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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画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七星海棠,终于长出了嫩芽,才长出嫩芽的七星海棠,已经慢慢的影响了周围的花朵。
“小姐,云锦来信,请小姐往醉梦楼一聚。”初晴看了一眼长出嫩芽的七星海棠,退后一步道。天下排名第三名的七星海棠,传闻中是无解的,慕浅画培育出着七星海棠,让她想想就有些毛骨悚然。
慕浅画看着初晴的动作,只是微微一笑,随后接过初晴手中的信,走出了花房。
天下人并不知晓,七星海棠的毒来自于它的种子,而它的花朵却是天下难得的药材,毒与药并存,这就是七星海棠,只是慕长风送她七星海棠的种子,她倒是没有想到。
“小姐,可要准备马车。”今日是大年初十,近几天拜访慕王府的人络绎不绝,好在慕东辰传出消息说上官瑶需要静养,并未有太多夫人上门拜访。
“备车吧,今日是沐休的最后一天,张宰辅怕是会上面拜访,吩咐福伯,准备一下,今日会有些意外来客。”慕浅画吩咐道。
“是,小姐。”初晴虽不知道何人前来拜访,但慕浅画吩咐了,她不敢怠慢。
吩咐完后,慕浅画披上披风,起身前往醉梦楼。
云澈还被关在宸王府内,云锦此番邀请,怕是有另外一重意思。
“许久不见,郡主进来可好。”慕浅画刚走进房间,云锦便关上窗户,迎道。
“的确是许久不见,云公子今日的处境看上去倒是更加艰难了些。”慕浅画直言道,从进醉梦楼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发觉四处不乏监视云锦之人,与醉梦楼遥遥相对的是珍宝阁,今日的珍宝阁倒是显得热闹了些。
“昔日还可以装傻度日,相比于如今,我倒是更愿意呆在那暗无天日的天牢中。”许是因为见到慕浅画,云锦心中开怀了稍许,忍不住自嘲道。
云锦的自嘲,在慕浅画的眼中,却看到了一丝苦意,云锦本是适合哪种海阔天空之人,未曾想刚得到了难得的自由,却又身陷于更深的漩涡中。
“云公子今日邀请我前来,怕不单只是为了感谢昔日的恩情吧。”慕浅画直言道,醉梦楼的隔音虽然好,但若与之毗邻的是高手,却也无法做到万无一失。
“郡主,请。”云锦心中酸涩,待慕浅画坐下后,亲自为其斟茶后继续道:“有一事相求,不知郡主可否答应。”
“你想要救人,云澈于你当真如此重要吗?”慕浅画抬头看向云锦道。
云锦沉默了些许,微微吸一口气后道:“是。”随后看了慕浅画一眼,这张容颜,在他脑海中出现过无数次,此刻却感觉无比的清晰,云锦微微一笑,用手指粘上茶水,在桌子上写到:信任。
“云公子欠我一份人情,今日又有事相求,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慕浅画看向云锦道,凭云锦的能力,赫连殇并未全力戒备,云锦想要救出云澈不是不可能,除非这步棋本不该是如此,后招才是棋的本意,这也是她来见云锦的用意。
“愿闻其详。”云锦看向慕浅画,云澈掌握着皇甫一族的重要线索,她没想到慕浅画会愿意如此轻易的放手,除非慕浅画也另有用意。
“距离北冥帝君的寿诞只有二十天了,再过五日,便是启程之期,我要你保证,我离开羽城期间,不对我家人动手,如若不然,我不介意上演一出星火燎原。”慕浅画直言道。
她虽在慕王府设置了重重阵法,也安排了后路,但如今涉及皇甫一族,她不得不多做考量,若皇甫一族对上官瑶动手,她便会处于被动的状态。
“好,不过,口头约定,你可信我。”云锦道,如今上官瑶怀有身孕,前几日云啸天的确提议抓住上官瑶,用上官瑶来换云澈,同时也要将上官瑶带回族中,只要上官瑶在手,慕王府的势力就不足为据了,慕浅画能提出这样的协议,云锦松了一口气。
“我信你,但信不过其他人,所以我准备了一重保险,若我的家人有丝毫危险,云澈就是第一个陪葬之人,云二爷还是小心的好,醉梦楼的茶杯可是很贵的,别忘了留下银两,不然被老板追杀就不好了。”慕浅画笑着说道,声音中的冷意,让毗邻房间的云啸天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云锦脸上却染上了一丝笑容,云啸天是皇甫雄堂妹的夫君,这些年来,为皇甫家可谓是鞠躬尽瘁,深得皇甫雄的信任,地位远高于他,自从那日刺杀失败,他可没少被云啸天的不快所波及。
“慕浅画,若你伤害澈儿一根汗毛,我让你整个慕王府陪葬。”云啸天直接从邻间过来,满是杀意的盯着慕浅画说道。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但我可以告诉你,若你敢伤我家人分毫,我就让云澈生不如死。”慕浅画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着云啸天道。
十几天的时间,足够消磨掉云啸天的耐心,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至于她想知道的消息,云澈给不了,留下云澈,也就没有太多的价值了,既然云锦愿与她达成交易,她自然也十分乐见。
“你…”
“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不过,你既然来了,那就准备一万两作为云澈十多天的伙食费,交给宸王府的管家,太阳下山之际,在城东的红楼接令公子,过时不候,时间不早,我就不奉陪了。”慕浅画说完,立即起身打算离开,慕浅画的红楼儿子激起了云啸天满腹怒火,红楼是羽城的青楼之一,而且是最差的那种,为救出云澈,他找了无数个地方,唯独没有想到赫连殇会将人藏在青楼之地,怒火让云啸天迷失了心智,直接一掌拍向慕浅画的后心。
慕浅画早察觉到云啸天的杀意,又岂会不放松戒备,寒冰掌早已蓄势待发,用移形换影,直接接下来了云啸天的一掌,云啸天的内力浑厚,让她诧异,若是对战,她没有必胜的把握,内息略微翻涌了一下。
“两万两银票送到宸王府。”慕浅画双眼冰冷的看向云啸天,云啸天的手早已结成寒冰,但手掌传来的寒意,远不如慕浅画眼中的寒意,此刻,云啸天心中肯定,若是他敢再出手,死的人绝对是他,他没有想到慕浅画功夫如此之高,所用的功夫他更是闻所未闻,但内力却不如赫连殇,若是他全盛时期,慕浅画定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慕浅画扬长而去的身影,在看看云啸天手上的一层寒冰,云锦心中有一丝欣喜的同时,却也明白,凭如今的他,根本帮不到慕浅画分毫,更别谈保护了,随之也离开了醉梦楼。
回到府中,张宰辅已在正厅中,随行的还有六皇子赫连明,一身墨色的长袍,让赫连明多了一丝书卷气息,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配上墨色的长袍,却有平添了一抹书生气息。
“浅画见过殿下,宰辅大人。”
“郡主。”赫连明起身拱手问候道,赫连明见慕浅画披着一件白色皮肤,远远走来,他差点看成从天而降的仙女,眉目如画,宛若仙子,若丝绸般的长发微微束起,尽显五官的绝美。
“福伯,父亲呢?”慕长风近日多留在御林军中,一来为恢复士气,二来他怕一旦战事起,他要前往边关,所以很多事情须得事先安排好,年前宫中遇刺,他也真好趁整顿军务,以免有人安插细作在御林军中。
“府中来了位特殊客人,王爷正在书房招待。”福伯回应道。
“外公也在书房。”
“是。”福伯简洁的回道,福伯的话,慕浅画已经确认了来人是何人,不过,心中却倍感意外。
“殿下,宰辅大人,怠慢了,初晴,泡壶热茶。”慕浅画看了看茶杯,随后对初晴吩咐道,张宰辅既有此心,她自然也不敢怠慢,王府的茶叶虽是天下难得的极品,有怎么比得了雪山银针呢?
雪山银针每年不足五斤,几乎全部成了她的特供。
初晴行礼后退了出去,福伯也随即行礼离开大厅。
“久闻慕王府景致如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雪下又是另一番风景。”赫连明看着四周的景色,出言赞赏道。所在的大厅,三面环境,几乎可以看到慕王府前院最美的精致,庄严的同时却又平添了一份雅致,若是换做平日,他怕是跨不进慕王府的大门。
“殿下夸奖了,可否要四处走走。”慕浅画出言询问道,厅中侍奉的侍婢嬷嬷就有好几人,的确不是太适合说话。
“也好,宰辅大人可否随行。”赫连明询问道。
“久闻慕王府景色优美,庄严雅致,若能看看,老夫也无憾了。”张宰辅附和道。
“让初晴将茶点送到亭中。”慕浅画吩咐完丫鬟后,随即伸手道:“殿下,宰辅大人,请。”
四季常青的树木上积累了厚厚的白雪,精致的庭院楼阁,雪景与楼阁遥遥相望,却又互相衬。
“的确不愧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慕王府,果然名不虚传,人老了,没走几步就觉得累了。”张宰辅停下脚步,叹道。
“殿下随意走走,浅画陪宰辅大人先去前面亭中休息片刻。”慕浅画指着不远处的凉亭说道,凉亭罩上了一层特熟的油纸,近乎透明,亦可欣赏雪景。
“有劳郡主了。”
慕浅画领着张宰辅,走到凉亭,初晴已经准备好了差点,刚走进去,一阵清香扑鼻的茶香立即传来,张宰辅是爱茶之人,但平身也只喝了一次雪山银针。
“好茶。”张宰辅坐下后,饮了一口茶后道。
“宰辅大人今日前来,怕不只是为了饮茶吧。”慕浅画一边为张宰辅斟茶,一边问道。
张宰辅看了慕浅画身后的初晴一眼,慕浅画差距到张宰辅意图后,吩咐初晴离开凉亭。
“郡主如何看待六殿下。”初晴离去后,张宰辅放下茶杯,开口询问道。
“聪明人。”了解其人,须得观其行,赫连明聪明,却有懂得不锋芒毕露,若说赫连羽是小智,那么赫连明就是才华洋溢,但却又隐藏的极好,最起码从画魅的情报中,赫连明没有培养任何势力,但身边却有几个心腹之人。
“郡主觉得这个聪明人能否活下来。”张宰辅停顿了片刻后问道。
张宰辅此举,无疑是希望慕浅画能给一个承诺,今日张宰辅来,并不是为了见慕东辰,而是为她而来,张宰辅的目的是希望她能放过赫连明一条命,张宰辅此举,赫连明怕也是看在眼中,记在心中。
“宰辅直言,浅画自然也没有必要藏着,爱民之人,自然受人爱戴,天下之大,六殿下应该多走动才是。”赫连明虽聪慧,但结果如何,她无法给予张宰辅一个肯定的答案,人是会变的,若为敌,她自然不会罢手。
“郡主所言有理。”慕浅画给了他最好的答案,观几位皇子,除了赫连云之死疑点重重之外,赫连羽、赫连鸿、赫连斐都是罪有应得。
“多疑多思之人毕心力交瘁,容易误入歧途,有宰辅大人的教导,六殿下想必前途一片光明。”慕浅画看向不远处赫连明正向着凉亭走来,便立即说道。
“郡主聪慧,却是不是老夫所及。”张宰辅点头道,他来求慕浅画在将来放赫连明一条生路,却忘了前路如何,均是赫连明自己的选择。
“请。”慕浅画为张宰辅续杯后道,此刻赫连明已经拉开帘子,走进了亭中。
“郡主凉亭中所有的油纸竟然比宫中的还要透亮了几分。”赫连明一边查看一边道。
“浅画特意让人做的,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羽城就有卖,若殿下喜欢,我让人送些给殿下,殿下,请坐。”慕浅画起身道,油纸虽好,但远不及前世用的玻璃,只是她不知道制作方法而已,不过,在司棋的作用下,已经成了狱门的另一重商机。
“有劳郡主。”赫连明坐下后道,从进门开始,细看下来,慕王府的一切随不及皇宫的华贵,但所有用度,每一件均属精品,杯中之物,连宫中都没有。
凉亭中坐过片刻后,张宰辅见慕东辰还未从书房出来,便借机告辞了。
离开王府后,张宰辅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后,上了马车后,发自肺腑的说道:“慕王府能得历代帝王宠幸,的确是难得的聪明人。”
“外公,何出此言。”赫连明自幼受德妃亲自教导,偶尔去张府向张宰辅学习,但却从未听过张宰辅如此感慨。
“只是突发感慨罢了,明儿,你不是一直想要去四处游历吗?十五之后,你便却回禀陛下,外出游历一番。”张宰辅拍了拍赫连明的肩头道。
“外公不是一直不同意我外出吗?”赫连明心中明白,张宰辅此举是为了保他万全,如今皇子中,仅剩下他与赫连殇两人,他虽未有夺帝之心,但难保赫连殇不会斩草除根。
“明儿,你皇兄们的下场,都是他们自找的,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百姓的生活,体会一下民间疾苦吗,如今时机到了,你去看看,开拓一下眼界,凡是多思多加考虑。”张宰辅叮嘱道,有慕浅画的话,他就放心了,只要赫连明没有不利于民,自然也就无姓名之忧。
“是,多谢外公。”赫连明笑道,在张宰辅面前,赫连明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孩子心性,但慕东辰今日在书房所见之人,却让赫连明十分好奇。
时间一点点过去,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三人的脸上都有些许高兴,但其中不乏透着几缕沉重。
“浅画见过陛下。”慕浅画一直在凉亭中,见书房的门打开,走到书房门前道。
“丫头,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多年未离宫,自在些好。”赫连景腾笑道。
“好,已经备下了晚膳,虽早了些,陛下用过膳再回宫吧。”对赫连景腾来说,曾经能来慕王府拿到时间才是最开心了,深宫在他眼中就如一潭死水,但却有身负使命。
“好,丫头,今日我可是来提亲的,带你们从北冥归来后,便把婚礼办了吧。”赫连景腾高兴的说道,丝毫不关心身后慕东辰和上官轩板着的脸,两人虽然答应了,但心中还是不舍,更换可慕浅画还要去一趟北冥,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
慕浅画点了点头,赫连景腾用过晚膳后,休息了片刻,便急匆匆的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