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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林包庇永定侯,挑衅赫连殇的事情,晚间传遍整个月城,云林是云家的第三代,云林后面是镇国将军府,有人说云林的挑衅,是云家的纵容。赫连殇将云林打入大牢的消息,有人拍手称快,有则说赫连殇自不量力,挑衅云家,更有不少人为赫连殇担忧。
“殇,云林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浅浅,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赫连殇问道,论计谋,他和慕浅画想必,在伯仲之间,论城府,慕浅画更是不逊色于他,他想听听慕浅画的见解。
“回羽城受审,如何?”慕浅画思虑片刻后,眼神一亮,笑着说道。
将云林打入大牢,已经得罪了云家,云家除了老谋深算的云峥之外,更有云锦这个智囊,权倾后宫的太后云瑶,到了如今的地步,唯有谋求最大的利益,云林受审,自然会牵连到云家,就算没有除掉云林,云家也脱不了关系。
“浅浅,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赫连殇温柔的笑着说道,如沐春风一般,吹去冬日的严寒。
“殇,若我有朝一日,屠尽天下,你还会爱我吗?”慕浅画转身,看着赫连殇问道。
响起地牢中,那些被蓝若残害的女子,她毫不犹豫下令,一把火,烧了整个地下室,西山密林,她毫不犹豫下令,将其屠杀殆尽,可她的心,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前世的她,救人无数,今生的她,或许注定化作恶魔,她唯一想要的,只是陪他。
他追逐天下,他选择了保护她,而她,也做出了选择,她唯一的害怕,就是有一天,她的心,已经不知道何为杀戮,和为人命,想到此,她不仅有些感伤。
“浅浅,若你想,那我就替你屠尽天下,此生此世,我身边有你,足以。”赫连殇抱住慕浅画,他知道,她虽然清冷,可却并非无心世人。
作为医者的她,可以冷漠,却做不到无心,昨夜之事,他也十分意外,他只是有些恨自己,没有先一步下令,解决所有的事情。
“有你这句话,一切都值得了。”慕浅画心中一暖,她要的,从来不错,有他足以,不知不觉中,他住进了她的心,也占据了他的心。
“浅浅…”
赫连殇吻上了慕浅画的唇,温柔中带着一丝急迫,索取更加鲜美的滋味,不知不觉中,赫连殇褪去了慕浅画的外杉,两人的心跳加快,却又保持着同样的节奏,呼吸着彼此的温度,诉说着彼此时间的情意。
慕浅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慢慢的沉醉在吻中。
“浅浅,回羽城后,我们成亲,可好。?”赫连殇看着脸颊通红的慕浅画,轻声说道。
“你要我再嫁一次吗?”慕浅画看着赫连殇,声音有些急促的回答道。
“新郎是我,新娘是你,一次也好,两次也好,对我而言,只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此生足矣。”赫连殇看着慕浅画说道,他压抑住自己,想要她的心意,他欠她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战王府的新婚之夜,慕浅画因为他,在冰窖中度过的三天,他心中,一直存着一份歉疚。
“好。”慕浅画点头同意道。
听到慕浅画的回答,赫连殇抱着慕浅画,连空气中头洋溢着幸福,两人慢慢进入梦乡。
此时,云峥收到月城的来信,云林被赫连殇打入大牢的消息,让云峥满是怒气,云林是云家人,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赫连殇直接将云林打入大牢,对云峥而言,这是赫连殇的挑衅。
“把云锦叫过来。”云峥收到消息后,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
“是。”来人立即恭敬的说道,走出书房,松了一口气。
“云锦拜见家主,出什么事情了吗?”云锦是羽城的四公子之首,风度翩翩,能文能武,而且他善于智谋,是云家的智囊。
“赫连殇以永定侯和林儿有牵连为由,将林儿打入大牢。”云峥直接将信件递给云锦说道,眼底深处,带着怒意。
“二哥,他怎么私自去月城了。”云锦看过来信说道,心中却在想,月城之事,收到消息后,他就已经下令,云家人不要涉足月城,没想到,云林居然擅自离开军营,前往月城,若非看到来信,他还真不敢相信。
“锦儿,此事你怎么看。”云峥立即开口问道,云林去月城,此事定有人挑唆,云林在军中,虽然是一把好手,可在朝野的争斗中,云林就显得无能为力了。
“我想,这应该是宸王的局,若不出意外,宸王定是从永定侯口中知道了些什么,家主,永定侯不能留。”云锦双眸中划过一抹睿光,心中一沉,随后说道。
“不仅如此,永定侯府上下一个都不能留。”云峥立即说道,血蛊之事,若云家别牵连其中,到时候处境必定十分危险,决不能暴露。
云峥权倾朝野多年,赫连景腾从不阻止,这点让云峥一直十分忌惮,或者说,看不清赫连景腾的目的,赫连景腾执掌天圣江山,在云峥的眼中,赫连景腾是一个难得的聪明人,赫连景腾越是没有任何动作,云峥越是小心。
“家主,此事我会亲自处理,不过,二哥那边,赫连殇怕是不会轻易放手。”赫连殇仇恨云家,云锦心知肚明,若想让赫连殇放了云林,怕是的费一番功夫,而且要放得正大光明。
“此事你不用担心,明日早朝时,我会请求陛下,将月城之事,交予赫连明。”云峥说道。
赫连明是德妃之子,而德妃的身后,是宰辅府,赫连明一直想要借机表现一番,只要人不在赫连殇的手中,想要救出云林,轻而易举。
“是,家主,我即刻启程,前往月城。”云锦立即说道,月城之事,交由他人,他是在放心不下,唯有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恩。”
云锦离开书房后,招来侍卫,骑上快马,向月城而来。
天色微亮,赫连殇听到脚步声,立即睁开眼睛,看着怀中脸颊微红,睡的正香的慕浅画,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在慕浅画额头印上一吻,或许是察觉的赫连殇的动作,慕浅画本能的向着赫连殇怀中靠过去,赫连殇微微一笑,有些不甘愿的起身,还不忘替慕浅画盖好被子后,才穿衣离开。
赫连殇离开后,慕浅画微微睁开眼睛,随后翻身想要继续睡觉,可却毫无睡意,慕浅画想着赫连殇每天为她准备早餐,她也想要为他准备一次。
慕浅画起身梳洗了一下,直接将长发束在脑后,看了自己一眼后,走出房间,向着小厨房走去。
看到慕浅画走进厨房,原本掌厨的大娘吓了一跳。
“参加郡主。”大娘立即行礼道。
“起来吧,不用多礼。”慕浅画一边看着厨房的一切,一边说道。
慕浅画找到了白炭,打算用炭火熬一个砂锅中,美美的计划中开始,炭却一直不给面子,很久都没有燃起来,大娘看着无奈,直接给慕浅画帮忙。
慕浅画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大娘,随后开始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厨房中,散发着淡淡的粥香,赫连殇进来时,看着慕浅画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大娘看着赫连殇的笑容,立即低下了头。
“殇,忙完了吗?”慕浅画看着赫连殇问道。
“吵醒你了。”赫连殇轻声问道,他知道,慕浅画每天必须睡足三个时辰,见慕浅画起早,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有,放心,我现在没事了,过来帮忙。”他突破寒冰诀第九重的事情,忘记告诉赫连殇了,看着熬好的粥,慕浅画对赫连殇说道。
赫连殇点了点头,非常自觉的过去帮忙,两人忙了半个时辰,才从厨房中走出来,大娘看着两人离开厨房,送来一口气。
话说,君子远离厨房,赫连殇倒是不同,每天都会亲自准备早点,最初大娘以为是不放心,从刚刚的画面中,大娘完全明白了,向来赫连殇是为这位郡主准备的,想到赫连殇为月城做的一切,大娘的心中,满是祝福。
“小姐,她醒了,想要见你。”早膳后,赫连殇已经离开驿馆,初晴进来禀报道。
“好,我知道了。”慕浅画冷淡的说道。
慕浅画抱起萌萌,往东厢房走去,刚刚走进房间,就问道一阵药味。
“将窗户开开,通通风。”慕浅画对身后的初晴吩咐道。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女子见慕浅画走进后,立即感激的说道。
“你不用谢我,我救你,是因为你有价值。”慕浅画直接说道,她救她,的确是因为私心。
“我知道,郡主,其他的女子呢?”想起和她一切受难的女子,她心中十分难受,于是问道。
“我下令,火烧地下室,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慕浅画冷淡的说道。
“是因为她们没有价值吗?”女子直接开口问道,或许是那样的经历,她希望,她们都能活下来,可心中,却也十分清楚,她们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连心智都被蛊给蚕食了,已经成为活死人了。
“天下只有一个蓝若,我想,比起活下来,她们都会选择长眠,不是吗?”慕浅画看着女子的眼角说道。
“是啊,的确。”女子点了点头说道,比起活下来,她们都会选择一死了之。
“你不顾一切让我杀了你,你的目的,不是为了活下来吗?如愿以偿,感觉如何?”慕浅画看着女子的眼睛说道。
“是啊,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我才有机会报仇。”女子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神情。
“你叫什么名字。”慕浅画看着女子说道。
她为她把脉的时候,她就察觉到女子功夫不错,向来若非是迷香,女子应该不至于被擒,她让她杀了她,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救她,仅此而已。
“我已是一个已死之人,还请郡主赐名。”她心中十分清楚,慕浅画救她,亦是为了让她为她所有,只要能够报仇,她愿意,哪怕是慕浅画要她这条命。
“昔颜,忘记昔日的一切,珍惜自己这张来之不易的容颜。”慕浅画看着昔颜说道,她在为昔颜治疗的时候发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自毁容貌。
她不清楚昔颜为何在地下室,还要自毁容貌,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容貌,不能让人发现,或者说,她的容貌就是祸端,她为她换了一张容颜,同样以昔颜之名,告诉她,要爱惜这张容颜。
昔颜听到慕浅画的话,用手摸着缠满纱布的脸颊,一阵苦涩从心中袭来,昔颜吗?让她觉得讽刺。
“放心,我已经为你换了一张容颜,而且处理过你右肩的胎记,只有你自己,记得你曾经的容颜,换颜只能做一次,若你的脸,再次受伤,我就无能为力了。”慕浅画说道。
“郡主要我做什么。”换了一张容颜的昔颜,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幸,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来。
“你的仇人是谁,我来猜猜…永定侯…不对,是云家吧。”慕浅画试探的问道。
“不错,云啸天灭我满门,我哪怕牺牲一切,我也要灭云家满门。”昔颜双眼通红,充斥着仇恨。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选择毁容的理由吗?”永定侯和云家有瓜葛,难怪她会选择毁容,如此决绝的手段,看来,她救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昔颜点了点头。
“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伤好之前,藏好你眼中的仇恨,哪怕是云家人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能露出丝毫的恨意,我不留无用之人。”慕浅画直接下令说道。
“好。”昔颜虽然不明白慕浅画为何下达如此命令,但她清楚,如今,她的命,是慕浅画话的,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在慕浅画话的眼中,或许她连她身边的仆人都不如,她心中清楚的知道,若她做不到,慕浅画会亲自了解了她。
“我等着。”慕浅画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昔颜看着慕浅画离开的身影,慢慢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又睁开的眼睛,一直重复的继续着。
“小姐,昔颜可信吗?”初晴想起慕浅画刚刚和昔颜的对话,有些怀疑的说道。
“可不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用。”慕浅画脸上露出神秘一笑,初次见面,看着昔颜被毁掉的容颜,她就格外留意了几分,如今看来,她的价值,或许比她原本预料的重要些。
“小姐,刚刚收到消息,云锦来了月城。”初晴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立即禀报道。
“没事,殇会处理。”慕浅画直接说道,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较,传闻中说,云锦是云家的智囊,她倒是想要见识一下,可如今,还不是见面的时候,云锦此行,向来是为了永定侯,至于云林之事,若云锦真的是一个聪明人,此时就不会插手。
“对了,我让人送来的锦盒到了吗?”慕浅画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问道。
“已经到了。”初晴立即回道,心中却不明白,什么锦盒,慕浅画如此看重。
“让暗夜马上来一趟书房。”
“是,小姐。”初晴心中虽然猜不到慕浅画的打算,但还是急忙的走了出去。
初晴离开后,慕浅画立即向着书房走去,步履间,显得有些急促。
“主母。”
“暗夜,有件事交给你办,这种字体,你能仿吗?”慕浅画拿出一本赫连景腾手书的字帖,立即问道。
“可以,主母,您不会让我伪造圣旨吧。”暗夜跟随在赫连殇身边,又岂会认不出赫连景腾的字体,心中有些不安的问道。
“不是伪造,是写一份圣旨。”慕浅画点了点头,打开锦盒,拿出一张空白的圣旨说道。
看到空白的圣旨,暗夜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感觉像是在慢慢掉进一个大坑似的,最重要的是慕浅画手中,为什么会有空白的圣旨,眼前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这道空白的圣旨是赫连景腾亲手送给慕浅画的。
“主母,这不好吧。”暗夜有些犹豫的说道,避开赫连殇,此事只有一种可能,慕浅画打算瞒着赫连殇,暗夜心中打鼓,他可不想回魔门重造一次。
“不好,为什么。”慕浅画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暗夜,眼神中却透着危险,让暗夜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暗夜十分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主母,写什么。”暗夜提气笔,立即问道。
“以安民心,永定侯凌迟处死,即可执行,云林之事,交由云锦审理,还有,让殇即刻启程回京,明日赶到京城。”慕浅画想了一下后,随后说道。
云林是个烫手的山芋,既然云锦来了,此事交由云锦处理,让他们自家人去斗,至于让赫连殇回京,则是因为,以羽城目前的情况,赫连景腾也只能压制的住今天,今天过后,明天定会穿帮,若圣旨之事暴露,反倒不美。
“主母,这…”暗夜看了看天空,如今已将近午时,是不是太赶了些。
“快点写,你想动身更晚,写好交给我。”慕浅画催促道。
“是,主母…”暗夜无奈的回道,提起笔,开始写了起来,慕浅画看着一模一样的字体,心想,还真是跟复印机似的,一模一样,这种本领还真好用。
“主母,写好了。”暗夜写下最后一个子,松了一口气说道。
“干的不错,要保密,知道吗?不然,我让殇把你送回魔门重造一下。”慕浅画想起赫连殇曾经提过,魔门的训练方式,九死一生,威胁的说道。
“我已经忘了。”暗夜立即保证道。
伪造圣旨,虽然不知道慕浅画哪里弄来的圣旨,可光是知道这点,就已经满是危险了,而且若赫连殇知道,肯定直接将他送回魔门重造了。
“出去吧。”慕浅画立即吩咐到。
“是,主母。”暗夜生怕呆久了,被人发现,慕浅画发话,立即大步的走了出去。
“既然来了,出来吧,去传旨。”慕浅画对躲在屏风后面的人说道。
“是。”那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看,正是赫连景腾身边的褚三思的徒弟禇行,想来是知道云锦离开京城,才跟过来的。
禇行结果圣旨,心中虽然带着疑问,却也没有开口问出,从那日慕浅画赫连景腾派他给慕浅画赏赐的时候,赫连景腾就下令,从今以后,慕浅画就是他的主人。
“好好干,传旨了和殇一起回京,不要让他察觉。”慕浅画叮嘱道。
“是。”禇行说道。
禇行拿着圣旨,直接骑马去了衙门传旨,云锦因得到消息,赫连殇要审云林,于是也匆忙赶到,可看到禇行,云锦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原来云尚书也在,里面请。”禇行见到云锦,未等云锦回避,立即说道。
“原来出褚公公,好久不见,褚公公此行是来月城游玩还是……。”禇行是褚三思的义子,也是赫连景腾的心腹,但在宫中,他却很少见到禇行,赫连景腾身边一直都有褚三思,禇行的到来,让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一个小公公,哪能想云尚书如此悠闲,尚书请…”禇行见云锦还未迈开脚步,继续说道,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了些,周围人听到云尚书,立即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褚公公,请…”云岂会看不出来,禇行是故意而为。
“奴才叩见王爷。”禇行走进去后,立即跪下向赫连殇请安道。
禇行的到来,让赫连殇十分意外,心想,莫不是云林之事,已经传回了京城。
“褚公公免礼。”赫连殇说道,禇行他只在宫中见过一次,褚三思的义子,两人的名字加起来正是三思而后行之意。
“王爷,云尚书,接旨吧。”禇行起身后,拿出圣旨说道。
“臣接旨。”
“奉天承运,天圣帝君诏曰,魏名扬所犯之罪行,罪不可赦,孤痛心疾首,决议处以魏名扬凌迟之行,由宸王赫连殇即刻执行,执行后立即启程回羽城,云林私闯公堂,为魏名扬辩驳,念及云家功不可没,此事由云锦亲自审理,钦此。”
禇行看着圣旨上的字迹,还真是与赫连景腾的一模一样,难怪赫连景腾会赐给慕浅画空白的圣旨。
“臣接旨。”赫连殇立即说道,云锦却诧异了一下,他离开京城之事,十分隐秘,没想到赫连景腾居然注意到了,审理云林之事,看似是赫连景腾大度,念及云家,可一个不小心,云家就会牵扯其中。
云锦无论怎么审理,都是云家的不是,更重要的是,一个不小心,就会酿成他和云林之间的仇恨。
在云家,他因的云峥重视,在众多兄弟中,本就引起了不满,若不惩罚云林,赫连景腾和月城百姓不好交代,若处罚云林,定会酿成云家内部的矛盾,无论怎么做,这件事都是错的。
圣旨的到来,引起月城所有百姓的欢呼,所有人脸上满是笑容,当然,云锦除外。
一路前往行程,魏名扬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听说云锦来了,本以为能翻身,没想到圣旨也同时到达了,难道他命绝于此,魏名扬心中十分不甘。
云锦为了防止魏名扬说出不利于云家之事,只得一直跟在后面,血蛊之事,云家也只有几人知晓,他便是其中之一。
魏名扬看到云锦,刚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砸过来的石头点住了穴道,这一幕,赫连殇看在眼中,却没有阻止。
“小姐,魏名扬处决,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绿蕊和初晴眼中都带着兴奋,唯有侍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们去吧。”慕浅画看了看两人,随后吩咐道。
“侍书,我们走吧。”绿蕊点了点头,看着侍书没有离开,立即说道。
“你们去吧,我还是算了。”任人宰割她可没有什么兴趣看,而且,那场面,她想想就知道了。
“侍书,交给你一件事,马上启程,将昔颜带到醉梦楼,但别让人发现她的存在。”想到云锦来到月城,慕浅画立即吩咐道。
昔颜的存在,暂时还不能让云锦察觉,若此时然云锦察觉到异样,后面的事情,她可就没办法之行了。
“是,主子。”侍书立即领命道,走出房间,带着昔颜从后门离开驿站,驾着马车,一路向羽城而去,绿蕊和初晴回来的时候,侍书已经驾车离开月城了。
“浅浅,我接到圣旨,要即刻启程会羽城。”昨晚一切后,回到驿馆,赫连殇将慕浅画抱在怀中,轻声说道。
他想带着慕浅画离开,可他也知道,彭永利之事虽然初定,但彭永利的处刑在三日后,慕浅画向来为身边人着想,此事定然不会离开。
“恩,我知道了,殇,一路小心,还有,替我去看看娘亲。”慕浅画靠在赫连殇的怀中,轻声说道。
赫连景腾留给她的空白圣旨一共有三份,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虽然此次不用圣旨也可,但这次确实打乱云家内部最好的机会,她可不会放过。
慕浅画送赫连殇离开月城,自始至终,禇行和慕浅画就像是从未见过的一般,眼神没有任何交集。
赫连殇离开后,慕浅画刚回到驿馆,就迎来了一位客人。
“云锦拜见郡主。”云锦曾经派人查过慕浅画,可那消失的五年,一直沉迷,有消失的五年,十岁的慕浅画和如今的慕浅画差距太大,他一直很好奇,慕浅画是一个怎样的人,如今一见,了然于心,难怪羽城会有如此多的传闻,果然名不虚传。
“云尚书的礼,我可不敢受,请。”慕浅画看着云锦道。
心想,云锦果然是名不虚传,二十五岁就成为天圣最年轻的尚书,本就是万众瞩目,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书卷之气;乌黑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难测;气质高贵中透着优雅,可整个人身上偏偏透着一抹淡淡忧伤。
慕浅画很想知道,云锦那么淡淡的忧伤从何而来。
“郡主客气了,从今日开始,云锦打扰郡主了,还请郡主见谅。”云锦看到慕浅画话,本来决定住衙门的他,随后作出了决定。
慕浅画容姿绝美,出尘若仙,身上透着疏离,他十分好奇,赫连殇一个冷漠无情之人,是如何住进一个清冷的之人的心。加上今日之事,他总觉得太过于蹊跷。
“驿馆并不是我的所有物,若说打扰,应该是我才对。”慕浅画说道,她没有官职,驿馆的设立,本事为了官员休息之用。
打过招呼,慕浅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着院子了一切,却唯独少了那抹身影。
“小姐,真的要让云锦住进来吗?”云锦的传闻,她听过不少,对云锦,初晴有几分防备,慕浅画留下的目的,是为了她,初晴有岂会不知道。
“放心,他不会来打扰的。”慕浅画直接说道。
云锦是聪明人,她与赫连殇的关系众人皆知,若云锦上来打扰,反倒惹人非议,如今,云林之事,已经让他忙得焦头乱额,他自然不会前来打扰。
黑夜与白天交替着,云锦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可月城的百姓,每当看到云锦,就议论纷纷,堵住悠悠之口,何其困难,云锦心中十分清楚,可每每见到云林,却又惹来如数的抱怨,若非要除掉魏名扬,他便不会亲自来月城,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棘手。
三天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彭永利一家被处刑,初晴雇了人,安葬了彭永利,看着几座孤坟,初晴无喜无忧,只觉得一切都过去,人生一世,最终不过是化作尘埃。
“郡主,对身边的人还真是体贴入微。”云锦见慕浅画和初晴回到驿馆,走上前,开口说道。
“以心待我之人,我以心待之,难道云尚书不是如此吗?”慕浅画看着云锦说道,心想,看来云锦的确为云林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听闻郡主棋艺不错,不知云锦是否有幸,能与郡主较量一番。”听到慕浅画的话,云锦突然对慕浅画有了些兴趣,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话。
“若云尚书有兴趣,又不怕惹人非议,我定当奉陪。”慕浅画笑着说道,若她和云锦下棋之事传出去,对云锦而言,怕是会惹来云家之人怀疑,难以得到云峥的信任了。
“请。”云锦立即说道。
两人对面而坐,某萌在房内,看慕浅画还未归来,心情十分不爽,于是跑了出来,到院中后,见慕浅画正在与云锦对弈,狠狠的瞪了云锦一眼,哀求的看向慕浅画。
慕浅画直接见萌萌抱了起来,心想,这个小吃货好像越来越粘她了。
“郡主的宠物很可爱。”云锦见慕浅画露出了温和的表情,三天来,他是第一次看到,有时候他真想看看,慕浅画的脸色,会不会露出笑容。
“谢谢夸奖。”
“久闻郡主聪慧,以郡主的聪慧,觉得云锦目前的处境,应当如何?”云锦试探的问道,救出云林的方法很多,他一直碍于慕浅画的存在,迟迟没有动作。
“我从不涉足朝野之事,云尚书问错了人。”慕浅画毫不犹豫的回道。
“郡主可否将我当做云锦,而不是云尚书。”云锦明白,他与慕浅画之前,隔着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墙,可几天的相处,他自己十分清楚,他对慕浅画很敢兴趣,或许从慕浅画打败赫连鸿的那一刻,他派人查慕浅画的时候,他就对她产生了兴趣。
“你心中不是早有决断吗?又何必问我,月城之事,已经了解,明日我便启程会羽城了。”慕浅画淡淡的说道。
云林不过是淡淡的咆哮公堂,若非碍于月城众人的议论,此事并不会发展到这样的结果,况且云林并没有定下任何罪名。
“不知郡主何时启程。”云锦开口问道。
“一早。”慕浅画淡淡的回道,她就算不说,云锦也会让让人注视着,她自然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
两人陷入的沉默,棋局最终以平局结尾。
云锦的棋艺,让慕浅画十分惊讶,看来云锦能得云峥的信任,在云家身居高位,也不是没有原因,可真是因为这样,云锦的处境怕也不是那么好受。
云家是几百年的大家族,先不说来自外面的压抑,哪怕是家族内部,若云锦不够聪明,怕是早就死了无数次了,看着棋局,她没有用尽全力,她清楚,云锦同样也是。
云锦看着棋局,最初他觉得慕浅画是女子,本想想让,可看着慕浅画每落一子,渐渐的不由得认真了起来,但却没有下杀招,只为求和。
“郡主棋艺果然不凡,若有机会,云锦希望能与郡主再次切磋。”云锦看着棋局,随后说道。
“若你有兴趣,我一定奉陪。”慕浅画看着云锦说道,棋品如人品,她觉得云锦不是一个小人,不过,有这样的敌人倒也不坏。
云锦看着慕浅画离开,脸上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了他的心。
“小姐,云锦的资料。”慕浅画刚走进来,刚从羽城回来的侍书,递给慕浅画一份资料说道,或许一直在慕浅画身边,侍书渐渐开始习惯称呼慕浅画为小姐,而不是主人。
“昔颜如何?”慕浅画立即问道,羽城是云家的大本营,对昔颜而言,是个艰巨的考验。
“小姐放心,昔颜有画魅亲自培养,画魅让我告诉小姐,多谢小姐此药,还有,她一定在小姐见到昔颜之前,把她培养成一个完美的属下。”侍书立即说道,对于画魅的话,她绝对相信,唯一不想的就是怕昔颜也染上了画魅那爱财的性子。
“恩。”
慕浅画看着云锦的资料,发现云锦并非云啸天的正室所生,当初,云锦的母亲为了让云锦进云家的大门,不惜自杀。
“画魅将资料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云锦的母亲自杀,时隔二十多年,本应是难以查证,慕浅画问道。
“对了,画魅说虽然难以查证,但可能却有其事,还有,云锦可能不记得五岁以前的事情,是云啸天再一次醉酒后说出来的。”侍书吐了吐舌头说道。
“恩,我知道了。”慕浅画看完后,直接将其丢入火盆中,没再多说什么。
日次清早,慕浅画一行人启程离开月城,透过窗户,云锦目送慕浅画离开,自始至终,却未曾踏出房门一步,连慕浅画都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