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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晓你母妃失踪,老夫一直有派人暗中寻找,可是她就似人间蒸发一般,任凭老夫怎么找,都找不着丝毫踪迹。”岑嵩说着,长长叹息一声,眼角湿润,道:“老夫对不起你母妃,对不起她啊!”
洛翱压下火气,迟迟没再说话。
“忠勇伯府出了那样的事,你也别埋怨梅儿,她不过是想给顾连城那个丫头一些教训罢了!”想到梅贵妃被洛翱踹的那一脚,岑嵩心下禁不住摇了摇头,跟着神色恢复常态,看向洛翱,劝说一句。
他不提梅贵妃还好,这一提,洛翱压下的心火蓦地重新窜起目光讥诮,“啧啧”两声,道:“对一个践人你竟生出怜悯之心,也不知你惨死的家人现如今在阴曹地府作何感想?”
“你别以为这样说,就能够看老夫的笑话,与老夫相比,你又能强到哪里去?”岑嵩老脸一红,冷斥一句。
洛翱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是啊,和那老东西相比,他又能强到哪里?生活多年,帮助他多年的妻子,不,是表姐,他自始自终喜欢的人唯有珍儿,还有他那懂事乖觉的次子,被他利用,终皆因他而死,这一刻,洛翱心态涌上了一丝愧疚感,可片刻,他便调整好情绪,起身步出御案,瞥岑嵩一眼,语声无波无澜道:“最起码我还有一儿一女,总比你断子绝孙来的好些!”说完,他整理好身上的龙袍,就大步朝御书房外走。
指着他的背影,岑嵩张嘴道:“你……”终了,他没说什么,因为他心里清楚对方没有说错。
东方尚未发亮,文武百官却已早早聚集在宫门口。
有两辆马车停靠在距离宫门口尚有断距离的街边,皇甫熠从其中一辆上跃下,对着车内道:“你就在车里,我去把文武百官打发了去。”
“嗯,你去吧!”连城在车内坐着,秀眉紧紧拧在一起,闻言,回其一句,而后听到车外脚步声走远,朝车外轻唤:“大哥。”
顾祁骑马在旁停着,听到她的声音,下马走至车窗位置,轻声道:“怎么了?”
“皇上不是有下命保护锦公主安全么,怎就让人无缘无故失踪了?”到目前为止,锦公主于她来说,仅仅只有血缘上的关系,情分什么的暂时还没有,但是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的胞姐,是灵月的大公主,她真对其不管不问,由着她失踪不见,无疑有些冷血。
半晌等不到顾祁说话,连城不由疑惑,挑开车窗上的帘子又道:“大哥,你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吗?”顾祁抿了抿唇,一脸凝重道:“我说了你可别气。”
连城看着他,澄澈的眸中染上一抹不明情绪,但她掩藏得极好,点点头,轻声道:“我不气,你说吧!”
“前日一早,京里就传开你有孕一事,顺带着宁儿也被扯上了……”顾祁正要往下续说,连城脸色微变,截断他的话,道:“传言很难听,说我不知廉耻,没出阁就有孕在身,这些我还真不在乎,可关系到三妹的清誉,这着实让人恼怒。”
顾祁沉默,一时没有接话。
“因为这件事,你们大家伙就疏忽了锦公主的安全,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说到这,她倏然顿住,思索一会,方接道:“不对啊,按理说熠亲王的府里很安全,怎就她被人带走,府中无人察觉?”皇甫熠一行一回京,直接先到的宁远侯府,几人商量完接下来的事宜后,顾祁觉得灵月锦公主失踪一事,有必要与连城透个气,咋一知晓此事,连城当机愣住,但碍于宫里面皇甫擎的安危,她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
坐上马车,前往皇宫途中,她一直有在想,想着连锦的失踪,究竟是个怎么回事,所以这会儿禁不住向顾祁打听起事情的经过来。
“锦公主前个一大早就搬回驿站住了。”顾祁道。
连城诧异:“好端端的她为何搬回驿站?”
顾祁: “这恐怕只有她自个知道。”
“咱们的计划很严密,宫里面应该没发现什么端倪,可锦公主失踪,却直接指明是冲着我来的。”连城道出心底的猜测,或者说她已肯定连锦是被洛翱的人掳走。
“未必。”顾祁神色沉稳,道:“若真如你所言,宫里怕是早有行动了!”
连城蹙眉想了想,道:“也是。”倘若连锦真被洛翱的人掳走,那么也就是说对方发觉他们的计划已败露,如此一来,又怎么可能束手待毙,静坐不动?
那连锦会被谁带走?
“报上姓名。”洛翱坐在龙椅上,面上表情灰暗不明,凝向被岑嵩领进殿中的两名高个侍卫,沉声问。
那俩侍卫心里不约而同一突,相继报上名姓。
“朕怎么觉得你们有些面生?”途经殿门口,不经意间感到有两股视线,聚拢在他身上,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却还是被他警觉到了。
“回皇上,卑职前日才被指派到勤政殿外当差。”站在左边姓蔺名墨的高个侍卫,神色恭谨,拱手答道。
他右边的那名侍卫跟着答:“卑职亦是。”
注视着他们二人,洛翱迟迟未语。
被看出什么了吗?
那两名侍卫不约而同在想。
其实,他们并非这宫中的侍卫,就因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此时被洛翱传进殿中,这要是真被拆穿什么,将会发生什么事,不用深想,他们各自也知道结果。
不过,他们二人脸上的表情,却不见丝毫不妥之处。
“荣哲……你叫荣哲?”半晌,洛翱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俩侍卫专注地看着,而岑嵩这时却将目光落在右边那名侍卫身上,慢慢道:“皇上既然已经回宫,就无需继续伪装了吧!”他此言一出,不光那两名侍卫倏然一怔,就是洛翱的脸上,也显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勤政殿外的一根圆柱后面,莫婉倾神色紧张,交握在胸前的双手紧了又紧。
怎么还不见来?难不成她的话没有传到皇后,太后,还有长公主她们耳里?
若真是这样,她接下来要该怎么办?
洛不能有事,绝不能有事。
她就想不明白了,那*阴险的男人,还有她血缘上的祖父,怎就发现洛的身份可疑?莫婉倾是个有心思的,前个进宫后,便秘密谋划,出现在皇帝身边当差。
她行事极为小心,因此洛翱,岑嵩皆未发现她的身份。
也是,她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如果不是最为亲近,亦或是对她极其了解之人,很难辨别出她是哪个。
与岑洛在冷宫分开后,她回到自己的住处没有入眠。
至于缘由,无外乎是岑洛说的那句,等一切结束,带着她一起离开。
可是她心中愉悦没多久,便感到右眼皮不停地在跳动。
有祸事要发生了么?
必是有祸事发生,但究竟是什么祸事,她又想不到。
这两日她做事循规蹈矩,万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不是她,莫非洛有危险?
怎么办?今天当值的不是她,是旁的宫婢,好一阵寻思,她都没想到妥善的法子。
最后,她决定偷偷到勤政殿外,只要隐藏好行迹,就不会有事。
当洛翱,岑嵩出现在勤政殿门口,脚步忽然顿住片刻,她的心蓦地提起。
因为她有看到洛翱眼角的余光、往岑洛站的位置瞄了一眼。
岑洛在勤政殿当差她是知道的,而他们也正是因此,识出对方。
与他目光不经意间撞在一起时,他修眉微皱,她的心则狂跳不止。
能认出她,能一眼认出她,说明在他心里,她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会,她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快哭一场,为曾经的不知珍惜痛快哭一场。
而此刻,她的心揪得紧紧的,只因他和另一名侍卫被传进殿中,好一会都不见出来。
结合右眼皮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跳动,她清楚知道就这么枯等,帮助不了岑洛脱身。
那就揭穿他们的面目,反正再有一会就要早朝,她就在今日揭穿他们的真面目,看他们到时还怎么对洛不利。
然,开宫门时间尚未到,在此之前,她得先拖住殿中那两人行事。
脑中灵光闪动,莫婉倾很快有了主意,紧跟着,她无丝毫迟疑便予以实施。
时间分秒划过,她在这等得焦急,却就是不见要等的人到来。
实在不行,她就闯进殿中,对,就这么办!
洛不能有事,她不要他有事!
抬手拭去额上沁出的冷汗,她慢慢平复好心绪,运转内力,偷听殿内的动静。
皇甫擎在被岑嵩传到殿中那一刻,就已想到自己的身份恐怕已被怀疑。
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就一眼,他就朝着洛翱的背影仅看了那么一眼,可也就是那么一眼,令对方对他的身份瞬间起疑。
既然被识破了,那他再伪装下去,确实已没必要。
取下脸上的面具,他面沉如水,看都没有看洛翱,而是凝向岑嵩,淡淡道:“老丞相真是好眼力。”
岑嵩瞥他一眼,语带讥讽:“皇上下回若再想扮侍卫自娱自乐,别忘了把身上的帝王之气收尽。”他没说错,就算皇甫擎伪装的再好,可身上的帝王威仪,以及至高无上的尊贵之气,是怎么也全部掩饰得了的。毕竟那是作为一个上位者与生俱来就有的,且是自骨子里散发出的。而岑嵩又是只老狐狸,虽说退出朝堂,在相府颐养天年多年,可他对皇甫擎却并不陌生。
“经岑老这么一说,还真是真疏忽了!”皇甫擎说话的语气,依旧无波无澜,轻轻浅浅的。
洛翱沉不住气了,在一听到岑嵩之言,一看到皇甫擎取下面具那刻,就已然沉不住气,“你怎么还活着?你身上的毒无解,你为什么还好端端地活着?”站起身,他阴鸷的眼眸锁在皇甫擎身上,狠声质问。
“朕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吗?”目光挪转,皇甫擎迎上他的视线,道:“一切都该结束了!”
殿外,陆随云,梁荣二人见皇甫擎、和另一身份有疑的侍卫被传进大殿,长时间不见出来,于是彼此相望一眼,运内力聆听殿内动静,知晓皇甫擎的身份已被拆穿,瞬间,互眼神暗示,而后在一众侍卫呆愣的目光中,纵身跃向殿门口。
推开殿门的一刹那,陆随云右手倏然扬起,发出一支传信烟花。
“皇上!”疾步行至皇甫擎面前,他和梁荣一左一右,护在皇帝身侧,“你们的谋划全然败露,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陆随云的嗓音很冷,平日里颇为温润的眼眸,这一刻聚满寒意。
洛翱嗤笑:“小子你大话未免说的早了些吧!”说着,他轻拍拍手,立时,无数道黑影凌空跃下,手持泛着凛凛寒芒的兵器,直指殿中央。
岑嵩不动声色站在一旁,他的人在除夕宫宴上全部殆尽,现在,他静静观察局势就好。
“你的野心就那么重要么?重要到利用家人,残害家人,都要成就你野心的地步吗?”突然响起的男声,让殿中诸人一刹那间将目光全聚集在叫蔺墨的侍卫身上,只见他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随之扔掉头盔,一步步逼近洛翱。
嘴角尚未消散的嗤笑蓦地一滞,洛翱凝视着他,片刻,神色恢复自然,问:“你怎会出现在这?”
“我也想问我怎会出现在这里,多年前我就想问自己,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大周,会出现在丞相府,会以岑相嫡子的身份,生长在一个原不属于我的地方,你现在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说话之人是岑洛,此时,他眸光幽冷而愤懑,一字一句怒斥着他的生父。
“我原以为你已知道我的用心,原以为你我父子间再无隔阂,为什么……”洛翱不理解,很不理解自己的儿子为何就是要和他唱反调,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现,拉他的后腿?被救出灵月,在东旬养伤期间,他是欣慰的,因为他的逸寒变了,变得不再与他敌对,变得顺从,可是眼下的事实却告诉他,那一切都是欺骗,是长子在欺骗他这个父亲。他是无情,是六亲不认,但在这一刻,他的心还是有些承受不住,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你就那么怨恨我?难道在你心里真没有我这个父亲,难道你不喜坐拥这整个天下吗?”
岑洛仰头,“哈哈……”大笑出声,他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身上优雅的君子之风也瞬间消失不见,他笑得异常大声,好看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冷漠,宛若千年寒冰般的冷漠,“父亲?我几时承认你是我的父亲了?有吗?我有吗?洛翱,你很可笑知不知道?同时,你亦可悲至极,你又是否知道?妻子,儿子,女儿统统被你利用,最后妻子还惨死在你手上,本就命不久矣的次子,为替你赎罪,为护我这个兄长,亦凄然惨死,那时,你作何感想的,你心里痛吗?告诉我,你那时心里可有一点点伤痛?你没有,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只有你那不切实际的梦想……”
洛翱脸色变了又变,怒吼:“放肆!”这个儿子终究不能和他一心,那么,他还要忍什么?只要成就大业,他要多少儿子都可以再生,“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
“你当然会,可我不在乎。”收住笑声,岑洛周身气息冷漠,定定地注视着气急败坏,身穿龙袍,盯着皇帝面孔的中年男人,注视着这个他从曾承认过的生父,“知道我为什么救你么?因为我不能让你就那么死在迷雾山,我要你活着,要你引出一个可恶的老妖婆,现在,我想啊,那个老妖婆应该快出现了,只要她出现,顾二小姐的烦恼就会迎刃而解。”他在刺激洛翱,一字一句在刺激洛翱,似乎对方越是生气,他就会随之愈发高兴,“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来啊,我等着呢!”
皇甫擎和陆随云,梁荣三人都没想到岑洛是洛翱的儿子,他们看着殿内的一幕,心中甚感唏嘘,但面上表情却没任何变化。
“你……你这个逆子!”洛翱手指岑洛,气得牙齿直打颤,他是可以不在乎这个儿子,是可以杀了这个逆子,然真要下定决心出手,他却怎么也抬不起手。他脸上表情阴沉,目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再多说一句,我立刻结果了你!”
岑洛掌心运力,声音沉冷决然道:“你来啊!”
“洛儿,不可!”岑嵩终于出声,他不能看着这个他一手养大,疼爱至极的晚辈,出现个什么意外,“他是你的生父,当年所为只是为你好,你如果真不喜欢,不赞同他的做法,可以离开这里,远远离开这里!”
“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不要以为多年来我对你还算客气,就将自己视作我的长辈。”岑洛将目光挪向他,语带讥讽,道:“你和他就是一丘之貉,甚至于你比他还要可恨,丞相府,偌大的丞相府,有着百年基业的丞相府,里面有你的子孙,有你的家人,有你祖宗的排位,你却倒行逆施,抛弃家族,抛弃子孙,抛弃所有的亲人,和他走上一条不归路……”手指洛翱,他目光冷漠,看着岑嵩又道:“知道么?被你抱离母亲,送出府的嫡孙女,被这罪大恶极之人怎么对待的么?她从小就训练那个小女孩,训练她一些下作手段,而那个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在丞相府住过一段时日的莫姑娘。她是个可怜的女子,是你们,是你们害得她走错路,害得人生尽毁!”
莫婉倾,那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是他的嫡孙女?岑嵩眼里的震惊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看向洛翱,发现对方并不回避自己的目光,一时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原来……原来他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有记挂那个孩子,片刻,他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问岑洛:“那孩子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这。”莫婉倾有哭过,要不然她的双眸不会红肿异常,看着殿门口走进的宫女,岑嵩颤声道:“你……你是婉倾……是我的孙女……”他脸上有丝动容,他没有绝后,他还有一个孙女活在世上。
莫婉倾刚踏进殿门,太后,皇后,平阳公主,以及住在宫中,脸蒙面纱的翡翠郡主在一众宫人跟随下,出现在了殿门口。
“皇后和长公主随哀家进去,其余人殿外侯着。”太后说着,就进了大殿。
“皇上,这……”看着殿中手持利剑的黑衣人,还有手握兵器的侍卫,太后目光一闪,走至皇甫擎身边问。
实则她心里多少已有底——身穿龙袍,与她的皇儿容貌相同,满脸煞气的中年男子,不是皇上,不是她的皇儿,不是大周的郡主。
太后之所以有此认知,一则是母子天性,另一则是皇后在来勤政殿的途中,与其遇到一起,便索性道出心底对皇帝的猜疑。
皇甫擎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尾随陆随云,梁荣二人进殿的众侍卫保护好太后,皇后,平阳公主。
莫婉倾在岑嵩不远处站定,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扬起:“我是莫婉倾,可我不是你的孙女。”
闻言,岑嵩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尤为僵硬:“孩子……我是你的祖父……”目光扫过太后,皇后,平阳公主,他扯下面具,露出真容,看向莫婉倾又道。
莫婉倾咬牙,一字一字道:“你、不、配!”短暂停顿,她续道:“你就是一个无心之人,不配有家人,一生活该断子绝孙!”见岑嵩面部表情更是僵硬难看,就是身子也禁不住一阵颤动,莫婉倾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解恨的笑意,但仔细看去,那笑竟带着凄凉,悲怆,虽然很浅,却还是能看出的,“知道我从小到大受的苦吗?知道我被那丧心病狂之人,怎么操纵吗?”眸光冰冷刺骨,她指向洛翱,声音嘶哑对岑嵩道:“我就在城外的一座别园中长大,我想我的家人,想着为什么不能和双亲待在一起,他的走狗坤伯告诉我,只要帮着父亲做事,只要我乖乖听话,只要父亲大业有成,我就会看到父亲,看到娘,看到我的兄弟姐妹,结果呢?我只是个棋子,是你和他手中的棋子,不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做着自己不愿做,感到尤为恶心之事,为此,我变成了人人唾骂的荡 妇,这些都是拜你们所赐!孙女,到现在你还有脸说我是你的孙女,说你是我的祖父,你凭什么啊?告诉我,你凭什么啊?”
岑嵩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在一起,脸上表情忽明忽暗。洛翱见早朝时辰已过些许,却不见文武百官上朝,还有敞开的殿门外,由远及近传来御林军疾步而来的声音,他心里一紧,顿觉不妙,于是,森声下命:“关住殿门,给朕杀!”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黑衣人开始提剑攻向皇甫擎等人。
“你还站着做什么?难道你想死在这,不想与我母妃相见,带她远走高飞了么?”岑嵩站在原地不动,洛翱恼怒地大声吼道。
岑嵩身体一震,游目四望,便见殿内已厮杀一片。
“逆子,我今日就送你去见你娘和逸轩!”岑嵩虽已回过神,却依旧站着没动,洛翱气急,将怒火全发在了岑洛身上,他认为是这个与他不用心的儿子,泄露了他的计划,才会闹出今天的变故。岑洛正在与两名黑衣人交手,猛不防洛翱朝他袭来一掌。
险险躲开,他冷眸如剑,盯着那正向他走来的男人。对方目光阴狠,没有一点温度。
迎上洛翱的视线,岑洛眸中的冷意加剧,突地冷冷一笑:“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妖婆快出现了吧?
岑洛哪知,他心里念叨的那个老妖婆,并非自个暗藏某处不路面,而是被先帝幽禁在地宫,现如今正被连城一行人带着进入宫门。
洛翱阴狠至极的目光锁在他脸上,森声道:“很好!”他盯着岑洛不放,那目光就如同染着剧毒的箭矢,恨不得直接刺其心口,看着这忤逆他的孽子血流不止,死在他面前。
与他目光相对,岑洛眼里无丝毫惧意。
电光火石间,两人同时出手……
“逆子,你别忘了你的武功是谁教的,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绝学!”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