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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饕餮基地的规模，主动攻击过一阵后，就连Boss队，也知道长城防线，已经没有任何守住的可能。
倘若没有雷兽，那么有着地利优势的无影禁军，在轮回者的帮助下，还有可能守住这一波。
可惜，这一次的饕餮大军，出现了连轮回者都感觉头疼的攻城雷兽。
在雷兽面前，百米高的长城，已不再是难以逾越的天堑。
“倘若饕餮攻破长城，这个世界的人类，就要迎来灭绝末日了。”
刀妹神情凝重，喃喃说道：“明天一战，恐怕就将是决定世界命运的决战……而这场战事，根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呢。”
“倒也未必。”
小龙女淡淡道：“电影里，饕餮也利用声东击西的战术，打洞突破了长城，杀入了中原。但母兽一死，所有的饕餮倾刻覆灭。
“而这个世界的饕餮，虽然与电影里的截然不同，乃是来自宇外，与虫族极度相似的宇外魔怪，但应该也存在与一族存亡息息相关的母兽、主宰之类的存在。
“只要找到它，击杀它，饕餮大军，说不定就不战自灭。”
欧阳靖皱眉道：“母兽、主宰之类的存在，会不会是那个疑似真神的家伙？”
小龙女叹息一声：“很有可能。”
众人沉默，皆有一种压力山大的感觉。
“不说了，今天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小龙女招呼一声，返身下山。欧阳靖、刀妹、丁蟹默默跟上。
次日，长城上下，大雾弥漫。
浓密的白雾，如同层层叠叠、铺天盖地的纱幔一般，严重影响了城上守军的视线。
即使是轮回者，如果没有特别的瞳术，单凭一双肉眼，也只能看到两三百米远。普通的无影禁军士卒，视野更是只有百米左右。
“这对防守很不利啊！”
休整一夜，恢复了状态的轮回者们，来到长城之上，看着浓重雾霾，皆神情凝重。
无影禁军视野受阻，远程攻击很难打出效果。而饕餮的虫海战术，则根本不会受到浓雾影响。
此消彼涨之下，长城守军的劣势，进一步扩大了。
“本来就处于弱势，现在又起了这么大的雾。”有轮回者苦笑：“这可真是天亡人族！”
“这雾感觉不对啊！”一个精神力特长的轮回者，一脸诧异地说道：“我的精神力扫描，居然只能延伸出一公里远……以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的。别说雾霾了，就算在水里，我的极限扫描距离，也超过了五公里……”
“确实有问题。”有轮回者眼中蓝光闪烁一阵，脸色难看地说道：“我的隐形眼镜，集合了透视、红外、夜视、望远等多种功能，居然也只能看到五百米远……”
听他这么一说，附近两个女轮回者顿时脸色一变，大骂一声流氓，远远避了开去……
一座烽火台下。
小龙女连换数种瞳术，测试一番后，发现即使以她的实力，居然最远也只能看到一公里外，神情一时变得极其凝重。
“什么时候起的雾？”小龙女带着欧阳靖、丁蟹、刀妹，找到一位值守的无影禁军哨兵，沉声问道：“雾气又是从什么方向来的？”
那年轻的无影禁军哨兵，看着小龙女清丽无双的俏脸，一时不由面红耳赤。他羞涩地低下脑袋，不敢与她澄澈清明的美眸对视，吭吭哧哧地说道：“这个，我，我早上换岗时，已经，已经是这样了。要不，要不，我去找昨晚值夜的兄弟问问？”
小龙女沉声道：“速去！”
“是！”那哨兵如同面对长官一般，大声应是，风一般跑进烽火台中。
待那哨兵去后，欧阳靖传音道：“你怀疑这雾是饕餮搞的鬼？”
“嗯。”小龙女纤眉轻锁，望着长城之外，“这雾太古怪了，连瞳术、神念都能阻挡。有这雾在，不但无影禁军的远程打击大幅削弱，就连轮回者，远程攻击也要大打折扣。但此雾对饕餮影响不大，不是它们搞鬼，还能是谁？”
丁蟹诧异道：“这雾可不小，长城上下，至少数百里范围都被大雾笼罩。饕餮有这能力吗？”
“怎么没有？”
小龙女道：“昨天晚上，饕餮基地中，连战场空间都被大规模封锁，制造一场战场迷雾，不比封锁空间简单？别忘了，饕餮基地深处，可是有着一个疑似真神的存在！”
正说时，方才那位哨兵已飞快地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边跑边戴头盔的鹰军战士。
“他就是昨晚值夜的弟兄。”那哨兵拉着那鹰军战士介绍道。
“谢谢。”小龙女流露出一丝笑意，对那哨兵道谢。
而这一声谢谢，顿时让那哨兵受宠若惊，羞涩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被叫过来的鹰军战士，看上去比较沉稳。
不过他虽未像那年轻哨兵一样脸红，却也不敢与小龙女对视，只拱手一揖，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沉声道：“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相询？”
小龙女道：“你昨晚值夜，可知此雾何时而起，又是从何而来？”
那鹰军战士道：“换岗之前，天未亮时，有雾气自北而来。待换岗之时，雾已浓密至此。”
小龙女又问：“你将此事向上官秉报了么？”
“已经报上去了。”
“上官有何说法？”
“这个……”鹰军战士讷讷无语。
上官能有什么说法？
最多只感慨几句天象不利，实在倒霉，盼着快点起风或是出大太阳，将雾气驱散而已。
话说，无影禁军的将领，虽然皆有五星级的基本素质，但他们并不像轮回者一样，有诸多技能、道具，也没有精神力能力，单凭肉眼，根本看不出这雾的诡异。
小龙女轻叹一声，道了声谢，将那鹰军战士打发回去后，对欧阳靖三人说道：“这雾不会轻易散的。饕餮今日，必然发起全面进攻。等下我们四个，千万不要散开。一旦被冲散，在这种环境下，再想汇合，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欧阳靖三人点头应是。
这时，一些轮回者，已经开始尝试着驱散浓雾。
有轮回者悬浮半空，召唤大风，试图以大风吹散浓雾，但并没有任何作用。
大风虽能吹动浓雾，但也只是吹动，并不能吹散。即使将周围的雾气排开，马上又有浓雾滚滚而来，填补空缺。
有轮回者施展神通，想将雾气转化成雨云，化作雨水降下。但也没有作用，浓雾并不受降雨神通影响。
有轮回者召来火焰，要以高温蒸发驱散雾气。可惜浓雾虽受高温影响，却同样也是蒸发多少，就涌来多少，源源不绝，无穷无尽。
“把我榨成人干，都蒸发不了多少雾气。”那召唤火焰的轮回者，无奈地停下尝试。
“哈哈，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昨天回来之前，在几条峡谷之中，安装了不少摄像头……”
一位轮回者取出笔记本电脑，一边操作，一边得意说道：“所以说，很多时候，还是科技可靠。现在能远程侦察的，就只有……呃！”
毫无疑问，这位轮回者的监控装置失效了，无线信号被浓雾彻底屏蔽。
无人机也不行。
只要飞离两百米，小型无人机的无线信号，同样也会被浓雾屏蔽。智能化的小型无人机，纵然不会失控坠毁，但超出两百米范围后，就无法即时监控，起不到战场侦察作用。
“见鬼了！”有轮回者大骂：“这雾也忒邪门，怎么什么手段都能够屏蔽？”
“这仗不好打了！”
所有轮回者，心情都变得非常不爽。
虽然轮回者们都清楚，长城防线是守不住的，但他们希望，在任务失败之前，能尽可能多地拿些击杀奖励。
然而眼下这情况，怕是连击杀奖励都赚不到多少——普通饕餮不值钱，一头就一个通用点。而比较值钱的刺蛇，射程高达一点五公里，远远超出了轮回者们在浓雾之中的侦察距离。
找不到刺蛇在哪，又不敢在浓雾之中，主动跃下长城杀进虫海，光杀普通饕餮，又能赚到多少击杀奖励？
而最值钱的雷兽，虽然因体型庞大，移动起来声势惊人，即使看不到也能听得到，可在这诡异浓雾影响下，轮回者们的远程攻击，精确度必然大会影响，很难像昨天一样，取得那么大的战果。
等雷兽冲进视野范围，那就已经来不及了。区区两三百米的可视距离，全速冲锋起来的雷兽，用不了十秒就能狂冲过来，一头撞在城墙之上。
总之，形势对无影禁军，对轮回者们，都是极其不利。
“这么干等着太被动了。”欧阳靖道：“我出去侦察一下吧，不能让饕餮大军悄眯眯地摸过来，打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饕餮可不是只会发起排山倒海、声势喧天的冲锋，它们还很擅长无声潜行。
眼下这环境，极其适合饕餮潜行。若不早作准备，恐怕得等到饕餮潜行至视线以内，守军才能反应过来。
小龙女略一沉吟，便点头说道：“注意安全。发现饕餮大军，就立刻回来，不要恋战。”
“放心。”欧阳靖笑了笑，青铜双翼一展，冲霄而起，飞入浓雾之中。
他这身青铜战衣，昨晚因核爆损坏五成，变得破烂不堪。不过他有着足够的储备材料，回来后便用储备的太阳战车材料，将战衣修复得焕然一新。
话说，他这身战衣，不单单是外形威猛好看，防御力也是不错，尤其有着极出色的火焰抗性。昨晚要不是有这身青铜战衣，他的伤势怕是要再加重两三成。
见小龙女的“召唤生物”出去侦察了，一些轮回者也顾不得藏私，也纷纷使出手段，放出机器人、魔宠、灵兽等前出侦察。
因浓雾屏蔽，即使是与主人有着心灵联系的魔兽、灵兽等召唤生物，在进入浓雾千米后，也断绝了与主人的心灵联系。
轮回者们只能站在城头，干等着“侦察兵”们回来汇报。
才等了不到半分钟。
一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忽在浓雾深处响起。城上的轮回者们顿时一个激灵，作好了战斗准备。
而无影禁军各军，也紧张起来，在将领们的喝令下，纷纷进入战斗位置，准备战斗。
爆炸声余音未歇，十几条大大小小的身影，从浓雾中蹿出，正是轮回者们方才放出的侦察兵们。
欧阳靖也风一般疾飞回来，远远地就发出一记雷鸣般的示警：“敌袭！五里！”
饕餮大军，赫然已借着浓雾掩护，潜行至距离城墙，只有五里的距离！
听到了他示警的无影禁军，甚至顾不上验证，虎军将领们当机立断，咆哮发令：“重型投石机，距离五里，发射！”
二百架重型投石机，向着浓雾之中，投射出两百枚水缸大的烈焰弹丸。很快，浓雾之中，便响起连绵爆鸣。
五里的距离，令弹丸爆炸的焰光，被浓雾彻底遮掩。不仅无影禁军，连轮回者都无法观测到弹着点，谁也不知道这一轮打击，究竟有多少效果。更无法瞄准刺蛇等高威胁的目标进行打击。
但无影禁军别无选择，只能盲射。甚至在重型投石机发射后，巨型床弩也纷纷发言。随后便是各种中型、小型投石机……
轮回者们也开始了攻击，以各种远程手段，对着浓雾深处盲射。
不过轮回者们的情况，比无影禁军要好得多。至少，他们可以通过获得的击杀奖励，来判断自己的攻击效果。
一个轮回者搬出了一门四联装20毫米防空炮，放平了对着浓雾深处一通狂扫，随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居然打中了一队刺蛇！这运气真是……”
话还没说完，一蓬骨刺破开浓雾，激射而来，眨眼之间，就把他的防空炮射成了一堆废铁……
Boss队四人，并没有盲目攻击。
小龙女只是悠悠然取出一只黑色布袋，走到城垛前，倒转袋口，往下抖了抖。
数十颗黑色豆子，从口袋里掉落出来，往下疾坠。
坠落之时，那数十颗黑色豆子迎风就涨，很快就化为一尊尊身高三丈，披挂黑甲，或持大砍刀，或持三股叉，或牛头人身，或马头人身的巨人。
正是牛头马面！
当初在酆都城中，甘道夫解开封印，恢复神魔真身，击杀李世民后，又降伏了李世民手下的黑甲鬼将、树妖姥姥、聂小倩。
这只黑色布袋，便正是黑甲鬼将的储物袋，里面装了五十六尊被成神后的李世民，亲手炼成了豆子的牛头马面，以及一只封印有守鹤一爪的大葫芦。
可惜，黑甲鬼将宝贝还没有捂热，就被甘道夫缴获，随手抛给了小龙女，作为临别赠礼。
此刻，小龙女撒豆成兵，放出了这五十六尊牛头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