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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晋拿着棉签替他润了润唇，“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你还有两次，很有可能一次比一次残忍，周期会越来越长，还继续吗？”
“这是我唯一的活路，不是吗？”凌少军有些疲惫，却强提着一口气。
凌少晋很佩服他的意志力，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会求着自己给他一刀算了，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你也要知道现在看不出实验有没有效果，毕竟这第三者的基因在你体内蛰伏太久，我并没有把握能够完全让你驯服它。”凌少晋说出了最可怕的一个结果，实验的结果不是他涅槃重生，而是他无法吞噬这变异基因，很有可能他会变成一个怪物。
凌少军面色如常，他道，“如果最后我失败了，请你一定要杀了我。”
凌少晋皱眉，“那还不如我现在就给你一刀，还免得那么难受。”
凌少军摇头，“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想要试试。”
“为什么？”
凌少军笑了笑，目光温柔的看着天花板那灿烂的灯光，仿佛有一个小身影正朝着他兴奋的挥着手，她的笑，那么的干净，她的笑，那么的与世无争。
他贪婪地想要她给的那唯一的温暖。
“你先休息吧，需要在这里观察十天，这一回你得听我的，做一个听话的病人。如果我们第一阶段成功了，才能实施第二、第三阶段的实验。”
“第二阶段准备什么时候实行？”凌少军问道。
“这就要看第一阶段的成效如何才能定，当然我希望一次成功。”
“所以你的意思是，得要等我再次出现症状才可以实施下次的实验？”
“是。”凌少晋将水杯放在桌边，“我现在并不建议你吃东西，但如果你真的很饿，我会让人给你准备白粥。”
“我不饿。”凌少军依旧抿唇一笑，像初升的太阳，虽耀眼却不刺眼，很平静。
凌少晋点头，“那你再睡会儿。”
凌少军闭上眼，身体虽说还有些沉沉的疼痛，但好比之前那淬体一样的剧痛，如今的感觉岂止是舒服。
……
夕阳西下，点点红霞将整片苍穹染得绯红。
靳蕾站在MT传媒的大门前张望着，已经十天了，她都没有看到凌少军的身影，他好像就凭空消失了一样，她禁不住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都得于关机的状态。
虽然她从洛大校的口中得知他有可能去执行了一个秘密而重要的任务，可是如此长时间没有一点点的消息，着实令人有些不淡定，他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靳蕾失落地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就在路边的绿化带处，又拨了一个电话仍是石沉大海。
她那失落的神色再度清晰地落入不远处的郑清扬眼里。
“小蕾，我们可不可以谈谈？”郑清扬问道，面无表情，就真的好像想跟她谈公事一样。
靳蕾错愕一下，这些日子里，他们虽然同在一家公司里，但是碰面的机会很少，俨然已是成了熟悉的陌生人一样，互相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这会他又想跟她谈什么？
“郑总编，如果只是想谈公事的话，很抱歉，现在已是下班时间，是我的私人时间。”靳蕾毫不犹豫地拒绝着。
“你就那么排挤我，防范我？”郑清扬苦笑，“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靳蕾望了望四周，人潮不断从这栋大厦里陆续涌了出来，人人都行色匆忙，“如果郑总编想交待工作上的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郑清扬见着她的强势态度，无奈地冷笑一声，“十天了，凌少军可以对你不管不顾那么多天，他对你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就来找你寻个开心，烦腻了就把你晾在一边冷落，这样的一个男人，难道你还要执意跟在他的身边吗？”
“对不起，如果你是想说这些话，我没有时间，恕不奉陪。”靳蕾话落就毫不迟疑地迈开步子离开。
郑清扬抓着她的手臂，“小蕾，难道你真觉得凌少军可靠吗？他能给你正常的家庭关系吗？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投到他的怀抱里去？”
靳蕾用力地甩开他的力道，转身直面着他，“郑清扬，你以为你是谁啊？他不能给难道你就可以给吗？你还是那么理所当然吗？无药可救。”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再次受到伤害。”郑清扬一字字地清晰咬吐而出，恨不能一个字一个字地砸进靳蕾的脑子里，牢牢地记住，并听从他的话。
靳蕾轻笑一声而过，“除了你和你的妻子之外，你认为还有谁能伤得了我？”
“你和凌少军是没有结果的。”
“有没有结果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不，有关系，即使把我们过去的都抹掉，你依然还是我心里的小蕾，我真的不希望你再一次遭遇不幸。”
“从我离开你的那一天开始，我过得非常自由开心。”靳蕾闭了闭眼，继道，“你已经结婚了，希望你能好好地待人家，不要像我一样那么可怜。”
郑清扬软下语气来，“小蕾，非得是他吗？”
靳蕾拉了拉自己的单肩包，沉默着，意欲离开。
无须多言，答案已昭然若揭。
郑清扬急忙上前一步道，“小蕾，你现在只是累了而已，刚好他出现在你的身边，但这并不一定是爱，即便是爱情，等久了之后也会改变的，就像我们一样。”
“对，我们改变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靳蕾从没有如此认真地道，“从我们第一天认识开始，我认真地爱你，我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去对你好。我同样的也会那样对待凌少军，希望你可以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靳蕾说完就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郑清扬一拳击在树干上，“可是我现在后悔了！非常后悔！”
……
刚坐上出租车的靳蕾意外接到凌少晋的电话，就匆忙地让司机掉转车头往医院里赶去。
正好看到莫旭原来接凌少军的车子也到了。
靳蕾寻着味儿就奔跑着扑了过去，“凌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