱幔被撩起，露出了整洁的床铺。
上面是她睡过的锦被跟锻枕呢。
聿司乔心里莫名有些烧。
身后有一道目光始终将她注视。
聿司乔转身过去，是纪楠。
纪楠道：“放下孩子睡觉，就出来吧，公主若是知道了，会责罚我的。”
聿司乔却没听到一样，也不将孩子放下，光明正大在房间里走了起来。
聿司乔还是头一次进入女子的闺房，感觉……还不错。
目光扫过她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银色镜子……大概是镜子吧。
可以将他的脸，完完整整，干干净净地映照出来。
聿司乔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镜子，他见过的镜面都是铜镜，并没有这样的清晰通透。
聿司乔有些好奇看了看，看了看镜子里的孩子，又看了看怀里的小东西。
太清晰了！
聿司乔顺便就在梳妆镜前的椅子坐下了。
纪楠：“……皆空公子，您打算什么时候走？”
聿司乔将她无视，目光落到了桌面上，忽地，瞳孔一缩，难以相信地定在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画框上。
纪楠知道，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