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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小凤真的跟那个小鬼是双胞胎?不至于这么巧吧!这个土家人的村寨怎么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情!
然而煜明已经勘察过小凤和她的阿妈,确实没有异常之处,看来真是我们误会小凤这个丫头了!不过我心里仍旧有个疙瘩解不开,既然小凤和拜水娘所养的小鬼不是同一个人,那么她们的容貌又怎么会一模一样!
煜明耸着肩说道:“怎么办,捅娄子了吧,人家好心来帮我们,我们不但没有谢谢人家,反而怀疑人家是脏东西,这个事情可怎么收场呃!”
我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转过了身子,沉默不语。
霁月则哄着男婴,紧皱眉头,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切,这有什么,去认个错不就得了,你们真是脸皮薄,敢错不敢认啊!”彩云说了一句。
“要不,彩云做个代表,给人家赔个不是!”煜明腆着脸说道。
“凭什么啊,好事怎么轮不到我!又不是我一个人做错的,为什么要我去做代表!”彩云撇嘴说道。
“别啊,你是大阿姐,能者多劳!拜托拜托,这个烂摊子还得你去收拾!”煜明赔笑着,推搡着彩云往楼上走。
只等上了木楼,煜明又猛地把彩云推进了屋,然后迅速抽身下楼,此刻像极了一个做错的孩童一般,哭丧着脸对我说道:“脏猴子,这次我们真的是太冲动了,看到小凤那吓傻的模样,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怪自己太冲动,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了,但愿彩云能取得小凤和她阿妈的谅解!
“彩云行不行啊,就她这残暴的性子,别禁不住人家埋怨几句,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煜明心虚的往楼上看着!
我的妈呀,怎么要她去做这赔礼道歉的事情了!我心头一慌,这才反应过来,紧张的说道:“我们快去看看!”
就在此时,我们猛然听见“乒乓”一声,从木楼传来瓷碗破碎的声音!我心头一惊,完了!让彩云去赔礼道歉真是失策,楼上果然打了起来。
我们瞬间冲上了木楼,猛地推开了房门,一看里面的情况便惊呆了!
只见彩云搂着小凤有说有笑,小凤阿妈则弯腰捡着地上的碎碗片说道:“不知怎么了,今天晚上总是心慌得很,一下都打碎了两个碗!”
我、煜明和霁月则面面相觑,彩云这么快就搞定了?我更是吃惊不已,在我印象里彩云除了喊打喊杀,就是暴力凶残,我居然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一手!
彩云得意的朝我们笑了笑,对着正在捡拾碎碗片的小凤阿妈说道:“岁岁平安,注意别让碎片割伤了手啊!”
随即彩云又向我们使了使颜色,我们也极其尴尬的附和道:“对,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煜明更是心眼足,此时跟猴一样的蹿了过去,帮忙捡着碎碗片说道:“小凤阿妈,让我来捡,刚刚真是对不住啊!你别往心里去!”
小凤阿妈凄苦一笑:“算了,我都听说了,你们也是好心人,路过帮忙的,我不怪你们,要怪啊就怪我们这个寨子风水不好,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此话怎讲?”我忍不住问道:“寨子里究竟怎么了?”
小凤阿妈看着我们,眼神中透露着绝望,终究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沉默不语。
我们对这个土家寨子确实有太多的疑问,今天好容易遇见了知根知底,且愿意帮我们的人,所以一定要问出点线索!
“小凤阿妈,我们知道你也是好心人,不然也不会愿意过来帮忙,我们对着寨子实在是不了解,还是恳求你能够再帮帮我们!”霁月抱着男婴诚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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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阿妈看着霁月怀中抱着的男婴,眼神中竟流露出同情之意,但是在这同情之余,我甚至还看出了一些恐惧。
“小凤阿妈,请问咱们这个寨子叫什么名字?”我故意岔开了话题。
此时,小凤的阿妈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这个寨子叫绝后寨!”
我们一听便震惊不已,这个土家寨子居然叫“绝后寨”!哪有起这样的名字咒自己的!
小凤阿妈看着我们,过了许久才无奈的哀叹道:“叫这样的名字岂是我们愿意?或许大家早就忘了我们这个寨子原先叫稻香寨,只不过这十年来,外界村寨都管我们叫绝后寨而已!”
“这又是为什么!怎么叫了这样一个歹毒的名字!”彩云咬牙说道。
小凤阿妈又是凄苦一笑,眼神显得有些麻木,哀怨道:“不说了,也怪不得人家这样叫我们,其实也没说错,我们这寨子本身就是绝后寨!”
“啊!”煜明惊愕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个寨子里没有一个男人!”小凤阿妈叹道。
这个寨子里居然没有男人?我还真没注意到!可是此刻听小凤阿妈这样一说,我再细细回想,确实没有在这个寨子里见过男人!
“寨子里的男人呢?”我吃惊的问道。
“死了!都死了!”
“啊!”所有人都惊住了,怎么可能,整个寨子的男人都死了?难不成这里是女儿国不成?
“那族长呢?”我又问道。
“族长?哪个族长?”小凤阿妈皱着眉头说道。
“难不成这个寨子有好几个族长?”彩云道。
“噢!”小凤阿妈恍然大悟,说道:“你们说老族长啊,十年前就死了,后来继任一个就死一个,直到这几年就没有男丁来做族长了!”
“竟有这等邪乎事?你们就不请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煜明愤恨说道。
“找了,都没有用!什么苗家的巫师,还有道士和尚,就连洋鬼子的那个什么主都请来瞧过。不过都没有用,男丁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死掉,不是掉入水中淹死,就是滚落悬崖摔死,光是自杀的就有十个不止,死到现在一个男丁都没有了,所以这名声就传了出去,叫绝后寨了!”小凤阿妈淡淡说道。
此刻我吃惊的看着她,虽然她眼神里带着悲哀之色,但是讲着这些事情却是那样的波澜不惊,似乎早就见惯了死亡,早已经麻木了一般。
到底是怎么样的因果将这个寨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想到这些,我忍不住揪心了起来!
“对了,为什么春姑一生下男婴大家都躲避不及,以至于姆桑阿妈当晚就自尽而亡,而春姑更是一心求死?”
“唉!”小凤阿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在这个寨子呢,只要生了男婴,早死晚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来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