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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些飞盘可不是普通的玩意,于是我赶紧带着这东西去了宁陵生那儿,他看了之后道:“你让大壮子来一趟。”
于是我将大壮子找来,他看过这些奇怪的虫子后并没有什么疑问,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明白了。”
“大壮哥,你明白什么了?”我道。
他想了想道:“这东西我们收不了。得赶紧送出去。”
“送给谁?”我道。
“不多说了,咱们现在就去。”说罢他急急忙忙的带着我出来宾馆,打了车子熟门熟路的报了地名。
我们去的地方是一处名为“黄石山”的地儿,也是临江市郊的一片场地,下车后大壮子熟门熟路的爬上了山,绕进了其中一个洞口里,只见不大的山洞内阳光充裕,所以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正对着山洞入口处居然是一座神像,不过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就不太明白。
,只见他头戴方冠、身着长袍布衣,身后还背着一个竹篓,五官清秀。面带笑容,不过诡异的是他脖子上盘着一条狰狞毒蛇、左手拎着一条蜈蚣。右手握着一只蝎子,左肩蹲着一只蟾蜍,右肩挂着一只蜘蛛。
这是昆虫里的五毒,全集在一个神像上,难道这是一个毒神?
然而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在神像面前摆放的并不是供桌,而是一出标准的用青石垒搭的风炉,也就是铁匠打铁的那种炉子,看炉口青石四周布满了黑灰色,这应该是一口曾被用以铸铁的风炉。
除此洞内深处摆放着四处落满灰尘的筛子,筛子内还有一两片枯萎的叶子。
我四处观察着洞里的状况大壮子道:“你看到的神像是个蛊神,这座山洞是养蛊地。”
“啊,这里居然是养蛊的地方,我们来这儿干吗?”
大壮子取出装着黑虫和飞盘的褡裢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兵刃,这是被下了蛊的铜器。而这些黑色的虫子都是蛊虫,使用兵刃的人其实就是操控蛊虫的人。”
“明白了,难怪那两人行为古怪呢,原来是给人下了蛊。”
“你也是命大,歪打歪撞的冻死了这些蛊虫,如果是耐寒的蛊虫,你现在只怕已经成一团烂肉了。”
我给他说的浑身汗毛直竖道:“我们来这儿干吗?”
大壮子将虫子和飞盘摆放在青石炉边道:“这是蛊虫当然要交给蛊神。你千万记住,蛊虫这种东西千万不要放在身边,一定要放在蛊神庙里,否则会招惹大麻烦上身的。”
我暗中叹了口气,暗叹侥幸。
出了洞口我问道:“可是我们把东西放在这里会有人来拿吗?”
“当然,你以为蛊神庙是起什么作用的,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大壮子道。
我心里想那岂不是和垃圾处理站一样了,嘴里却没敢说。
出了黄石山后我们打车返回,路上我接到了郑春雷的电话。
“你有空吗?丁馆长的案子有了重大线索。”
“好,我这就过来。”于是我让司机直接送我去了市局。
“怎么了?”见到郑春雷后我问道。
“我先给你看一段审讯录像。”随后他打开了电脑。
被审讯的嫌疑犯胆子似乎很小,双眼不敢与任何人对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停的搓着双手,这种行为是因为他内心极度恐慌所造成的,
“这人叫陈琦,因为入室盗窃被抓。他为了减轻罪责检举了丁馆长。”
只见陈琦再次抬起头眼神变的不再游移,他叹了口气道:“我坦白自己所见到的情况,希望政府能对我宽大处理。”
视频里郑春雷从身上摸出记录本道:“你说。”
“我要检举临江市博物馆馆长丁有力杀死自己的妻子。”
郑春雷的表情明显有些惊讶,但一闪即逝,随后他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们会酌情考虑从宽处理你的案子。”
“应该是两年前九月份的一个晚上,我去博物馆吴天正家行窃,因为得到消息他从法国刚回来,肯定能偷到一些好东西,他家是在新盖的博物馆职工宿舍三十层,就在我找东西的时候发现对面十八楼的一户人家男方在屋里用针管吸取液体。”
“当时我以为他要吸毒,不免觉得奇怪,因为这两栋楼里住的都是博物馆的员工,而且那个似乎是要吸毒的人我也认识,就是时任博物馆副馆长的丁有力,所以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吸毒,如果真的是吸毒我想要讹他一笔,看他将针管里的液体挤入一杯水中给他老婆喝了下去。”
“我这才知道他下的是麻醉剂,可是他为什么要麻翻自己老婆?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继续等下去,过会儿只见教授洗过澡站在床头前似乎是喊了一声,见老婆没有反应便将侧着睡的人身体翻成正面朝上,然后摸出一支高跟鞋对他老婆的额头轻轻敲打。”
“怎么个敲打方法?”郑春雷。
“就像是敲钉子那样,但是肯定没用那么重的力气。”
“你当时距离他家屋子那么远,如何知道敲打时力气的大小?”郑春雷道。
“因为他的行为很仔细,一下下就像是在雕刻一件工艺品,幅度很小但很快。”
“后来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想不明白丁有力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于是隔了大概一个多月我又潜入他对面楼的人家想观察一次,结果发现他拉了窗帘,不过从映在窗帘上的人影也能模糊的看出他又做了同样的事情。”
“我也是倒霉催的,越看不见心里却越好奇,胃口被吊起来我也不管不顾了,有一天便潜入丁有力家,躲在床下,到了晚上果然再次发现丁有力用鞋底子敲老婆脑袋,当时我特地把手放在床垫上感觉他敲击的力度,只觉得震动感非常弱,但是频率很快。”
“当时我以为丁有力或许是精神不太正常很快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之后过了大约有一年,我无意中得知丁有力的老婆死了,死于脑溢血。”
“她的死因和丁有力古怪的行为肯定有联系,但我又不好乱说,于是就找了一个学人体结构学的朋友问他:如果用小木棍不停的在额头上轻轻敲打,时间长了会不会致人死亡?”
“那人告诉我如果是在眉心部位长期敲打会导致血管变形,而且颅脑不断承受击打力,即便只是非常轻微的击打,天长日久颅脑内外肯定会形成内伤,一旦发生类似血压骤升的情况就容易导致变形的血管爆裂,其结果和脑溢血差不多。”
“我这才明白陈教授为何会天天晚上用鞋底敲老婆脑袋了,他就是要不留痕迹的慢慢杀死自己老婆,想到这儿我真吓个半死,本来还想威胁他敲诈点钱,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事儿我就浑身发冷,根本不敢联系丁有力,这事儿也就一直拖到现在。”
关了电脑郑春雷道:“丁有力已经死了,他老婆也被火化,敲头的真像再也不可能知道,但我有感觉,他这种敲头的行为或许和他最终成为第三位牺牲者有一定的关系。”
“这两者能有什么联系?”我不解的道。上以狂巴。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所以我调查了另外两名死者的身份背景,这两人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但是通过对他们身边人的调查,得知这二人都属于虚荣心特别强烈的那种人,女死者名叫魏小琴,这人是个十足的拜金主义者,男死者叫吴迪,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开连锁公司,赚无穷无尽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