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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哲!
是那个丫头永远解不开心结的男人,是那个丫头心心念念着的男人,他一直都想知道,鸿哲到底是谁,但是这个蠢丫头,从来就不愿意告诉他。他只想知道,他输在了哪里,为什么永远都没办法挤进她的心。
鸿哲,青梅竹马吗,小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
轻歌,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步而出,慕苍云站在两人的前方,伸手道:“丫头,我是慕苍云,你停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然而,眼前的两道小身影,就好像是看不到他一样,直接朝着前方走着,他忍不住朝着后面退着,想要拦住他们,但是,他们还是在继续,他索性停了下来,伸手道:“丫头,停下来!”
“晃……”小小的身影,就这样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什么都没有留下,出了那小巷子,这里的人仿佛都看不到他了,就连丫头跟鸿哲,也看不到他的存在了。彼岸花,对,彼岸花!
快速的从袖子里掏出彼岸花,只是这花儿现在就跟普通的花一样,没有什么的反应,根本就没办法连接他跟风轻歌的精神世界。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吗?不行,一定要看到他!
紧跟着眼前的两个人,慕苍云就看着他们两人说说笑笑,无论他使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让眼前的两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看着鸿哲为风轻歌买上新衣服,清理好身子,再为她梳上两个小辫子,他的一双拳头早已经捏得紧紧地了,恨不得现在就把鸿哲丢出去。
“刚才的面包没什么营养,我带你去吃你最想吃的,好不好?”宠溺的摸着风轻歌的小脑袋,鸿哲柔声笑道,拉着她的小手,在她说好的时候,主动亲了亲她的额头,淡笑道:“就在前面喔。”
“嗯,我要吃。”风轻歌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被人亲一下有什么不好,可一旁的慕苍云就急了,这鸿哲小小年纪的,就学着郑子戌那一套,都已经快到十岁的小孩了,居然还拉拉扯扯,当众亲吻,这简直就是……
只不过,慕苍云的目光落在一对过街的情侣身上,那缠、绵在一起的两人,主动吻着,根本视若无人。他的脸色一沉,这都什么时候乱七八糟的精神空间,怎么都出现这些画面。
没走两步,那熟悉的玻璃内,就已经出现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烤鸭,被挂在壁炉内烤着,下方的果木炭还在继续燃烧,金黄色的油脂滴落下来,木炭发出滋滋的声响,朝着两边炸开。烤好的烤鸭被端出,由专业的刀功师傅片好,装入盘子中,那精致的糕点摆放着,放着面皮跟黄瓜条,还有其他的小菜,跟上一次风轻歌在落日崖所做的差不多,只是这味道,似乎闻上去差了一点。
吃惯了山珍海味,品惯了名酒的慕苍云,倒觉得这一道菜很一般,不过风轻歌做什么菜他都不反对,味道也正合他的胃口。当初,他还并不明白为什么见面的第一道菜要做这个,看来,现在应该会知道了。
一只烤鸭上桌,风轻歌就已经等不了了,夹着鸭肉就朝着自己的口中塞,又夹了块面皮塞嘴里,拿着黄瓜蘸着酱汁朝着口中送去,刚才的零食根本满足不了她的胃,这才是真正的大餐。
跟她相比,鸿哲倒是稳重了许多,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十岁的孩子,他夹着面皮,裹着鸭肉,用大葱蘸酱,加入黄瓜后,整整齐齐的折叠包好,这才送到风轻歌的身前,柔声道:“烤鸭,是这么吃的。”
“鸿哲哥哥,你为什么包得这么好看呢,都要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不需要太好看的。”风轻歌摇头说道,不过还是接过了包好的烤鸭,只是刚一口咬下,她就愣住了,这样包着吃,面皮跟鸭肉都能吃到,还有黄瓜特有的清香味,加上大葱的味道,比她刚才囫囵吞枣好吃多了。
轻声一笑,鸿哲再次取出一张面皮,平铺在自己的盘子上,淡淡的说道:“这面皮就是家,家里呢,必须有鸭肉爸爸,跟黄瓜妈妈,还要有大葱宝宝,四四方方的一折,紧紧地包在一起,就是一个家了。家里有爸爸,也有妈妈,还有宝宝呢。”
“喔,那我吃了是不是不好啊?”挠着自己的小脑袋,风轻歌的动作却很快,接过烤鸭继续吃着。
思索着看着眼前的人,鸿哲微微笑道:“怎么会,吃了后,你的肚子里,就装着家了啊。你在哪,家就在哪,这就是……唔,四海为家。所以……轻歌,当你遇到你的父母的时候,也要做出这么好吃的烤鸭来。让他们也常常,家的味道,好不好?”
“好啊,鸭肉爸爸,跟黄瓜妈妈,还有大葱宝宝,那……这酱汁呢?”学着鸿哲的样子,风轻歌笨手笨脚的包着面皮,却因为鸭肉放得太多,怎么也包不下,她急得团团转,却始终没有办法。
鸿哲取出另外的一张面皮,搭在风轻歌的盘子中,笑道:“一个家装不下,还有另外一个家。轻歌,我们没有父母,但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家。一个你,一个我,好不好?”
“好啊,鸿哲哥哥你也吃啊,很好吃的。家的味道,好吃。我从来都不知道,烤鸭,还能这么好吃呢,香……”点了点头,风轻歌那一副呆萌的样子,根本没有理解到鸿哲话中的意思。
只是坐在一旁的慕苍云却知道鸿哲的思想,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也是个坏事的,让丫头伤心了那么久。一只烤鸭而已,都能说出这些没用的东西来,也只有这个蠢丫头才会相信,最好吃的,家的味道?两边面皮一包,就是最好吃的吗?
就在慕苍云生着闷气的时候,那一抹黑色的光芒瞬间卷来,他立刻朝着后面退出,反手就要朝着前方打去。
黑色的身影,穿着紧身的塑身衣,那十五厘米跟的高邦靴子里还别着匕首,长长的披风随风舞动着,她散披着的长发凌乱,近在咫尺的月儿,仿佛就在她的身后,将她衬托得越发的美艳。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她仿佛是暗夜的女王,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