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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栎有些艰难地开口,“这些话,都是王爷让你带的?”
“呃……”林高实有些紧张,因为王爷刚刚又瞪他了!他模糊着话音,“王爷会亲自过来看望卢公子。”
这话总没错吧!王爷就在你身后站着呢啊王妃殿下!
卢栎脸越来越白,心情非常不好。
赵杼也眉头紧锁,不怎么高兴。
而王爷只要不高兴了,身边人就别想好过。邢左本着自救的念头再次杀鸡抹脖子的比手势:不能这么说啊蠢货,小心被弄死!王妃他不知道王爷身份你忘了吗!
林高实歪着头猜测邢左意思,明白过来后脸色煞的白了,不能再自做主张了!
卢栎稳住心神,“你坚持要见我,可是王府让你带什么话。”
林高实心说正是,就是墙头那个护卫这么要求他做的,也没说原因!可人家手里有令牌,不说他不敢问,现在王妃问,他却不能不答。
还不能实话实说。
人生简直太艰难了。
“这个……是啊……小的接的命令是将年礼亲自送到公子手上。”林高实一边擦汗一边朝墙头护卫悄悄打手势求助,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小心应对谁也得不了好,求仗义帮忙啊!
邢左没办法,让洪右帮着盯着四周动静,一旦有被发现可能就把自己给按下去,然后专心给林高实比手势。
林高实苦哈哈地在一边猜,“王爷说,要您……亲自验证,说里面……有特别的礼、物?不,呃,小的意思是说,王爷给您准备了特别的东西……已经先一步送到你身边……了?”
林高实也不知道自己解说的对不对,反正他今天豁出去了,大不了被拖下去赏军棍打死!
一边回想刚刚说的话,他一边后悔,那惨不忍睹自相矛盾的话语,能骗得过人才怪!
卢栎的表情像是受了惊天霹雳一般,想再穿一回的心都有了。
求不要引起残酷王爷注意啊!大家都是男人,相忘于江湖不好吗!
赵杼跟着卢栎这么久,已经能看懂他表情下的深义。
这是不想与平王成亲,很排斥这件事。
赵杼一想到卢栎排斥的是自己,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是想想卢栎这么排斥平王,如此权势滔天家财万贯的夫婿都想不要,为的其实是现在这个‘失忆’了,不知身份背景的自己,眼神又是一暖。
这孩子这么纯粹的喜欢着自己,名利一切都可以抛弃,单单只因为喜欢自己这个人。
赵杼心内忍不住叹气,还好他喜欢的是自己,如果是心术不正之人,岂不是一辈子都悔了?
如果没有他看顾,这孩子可怎么活。
赵杼闭了闭眼,站出来解围,“我。”
卢栎没懂,睁圆了眼睛,“啊?”
“我就是王爷派来的人,保镖。”赵杼一边说话,一边冷冷看了林高实一眼,林高实身子一抖,头低的更深。赵杼做这个动作时背着人,却有意让卢栎看到。
卢栎脸色茫然,然后若有所思。
这个林高实,好像很害怕赵杼?
赵杼只是个退伍军人,就算有武功气势足点,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子啊……
卢栎想了又想,终于得出了一结论。
平王府年礼刚到。他们的马车进灌县前,赵杼曾要求停车小解,当时他和沈万沙都没下去,莫非赵杼在那时遇到了平王府送年礼的队伍,顺便威胁了人家的管事?
他的确曾与赵杼抱怨过,不想与平王成亲来着……
若真如此,赵杼真是个义薄云天的汉子,愿意为他得罪平王,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简直是天下英雄楷模!
卢栎朝赵杼递出一个求确认的眼神,赵杼微微颌首,卢栎心情立刻变的阳光万里,非常轻松!
如果今天这一切都是赵杼安排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挥手推了赵杼一推,满面笑容地冲林高实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位就是王爷专门送来保护我的,之前不好对外说一直没公布,既然王爷觉得没关系,正好介绍与大家。”
他转身指着赵杼对冯氏说,“姨母,这是王爷送与我的护卫。”
冯氏嘴巴半张,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小子竟然真的与王爷暗通曲款了!
邢左张圆了嘴巴瞪着洪右:“这样也行?”
众人视线从林高实身上移开,看向卢栎与赵杼,林高实大大松了口气,未来王妃殿下好生英明威武,他这小命保住了!
院子里所有人都被震住,再无二话,下面的事就简单了。
林高实喊了人,把年礼全部卸在卢栎的院子。
卢栎院子不大,好在年礼装的都是箱子,靠墙一排排放好,箱子里东西品种一样的就往上堆,林高实拿着礼单子指挥,忙的满头汗。
卢栎再次轻松,冯氏就不轻松了。冯氏看着一院子重礼,恨王府有变动不通知她,这些可都是钱啊!
时不与我,她只得暗暗压下酸意,提起自己困难,求卢栎帮忙。
卢栎听明白后,与她打着机锋,讨价还价一番,答应会请外面正忙着的那位林管事帮她处理此次银钱危机,但冯氏得将他母亲的遗物都给他。
冯氏不答应,说答应给一半已是坏了规矩,奉姐姐遗命辛辛苦苦养了卢栎这么些年,她宁愿难死,也不敢再违了姐姐意思。这话重音放的位置很奇怪,在‘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年’上面。
卢栎便懂了,冯氏这是想以养育之恩换此次帮忙。
卢栎心说养育之恩什么的,在前身死去,他附身而来时就还清了,但冯氏不知道,免得她以后拿这个说嘴,卢栎答应了。
他既然顶着平王未婚妻这个名头,能拿捏冯氏一次,就能拿捏她两次,娘亲留下的东西,他早晚能拿回来。
冯氏得了话,眼睛被院里的礼箱烧的生疼,捏着眉头拽着刘文丽离开,让下人们别忘带上昏死墙边的王妈妈。
刘文丽还不肯,“娘咱们的年礼箱子……”
冯氏立刻捂了嘴,“不许乱说话!”
见卢栎正与赵杼说话没看这边,冯氏赶紧拉着刘文丽走了。
礼箱放好,卢栎将林高实叫进去,问他能不能留两天帮点忙。
这里有王爷在,林高实巴不得留下,连连说好。
卢栎就将冯氏的请托说了。
其实冯氏的问题很简单,就是没钱,铺子亏了,该回来的帐款没回来。院子里这么多年礼,给她搬一半过去她不但能立马解围,还能过个热热闹闹的肥年。
可卢栎不愿意。
以前就算了,现在东西进了他的院子,再让他拿出去万万不可能。
他就请林高实顶着平王府管事的名头,帮着走一走几家欠帐的地盘,请个情要要帐,让冯氏回来点钱。
林高实连连拍胸脯表示没问题,一定不会有负王妃请托!
卢栎对王妃这两个字实在有点过敏,给了林高实赏银后,请他自己去寻客栈住,“抱歉,我这地方小,你也瞧见了,实在无法招待你。”
林高实其实连赏银都不敢要,王妃住的这么寒酸,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显然银钱不富余,可不接打王妃的脸不好,看了赵杼一眼,才在示意下接了,“谢卢公子赏。小的走南闯北多年,自是能照顾自己,不敢劳公子垂询。若无它事,小的就此告辞,安顿好后会送信过来,公子但凡有事,随时吩咐就是。”
……
林高实带的王府下人办事效率很高,不但又快又好的礼箱抬进来排好,将礼单奉上,还趁着这时间快速的给卢栎房间生了炭盆,置办了新的床褥甚至过年需要用的东西,快手快脚的泡了茶,连点心都做了几份出来。
卢栎一度怀疑他们从哪找来的东西,但又不好跟个土包似的去问,板正着脸色受了。
直到东西摆好,所有人听命离开,卢栎才走出房间,兴奋地在院子里转了个圈。
“这是我们的!”卢栎抱住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熠熠生辉的珍珠,个个浑圆,手指头大,卢栎眼睛放光,“我们有钱了!”
赵杼嗤笑一声,“出息。”
卢栎也不在意,继续两眼放光地看宝贝,“真叫你说着了,我就这出息!嘿嘿……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多钱啊……”
赵杼嫌弃地扫了一眼排成几排的礼箱,这才几个箱子,能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他这样!
墙头上的邢左揪着洪右,神情兴奋,“右右你看,王妃好可爱!好亲民!等咱们能见光了,我一定要好好抱王妃大腿!”
洪右:……
说得他们像见不得光的耗子似的……
“真希望王爷早点露馅——唔——”邢左把洪右的手掰开,“你捂我嘴干什么!”
洪右目露怜悯:说话小心点啊笨蛋!
邢左看着不远处的赵杼,悄悄低下头,好像是他说错话了……
卢栎把礼箱看了一遍,直接甩出一袋金子给赵杼,“给你,留着用。”
赵杼皱眉,“给我?”他从来没自己拿过这种东西。
卢栎笑眯眯,“嗯给你,怎么样,我大方吧。”
“院子到底有点小,要不还是先放沈万沙那里吧……”卢栎小声嘀咕,“等回头空了去找个宅子,我也要置办点家业才好。”
“你说在哪里买宅子好?”卢栎兴奋之下,大力拍了拍赵杼胳膊。
赵杼没料到他这一下,虽然这点力气伤不了他,可一时不注意的结果便是——袖袋里的金牌滑了下来。
金牌长三寸宽两寸,灿金色,用料上乘做工精致,四爪金龙盘踞之上,清楚明白地写着‘平王’两个大字。
金牌落地时发出金玉击鸣之声,清脆动听。
不管从哪一个方面,这个金牌都真真切切的表达着‘格调’两个字。金牌雕龙刻字一面朝上,任谁都能清楚明白地知道,这是平王的金牌。
赵杼皱了眉。
卢栎愣住。
远处的邢左捂嘴,眼神惊恐,“娘啊我乌鸦嘴说中了,王爷要露馅!”
55虚惊
地面上有一面金灿灿的牌子,画着龙,写着‘平王’两个字。
卢栎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是象征平王身份的牌子,一般人不可能弄到,这牌子在赵杼身上,意思就是——
“你从那林高实身上偷来的?”
赵杼本就皱着的眉纹路更深了,“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远处的邢左也差点把拳头塞进嘴里,王妃你太天真了,林高实怎么可能会有这个金牌,这个金牌只能王爷带在身上,下命令时亲近属下能使一使,办完事就得还,带在身上超过五天就是死罪啊!
卢栎不知道繁复的皇家宗室规矩,自认为自己推理非常正确,“你既然能机缘巧合下遇到王府车队,帮我威胁他们一通,当然也能顺手牵羊得个金牌么,多简单。”
邢左:……王妃你醒醒,这些都是王爷让属下们干的啊!金牌不用偷的!
做为一个暗卫,邢左觉得心有些累。王爷改了性子要玩捉猫猫,他们只有配合,千方百计隐藏身影帮王爷铺平道路,用所有智慧帮着打掩护,没想到那么聪明的王妃,一丁点线索都不会漏掉,验尸破案有如神助的王妃,竟然在这件事这么……这么……难以形容。
明摆着的事都看不穿……邢左觉得他和洪右以后可以轻松一点了,一天两回差点暴露,王妃都能自己找到原因呢。
赵杼并不介意身份暴露,这对他来说无可无不可,他其实还有点想看卢栎知道他是平王后有什么样的表情。喜欢的人就是与自己有婚约的人,还有权势有地位,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可卢栎自己圆了回来,他不暴露,再多些时间看看想想也好。越相处他心里就越有点拿不定主意,卢栎这样的媳妇,要,还是不要……
“嗯,是我拿的。”赵杼也面不改色撒谎,“他们不知道。”
“这样也不错……”卢栎把金牌捡起来,细细看着,眼睛发亮,“咱们拿着这个,以后能吓更多人了!”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赞了几句金牌精致,卢栎突然有个疑问,“林高实发现金牌丢了,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不会,这样的金牌平王府很多,办事的都会有,回去后补上就好。”赵杼面色非常淡定,为免卢栎担心,他还加了一句,“今日之事,他们不敢说。”
邢左咬着舌头,差点喊出来。王爷你在瞎说什么啊,谁会信!
卢栎信了,笑出一口白牙,“那正好,你好生收着,别丢了!”
赵杼接过金牌,放好。
邢左差点手脚无力栽到墙底下,还真有人信啊……
对着礼单子,卢栎面上泛起了愁意,有些担心的问赵杼,“你说,平王不会真想逼我成亲吧……他从来没见过我,无怨无仇的,我就不信他会突然起意要折腾我。”
时值黄昏,夕阳把小小院落染成漂亮的金橙色,少年侧脸融在这样的光线里,眉尖微蹙,面染轻愁,脸上细小的绒毛仿佛都写着不开心。
赵杼没忍住,大手放到卢栎发顶,揉了揉,“他不会。”
“真的?”卢栎期待的目光看过来。
赵杼眼神微暖,“嗯。”
卢栎问这话其实只是想得个安慰,并不会觉得赵杼说的就是对的。不过赵杼的话让他心情很好,他唇角上扬笑容灿烂,小小虎牙在夕阳下闪耀,“那如果平王要逼婚,你要救我呀。”
赵杼颌首,“他不会。”
卢栎也不管赵杼怎么答,反正他是要退亲的,就算退不了,他也会想办法逃跑,这些事他一时不好说,怕吓着赵杼。
看了看天色,他拍拍手合上礼箱,“时间差不多了,叫沈万沙过来吧!”
沈万沙来的很快,他忙了好半天清点东西,没听到这边动静,过来听说卢栎又被欺负了,差点撸袖子跑去刘家正院干架,“少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小栎子,你说,要把刘家怎么样,少爷马上请人灭了他们!!”
卢栎笑着拍拍他的手,“少爷还是别忙,先帮我把这些东西挪挪吧。我这院子太小装不下,回头下雨可就不妙了,少爷院子大,借我个库房使使,回头我买了新宅子再把东西搬回来。”
“这有什么问题,包在我身上,我马上请人搬!”沈万沙拍着胸脯答应了,看着刘家正院的方向,皱着小眉毛仍然有些不甘心,“你真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这群人简直不知好歹欺人太甚!”
“总有算帐的时候……”
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卢栎把用得上的东西搬出两箱放在房间,其它都放到了隔壁沈万沙院里的库房。沈万沙给了他一把库房钥匙,还说交待了下人,他可以随时去取。
卢栎好奇沈万沙的御下手段,他记得沈万沙是一个人来灌县,后来买了房子置了下人。他的东西比沈万沙的那就是九牛一毛,沈万沙就不怕别人偷?
结果沈万沙神神秘秘说了一句话:我们有钱人最先学会的本事,就是怎么保护自己的钱,我学的还不错,至今没弄砸过。
搞的卢栎更好奇,连连追问,沈万沙故意吊着他,就不说,二人打打闹闹的处理完所有事情,去了隔壁张家。
张家气氛一如既往轻松温暖,卢栎沈万沙把礼物奉上,被曹氏责怪一通太客气,握着卢栎的手问刘家有没有把他怎么样。正聊着张勇下差回来了,曹氏招呼一声就去了厨房,叫来张猛陪着。
不多时,一桌好菜摆了上来,张猛把米酒拿出来倒好,巴巴等着他们给他讲慈光寺的故事……
这一聊,就聊到了近亥时,曹氏心疼几个孩子,拦着张勇张猛再拽着人说话。
张勇送三人出门,与卢栎提到一事,之前王富案子办的出色,县令大人想请他过去一叙,顺便给他办个仵作文书。
与前程梦想有关,卢栎便多问了两句。
原来县令听说他的验尸手段,很是心喜想招揽,又忌讳他‘平王未婚妻’的身份,不敢太过,就借张勇传话,可以给他办个仵作文书,但不限制他的自由,如果在县里,县里又出了人命案子,便请他过去一验,不愿意也没关系。仵作文书加盖县印,便是他去了别处,也能个能证明身份本事的凭证,可应其它地方官员所请,进行仵作验尸之事。
若他有意,年前空时去县衙一趟便可。
卢栎听完立刻很激动,这个很有用啊,起码在外头别人置疑时,能证明他的确会验尸!
谢过张勇之后,几人各自回去安歇。
三日后,卢栎找时间去了趟县衙。灌县县令年纪很大,看着有五十多了,不管脾气还是面色都很和善,卢栎与他聊了一会儿,事情就办好了,极为顺利。
从县衙出来时,卢栎看到了正往县牢里的老伍头。此人守着灌县义庄,有尸体的地方就有他,卢栎多嘴问了一句,知道是牢里死刑犯死了,就没多问。
只是欲回头往前走,老伍头突然停住,转过身冲他笑了笑。
老伍头是个一般老头,就算终年与尸体为伴,到了这个年纪怎么都有些老人的和善圆融,一点也不吓人,卢栎没感觉到恶意,便也冲他笑了笑。
……
年前热闹,集市多,卢栎与沈万沙张猛在一块,每天的日常就是买买买,过年要用的,平时要用的,几个人就没停过,气氛非常欢快。
除了这些,卢栎还得给自己准备东西。解剖的器械有了,罩衣手套口罩的什么的,他也在一个衣裳铺子下过订单,现在全部做好拿回来了,老式仵作箱子该配的东西也差不多了,卢栎还得买点药材备用。
总是与尸体接触的话,他得备点保护自己的东西。尸体身上会有各种*的微生物,有些中毒死的更是危害性大,对人体很不好,没有现代的各种药物,防护手段,他得利用当下环境准备一点。
三神汤的药材备一点,再做点辟秽丹,苏合香丸才好。辟死气臭气恶气,再加提神醒脑,中药可是很有用的。
这样忙碌着,就来到了年节。
这个年过的和以往一样,又不一样。
不一样的是,这是卢栎在古代过的第一个年,一个人,没有父母哥哥,每逢佳节倍思亲,他情绪有些低落,很想家。一样的是,这里有几个闹腾的小伙伴,闹起来挡都挡不住,气氛仍然热闹欢快,愣是他一点伤心的时间都没有。
守岁时放过鞭炮,他们谁都没睡,围在一起打了一夜的牌。
张猛手臭,总是摸不到好牌;沈万沙偶尔摸到好牌,更多时候没有好牌,但把把都能不输;卢栎牌运一直不好,不管牌好不好,一直赢不了;赵杼不知道拜了哪方财神,竟是把把好牌,随便打也能赢……
最后除了沈万沙没输,还小赢了点,张猛和卢栎的钱全都到了赵杼那里。
卢栎不服,要和赵杼换位置单挑,赵杼一脸‘尽管放马过来’的傲慢,说了五个字:你赢不了我。
卢栎不信邪,试了很久,每个位置都被他换过了,越输越多,不但一文钱也没赢回来,还许出去不少宝贝……
玩累了散伙上床睡觉,卢栎都不开心,谁知一躺下去枕头硌的慌,他将枕头拿开一看——一堆钱!铜板银子碎金块都有!
看样子好像是赵杼赢的那堆!
赵杼一脸冷酷地看过来,“给你。”
艾玛太感动了!卢栎眼睛亮闪闪,“你真好!”
赵杼很淡定,“你也就这出息了。”
卢栎:……既然好事都做了说点好话让人感动一下不可以吗!
将将过了年,沈万沙就坐不住了,想去成都府看灯,听说那里上元夜的花灯节很美。除夕守夜时卢栎与赵杼沈万沙商量过下一趟的时间地点,方向倒是也一致,只是卢栎的药丸还没制好,不能马上启程。
沈万沙提议他先走一步,在路上等着他们,卢栎觉得大过年的不会有什么意外,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