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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浩的驾崩,战王府被包围,太子被圈禁,京城陷入一片慌张中,宁静的夜晚,透着几分冷意,夜晚的战王府,除了原本守着的侍卫之外,暗处竟然还增加了一些暗卫,王府内,侍卫们喝着酒,玩着骰子,不亦乐乎,赵毅吹着冷风,听着战王府内传来的声音,心中十分不满,他们吹着冷风,可被关着的人却在饮酒作乐。
赵毅是在不明白,秦子卿让他守住战王府的目的何在。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正当空,想着离京甚远的南宫殇,她竟没有一丝睡意。一阵冷风吹过,欧阳浅浅感觉到一丝冷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小姐,天凉了,早些休息吧。”初晴将手中的披风为欧阳浅浅披上,小声劝说道。
“我没事,初晴,你去看看绿蕊的伤势,让她再服下一颗玉虚丸,便早些回去休息。”欧阳浅浅看向初晴,露出一抹淡笑说道。
南宫殇如今的安全,她并不担心,论武功,南宫殇少有敌手,就算下毒,南宫殇体内有烈焰之毒,以烈焰之毒的霸道,也能暂时压住其他毒素。
“好。”初晴停顿了片刻,随后点头道,南宫殇不在,千羽阁的确清冷的许多。看着欧阳浅浅的身影,身边没有了南宫殇的陪伴,总是显得那么孤独,飘逸的身影,放佛错过一眼,欧阳浅浅就要乘风而去。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呢?”初晴离开一会儿后,欧阳浅浅开口说道。
“看来,不仅战王是高手,王妃也名不虚传,现在想来,我此行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一身黑衣,手中还拿着一个酒葫芦的楚南天,从暗处走出来,走到欧阳浅浅跟前后说道。
南宫殇的突然离去,他派人查过,却毫无线索,听闻秦子卿派人包围的战王府,他便赶过来看看,如今以来,倒显得他此行多余了。
“楚太子还没有离开京城吗?”欧阳浅浅看向略带醉意的楚南天说道,如今,秦景浩驾崩,楚南天应该尽快赶回南楚才是,为何到此刻,还未离开,难道是因为楚婵。
“王妃不也没有离开吗?”楚南天继续喝了一口酒,随后看向欧阳浅浅说道,没有了南宫殇的欧阳浅浅,美的那么清冷,没有一丝情绪,宛如天上仙女一般,不食人间烟火,遥不可及。
南宫殇的离开,欧阳浅浅竟没有一丝焦急,让他十分意外,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此刻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不可耐,除非,她早清楚南宫殇的去处。
“你还在找蝉儿吗?”欧阳浅浅看向楚南天,没想到楚南天竟然真的会为楚婵失神到如此地步,可看楚南天的样子,依旧未曾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或许因为她是旁观者,看得更为清晰的缘故。
“王妃,我很清楚,你知道蝉儿离开的理由,你知道吗?在南楚,蝉儿是唯一不害怕我的人,敢与我亲近的人,如今,蝉儿却离开了……”楚南天露出一丝苦笑,他一直以为,楚婵不会离开他的视线,哪怕是嫁人了,他也会清楚的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楚婵的突然离开,可他却无迹可寻,他一直都知道楚婵很聪明,可没想到,她会凭借她的聪明,来躲着他,让他遍寻不获。
“南楚的事,我不想理会,不过,我觉得,只要你在南楚,终有一天,蝉儿会回到南楚,人总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又何不让蝉儿任性一次呢?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看清了,看明了,她自然知道回家,不是吗?”欧阳浅浅微微一笑,随后说道。
如今的楚南天只是想找到楚婵,可却完全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或许说,他不想看清自己的心意,等他接受一切,或许需要的是时间,分开一段时间,若楚南天真有此心,正好趁机接受一切现实。
“王妃果然知道,蝉儿离开的理由,王妃,你能告诉我吗?”楚南天看向欧阳浅浅,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请求。
“我答应过蝉儿,不会告诉任何人理由,不过,我想,或许这个理由,你比我更加清楚,看清了,你自然会明白的,不过,蝉儿身手不错,应该不会有问题,你不用太过于担心。”这层关系,不应该由她来说破,而是应该有他们自己来察觉。
楚南天如今二十有七,可一直未曾立妃,近年来,更是一直在军营,无论因为什么,有些问题,不应该有她来说,她并不能看穿人心,看到的不过是局势和人性而已。
“多谢王妃,有王妃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若王妃能见到蝉儿,还请及时告知我,若可以,还请王妃帮我照顾蝉儿。”楚南天拿起酒壶,放到嘴边,随即有放了下来,盖上盖子,嘴角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或许是因为,欧阳浅浅的那句,楚婵一定会回到南楚的缘故,他觉得心安,或许是他太过于焦急,而失去了方寸和思考的能力。
“好,若能见到,我一定会照顾她,并转告她,让她尽快回到南楚。”欧阳浅浅点点头道。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的心中,都在思念着远方以及离开的人,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各位孤寂。
“王妃,我今夜将会离开日曜,尽快赶回南楚,王妃可要随我一起离开京城。”楚南天见已是凌晨,若要离开,此时便是最佳时机,立即开口问道。
“不用了,多谢楚太子好意。”欧阳浅浅摇了摇头,并未看向楚南天,直接拒绝道。
“如此,我先走一步,若他日见面,我请王妃喝南楚的美酒。”楚南天想起之前的约定,诚心的说道。
“好,一路保重。”
话落音后,楚南天立即飞身离开,想起刚刚的楚南天,欧阳浅浅心中却有一丝别样的感觉,刚刚的楚南天,完全不同意之前的豪爽模样,反倒觉得,他是一个深沉而有故事的人,看来,豪爽的楚南天是理想版,刚刚的楚南天是现实版的,南楚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随着太阳升起,京城的空气中都透着几分紧张,凡是支持太子的人,几乎所有的人,暗中都受到了控制,坤宁宫内,唐敏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没想到她一生,千算万算,最终算漏了秦子卿。
更没想到,秦景浩会留下圣旨,让秦子卿继位,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连番的打击,让她不愿意接受“现实”。
“皇后娘娘息怒。”清早起来,看着坤宁宫被暗卫监视着,一直摆着端庄模样的唐敏,满是怒意,砸碎了好几个花瓶。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如今,整个皇宫,都在秦子卿的控制之内,昨日,秦子卿将谦儿被囚禁东宫,今日,秦子卿便将我囚禁在坤宁宫,难不成明日要对我唐氏一族赶尽杀绝不成,你让我如何息怒。”唐敏直接怒吼道。秦子卿的手段之快,让她差异,秦景浩的突然驾崩,她原本计划的一切,都来不及准备,就付出东流,秦子卿的驾崩,所有的丑闻,成了日曜全国上下的笑话,让她如何冷静。
“母后,你息怒,你这样,好像儿臣真的将你囚禁一般,儿臣不过是为了母后的安全着想,才派人保护母后,父皇的事情,母后想必十分清楚,如今,儿臣登基在前,父皇的丧礼在后,为了怕母后伤心过度,儿臣特意吩咐人来照顾母后,何来囚禁之说。”
唐敏的话刚刚说完,秦子卿走进后,看着满地的碎片,满脸笑意,当初唐敏可没少欺负韩静婉,这些年,秦子卿为复仇活着,自然不会放过唐敏以及唐氏一族,只不过,如今,还不能多生事端,才会让人监视唐敏,唐敏能活着,是因为她还有或者的价值。
“你…秦子卿,当初本宫真应该让陛下,不要留下韩家血脉,不然,日曜的天下,也不会落到一个余孽的手上,如今宫落到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当初欺负静妃,秦子卿看向她那双充满仇恨的目光,她至今忘不了,她清楚的知道,如今,秦子卿得势,一定不会放过她。
“母后放心,儿臣绝对不会伤害母后,母后会在坤宁宫中,看着儿臣如何坐上日曜的帝位,如何执掌江山。”秦子卿笑容中,透着几分算计。
秦子卿继承帝位,秦子谦的存在,对秦子卿来说,是最大的威胁,可他却不能直接杀害秦子谦,不然会引起天下不满,唯有留下唐敏,作为压制住秦子谦的砝码,他的江山,才可以高枕无忧。
“你想挟制我。”宫中多年,唐敏岂会蠢到不明白秦子卿的打算。
“母后多想了,儿臣不过是想孝敬母后,母后,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一定要好好活着,若你有一点意外,皇兄可就要背上弑母的罪名,母后想必并不乐见,所以,为了皇兄,母后一定要好好活着。”
宫中的女人,向来都是身不由己,对于生命,更是有自己利益价值的衡量,秦子卿告诉了唐敏的立场,生与死,她自己来选择。
“你…好毒的心…”传闻中,秦子卿温文尔雅,善良待人,可在唐敏看来,秦子卿就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多谢母后夸奖,今日的一切,都要多谢母后昔日的教导之恩。”秦子卿的话,让唐敏气得无法反驳,随后秦子卿冷冷的看了唐敏一眼,微笑着吩咐道:“好好照顾母后,若母后有个万一,你们就为母后陪葬。”
“是。”
众宫女立即跪下,她们第一次觉得,传闻如此不可信,秦子卿与外界的传闻差别之大,让所有汗颜,淡笑之间,夺人性命吗?人命,对秦子卿而已,只分为有价值和无价值。
经历的人世冷暖的秦子卿,懂得了如何利用人性,可却忽略了何为人心。
离开坤宁宫后,秦子卿立即回了御书房,这些年,秦子卿下了不少功夫,除了京城官员之外,离开京城,对于秦子卿继位,皆是呼声一片。
“赵毅给王爷请安。”早就等候秦子卿的赵毅,见秦子卿进来,立即跪下请安道。
“没有外人在无须多礼,赵毅,战王府昨夜情况如何?”秦景浩驾崩,秦子卿必须留在宫中,稳定局势,掌控一切。
“王爷,这……”想起昨夜,战王府内热闹的情景,他们吹了一夜的冷风,战王府内,周瑞带着所有的侍卫,喝了一夜的酒,乐了一整夜,他心中就十分不满,可面对秦子卿,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情绪。
“但说无妨。”欧阳浅浅的聪明,他清楚,定是随遇而安。
“千羽阁内的情况属下不清楚,不过,王府其他人昨夜整夜饮酒作乐,直到天明,才去休息。”赵毅低下头说道,生怕秦子卿会为此顿生怒意。
“哈哈…。”听过赵毅的话,秦子卿哈哈大笑起来,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欧阳浅浅不是果然厉害。
听到秦子卿的笑声,赵毅十分不解,却又不敢问,毕竟,如今身份和地位都不一样,他对秦子卿除了忠心,更多的是为自己打算。
“我果然没看错,欧阳浅浅不是凡人,天下女子,面对如此境况,能做到面不改色,还让属下享乐的又有几人。”秦子卿脑海中,闪过欧阳浅浅的身影,露出了一个淡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占有的神情。
“王爷,接下来,是否还要继续监视战王府。”赵毅小声问道。
“继续监视,直到本宫登基为帝,不得让战王府内任何人,踏出战王府大门一步。”秦子卿神秘一笑,看来,他的改变原本的计划了。
“是,王爷,王爷可还有其他吩咐。”赵毅立即问道,对秦子卿的决定,他心中却有着些许疑问,三年来,他一直是秦子卿的心腹,可如今,对秦子卿让他守住战王府的举动,他十分不解。
“没有了,你先回去。”
“是,王爷。”
离开御书房的赵毅和冯文轩擦肩而过,赵毅和冯文轩,一文一武,一直辅佐着秦子卿,秦子卿的今天,两人功不可没。
“王爷,赵毅怎么有些不高兴。”冯文轩想起刚刚赵毅离开时的神情,有些不解的问道,其实对于秦子卿派赵毅围住战王府的事情,他心中,存着同样的疑问。
“让赵毅亲自守住战王府,的确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南宫殇是个难对付的角色,我不得不防。”秦子卿立即开口说道,心中却生出了另一个念头,若南宫殇就此离开,何尝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王爷,我看您是多虑了,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带走战王的人,可能是巫山巫家人,战王怕是无法回到王府,如此也就可以解释,战王妃为何突然遣散府中所有下人,怕是要追随战王而离开。”冯文轩看了秦子卿一眼,秦子卿别具深意的眼神,没能瞒得过他,他立即将消息告知秦子卿。
冯文轩早就听过有关欧阳浅浅的传闻,当然包括五年前的传闻,可现在的传闻,与五年前完全不同,他对这个能吸引秦子卿注意的女子,也十分有兴趣,若有机会,他定要见上一见。
“巫山巫家,你说的可是传闻中擅长巫蛊之术的巫家,巫家不是早已经远离江湖,不涉足世事了吗?为何突然对南宫殇下手。”秦子卿连忙问道,可对巫家的出现,心中又十分不解。
这些年有几股不明势力,一直在暗杀南宫殇之事,不少人都知道,他也是其中之一,可究竟是什么,能请动巫山巫家,他却心存疑虑。
“具体情况,属下目前也不清楚,不过,根据通天阁的消息,此次带走南宫殇的人的确是巫山巫家的人,具体是什么人和带走的目的是什么,通天阁并未查到。”冯文轩立即回道。
通天阁是建立与四国之间,靠贩卖情报为生,通天阁的情报,从来未曾出现过错误,当然,越是重要的消息,价格越是昂贵。
“通天阁的消息,自然不会有误,找如今情况看来,很有可能是南宫殇得罪了巫家,巫家此次前来,怕是为了报仇。”巫山在天圣王朝境内,距离日曜和天圣的交界处不远,秦子卿怀疑,当初南宫殇与天圣对战之时,可能的罪过巫家,如此想来,这些年老是有人刺杀南宫殇,便有了一个勉强的解释,一切都能说通。
“王爷说得有理,可否再让通天阁继续查下去。”冯文轩问道,毕竟,通天阁的消息可是十分昂贵的,对于通天阁传闻中那个神秘的阁主,更是让所有人畏惧。
“不用了,到此为止。”通天阁个消息昂贵,可若他再让通天阁继续追查下去,同样,通天阁也会继续追查他的事情,凡是都有两面。
“是,王爷。”冯文轩看了一眼秦子卿,立即说道,从杀破被杀以来,这几天,秦子卿的心思越发难测,秦子卿对欧阳浅浅的看中,让他都觉得十分意外,这中间,总透着很多的疑问,让他难以理解。
“文轩,我现在去一趟左相府,宫中之事,交给你了,别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宫之事。”秦子卿说道,如今,支持他的大臣虽然占据半数,可唐家的力量不容忽视,昨日朝堂之事,欧阳浩既然站在他这边,他自然要趁机拉拢欧阳浩才行,有了欧阳浩的支持,他才能把帝位坐得更稳。
“是,王爷。”
秦子卿说完,走进屋内,换过一身装束,离开皇宫,直奔左相府而去,到左相府后,见大门紧闭,秦子卿露出了一个笑容。欧阳浩果然是难得的聪明人,难怪能的秦景浩重用,稳坐左相之位十多年。秦景浩立即上前,扣动门环,很快,相府下人将门打开。
“这位公子,老爷最近身体不适,不见外客,还请公子改日再来。”小厮打开门后,立即对秦子卿行礼后说道。
“这样,你家老爷的病好了吗?”秦子卿掏出一个令牌,随即说道。
“原来是王爷,请随我来。”小厮看清秦子卿的令牌后,立即说道,秦子卿可是新皇,自然不能和旁人相其并论。
“直接带我去见相爷。”秦子卿随后吩咐道,小厮点了点头,直接将秦子卿往书房的方向带去。
刚走到书房门口,欧阳浩察觉到有人靠近,离开看向门外方向,见到秦子卿,并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情,立即起身请安道:“拜见王爷。”
秦子卿并未登基为帝,便以王爷相称,可所行之礼,确是君臣之礼。
“相爷无须多礼,早前未能来拜访相爷,还请相爷见谅,今日出宫,主要是为了拜访一下相爷。”秦子卿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欧阳浩却从秦子卿的身上,看到了秦景浩的影子。
秦景浩的众多皇子中,唯有秦子谦和秦子睿最拔尖,其他的皇子,母妃地位低下,一直被宸妃和皇后打压,难成大器,秦子卿八年前离开京城,秦子卿离开前,欧阳浩曾匆匆看过一眼,对如今的秦子卿,欧阳浩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王爷客气了,请坐。”欧阳浩立即笑着说道。秦子卿今日来的目的,欧阳浩十分清楚,对于欧阳浩而言,忠心于帝王,无论帝王是谁,只要忠心于帝王,方可自保,这个道理,他早就悟出来了。
“今日前来,主要是昨日朝堂之事,多谢相爷为秉公直言,子卿今后得以继承帝位,今后还请相爷多加扶持。”欧阳浩是聪明人,秦子卿自然也没有隐藏,直接说明其来意,让欧阳浩为他效力。
秦子卿在欧阳浩面前,以晚辈的礼仪相待,能屈能伸,这等作发,倒是让欧阳浩另眼相看。
“为臣者,忠于陛下,乃是微臣分内之事,身为臣子,自当权力辅佐陛下。”
欧阳浩用简单的一句,告诉了秦景浩,他会忠心于陛下,如今,秦子卿登上帝位,欧阳浩自然会忠心于他,可却又有另外一番言外之意,不参与帝位的争斗。
“相爷,实不相瞒,朝堂之上,子卿势单力薄,子卿今日前来,是想让相爷能够全力扶持子卿,子卿此生定不忘相爷的恩情,一旦子卿稳坐帝位,自当感谢相爷今日的扶持,厚待相爷,报答相爷扶持之恩。”秦子卿见欧阳浩不想牵着到帝位之争,如今局面虽稳,难免不会有意外,他不得不防,有了欧阳浩多年来深得秦景浩的信任,根基深厚,有了欧阳浩的帮助,自然事半功倍。
秦子卿的话,让欧阳浩有一丝心动,功名利禄,早已深入欧阳浩的内心,如今,没有了凌曦若,欧阳浩仅剩下的唯有功名利禄而已。
“臣自当全力辅佐。”犹豫片刻后,欧阳浩说道。秦子卿登基已是定局,如今看来,一切他权力辅佐秦子卿并没有任何不妥,更何况,还能加官进爵。
“多谢相爷,子卿定当不忘相爷今日相助之情。”秦子卿感激的看先欧阳浩说道,心中却送来一口气,在朝野多年,又有谁能逃得开功名利禄,欧阳浩自然也不例外。
不得不说,秦子卿找准了欧阳浩的弱点,如今,连凌曦若尸体都失去了欧阳浩,唯有全心投身于官场这条路而已。
“相爷,子卿好奇,多问一句,府上的二小姐,如今的战王妃,与传闻中大不相符,不过,子卿能有今日的成就,还要多谢当初二小姐的提点之恩,相爷教出的子女,不同凡响,让子卿佩服。”秦子卿犹豫了一下后,终于开始了今天的另一个主题。
“多谢王爷夸奖,不过,小女五年前离开京城,不久才回到京城,对于小女的事情,臣也不甚了解,还请王爷见谅。”想起欧阳浅浅,欧阳浩心中五味杂陈,他一直忽略的女儿,如今看来,却是最优秀的,最重要的是,欧阳浅浅与凌曦若那张相识的容颜。
“相爷,不瞒您说,战王已经离开京城,怕是不能在回到日曜,我有意解除二小姐与战王的婚姻,相爷意下如何。”看着欧阳浩略为温和的神情,秦子卿试探的说道。
“战王离开京城,这是怎么回事,臣怎么从未听过。”欧阳浩惊讶的问道,如今,凌曦若的尸体被毁,或许欧阳浩想从欧阳浅浅的身上,看到几分凌曦若的影子吧。
“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带走战王的是巫山巫家,相爷想必也听过,如今,战王怕是再难回到王府,二小姐不能守着空有虚名的王妃之位,空等一辈子,子卿的提议,相爷意下如何。”
秦子卿眼底深处,带着别具深意之意,若他直接下旨解除南宫殇与欧阳浅浅的婚姻,实在是说不过去,若有欧阳浩的提出,自然会大不一样,完全是另一种结果。
“王爷说得极是,若是巫山巫家,战王这次怕是凶多吉少。”曾经他刚取凌曦若的时候,听说过巫山巫家,对此,他十分在意,这些年来,习惯性的留意着有关巫山巫家的传闻。
“相爷说的是,二小姐上还是相爷的子女,又对子卿有恩,子卿自然不会不管,相爷意下如何。”秦子卿继续试探道,可心中却肯定,欧阳浩对欧阳浅浅还是有几分父女之情,可秦子谦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王爷所说在理,不过,此事暂且还要先放下,王爷继位之事,才是头等大事。”欧阳浩从秦子卿的神情中,看透了秦子卿的想法,若真能如秦子卿之意,他也乐见其成,可如今,却不能。
“相爷说的是,有相爷这句话,子卿便放心了,相爷今日的教导,子卿定当铭记于心。”秦子卿眉宇间,透着几分喜色。
那日,醉仙楼,欧阳浅浅的话,让他受益匪浅,特别是帝心二字,更让他看清了当下局势,因此,他才能得以最后陪在秦景浩的身边。
若非欧阳浅浅的提醒,今日的局势,怕不会如此平和,欧阳浅浅是一个能看透人心之人,若他能得她相助,日后自可一统天下。
“王爷客气了,臣日后定当全力辅佐。”欧阳浩已明白秦子卿的打算,如秦子卿能如愿,到时候他定会封爵,位居百官之首,成为一代名臣。
书房中,两人聊了许久,天色已将近响午,秦子卿看了看天色,随后说道:“时间不早,子卿还有要事,就不多打扰了。”
“王爷慢走。”
欧阳浩将秦子卿送到门口,随即吩咐府中下人,今日之事,切勿对外人提及,随后一头扎进了书房,期间,李玉琴曾几次来见欧阳浩,都被拒之门外。
自打听过李玉琴所做事情后,欧阳宇杰就一直呆在自己的院中,谁也不见。如今,睿王府内,欧阳雪手足无措,她没有掌家的全力,如今,在府内连下人都不如,向李玉琴求救,却石沉大海。
战王府内,欧阳浅浅懒洋洋的看着天空,冬天的太阳,带给人一丝暖意,靠着躺椅,半昏半醒,萌萌吃完桌上的糕点后,随即靠在欧阳浅浅身边,直接进入梦乡,放佛梦到了什么,眯着的眼睛,像是带着笑意。
过了一会儿后,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欧阳浅浅慢慢睁开眼睛,正看着秦子卿从不远处走来,欧阳浅浅随即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绿蕊看到这一幕,立即挡在了欧阳浅浅跟前,对之位秦子卿,绿蕊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从心底讨厌。
“浅酌杏花酒,醉卧梅树下,满园梅花香,酒意味更浓,二小姐好兴致,佩服佩服……”秦子卿见欧阳浅浅不予理会,走到欧阳浅浅跟前,自顾的倒了一杯酒,满是笑容,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赞美道:“十年陈酿的杏花酒,好酒。”
“再好的酒也比不过瑾王的吹风得意。”欧阳浅浅见秦子卿不知道识趣的离开,只得睁开眼睛,坐起来,某萌货可能是感觉到欧阳浅浅的动作,直接跳入欧阳浅浅的怀中,又继续睡了起来,秦子卿的到来,倒是丝毫不影响到它。
“二小姐这等气度,倒让我甘拜下风。”南宫殇对欧阳浅浅的疼爱,他见过,事事亲力亲为,可如今,她竟然没有见到欧阳浅浅有丝毫的担心,着实让她意外。
欧阳浅浅的表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南宫殇无忧,第二种是她对南宫殇并无感情,或者说,她冷淡到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感觉。
“瑾王这话,我该理解为试探,还是嘲笑呢?”
秦子卿如今正当意气风发之际,可在绿蕊和初晴的眼中,秦子卿现在是小人得志,对于帝位,她们虽不了解,可那日醉仙楼的对话,她们却铭记于心,正如欧阳浅浅所说,秦子卿是聪明,可却不够透彻。
“不是试探,也不是嘲笑,只是想来看看你。”秦子卿轻声说道,目光所及之处,却是初晴和绿蕊站的位置。
秦子卿的意思,欧阳浅浅自然明白,随即点了点头,绿蕊和初晴立即退了下去,她们虽然不喜秦子卿,却会遵从欧阳浅浅之意。
“如此,瑾王可以直话直说了。”欧阳浅浅不想和秦子卿多呆,直接问道。
秦子卿此行,在她意料之中,可秦子谦的随意,让他意外,好在那壶杏花酒不是她喝的,而是为了喂某萌货,可惜,某萌货嫌弃的看了一眼,一点都不沾,不然,想起秦子谦的样子,她这辈子都不想喝杏花酒了。
“今日来,主要是感谢二小姐对我的帮助,宸妃之事,二小姐当真说话算数,若非二小姐出手相处,我定不能这么快就达到目的。”短短几日,他就得以能登上地位,心中自然高兴,可宸妃之事,却是他的心结。
宸妃是何人,岂会做出那等不伦之事,幕后之人,秦子卿想了很多,最初以为是皇后,可皇后若有此等本事,又岂能容忍宸妃一支独大,如今看来,唯有欧阳浅浅是虽合适的人选,在他杀死赵德之前,曾拷问过赵德,综合所有的事情,欧阳浅浅最可疑,可当日,她明明喝下了那杯掺有迷药的茶。
想到欧阳浅浅的医术,那日救楚婵手段,可谓是神乎其技,如今看来,一切对欧阳浅浅而言,不过就是一场戏,可他心中依旧存在几分疑问。
“宸妃之事,瑾王可别我安插罪名,就算我再厉害,也不能将手伸到宫中,更何况是宸妃身边,宸妃之事,的确有助瑾王成今日之事,可却并非我动的手脚,瑾王不会以为,我一个女子,一夜之中,能操纵所有的一切吧。”
欧阳浅浅的话,直接否定了秦子卿的猜想,同时有给秦子卿增添了一抹迷雾,若非欧阳浅浅所谓,那就叫是何人所谓,难不成是师父。秦子卿思虑着,事到如今,杀破已死,一切都无从查找,终将是一个莫大的谜团。
“当然不会,不过,父皇的药物,二小姐倒是辛苦了。”京城中,他所见过之人,论医术,当属欧阳浅浅知罪,欧阳浅浅曾经在玉兰城生活五年,玉兰城距离南楚边境不远,若是如此,欧阳浅浅知道五石散之事,也在情理之中。
“药物,瑾王说胡话了吧,我的确给陛下看过病,可未曾开药。”欧阳浅浅装糊涂道。秦子卿如今地位不同于往昔,对她的态度,她也能预料道。
“王妃何必装糊涂,我说的是五石散。”秦子卿盯着欧阳浅浅,想从欧阳浅浅的表情中,看出一点异样,可惜,他失望了,欧阳浅浅没有任何变化,甚是没有一丝表情。
“五石散,瑾王不是派人查过吗?若是我所为,瑾王如今早已将我关如天牢,有岂能坐在我对面,谋害帝君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还请瑾王慎言。”欧阳浅浅神情中透着一抹严肃,为的,便是不让秦子卿得到任何把柄,哪怕是一个表情。
罂粟花的毒,的确是从她手上儿出,但如今,宸妃一死,无从查证,但凡欧阳雪还有一点脑子,就绝不会和此事扯上关系,就算欧阳雪说出来,谋害秦景浩的罪名,都是由她自己单着,毕竟,一个从露出真面目的人,是谁,又有谁知道呢?
“的确是我失言了,请二小姐见谅,二小姐可知,那日带走战王的是何人。”秦子卿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说道。
“不知,难不成瑾王知道。”看着秦子卿仔细的神情,欧阳浅浅心中早已肯定,秦子卿必然早已知道。
“王妃,可听过巫山巫家。”
“不曾。”秦子卿的话,让欧阳浅浅有一丝意外,没想到秦子卿竟然查到巫家,究竟是他所查,还是从其他渠道得到消息,看来,她必须要好好留一下。
“巫家曾经风靡一时,地位超然,擅长巫蛊之术和诅咒之术,五年前,与天圣最后一役中,战王得罪了巫家,如今,巫家带走战王,怕是凶多吉少,二小姐可要为自己的将来,早作打算才是。”秦子卿看着欧阳浅浅的容颜,越看越像是要把人的灵魂吸入其中,从想要温暖欧阳浅浅的那一份清冷,响起欧阳浅浅偶尔在南宫殇面前露出的笑容,秦子卿心中竟有几分嫉妒之色。
“依照瑾王之意,本王妃该如何呢?”
欧阳浅浅看着散落的梅花,冬天已到,这里终究不适无声谷,无法让梅花四季常开,就算在努力,花期依旧有限,看着不远处的几颗梅树,花朵正在含苞待放,如今,她已经看不到花开了。
秦子卿之意,她又岂会不明白,只是没想到,秦子卿会生出那样的想法,心中对秦子卿格外的厌弃。
“二小姐心知肚明,朕也就不卖关子了,待朕登基,二小姐可愿做朕的四妃之首,陪朕享尽天下荣华。”秦子卿看着欧阳浅浅的绝色容颜,竟不由得有一种想要触碰欧阳浅浅那洁白如雪的肌肤,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四妃之首,瑾王高看我了,我做战王妃,是因为战王是南宫殇,若非如此,我可不愿意卷入着无穷无尽的斗争中,若可以,我不愿踏入者王侯将相之家半步,你觉得,我会进那肮脏的后宫吗?再说,就你,配吗?就算你给我后位,我都不屑,何可是区区妃之位,别脏了我的耳,滚…”欧阳浅浅冷声回道,神情中已经有几分怒意。她虽早看透了秦子卿的心思,可却没想到帝位还未坐稳,秦子卿竟然敢做出有损德行之事,日曜亡国,必不远矣。
不愿处站着的初晴和绿蕊,看着欧阳浅浅情绪的变化,心中一冷,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欧阳浅浅发怒过,唯一一次,便是当初鬼谷子离世,她灭了用毒世家,王家满门,鸡犬不留。
“二小姐,别不识抬举,今日你不答应我,我等着你他日来求我,到时候妃位可不是二小姐能坐上的。”秦子卿满是怒意的说道,说完挥袖扬长而去。他即将为帝,待登上帝位,他就不信,降服不了欧阳浅浅,他更没想到的是,欧阳浅浅既然如此不识抬举,言辞凿凿的回绝他。
见秦子卿离开,绿蕊和初晴立即走了过来。
“小姐,他是不是想要……”初晴立即上前问道,欧阳浅浅的容貌,若以吸引任何一个男子,秦子卿刚刚的目光,她就猜到了几分。
“初晴,你在打什么哑谜吧。”绿蕊不解的问道,绿蕊从小在无声谷长大,对男女之情,并不了解,对现在的绿蕊而言,在欧阳浅浅身边就足够了,殊不知,她即将碰到那个与她共度一生之人。
“笨了,你看秦子卿刚刚盯着小姐,死死的看,还不明白吗?”初晴轻轻按了一下绿蕊的额头,随即说道。
“你说什么,那个肮脏的家伙,小姐,我要给他下蛊。”绿蕊说完,想要飞身而去,却被欧阳浅浅拉住。
“下蛊对他而言,并非最痛苦之事,凡事,多用用脑筋。”欧阳浅浅看着绿蕊说道,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就是毁掉那个人最在乎的东西,而且是一点点被吞噬掉。
“可是,就这么放走他,我不甘心。”绿蕊愤怒的看了一眼,秦子卿离开的方向说道。
“既如此,交代一件事情给你办。”欧阳浅浅见绿蕊闲不下来,随后说道。
“小姐,请吩咐。”
“你去醉仙楼,告诉问琴,让她众人,明天散步一则留言,就说秦子卿为夺帝位,用五石散毒死秦景浩,伪造圣旨。”欧阳浅浅微微笑道,可笑容中,却透着危险,今日之事,加上明日之后,其后果,够秦子卿处理的了。
“是,小姐,保证完成任务。”看着绿蕊想要离开,初晴立即拉住绿蕊,飞快的将一张面具贴在绿蕊的脸上,顿时换了一副容颜,随后说道:“凡事小心一些,别给小姐惹麻烦,知道吗?”
“我知道了,保证不惹麻烦。”绿蕊说道,她不过就是一时疏忽了,还没来得急惹麻烦,再说,有初晴在,她想惹麻烦也不可能了。
“知道就好。”
绿蕊离开后,绿蕊马上撤下了秦子卿用过的酒杯,立即换了一壶酒,放在欧阳浅浅身边,随即有点上了南宫殇留下的熏香,顿时,一股清淡的香味瞬间散开。
“这是莲香。”淡淡的莲花味,似乎还透着水汽,十分好闻。
“恩,这是王爷之前为小姐寻的,小姐一直不爱用香,我便一直放着了。”初晴立即解释道。
“恩,很好闻,按照殇他们的脚路,若是日夜赶路,明日这个时候,应该就能到边境了。”不知不觉中,一天又快过去了,昨夜休息的太晚,欧阳浅浅本就将近响午才起床。
“是,按照王爷他们离开的速度,明日这个时候,应该能到天圣境内,小姐,我们是否直接前往天圣。”
“不,我们先回狱门,随后前往天圣,天圣那边,慕叔叔会处理的。”欧阳浅浅看向远方说道,手中还不忘逗乐某萌货。
萌萌见欧阳浅浅来了兴致,立即睁开眼睛,眯着眼睛,看着欧阳浅浅,一副讨好的模样,十分可爱。
“萌萌,你没什么用,还是一个大吃货,以后我万一养不起你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到时候是不是把你卖了,或者放生,你出去后,还能自己生活吗?”欧阳浅浅将萌萌拿起来,放到石桌上,随后看着萌萌说道。
萌萌或许是听懂了欧阳浅浅的话,立即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小姐,萌萌究竟能不能听懂人话。”初晴好奇的问道,每次,欧阳浅浅说话,某萌货都会给反应,她和绿蕊说话的时候,某萌货就直接可忽视了,究竟是能听懂,还是不能听懂,她一直疑问着。
“萌萌,去屋内,将我的香囊拿来。”听到初晴的话,欧阳浅浅立即试探的说道。
萌萌听到欧阳浅浅的话之后,随即跳下石桌,向屋内直奔而去,片刻后,将欧阳浅浅的香囊给含了过来,放在石桌上后,还露出讨好的笑容,香囊中,可是它梦寐以求的花朵啊。
“能听懂。”欧阳浅浅肯定的说道,拿起香囊,那出路一朵花,放在某萌前面,某萌立即高兴的吃下,随后盯着初晴,示意初晴倒茶。
“我看也是。”初晴无奈的说道,原来,某萌是压根不愿意理她和绿蕊,看来,某萌抱大腿的本事还真是一绝,找对了对象,也只有欧阳浅浅,能用上好的药材养着它。
南宫殇才离开,某萌就已经在欧阳浅浅身边,找到自己的位置,把握之际,撒娇卖萌,努力争宠。
时间一点点过去,回到宫中的秦子卿怒意难消,眼神中露出*裸的*眼神,冯文轩见过,心中一惊,除了对帝位,他很少见秦子卿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冬季少雨,伴随着干燥的空气,满是凉意的冷风吹过,干燥中带着冷意。
“王妃,走准备好了。”一身黑衣的周瑞,身后跟着同样一身黑衣的是多个王府侍卫,许是昨夜大醉了一场,休息了一个白天,与门外守着的士兵相比,所有人显得格外精神。
“周伯,你带着所有人从密道离开,待丑时一到,我就会一把火,了解一切。”欧阳浅浅直接说道,这战王府,早就随着南宫翎的死,断绝了血脉,如今,一把火,一了百了。
“是,王妃。”周瑞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说道,不愧是士兵,周瑞没发话,所有人都是立正待命,这就是军纪。
“周伯,我让这战王府,为南宫翎陪葬,你不会反对吧。”欧阳浅浅问道。
“王妃,战王府有着太多的心酸,如此,是最好的下场,我赞同王妃的决定。”南宫翎当初不愿意回京,不正是因为不想参与朝堂之上争斗,如今,这样做,正好了断一切。
“如今就好。”
“王妃,我们会根据王妃的指引,尽快赶到边境。”周瑞立即说道。
“如此就好,待到边境后,自然会有人来接应你们,安排你们的去处,一路小心。”欧阳浅浅叮嘱道,这些士兵,个个都很优秀,若能好好培养,将来对南宫殇而言,必定能发挥很大的作用。
“多谢王妃,王妃一路小心。”周瑞看向欧阳浅浅,随即叮嘱道。他虽然知道欧阳浅浅功夫非凡,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欧阳浅浅点了点头,周瑞随即带着人,消失在院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就到了丑时,一身黑衣的初晴、绿蕊、问琴带来欧阳浅浅身边,欧阳浅浅也换上了一身黑衣,唯有一身白毛的某萌在黑夜中十分显眼。
“点火。”欧阳浅浅说完,三人立即散开,某萌或许是感觉到它一身白毛显眼,立即藏到了欧阳浅浅的衣袖中,安静的趴在里面。
片刻后,一阵爆炸声响起,战王府内,顷刻陷入了一片火海,听到一声巨响,赵毅想要冲进来,可眼前的大门,瞬间被大火包围,火中,还带着浓浓的酒香,试图靠近几次后,赵毅终究被大火挡了回来。
“来人,立即包围离京的各处要道,不要放走一个人,如有反抗,杀无赦。”
“是。”
赵毅吩咐之际,四个黑影,已经飘然离开,就在赵毅吩咐过后,皇宫内,几处大火瞬间燃起,以飞快的速度,席卷整个后宫,坤宁宫,昭阳宫,都无一幸免。
看着火红的巨龙,秦子卿各位愤怒,飞身站到高处,看向城中的方向,不仅皇宫大火,战王府内、还有他名下的数处商铺,同一时间,均是火光一片。
京城所有人都从睡梦中惊醒,可奇怪的是,大火所烧的地方,并没有累及他人,这场大火,燃的离奇,甚是有人传闻,是鬼火作祟。
城外上山,欧阳浅浅看着城中几处大火,皱了皱眉头,她只火烧了战王府和皇宫,城中的大火,是何人所放。
“妹妹,你大哥我接你了。”就在欧阳浅浅猜测之际,慕长风的声音突然想起。
“慕长风,你不是离开日曜了吗?”欧阳浅浅立即看向慕长风,开口问道。
“我这不是不放心妹妹吗?特意留下来保护妹妹,妹妹怎么见到我一点也不高兴,大哥真伤心,大哥可是特意准备了火热的礼物,妹妹不喜欢吗?”慕长风直指城中的火光,笑着说道。
顺着慕长风的手指忘去,火光所及之处,竟然形成了一个猪头的模样,欧阳浅浅瞬间笑了出来,她说呢?除了她之外,还有谁在放火,没想到居然是慕长风。
“妹妹笑了就好。”慕长风松了一口说道。
“巫家带走殇,你早就知道吧。”欧阳浅浅立即看向慕长风说道,此刻,她终于明白,那个一直隐藏在暗中的人,就是慕长风,看来,慕长风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便是为了暗中促使南宫殇回到天圣。
“妹妹,我也没办法,谁让我答应那个赫连景腾那个老头子了呢?不过你放心,赫连景腾绝对不会伤害南宫殇的。”慕长风立即保证的说道,对欧阳浅浅,他心中有几分歉意。
“我知道。”
“那就好,妹妹,我们回天圣吧,爹和娘亲如今已经到了天圣境内,我们也尽快回家吧。”慕长风见欧阳浅浅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
“巫家的消息,是你从通天阁放出去的吧,你是通天阁那个喜怒无常的阁主,对吗?”欧阳浅浅一副算计的看向慕长风,接触到欧阳浅浅的目光,慕长风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冷呢?
“妹妹怎么猜到呢?”慕长风脱口而出道,他是通天阁阁主的事情,知道的人不足五人,欧阳浅浅是如何知道的,让他顿时心生疑问,难道他不够神秘。
“不过是见过老阁主一面,他曾说过,将阁主之位,传给一个爱穿红衣的假姑娘,巫家的消息,唯一通天阁说出来才是最让秦子卿信任,唯有通天阁的势力,才能短时间将秦子卿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将所有事情汇聚一起,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欧阳浅浅直接说道,她没想,老阁主口中的那个漂亮姑娘,既然你是慕长风,不过,欧阳浅浅还是十分委婉的表达了事情的真相。
如今想想,慕长风喜怒无常的传闻,怕是老阁主给逼迫出来的。
“妹妹,当真是聪明。”慕长风对欧阳浅浅那句假姑娘恨得咬牙切齿,他容易吗?几年前,他被那个老东西给骗回去,继承通天阁阁主之位,那个老东西一直在说,若他是个丫头就完美了,不是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他恨不得直接给他几拳,没想到,事情竟然传得如此远,他的一世英名,就此毁掉了。
“好了,大哥,时间不早,你先回天圣,我想最近天圣不会太平,有你在,我放心多了,我会尽快赶往天圣,替我好好照顾娘亲。”欧阳浅浅看着火光渐渐熄灭,随后说道。
有时候她都有些羡慕上官瑶和慕长风直接的感情,简直比亲生母子还要好。
“也好,妹妹,这枚银令你收着,有事情可以随时调遣通天阁中的人。”慕长风掏出一枚银色令牌,递给欧阳浅浅说道。
“不用了,老阁主曾经给我过,大哥你收着吧。”欧阳浅浅直接拒绝道,如今想来,五年前,她刚到无声谷的时候,老阁主和鬼谷子老是争吵,说什么后悔,早早的将阁主之位传了出去,说什么做阁主的果然是女孩子好,最后被鬼谷子直接赶了出去,临走前,老阁主留下一枚银色令牌给欧阳浅浅。
“好,你自己路上小心。”慕长风嘱咐道,他刚刚见过欧阳浅浅的身手,此刻已经完全不担心,只是嘱咐说道。
“好,大哥也是。”
随后风道扬镳,离开京城,欧阳浅浅向着玉兰城的方向而去,慕长风则向着天圣的方向而去。
昨日的大火,烧掉了秦子卿这些年来的心血,今早一则流言,让秦子卿陷入一片混乱中,火烧战王府,可在王府内,却找出了十多具尸体,堵住了悠悠众口,秦子卿就算想要嫁祸给战王府,如今也是无能为力。
大火所及之初,链接起来,是一个猪头的形状,更是让秦子卿怒火中烧。京城的空气中,同样燃烧着一把燃尽一切大大火,危险前夕。
若是战王府之事,是欧阳浅浅所谓,大可说得过去,可其他地方,他绝不相信是欧阳浅浅所谓,昨日宫中的那把大火,烧掉了小仓库,如今,京中整修,唯有从国库中提取银子,他尚未登基为帝,无法调用国库的银子,一时间,秦子卿左右为难。
谣言一起,太子一党瞬间凝聚起来,秦子卿眼神闪过一缕杀意。
黎明第一缕太阳升起,秦子卿眼中闪过狠毒之意,暗自下决定道:哪怕杀尽太子一党,他也要坐上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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