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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不死不休 来不及说一声,楚雁回便软软的往地上倒了下去,可见这药之猛烈。
花影反应灵敏的扶住楚雁回,一把匕首从袖中滑出,对着一个黑衣人扔了过去,只听一声惨叫,黑衣人心脏中匕首倒在地上,鲜血喷溅。
同时,月影弯腰去取马车座下的武器,哪知摸了个空。不待停顿,神色凝重的与花影一起架起楚雁回道:“咱们走……”
“想走?门都没有!”走未落音,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张大网朝她们兜头罩了下来。
由于带着楚雁回,花影月影的行动受到了限制。在网罩快要闭合上的时候,花影低声对月影说了句什么,月影身形诡异的从贴近地面的一道缝隙钻了出去,而后就地一滚,翻身施了轻功就开跑。
一系列动作灵活又利落,与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判若两人。
黑衣人被月影弄了个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跑出去老远,瞬间便不见了身影。
黑衣人意识到不妙,其中一人对花影也撒下一把药粉,随之,花影也软倒在地,“将她们抬上马车,咱们快些离开这里!否则刚刚那妞去报信就来不及了。”
黑衣人不敢怠慢,毫不怜惜的将楚雁回和花影丢到马车上,便由一人取了面巾充着车夫驾车离去。
月影逃离后并未走远,没有感觉到对方追来,立即发出一个信号,便又去了虎仔等人住的地方,迅速的交代了几句话便返回巷子口,发现发车已经不知去向。她穿梭在屋顶上四下寻了一阵,终于看见马车往城北方向而去。
不及多想,她立即跟了上去,因为担心对方发现,她不敢靠得太近,只以潇湘楼独特的方式留下追踪信号。
……
先锋营。
轻舞趁着休息的空档,将轻歌拉到了无人的枯草地上坐了下来,在轻歌没有看见的时候,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懊恼,“歌,你可听说了,楚雁回昨晚在皇宫里出尽了风头,便是那秦小姐的琴技也被她给比下去了,不知道我的琴技与她相比,到底谁胜一筹,有机会还真想和她比比。”
“就算比个输赢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有个好听的虚名罢了。”轻歌仰面倒在身后的草地上,扯了一棵枯草衔在嘴里逗弄着,自己都没注意到,脸上竟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我还真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加之她现在和定北侯相认,身份倒是和主子配得。嗯,还有,她养了这段时间,皮肤也白希了许多,整个人也亮了起来,主子的眼光还是蛮不错……”
轻舞侧头讶然的看向轻歌,不敢置信的打断她的话道:“轻歌,你这么快就被她给收买了?”
“不是被收买,而是觉得只要咱们主子高兴就好。轻舞你要知道,主子对她是个什么心思已经不必我多说了,既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咱们还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接受了!”
说着恍然意识到什么,斜睨着她,“怎么,你还不死心啦?难道非要主子解散了乌衣骑,或者把咱们赶出乌衣骑才算吗?”
“别那样看着我,我早就想通了。”轻舞学着轻歌躺了下来,手枕在头下,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空故作轻松的道:“如今这样很好,每天都能在军营里见到他,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能想通最好了,省得到时候连呆在他身边都不可以,你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放心,我省得的。”轻舞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她还因为放粮救灾的事被封为县主了。”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有着深深的不甘。
轻歌似乎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不甘,脸上的表情不嫉妒也不羡慕,始终淡淡的,“她被封为县主的事,我一点也不嫉妒,我觉得她救灾那会做得很好。试问同样的情况放在我身上,我定然做不出她这般大度,所以这个县主,她当之无愧。”
轻舞讥诮的笑道:“呵,轻歌,你莫忘了,她的粮食是她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那半个月也是我们每天来来回回无数次将水粮送到灾民手上的。结果到头来我们累得跟狗似的,好处却都被她占了。”
这次她语气酸溜溜的,轻歌可算是听了出来,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她不是也在圣上那里为咱们求了赏赐吗?”
轻舞不屑的撇撇嘴,“不过二十两黄金和一些布匹罢了。”
“轻舞,知足吧,要是遇到一个自私自利的主母,谁想得到咱们?她或许做得还不够,但是这次至少她心里还是为咱们着想的。再说,她被封县主的事便是她自己也想不到的,毕竟当时她要赏赐的时候可没想过她自己,还是太后提出封她为县主。”
轻舞像是不认识轻歌一般看着她道:“轻歌你变了,你从刚刚就一直在帮她说话……”
“不,是你变了!”轻歌果断的打断她的话,“如今的你变得没有自信,你的脸上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神采,你活得就像个怨妇一样!轻舞,你再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轻舞了,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轻舞的脸色很难看,正欲说什么,身后传来轻弦的声音,“主母被人掳走了,爷召集咱们乌衣骑速速到他营帐前集合。”
轻歌轻舞二人相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连忙起身跟着轻弦离开。只是轻弦轻歌没有看见,走在最后的轻舞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窃喜。
贺连决得到楚雁回被掳劫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他丢下手中的事率领乌衣十八骑直接施了轻功赶到北城门方向,与等在北城门的无命汇合。
众乌衣骑虽然在心里疑惑无命是什么人,但看着自家主子那黑得快滴出墨来的臭脸,众人却是不敢多说多问。
贺连决将无命叫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小回怎么会来这里?可查出是什么人掳劫了她?”
“属下并未和月影碰头,只知道主母要找会做衣裳的师傅,月影花影便将主母带到了这边,是月影机灵,给属下也认识的一个孩子通了信,道主母不知道中了什么药,刚掀开马车就倒了。”无命不敢触碰贺连决身上隐含的怒火,尽量简明扼要的道:“属下在等你的空档去那个巷口查看了下,并无打斗的痕迹,周围的百姓和行人当时都被清走,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可循,所以想要查出是谁做的,几乎不可能。属下已经让潇湘楼没有出任务的人全都出动了。”
“嗯,知道了。”贺连决说着对轻弦等人扬声道:“咱们走!”
众人不敢多说什么,便又追寻着月影留下的信号而去。
追了大约五十里路,看见月影与潇湘楼的人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其中却没有楚雁回和花影,贺连决顿时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眉头不自觉的纠结在一起,一个纵跳迎上去问道:“月影,怎么回事?”
月影当即跪在贺连决跟前,红着眼睛道:“主子,属下有失所托,请主子责罚!”
贺连决听她这样说,心底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捏着月影的肩膀将她提溜起来,目眦欲裂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月影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碎了,却强忍着没有喊出来,扫了眼陆陆续续跳到贺连决身后的乌衣骑,泪水不自觉的滑了下来,垂着头不敢看贺连决的眼睛,“属下当时从兜网中逃走后,没一会便折了回去,寻了一阵才看见咱们的马车往城北而去,属下担心被发现,只一路留下信号远远的跟着,适才等到咱们的人,属下才和他们准备去劫回马车,哪里知道一番打斗下来,马车里竟然是空的……”
“你……”贺连决抓住月影的手一松,后者脚下不稳顿时跌坐在地上。他自己则紧闭着嘴似在克制着什么,身形也跟着一个趔趄,倒退了两步才站稳。
“爷!”
“主子!”众人担忧的看着贺连决。
贺连决摆摆手,嘴里呐呐的道:“也就是说,现在咱们根本不知道小回和花影是死是活,是在城里还是在城外,如果被带出了城,更不知道她们在什么方向?噗——”
终是没忍住,一口殷红的鲜血从贺连决的嘴里喷了出来,喷在了离得最近的月影一脸。
“爷!”
“主子!”
众人从来没见过贺连决这个样子,顿时吓得不轻。
“爷,你没事吧?”
轻舞向前跨了一步,欲上前搀扶他,哪知贺连决胡乱的抹了把嘴,咽下嘴里的血腥厉声道:“给本世子退开!”
轻舞咬着唇看着贺连决高大的背影,眼中盈着委屈的泪水,心里却是怒火翻滚,贺连决,那个女人真有那么好吗?你竟然因为她气急攻心!
月影脸上血红一片,却没有伸手去擦,再次跪地道:“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贺连决眼睛赤红犹如地狱魔鬼,看着月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这么多年本世子潜心培养你们竟是如此没用,我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话落,手上凝起一股内力,作势往月影打去。
无命等潇湘楼的人吓得不轻,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主子,求求你看在月影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吧。”
“无命大哥,不用为我求情!”两行泪水从月影的眼里流出,将脸上的血污冲刷出两道白色的痕迹,看起来极为怪异,然而无人去关心这些,她决然的闭上眼睛,“要是主母和花影有个三长两短,月影也不会再活下去,还不如现在就死在主子的手上,当还了主子这些年的恩情!”
“月影,你胡说什么?现在没有主母的消息传出,主母必定没事!”无命吼了一句,转向贺连决道:“主子,当务之急是集结咱们所有的人前去寻找主母,至于对月影的惩罚,不如等寻回主母来再行定夺。”
“爷,这位兄弟说得有道理。”轻弦亦道:“时间耽搁不得,咱们应该速速行动起来。”
贺连决痛心的闭了闭眼,缓缓的收起手上的内力,对月影道:“小回无事便罢,若有什么事,你自行了断!乌衣骑听令!”
众乌衣骑整齐划一的抱拳道:“得令。”
“速速集结你们手下的人分成八队,在城外地毯式搜寻,注意盘问东南西门守卫,可有可疑的马车经过!”
“是!”众乌衣骑当即领命而去。
贺连决又转向无命等人道:“无命,传信息让潇湘楼的人放下手中的任务,全都赶回城来,在城中暗中寻找,特别留意左相、太子、定北侯两位夫人以及文侧妃贺连奕既然的行踪。”
“属下领命!”无命等人站起来,“咱们走。”
无命走了两步见月影还跪在原地没有动,赶忙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我……”
月影想说什么,无命岔开她的话道:“小脾气又上来了,现在寻主母的事为重!你放心,主母和花影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月影看了贺连决一眼,终是跟着无命走了,潇湘楼的人纷纷跟上。
眨眼间,这里就只剩下贺连决一个人,他从脖子里取出与楚雁回的定亲信物,放在唇上吻了吻,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祈祷:娘子,求求你一定不要有事,否则你让为夫一个人如何面对没有你的漫长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为夫来救你,求你了!
再睁开来,眼中一片肃杀,凝着京城的方向,“不管是谁,只要让我查出来,定让你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