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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小心！”
眼见那柄虎头盘龙戟径直往江流儿身上刺来，一旁的灵秀急急大喊一声。
她当即举起了金箍棒，三步腾挪来到了师父的跟前，硬生生招架住项羽的武器。
“呯！”
沉重的金属交集声响传来。
那力道竟是如此雄厚，仿佛千万座小山砸来。
“扑通！”
孙灵秀，齐天大圣竟是被这一击，给压弯了膝盖！
“咳咳……”
灵秀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她用力一起，将虎头盘龙戟招架开。
“妖圣项羽，霸王项羽，果然名不虚传，我不是他的对手……”她一边咳嗽，一边话语艰难，“师父，你要小心，他身经百战，一次次从战火里浴血重生，实力远不是天庭那帮尸位素餐的人可以比的。”
“我知道，他越厉害越好。”
江流儿点点头，目光望向项羽，眼里诞生出浓厚的兴趣。
而另一边，项羽收回了虎头戟，盯着那金箍棒，脸色讶异。
“怪不得我一开始觉得熟悉，这棒子，你是五百年前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灵秀咬着牙，低垂着眼，她本不是一个服输的人。
然而，这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实力的鸿沟无法跨越。
对于项羽，她那一招其实是抱了挑战的心思，没想到却竟是只有勉强一丝招架之力，这结果令人绝望。
妖圣和妖王之间，永远差了一道天际分割线。
项羽看着沉默的灵秀，片刻后，叹了一声：“以一介女流之辈，大闹天宫，你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齐天大圣，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到我的麾下？来日我会东山再起，届时这天下还是我项羽的！”
“不好意思，我没这个兴趣。”可惜，灵秀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你为什么不现在就东山再起呢？”江流儿看着项羽，突然问道，“以你的实力，齐天大圣都可以轻松打败，镇元子估计都不是你的对手，若你想要拉一批军队，那是易如反掌之事，没必要一直待在这里。”
“你想知道吗？”项羽嘴角一挑，“想知道的话，你们先打赢我再说吧！”
说罢，他再一次挥动了那柄虎头戟，势大力猛，又如同疾风狂舞一般。
那虎头戟瞬间化作了千万道残影，迎面就向江流儿、连带着一旁几位少女刺来！
然而，江流儿只是静静地盯着那柄虎头戟，片刻之时，他身形侧动，突然间伸手——
只是一瞬间，便是硬生生抓住了项羽的武器，将其牢牢抓紧在手里。
项羽用力想将武器抽出来，却是惊讶地发现，那力道竟是与自己不相上下，脸色不由讶异：“你这凡人，也倒有一套本事，并不是泛泛之辈，刚才是小瞧你了。”
说罢，他干脆松开了双手：“这样吧，用武器实属不力，咱们凭手下真功夫！”
听他这一说，江流儿便是随手将那柄虎头戟扔下，点头道：“也好，正有此意。”
说话之时，两人顷刻间又动了。
纷纷化作了两道幻影，在空中相互缠斗在一起。
“呯呯！”
拳脚相加，你来我往，相互交错，击打声在白虎岭的上空不断回响，震得狂风乱舞，树叶沙沙作响，直打了半个多时辰，亦是不分胜负。
如何能描绘出战况的势均力敌？
——说时迟，那时快，江流儿一拳往项羽下腹中击去，项羽身经百战，顷刻间便是侧身躲过，继而化拳为肘，猛然向江流儿右肩膀上痛击，却被江流儿伸出左手招架，转而伸出右腿，堪堪击中项羽的右臂。
如同幻影一般，这些来往战斗场景不断重复，觥筹交错。
半个时辰的缠斗，对江流儿而言，对项羽而言，皆是畅快淋漓。
“喂，母猴子，你怎么看？”朱青青无聊般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
嗯，在下方，沦为吃瓜群众的几个女孩子，早就坐在了地上，嗑起了瓜子。
不是她们不去帮忙，实在是这种层次的战斗，已经不是她们这些妖王能参与的了。
项羽是谁？西楚霸王！连齐天大圣都勉强只有招架之力。
江流儿是谁？她们的师父，打飞镇元子的凡人！无敌的代表。
老实讲，这半个时辰的打斗，她们已经看得眼花缭乱了。
“我觉得他们还能再战半个时辰。”孙灵秀眼瞅着天空中的幻影，皱眉叹道，“这项羽不愧是西楚霸王，妖圣之名实实在在，我以为镇元子那老道已经是比较难缠的妖圣级别了，没想到真正的妖圣实力远非如此。”
“话不能这么说，镇元子属于研究学者一类的妖怪，而这个项羽是以战斗闻名的。”朱青青分析道，“妖圣之间，也不是都是一样的，不是有句烂大街的说法吗？等级越高，实力之间的差距越大。”
“反正都不是我们这些小妖能参与的。”
灵秀撇了撇嘴，躺在草丛里，头枕双臂，情绪显然不怎么高。
今个儿的战斗，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她“齐天大圣”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看来以后要努力一下了，至少要修炼到能追上项羽的步伐。
孙灵秀这么想道。
至于师父？
拉倒吧，那个不是她能参考的类型。
“我只希望，项羽至少能认个错，最好能跪下来给死去的人磕头。”一旁的敖蕾却没两个师姐这么悠闲，她的面色看起来沉重，“他是战争头子，一场战争带走了至少几百万人几千万人的生命，他应该反省。”
“拉倒吧，你这个叫什么？忧国忧民？”灵秀扭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用苦口婆心的语气说道，“小白，读书不能读傻，你这个行为师父说过，叫做愤青，你不能和那边那头母猪一样。”
“喂，母猴子，这句话我不能当没听过。”
“不当没听过又能怎么样？你就是愤青，难道还不承认？”
“……承认就承认！反正愤青的又不止我一个。”
“啧，真不要脸。”
“轮不到你来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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