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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爷爷你快看,他醒了了呢,而且正在看我呢。”金发少女惊喜的道。
“这个男子的身体素质异常强大,伤势如此严重,而且不知道多久没有喝水吃东西,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真是不可思议,生命力真是太顽强了。”说话的是一个同样蓝眼睛高鼻梁的老头,老头大概六十多岁,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十分祥和。
“啊……!”方纯良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眼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出的声音嘶哑,干涩,粗糙。
方纯良不信邪,自己堂堂一代兵王,总不至于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说几句道谢的话,可是声音还是那样沙哑,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老头看懂了方纯良的意图,他笑着说,“年轻人,不要急,你伤势太过严重,而且嗓子收到过海水的侵袭,又干涸太久,现在嗓子发不出音,是因为你的嗓子喉咙都处在一个自我保护的过程当中,耐心一点,会慢慢恢复的。”
老头子说完,转头对那个少女说道,“凯瑟琳,你去把爷爷刚才熬好的鱼汤端来,他现在身子骨太虚弱,而且饥饿了太久,不能正常进食,只能先喝点流食。”
金发少女乖巧的点点头,她看了方纯良一眼,然后慌忙跑出去端鱼汤了。
背靠着床头,方纯良勉强扭动脑袋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情形,这是一间很破败简单的房子,房子都是由树木建造,可以看得出,这里应该是偏远的山区地带,而非城市。
现在显然还不是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身体恢复过来,然后再说,只要他身体恢复,那其他一切都好说了。
“年轻人,你的命真是大啊,我看你身体已经被泡胀了,想必你应该在海上漂浮了很长一段时间吧。”老头开口说道。
方纯良想要询问一下今天是几月几号,可是还没开口,却被老头制止了,老头摇摇头,郑重的说,“你现在的身子骨太弱,能省一分力气就省一份力气,还有你的嗓子现在正处在一个自我保护期,能少说一句话就少说一句话,否则难免日后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方纯良从心里认可老头的话,在老头的搀扶帮助下,他再次平躺在木板床上。
老头在安顿
方纯良躺好后,他起身到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烟斗,又打开一张皱皱巴巴的报纸,报纸里包着的都是烟丝。老人将烟丝放进烟斗里,然后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烟斗,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看着老头,方纯良倒是有几分亲切,因为在这异国他乡,他看着这抽烟斗的老头,仿佛看见了自己远在川蜀郊区的养父,他的养父现在年纪同这老头差不多,都是六十多了,而且相同的是,养父也十分喜欢抽这种烟斗旱烟。
老人怕烟雾熏着方纯良,所以是背对着方纯良的,他见方纯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屋顶,他还以为屋顶有什么宝贝呢,他也不由得抬头望去,看见漆黑的屋顶什么都没,他不由得笑了一声,叹息道,“年轻人,不要想太多,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你怎么受伤飘到这里,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不是捡回了一条命么,这就是上天给你最好的礼物,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方纯良怔怔的望着背影有些佝偻凄凉的老头,很明显,老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一个有着丰富经历的人,否则说不出这番充满人生哲理的话。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确,只有活着,你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方纯良内心暗暗道。
“咯吱。”
破旧的木门发出咯吱一声响动,然后方纯良听见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走进来,而且还伴随着一股鲜美的味道飘来。他本能的扭过头,就看见那个叫凯瑟琳的金发少女端着一个大碗走过来,碗里人气腾腾的,而那鲜美的味道就是从碗里飘来的。
“咕噜,咕咚。”
方纯良禁不住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是五脏六腑在闹革命,提醒他要吃东西了。方纯良有些尴尬,他也记不清自己多少天没有进食了。
凯瑟琳咯咯笑了几声,她先是嗅嗅鼻子,不满的对老头说,“爷爷,您不是答应我不抽着东西了么,再说了,这东西一来对您的身体没有一点好吃,而来对其他人的身体健康也不好,百害而无一利。”
老头却不以为然,而且还振振有词,据理力争,“孙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抽了几十年了,这冷不丁的不抽,那是会死人的,而且这旱烟也没啥不好,喘病犯了,抽上几口,祛病止咳,神清气爽,几天不抽,腰酸背痛,连打鱼的力气和精神都没有。”
对于老头这种歪理,凯瑟琳也是十分头疼,他没有再去搭理老头,反而笑着对方纯良说,“来,我喂你喝鱼汤了。”
方纯良此刻还有点发窘,不凯瑟琳并没有嘲笑,而且西方女子,都很热情开放,并没有华夏那种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老思想,凯瑟琳走过来,将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很自然的伸出雪白的玉臂将方纯良扶起来,靠在床头半坐着。
感受到身边一阵馨香,方纯良有点迷迷糊糊的,不过当闻到那鱼汤的鲜美时,他就顾不上其他,狼吞虎咽的将一大碗鱼汤喝完。
这个大碗里并没有一片鱼肉,可是这或许是方纯良吃过最鲜美的鱼汤,狼吞虎咽喝完鱼汤的方纯良,意犹未尽的吧嗒吧嗒嘴。
“看你的样子,饭量应该很大,这一碗鱼汤应该不够喝吧,这样你等着,我再去帮你盛一碗。”凯瑟琳说着,也不待方纯良同意与否,直接拿着空碗出去了。
过了十几秒钟,凯瑟琳又回来了,他端着热气腾腾的大碗,笑着说,“这可都是我爷爷他们出海捕的深海海鱼,现在污染太严重,近海一代已经没什么鱼了,这深海海鱼的味道鲜美吧,要是卖到集市要卖到几十欧元呢。”
几十欧元?一条鱼能卖几十欧元,这条信息对于方纯良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一来他知道,自己漂洋过海的,竟然飘到欧洲了,而且看样子应该是个发达国家的港口偏远山村,这里的人以捕鱼为生。
方纯良这时候喝了两碗鱼汤,会恢复了些体力和精神,他抬起头看着这个对他照顾有家的少女,目露感激地神色。
面前这个叫凯瑟琳的少女,看起来很一般,容貌身材并无过人之处,可是却胜在清秀可爱,而且少女是白种人,肌肤十分白皙,如雪花一样,总的来说,也是个小清新的美女。
“对了,大哥哥,你是怎么受伤,又是怎么来到卡利亚里的?”
“凯瑟琳。”方纯良刚想回答,老头这时候瞪了凯尔林一句,似乎责怪凯瑟琳有点多嘴。
凯瑟琳吐吐小舌头,没有再问,他拿着空碗出去刷碗去了。不过方纯良却陷入沉思,卡利亚里,这不是意大利的一个港口城市么?对于欧洲的局势和地图,他还是十分熟悉的。
只是,欧洲太大了,方纯良虽然昔日率领破军大队横扫欧洲,在这里站稳脚跟,与其他大势力分庭抗礼,可是,有几个国度,他是并没有去过多染指的,意大利,这个举国信仰宗教的过度,他就没有去,而且也没打算去。
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方纯良却知道,天主教的势力,已经影响到意大利的政局,可以说,意大利如今是掌控在天主教教主的手里。
对于世界上那几大宗教,方纯良并不愿意跟对方发生冲突,而且还略微带着几分敬畏。毕竟一个能在全球拥有几亿甚至几十亿信徒的宗教,你能想象他们的强大么?
可以说,真正若是论起来,宗教的势力绝对是可以抗衡国家的,但是宗教并无太大野心,他们只是默默发展信徒,所以,尽管宗教真的十分强大,可是却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惕和反感。
“年轻人,一切都是命数,不要想太多,你现在身体虽然正在逐渐恢复,可是还是太虚弱,刚喝了鱼汤,正好你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就会好许多。对了,你的腿脚有点骨折,不过我已经帮你矫正了,但是伤筋动骨起码得一百天,你这段日子就安心躺在这里休息,有什么事喊凯瑟琳就行。”
经过老头这么一说,方纯良果然察觉到自己的左腿是有点麻木,而且稍微动一下就很疼,这样看来,他短时间内可能会有很大的行动不便。
略微想了一下,方纯良估计这可能是自己在海上漂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礁石了,说起来这也算是幸运,只是腿脚撞到礁石,若是头部撞到,那就完蛋了。
老头的话让方纯良心里感觉特别温暖,虽然很想对他说一声谢谢,可是嗓子实在是难受,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这个与他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