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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长继向妻子讲明向消息贩子打听杨思远家财和顾婵婚后花费情况的情报,再匆匆忙忙地赶到大门外与顾昀和白蔻会合,上车出发。
跟车的侍卫和府兵依旧是日常的惯用人数,更多的人早已换了便衣,分头赶去了迎天府附近的那间茶楼,因为人多,把整个二楼大厅和雅间都包下了。
二楼大厅的窗户向着迎天府前的大街,而那一排雅间的窗户则对着清静的小巷,因此顾昀和宫长继派出来的手下人为了能随时观察到街上的动静,全都坐在大厅里喝茶。
现在时间还早,宫里正是早朝时间,本不是茶楼惯常的生意高峰,但迎天府边上的这家茶楼因为得天独厚的位置,全年到头生意都很好,每天定时定点有老茶客专门来听审各种案子,靠写话本为生的撰稿人最爱来这里搜集素材激发灵感。
这些老客人嗅觉极其敏锐,发现二楼被包场后,马上领悟过来今天有大案,纷纷把一楼临街的座位全占了,一张方桌原本只是四人位置,这会儿少的也挤坐了七八个人。
顾昀他们一行人出发早,来到茶楼外面,在众多茶客的围观中,下车上楼,楼下安静了片刻后就炸了锅,猜测刚刚上楼的是谁家的公子王孙,今天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茶博士忙不迭地给这三位衣着华丽的少男少女们摆上上等好茶水,为了方便看街上的情况,白蔻没跟他俩坐一桌,而是一人坐了隔壁桌,上半身几乎就靠在了窗栏上。
茶小二跟在后面上楼来送茶点,顾昀这桌最后一碟点心放下后,小二却没走,而是径直拉开椅子坐下了,顾昀和宫长继收回眺望街景的目光回头一看,恍然大笑。
“韦谦!你怎么来了?”
客串了一把小二的韦谦一身灰扑扑的布衣,大喇喇地坐着,从碟子里抓了一撮瓜子放在自己面前,又冲隔壁桌的白蔻扬手打个招呼,才慢条斯理地嗑着瓜子,笑着与他俩说话。
“杨思远父子俩个联合其他人搞这么个联名折子,要是真有证据,太子可是要倒大霉的,你们以为只有你们关心这案子?”
“你知道是杨思远父子背后捣鬼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我们连夜向消息贩子买情报。”
“是啊,就是要你们去买情报啊,我们只知道这本联名折子都署了哪些人名,其他的不比你们知道的多多少。情报呢?我看看。”
顾昀和宫长继一齐鄙视了一下韦谦,然后顾昀冲白蔻招招手,把她叫到他们这一桌,把情报拿出来大家再研究研究。
四人一边讨论,一边等着各方人证到达,顾昀发誓,今天这场局要是能平安过关,他一定不顾亲戚情面,深挖杨家的财产问题,还要报他们年初弄出农场那件事的仇,整不死杨家父子也要整残他们。
韦谦作为志趣相投的哥们兄弟,加上如今又是在太子手下做事,自然是拍着胸脯要掺一脚帮忙。
闲谈间,今日上堂的各方人证悉数到达。
杨家父子先到,在衙门口通报了姓名后就被请了进去,再没出来。
唐林的两个儿子随后到达,一同来的还有好些街坊四邻以及武侯手下的两个巡查,白蔻本想下去与表哥说两句,但没有机会,衙役一直盯着街上的动静,哥俩直接就进了衙门,白蔻只得喊掌柜的请街坊们到茶楼休息,然后请了那两位巡查上楼说话,打听这一晚上大姑家的情况,得知还算平静,心知大概是都做好了准备,把一切罪名全推到唐林头上,一家人装无辜。
这当然是最坏的打算,如果杨思远父子俩真有证据的话,只能如此才能保一家人平安,当初同意这个计划的时候,脑袋就已经别在裤腰带上了,此时再后悔得满地打滚是没有用的。
情报上所说的女人证一直没有在衙门正门口出现,但楼上的诸人都远远地看到有很多马车拐进了侧巷,估计女人证此时都由官媒陪同着,只等府尹大人下朝回来。
这些女人证到达后不久,远处就传来了鸣锣开道的声音,府尹大人回来了。
府尹回衙,听师爷禀告人证都已悉数到达,回后宅迅速地换过衣裳,就到大堂上升座,衙役打开仪门,听审的众人就站在大门与仪门间的这一块地方,仪门前有持刀的衙役看守着旁听百姓不得越界。
白蔻四人在衙役们的特别优待下占了个好位置,就在仪门正中间,正对着大堂,堂上一举一动他们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借着袖子的遮挡,顾昀紧紧地牵住白蔻的手,他们四人身边和身后站着侍卫和府兵,胳臂挽胳臂筑成人墙,以防身后人潮拥挤发生意外。
府尹升堂,先传杨思远父子上堂陈述所获证据,他们父子俩从临时休息的地方出来,走到大堂外面时,看到仪门后面的顾昀等人,面露得意地微笑,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堂上行礼,大声讲述他们掌握的重要证据,当把画像拿出来时,白蔻就情不自禁地冒了一身冷汗,顾昀他们三个人也是心里一沉。
堂上并未急着传唐林那两个儿子上去,而是为了调查这画像的来历,传了那些女人证上堂,四个鸨儿和几十个女孩子就在官媒的陪同下走了出来,鸨儿们到堂上磕头,女孩子们跪在大堂外面。
当听到堂上传来鸨儿们的声音,承认是与一个叫喜奴的男人合作,在大成府收买漂亮的女孩子为妓,调教一些日子后就送出去供男人享乐,白蔻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
顾昀与白蔻手牵手,她任何反应他都知道,但这种大庭广众的地方他着急不安也没用,只能是牵着白蔻不放手,给予眼下能给予的一点微弱支持。
府尹听了鸨儿们的陈述,皱起眉头,抓起惊堂木拍了一下。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与一个叫喜奴的男人合作,那男人本名为谁?哪里人氏?家住何处?可都知道?”
“青天老爷,我们不知道他本名是谁,只知喜奴,以前也不认识他,是他在街上找到我们,拿钱诱惑,我们姐妹四个看在钱的份上才陪他一趟。我们所说句句属实,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鸨儿们连连叩头,个个都紧张不安,额头上直冒虚汗,看上去随时可能昏过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