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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后,慕浅画立即走近她精心培养的花房,花房内,种满了各种珍贵的草药,虽不能与白老的院子相比,但却有些稀有且珍贵的毒药。
“主子,这七星海棠刚刚开花,药效还未发挥到极致,若要取其花朵,尚需等待两日。”夜莫端着花泥走了进来,见慕浅画打算取七星海棠的花朵,出言阻止道。
夜莫是狱门的医师,虽天赋不够但贵在努力,鬼谷子虽未收其为弟子,但医术上鬼谷子也从未吝啬教夜莫,只是夜莫生性固执甚少走出狱门,对于药草更是有着天生的执着,若非慕浅画这个门主传书,其他人怕是未必请得动夜莫。
“如今正好,你去小厨房给我取点醋过来。”慕浅画没理会我夜莫的阻止,拿起剪子,剪下一支道。
“哎…是,主子。”夜莫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若非慕浅画无法亲自照顾这些稀有的草药,他还真不愿意离开狱门,免得和这位独裁的主子起争执。
夜莫离开后,慕浅画又剪下了几种同样尚未成熟的药草,其中就包括夜莫精心培育,且仅有一支的火莲,慕浅画看着手中的火莲,手微微抖了一下,她已经想到夜莫等下走进来的表情了。
“哎呀,我的火莲,主子,这火莲的莲蕊可是上好的药材,如今被你这么一剪,这火莲蕊尚未成熟,就这么毁了。”夜莫差点打翻手中抱着的装着醋的坛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火莲子难寻,他寻找多年未果,若非慕浅画以火莲子相诱,他才不会离开狱门,眼看可以取火莲蕊配药,未曾想被慕浅画给硬生生的把花朵给剪了。
“这里不是还有一颗花苞吗?你放心,我要的只是着火莲的花瓣,不会损害花蕊的药效,给我将这几个花瓶你们滴上几滴醋,然后将刚刚剪下的花朵分别插入其中。”慕浅画指着刚刚剪下的十几种药草说道,其中不乏些稀有的毒草,夜莫看过后,差点晕了过去。
“小祖宗,你…你…这些可都十分难培育,被你这么一弄,下次在想用这些药草,可要等两个月之后了。”夜莫痛心疾首的说道。
“放心,这些花朵足够活两个月。”慕浅画将花朵一一插入早就准备好的花瓶中道,醋能使得花活的时间更加持久些,更何况她还在水中加了些特别的东西,而她要用的是从花朵的根茎流出的毒素。
慕浅画准备一切后,见夜莫满腹心疼,无奈的离开了花房。
“小姐,我估计左护法下次都不许你进入花房了。”在花房外等候的初晴,见夜莫刚刚抱着醋坛子走进去的模样,立即止住了脚步。她记得不久前她奉命到花房在取一味草药,结果不注意连根拔起,整整被夜莫教训了两个时辰,想想都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背后袭来。
“放心,明日他就会兴高采烈的来找我了。”慕浅画微笑道,花朵能保持持久,在前世不过是人人知晓的秘密,她所用的方法不过是让花朵保存的更加持久些,而她要取用的是从花根茎总散发出的毒素或是花瓣,若是直接取出,定会损坏其药性,如此她便想出了这个办法。
初晴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随后点了点头。
于此同时,皇甫宛儿得知了上官瑶的身体渐渐好转,眼底闪过一抹阴霾,慕王府中人,慕长风邪魅难测,慕东辰心思深沉,武功高深莫测,慕浅画医术卓绝,虽甚少显露出功夫,但天下间也属仅见,唯独上官瑶只会些三脚猫功夫,且自从醒过来之后,身体虚弱,加之又怀有身孕,上官瑶的身孕,就是她将慕浅画带回皇甫家的最佳筹码,其实皇甫宛儿之所以迟迟未行动,心中依旧存了除掉慕浅画的想法。
“云锦,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若你不能讲慕浅画带回皇甫家,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到时候怕是没人能够救你。”皇甫宛儿见云锦一副悠闲的模样,在院中度步,气不打一出来,走到云锦身边,直接威胁道。
“是吗?我没打算让人来救我,只是此行,我不过是为了掩护你而已,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皇甫宛儿说话动动脑子,你比你姐姐可是差太多了。”云锦毫不客气的回道,其实心中也有试探之意,皇甫雄虽没有儿子,但女儿却有一箩筐,潜伏在诸国,皇甫宛儿自幼学习医术和毒术,才一直留在皇甫家中,他与皇甫宛儿的姐姐虽只是匆匆一瞥,但却知道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且谋划的事情足以让一国陷入混乱,只是他不是此人潜伏在那个国家之中。
“云锦,你别以为有父亲的庇佑,你就可以放肆,让你生不如死又不被父亲察觉的方法有很多,若你再敢惹怒,别怪我不客气。”云锦不提到她姐姐还好,一提到皇甫宛儿就炸毛了。
“是吗?你大可以出手,若是你想让皇甫家从此逐渐没落的话。”云锦笑道。笑容中满是苦涩之意,皇甫宛儿并未察觉。
“哼…等回到皇甫家,看你还能不能嘴硬。”皇甫宛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云锦道。云锦所言,却是事实,她们若不想遭遇更加不堪的事情,唯有留下云锦一命。
云锦不理会怒气冲冲离开的皇甫宛儿,但心中却传来一股莫名的痛,他曾经以为,云家的生活和地狱无异,但如今的生活,或许才是真正的地狱,他可以不掩饰自己的脾气,但若要逃离命运,他唯有掌控一切。
云锦见皇甫宛儿怒气冲冲的走出府后,云锦立即回道房中,服下朱果,开始修炼。
皇甫宛儿走出府后,见一个小贼偷偷摸摸的跟在她身后,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小人笑容,反其道的追了上去,一直追到恪亲王府的后门,小贼便消失了踪迹。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在王府后面做什么。”随着赫连景风的死,恪亲王府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采,略显没落,但赫连景腾并未亏待王府众人,依旧保留了以前的俸禄,但没有了来往的官员巴结,如今也是入不敷出,只能吃着老本。赫连云婷跟着一个偷偷摸摸的丫鬟到后门,便见到皇甫宛儿正在四处张望,满带戒备的说道。
“我是黄宛儿,刚刚有个小贼偷了我的钱袋,跟在这里就消失了,你又是何人。”皇甫宛儿见赫连云婷一身衣着,便知晓其身份,她虽初到羽城,但情报不可或缺,见赫连云婷之后,眼底深处了一抹利用之意。
“赫连云婷。”赫连云婷见黄宛儿一身衣着不俗,款式布料均属上品,头上所带的发饰均是价值连城,心想定是有背景之人,如今恪亲王府已经没有了赫连景风,赫连云婷也除去了昔日的戾气。
两人交谈几句话,怀着各自的目的,相谈甚欢,赫连云婷便请皇甫宛儿入府,直到傍晚,皇甫宛儿才离开恪亲王府。
日曜皇宫之内,秦子卿看着手中的情报,眉头紧锁。
“陛下,如今日曜国库空虚,就算有韩家相助,但如今正是青黄不接之际,此时攻打天圣,绝非是好的选择,可否再与联盟两国商议一番。”冯文轩劝说道。
日曜如今内政,原本之前要复杂许多,欧阳浩自北冥回来之后,已经鲜少参与朝政,其中缘由,冯文轩也听闻了不少,但事涉及三国联盟,谁也不好私下议论。
“天圣军中动向甚是怪异,若是此事不摆阵边关,到时候被天圣攻一个措手不及,到时恐为之晚矣,如今的天圣军队已经被赫连殇整顿了一番,南面有赫连殇所率领的大军与南楚对弈,西面有慕王府所率领的天圣的王牌军队,北面水榕所率领的军队虽若一些,但天圣的左右将军两人可不是吃素的,加上北冥大雪未化,若我们毫无防备,即时天圣以一敌三,我等三国联盟,怕也是处于弱势。”秦子卿分析道。
“陛下分析有理,昔日慕东辰为了寻上官瑶游走于列国之间,常年不在天圣,如今有慕东辰亲自坐镇,的确不容忽视,但微臣以为此时大动干戈不是最佳选择,陛下何不选择化明为暗,以静制动,以不动应万变,再有不足半月,便是慕浅画与赫连殇成亲之日,陛下不如拍欧阳浩前往,也好一探究竟。”冯文轩眼底闪过一抹算计道。欧阳浩离开日曜,他正好趁机取代欧阳浩在朝野中的地位,若是欧阳浩回不来就更好了。
“冯爱卿,欧阳浩和慕浅画是和关系,你心中清楚,若是让欧阳浩前往天圣,无疑挑拨两国关系。”秦子卿眼底深处出现一抹黑洞,冯文轩的算计,他岂会看不明白。
精于算计本事秦子卿所长,他之所留着冯文轩,其主要的理由就是因他可以完全掌控冯文轩,如今的日曜依靠韩家甚多,冯文轩的存在,可分散韩家部分势力,若非如此,冯文轩也活不到现在。
“陛下,如今两国交战在即,还用得着挑拨吗?赫连殇得赫连景腾疼爱,若是能添些不快,不是正好吗?”冯文轩心中又何尝不明,秦子卿已知晓了他的用意,不过,他赌秦子卿还用得着他。
“来人,召韩家父子进宫。”秦子卿并未采纳冯文轩的提议,而是召见了韩浩和韩林父子,若非四国如今局面,又加上日曜国库空虚,秦子卿又岂会看着韩家做大而不顾,但如今除了韩浩和韩林父子,便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是,陛下。”门外的宣旨太监立即领命道。
“陛下,微臣还有要务,先行告退。”冯文轩立即行礼道,心中顿时明白,秦子卿为怕他手握权势太高,竟然提拔韩家,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在秦子卿心中的地位,若要让冯家地位更高,他需要换一种方式。
南楚境内,楚南天饮尽杯中之酒,次从楚婵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醉过,昔日的美酒,如今在口中尽是苦涩,可这份苦涩,却让他不可自拔。
“殿下,不能再喝了,明日便是陛下定下前往天圣贺喜之人,殿下若是带着满身酒意走上朝堂,此事怕就要被楚翔给抢先了。”南千秋夺过楚南天的酒壶道,以前楚南天饮酒,只因喜爱,如今却多了一丝愁意。
“千秋,你放心,我不会再醉了,此次前往天圣,非我莫属,既然失去了她,我就不会再失去着天下。”楚南天身上彰显出一股霸气。
南千秋看着楚南天,若是曾经的楚南天,绝不会为做出这等决定,昔日的楚南天只希望南楚平定富强,曾经他倒是希望楚南天多一点野心,但见到如今的楚南天,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殿下早些歇息吧,天圣此行不会太平,我下去准备一下。”南千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道,南家谋逆,被株连九族,他得楚南天相救,才能活下来,他不求能重振南家,只愿有一日能重回南家,如今已经看到希望,但前路却也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
北冥皇宫内,颖贵妃亲手准备了一桌酒菜,等着北冥渊的到来,满脸笑容看着丰盛的饭菜,殊不知她在做菜的时候,多希望下毒带着北冥渊一起死。
“娘娘,陛下会过来吗?”翠儿担忧的问道,自从北冥辰过世时候,北冥渊就不再踏进颖贵妃的宫中,今日颖贵妃虽亲自派人相请,可翠儿却没有把握北冥渊会过来。
“翠儿,你不清楚,一个男人的歉意足以我在后宫站稳脚步。”颖贵妃双手紧握,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心中在滴血。如今他父亲带着北冥辰的棺木前往极北之地,大哥也被调往极北,极北苦寒,定会吃不少苦,这一切都是拜她的仁慈善良所赐,如今她亲手葬送了她的善良,为的就是要拖着仇人,一起陪葬,待完成之日,也就是她死之时。
时间一点点过去,北冥渊终于踏进了殿内,见着满桌子的佳肴,北冥渊略感意外,北冥辰的事情上,他没有追查下去,但却心中也明白,如今颖贵妃的举动,让他心生疑虑。
“臣妾给陛下请罪,辰儿去世后,臣妾一时口不择言,今日亲自备下水酒,还请陛下能够原谅臣妾。”颖贵妃倒上一杯酒,递给北冥渊道。
“你当真如此想吗?”北冥渊心中还有一丝疑虑,但颖贵妃向来仁善,一时气急了也是有的,加之北冥辰的死,北冥渊心中本就有歉意。
“陛下,辰儿的死,臣妾的确是心痛之极,可臣妾知道,陛下定会查出个究竟,莲儿自幼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听信了外人的挑拨,臣妾素来和瑶妃交好,今夜见过陛下,明日打算亲自去给瑶妃姐姐和莲儿请罪。”颖贵妃的眼泪划过眼眶,惹来北冥渊心中怜爱。
昔年北冥渊册封王颖为贵妃,亦是看着王颖善良且与瑶妃交好,如今王颖梨花带雨的模样,惹得北冥渊连连安慰。但只要王颖自己心中清楚,这眼泪中夹杂着的仇恨。
“颖儿,你跟我多年,辰儿的死,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瑶妃和莲儿知道你痛心,定不会责怪于你,明日朕陪你去吧。”北冥渊将颖贵妃抱在怀中,颖贵妃身上散发出甜甜的香味,让北冥渊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陛下,臣妾是该给瑶妃姐姐致歉,若陛下去了那还算什么。”颖贵妃柔声说道。昔日这些手段是他最不愿意用到的,没想到如今她却用了,但身体本能的厌恶,让她心底觉得恶心。
次日清晨,慕浅画陪上官瑶用过早膳,夜莫已经在倚梅小筑外等候了,初晴看着夜莫来回度步,焦急的模样,脸上染上了笑容,却没有进屋去通知慕浅画的打算。
“小姐,刚刚得到消息,赫连云婷请皇甫宛儿过府一叙。”侍书见慕浅画从屋内走出来,小声回禀道。
“让如月陪母亲去园中散步,我去一趟花房。”慕浅画小声吩咐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皇甫宛儿敢动手,她就会让皇甫宛儿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