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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姗为爱殉情,从7楼跳下去摔成了植物人。
这个消息颜言是从新闻上看到的,而且还是在事发之后的第三天。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恍然记起,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聂霆炀了。
从那天早上她气呼呼的离开别墅,到现在,没有接到他一个电话,也没有见到他本人。
新闻上说,他日夜守护在初恋的身边,不离不弃。
可真是个长情的男人,卫子姗可真幸福。
这几天她一边上学一边工作,生活忙碌而紧张,因为充实所以她并没有去想那个男人,如今静下心来,她仔仔细细的想了想,也许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爱情。
没有牵挂,没有思念,不会想得晚上睡不着觉,这怎么可能是爱情。
今天一天没有课,马倩和王嘟嘟也去找兼职了,说什么像她这样的大小姐都勤工俭学,她们要是再好吃懒做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们了,所以发愤图强,决定也去找一份兼职。
从王嘟嘟家买的打一折的自行车今天终于送过来了,虽然同样是在A城,但因为王嘟嘟家在郊区,距离A大很远,所以找的是顺路车给捎过来的,而且是同时三辆,另外两辆是王嘟嘟和马倩的。
王嘟嘟励志要减肥了,目标是一个月瘦2斤,鉴于她这远大而又宏伟的目标,颜言建议她找一份离A大远的兼职。
颜言背着新的背包,骑着新的自行车,刚刚洗了澡和头发,微风吹着,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好久都没有现在这么放松了,忽然慨叹,生活如此美好,卫子姗为什么会想不通要自杀呢?
风吹乱了她的短发,却带给人一种青春向上的活力。
“嗨,美女,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要一起去郊游?”后面追上来一辆自行车,颜言扭头,忘记了自己还骑在自行车上,就那样跟被定住了一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突然出现也同样骑着单车的男人。
四年多了,想不到他们会以这的方式,见面。
“嗵--”
车子撞到了什么东西,颜言的身体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摔倒,腰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揽住,“美女,见到帅哥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就像是两片玫瑰花瓣突然飞贴到颜言的腮上似的,她的两颊瞬间通红。
垂下眼睫毛,她连忙从车上下来,局促地站在地上,却忘记去扶自行车,车子华丽丽地跟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吻。
她连忙弯腰扶起来,看着蹭掉的一些皮,心疼地叫了一声,这可是刚才到的新车!
蒋文杨将车停在路边,上前看了看,“要不我的送你?你的给我?”
颜言看了眼他的车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才不要你的,我的是新的,你的都不知道骑了多久了。”
蒋文杨一副受伤的模样,“我这也才骑过两次好不好?而且我这一辆能买你的好几辆,换了你非但不吃亏还赚了。”
“我才不要贪小便宜。”忽然觉得其实真正见面了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无法面对。
他一如多年前那样,阳光帅气,笑起来很好看。
只是,脸上多了一种属于成熟的东西,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年少稚嫩。
阳光下,他们推着各自的单车,慢慢地走着,没有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微风拂过,吹乱了颜言那一头利落的短发,她正要抬手起理,男人的手却提前落下。
修长的手指就像是梳子,轻轻几下就将她乱糟糟的头发给弄好了,可她自己每次都要摆弄好久。
刚进监狱的时候,她好长时间都不适宜自己那一头像男孩子似的短发,后来慢慢看习惯了,发现其实也挺好。
“言言。”蒋文杨的声音很有磁性,令人着迷,听在耳朵里,不由自主就给人一种安全感,十分踏实。
颜言侧脸看他,嘴角噙着笑意,“嗯?”
“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颜言笑着摇摇头,“我很好。”
在那四年里,她抱怨过,就算是妈妈不在了,可王倩,文杨他们还在,为什么他们从来都不来看她,哪怕一眼。
后来她渐渐的就不再期待,不再抱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更何况,她也没有她想象的在他们心里那么的重要。
“我去看你,他们说你不在,被转去了别的地方服刑,我去了他们说的地方,他们说不知道你这个人,我去了一次又一次,他们就是不让我见你,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就出国了,我以为你还要再过几年才能出来,所以我……”蒋文杨忽然背对着她,高高的仰起脸,许久没有说话。
借着阳光,颜言分明感觉有东西刺伤了她的眼睛,她不想流泪的,可她控制不住。
低下头,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她的身体在颤抖。
原来,是她错怪他了,他没有不来看她,只是他们不让他看。
原来,四年里,还有人惦记着她,她不是一个人在坐牢。
“咔嚓--”
颜言听到身边响起声音,连忙擦去眼泪扭头去看,脸却被人猛然捧住。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蒋文杨的唇却已经覆了上来,力道很大,有些慌乱和急促,强势的攻击下,她整个人都傻掉了,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他亲她!
“唔--”
颜言立刻大力的挣扎起来,可恰恰因为她的抵抗更是激起了男人心中的占有欲,趁她想要呼叫而张开的嘴,他的舌尖趁机而入。
“唔、唔--”
颜言挣扎的更厉害了,双手使劲地推他,可男女力量的悬殊,她非但没有将他推开,相反他却松开一只手直接搂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丝毫动弹不了……
最后,是他主动松开了她。
两人都大口地喘着气,颜言的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小手攥着,要是别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耳光,可他,她舍不得下手。
蒋文杨还要上前去抱她,被她喝止,“你要是再这样,你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抬起的脚步不敢再上前,许久男人点点头,“好,我不碰你了,你别生气。”
颜言气呼呼地抹了把嘴唇,扶起地上的自行车,蹬脚骑上,仓皇而逃。
虽然他的亲吻是她多年来一直期待的,可她是有夫之妇了,她懂得什么叫廉耻,在跟聂霆炀离婚之前她不会做任何越轨的事情,这是做人的原则,这叫恪守妇道。
她承认,在刚才他吻她的时候,有一瞬,她差点就要沉沦了,好在她抓住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才没有让自己犯下错误的事情。
可是她不知道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第三次,她是否还能控制住自己。
他是她从高中就一直暗恋的男人,她喜欢他,做梦都想跟他在一起,也许她没有跟聂霆炀结婚的话,刚刚她一定会放任自己的。
可她不能,因为她现在已经结婚了!
所以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她怕再多呆一秒她会改变主意,她会扑进他的怀里,贪婪地吸取属于他给的安全。
“言言!”蒋文杨追了几步,折回来扶起地上的车,骑上追了出去。
“言言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不远处,有镜头将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幕给照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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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氏医院,高级护理病房。
门外,黄蕊跟聂霆炀并排站着,声音压得很低。
“阿炀,现在外面媒体大肆报道,全都是关于你的负面新闻,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替颜言考虑考虑,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娶她的目的是什么,你都要顾忌她的面子,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创世年中公司大会召开在即,你难道真的想将接班人的位置拱手让人吗?”
这几日,聂霆炀没日没夜地守在病房,那么注意形象的一个人,如今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看起来十分的邋遢。
黄蕊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他听完母亲的话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妈,你说完了吗?没事的话我要进去照顾子姗了,万一她一会儿醒来看不到我会伤心的。”
说着就要转身进病房,被黄蕊一把扯住胳膊,他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阿炀,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别怪妈没有提醒你,日后你若后悔,你别作践自己!”
聂霆炀淡淡地看她一眼,甩开手,走进病房,门从里面关上。
黄蕊气得咬牙切齿,早就说过这个女人就是个扫把星,她一出现准没好事!
还跳楼自杀,她怎么不一下子死了算了呢?现在要死不死的,真就是个祸害!
在卫子姗没有回来之前,黄蕊对她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的,人漂亮,又温柔端庄大方,是豪门媳妇的最佳人选,但是这次她闹这么一出,黄蕊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这几天每天都在心里嘀咕,祈祷她早点死了算了,她解脱了,阿炀也解脱了。
外面现在闹得十分的厉害,家门口公司门口医院门口哪儿围的都是记者,出门都要走后门,绕着走,弄得跟躲债似的,这让黄蕊对卫子姗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越想心里越生气,她转身又推开了高级病房的门,刚才还顾忌着脸面,这会儿什么都不顾了,“阿炀,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打算怎么跟颜言一个交代?唐家等我回话,如果你要是决定这辈子都守着这个女人,那么你趁早跟颜言离婚,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聂霆炀扭过脸,显然对于母亲这么大的声音他十分的不满,“你没看到子姗还在睡着吗?你吵到她了。”
“睡着?虽说她现在还有一口气,可已经是个死人了!”
“妈!”
“我说错了吗?如果你觉得对她心存愧疚,那你就跟她结婚,娶了她,照顾她一辈子,趁着聂唐两家还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跟颜言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颜言要分你的财产,我和你爸爸会抽回聂氏医院所有的股份!”
黄蕊一向是个性子稳重的人,今天这么气愤地说这么多,说明她是真的生气了。
聂霆炀没吭声,但脸上却盖着一层阴云。
黄蕊离开后,他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后也起身出去了,这几天被卫子姗的事弄得他身心憔悴,根本就把颜言抛到了脑后。
站在走廊里他点了一支烟,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对颜言,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上次卫子姗出车祸,他照顾她,那时候跟现在一样,完全都忘记了颜言这个人的存在,这次也一样,只有被人提起的时候他才恍然记起,他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妻子。
这一定不是爱情,不然怎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因为一些事情把她给忘记了。
可他对卫子姗的还是爱吗?
这几日他满脑子都是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因为他的那一耳光她才想不开跳楼自杀,她一定要醒来,不然他会一辈子不安心,只是这些。他从来都没想过她醒来了要对她怎么怎么样,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能醒过来,这样自己能免除良心的不安和谴责。
这也肯定不是爱。
他没想过要离婚,即便对颜言那不是爱,他也不想离婚。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那个号码,他早已经熟记于心了。
电话拨出去的时候,他在想,不给她打个电话,她难道就不会主动给他打一个吗?
即便他的心里没有她,那她作为妻子,丈夫几天不回家,她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吗?这是最起码的礼仪对不对?
可她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甚至连条短信都不舍得发,给她弄个手机难道只是方便她跟别人联系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
怎么会无法接通?
他给童华打去电话,“颜言呢?她这几天在干什么?现在在哪儿?”
童华略有诧异,顿了下才回答,“少爷,我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我这会儿就让人去查一下。”
“你不知道?我不是让人跟着她吗?人呢?都死了吗?”
电话里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听童华说:“少爷,你不是已经不让人保护颜小姐了吗?”
“你说什么?我说过这样的话?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就在卫小姐出事那天,而且颜小姐也换了号码,她委托我交给你两千一百块钱,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一直没敢跟你说这件事,她还说,如果你什么时候需要离婚,可以去A大找她。”
聂霆炀挂了电话,咬着嘴唇想了几秒钟,匆匆下楼。
到A大的时候在大门口碰到王嘟嘟和马倩,“颜言没跟你们一起吗?”
“她今天没课,应该去上班了。”
“上班?在哪儿上班?”
“江·欧律师事务所,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江律师,江源的律师事务所。”
她竟然去了江源的律师事务所上班?还挺有本事!
聂霆炀调转车头朝江·欧律师事务所赶去,将车一直开到对着门口才停下,推开车门下去,进入所内径直就朝楼梯走去。
“你好先生,请你等一下!”林跃叫他,可他根本就没听到,几步上了楼,跨进江源的办公室。
显然这个地方他来过,不然不可能如此准确无误地找到江源的办公室。
颜言正坐在电脑前,江源弯腰站在一旁给她说着什么,只见她笑着点头,脸上可是聂霆炀极少看到的那种欣喜的笑。
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一下子就从心里窜起来老高,“哟,聊得还挺亲热!”
颜言和江源同时抬起头,看向门口。
“聂霆炀?”颜言有些意外,他不是在医院陪着卫子姗吗?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要找江律师吗?
“聂大少爷?”江源直起身,似笑非笑的模样,“真是稀客,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聂霆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当然是东西南北乱头风,有打扰到两位吗?要不我先出去一下?”
“既然都进来了,再出去做什么?”
“江律师这话里有话啊,看来是真打扰到两位了。”
“聂大少爷说笑了,您大驾光临,就是我们再忙也要停下来招呼您不是吗?请坐!”
怎么感觉这俩人有些怪怪的?
颜言皱起黛眉,看看聂霆炀,又看看江源,他们似乎有过节?
对,就是这样。
江源说:“颜言,麻烦你去跟林跃说一下,给聂大少爷泡杯咖啡。”
“哦,好!”颜言站起身,快速朝门口走去,只是这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聂霆炀阴阳怪气地说:“江律师,你指使我太太还挺随意。”
“你太太?”江源十分惊讶,看向颜言,“颜言是你太太?”
聂霆炀也看着她,语气略显责备,“言言,你没跟江律师说你是我太太吗?”
颜言的嘴撇了下,转过身,“聂霆炀,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在这里我只是一名员工,是江律师的助理,你现在是江律师的客户,给你倒杯咖啡是我的分内事,请你稍等。”
她跨出门的时候,就听江源问:“聂大少爷,颜言真是你太太?我不知道啊。”
聂霆炀讥诮,“江律师身为律师,原来也有信息滞后的时候,真是难得。”
江源不怒反笑,“我是律师,遵循的是严谨,对于所谓的娱乐八卦我不感兴趣,如果我没记错,聂大少爷没有举行婚礼吧?你们是隐婚?那我不知道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林跃已经端着咖啡上来了,颜言接过去,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这男人今天来准没好事!不好好陪着他的卫子姗跑来这里做什么!
“聂大少爷,你的咖啡,请慢用。”将咖啡放在聂霆炀跟前的桌上,颜言故意还给他了一个微笑,然后就去了电脑前,刚才江源跟她讲了一下作伪证需要承担的法律后果,她心里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谱儿。
也就是说如果她对当年妈妈车祸的事情上诉的话,聂霆炀可能面临3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她想好了,如果这男人哪天真惹她心情不美了,她就把他也送进监狱吃一段时间牢饭。
还没听到两人说了什么,聂霆炀竟然站起身要走了,还说:“江律师,那我就她把带回去了,年纪小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走吧,言言,跟我回家。”
颜言黛眉皱着,一脸的不情愿,“我还要上班,现在是上班时间。”
聂霆炀上前,长臂一伸将她搂在了怀里,在她耳畔暧昧地说:“难道我还养不起你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颜言就跟刺猬一般,将他推开,但碍于这是江源的办公室,而且江源也在,她没有说什么,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她来到江源跟前,“江律师,我请半小时假,可以吗?”
江源点头。
颜言走在前面,一直走到律师事务所的外面好远这才停下来,聂霆炀慢悠悠地跟过来,“看架势你这是要跟我吵架吗?”
她转过身,表情冰冷严肃,“聂霆炀,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虽然是夫妻,但也是两个自由体,你做什么我不管,我的事情你也休想管。”
“是吗?你也说了我们是夫妻,既然你承认我是你丈夫,你在外面找工作这样的大事你难道不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吗?尊重丈夫是一个妻子应该有的最基本的素养,懂吗?”
颜言觉得自己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跟他商量?尊重他?
敢问他这几天都在干什么?都在跟谁在一起?
在说这些话之前他难道不觉得脸红羞愧吗?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还好意思要求别人,不觉得很可笑吗?
他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她算是看透了,跟他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说再多也只是白费口舌,自己给自己找没趣。
“聂霆炀,我自己挣钱养活我自己,你去守着你的女人,我们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才是最好的尊重。”
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他,颜言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你是在埋怨我吗?”
“埋怨?”颜言沉了沉气,忽然觉得很想笑,仰天大笑三百声。
她挣开手,扭回头的时候,明眸含笑,“麻烦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然后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好吗?”
为了那个女人,他怕是几天都没睡觉,洗脸刷牙刮胡子了吧?如果不是跟他同床共枕过几日,她都不敢认眼前这个双目猩红,胡子拉碴,一脸憔悴,身上西服皱巴巴的男人是聂霆炀。
聂霆炀嘴角的肌肉使劲的抽动了几下,手抬起来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脸色尴尬而又难看。
颜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扭过头,脸上依旧风轻云淡,嘴角挂着浅浅的嘲笑,“聂先生,以后尊重这个词说出口之前您还是先在心里斟酌一下,若想要别人尊重您,您要先学会尊重别人,这个道理您比我年长了12岁,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