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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仙蕙表情尴尬,“太上皇幸了一个秀女?”
不过想想,太上皇才得五十出头,也……,也那个啥,不是没有御女的龙马精神,见了新鲜的秀女,尝一口鲜也是难免的。
忽然间,想起了高宸昨天的狡黠笑容。
----恍然大悟。
太上皇一直都对高宸不满,又盯得紧,最近还为高宸给自己吸了蛇毒生气,给他送几个秀女忙活着,正好,省得在盯着自己和高宸。
想到此,忍不住“哧”的一笑。
玉籽也在悄笑,“太上皇还真是……”把“着急”二字隐下,改口道:“真是有精神,比皇上还要更精神许多呢。”
“好了。”仙蕙训道:“别乱嚼舌头。”
等到高宸下了早朝回来,与他说了此事。
高宸“嗯”了一声,没多说。
仙蕙问道:“你就不担心,回头你再添几个小兄弟啊。”
“添就添罢。”高宸不以为意,淡淡扫了她的肚子一眼,就算添了又如何?不定还没有自己的儿子大。况且是男是女且不知,养不养的大也两说,即便真的有小兄弟长大,也不过多一块封地的事儿。
总比现在自己整天被父亲盯着,盯几十年要强。父亲现在有了新鲜乐子,自然会减少对自己的关注自己,再添子嗣,心思更是就被转移了。
“皇上。”仙蕙见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就沉默不语,便自动理解成高宸急着要儿子,对自己有微词,“如今你膝下还没有子嗣,是不是很着急?”
“没有。”高宸上前搂着她,“朕现在也不急,你我都年轻,如今天天在一起,想怀孩子自然容易的。”轻轻抚摸她的肚子,希望这一次能怀上,也希望蛇毒对胎儿没有影响,一切都顺顺当当的罢。
“我们去园子里逛逛罢。”仙蕙不想继续说这空头话,她不知道自己怀孕,只觉得说也无益,真想有孩子,还得晚上多豁出脸面去。难得高宸这会儿有空,去逛逛,彼此说说话,谈谈心,培养一下气愤和感情也不错。
“行。”高宸答应了,“就在凤仪宫的后花园走走。”
一路上,仙蕙觉得他心不在焉的。
这是……,有事?还是担心孩子的问题?仰或是对自己迟迟不孕,感到不满意?这么想着,心情不免有点低落起来。
她失落道:“算了,我们回去。”
“傻瓜。”高宸笑着搂了她,劝慰她,“别胡思乱想的。”怕她幽思伤身,更会影响到腹中胎儿,因而打岔道:“你今儿精神好一些了?”
“就那样吧。”仙蕙懒懒道:“问这个做什么?”
高宸拉了她在怀里,轻轻抚摸,凑在她耳边说道:“你要是精神好些,不难受了,咱们就把着急的事办一办,然后就不着急了。”
“呸!”仙蕙红了脸,“说的都是什么……”
“皇上。”李德庆在连廊上喊道:“有要紧事回禀。”
高宸略有一点扫兴,不过本来仙蕙就有身孕不可能亲热,只是逗逗她而已。当即让她自己坐下,出去问道:“何事?”
李德庆悄声道:“周姑娘去找怀思王妃了。”
“那又如何?”高宸并没有把嫂嫂往坏处想,说完了,才发觉李德庆表情古怪,继而想起是自己让人盯着周峤的。难道说,周峤是受了二嫂怀思王妃的教唆?似乎……,没有什么道理啊。
等等,难道二嫂为了林岫烟的事,迁怒仙蕙?可是林岫烟自毁清白,想要赖上自己,这事儿跟仙蕙有何关系?即便后来林岫烟死了,那也是因为救二嫂,所以才死在湖里的,也和仙蕙没关系。
或者,二嫂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当初没有纳林岫烟为妾?但若是为了一个远房侄女,就找来陆涧,挑拨仙蕙和自己的感情,也未免太离谱了。
高宸沉吟了一阵,“这样……,等下朕会想个法子,让怀思王妃进宫。等她一走,就把她身边的侍女给抓起来,送到慎刑司问话。”
尽管觉得那种想法太荒唐,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不会放过。
“是。”李德庆领命去了。
“怎么了?”仙蕙不明所以,过来问道:“是不是前面朝堂有难以决断的事?你要是忙就去忙,不用陪我。”
“嗯,有点事。”高宸没有细说,并不想让怀孕的她担心,只道:“朕去去就回。”
仙蕙不明所以,他最近有点心绪不宁的样子。看来因为没有纳秀女,自己又没孩子,高宸承受太多压力了。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希望如他所言,眼下经常在一起就能早点怀上,早点解决这个心头大患。
另外,对了,陆涧的事怎么没下文了?刚才忘了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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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宸去了懿慈宫一趟。
他脸色凝重,对周太后说道:“烦请母后传个话儿,就说宫里得了新鲜得贡缎,让大姐和二嫂进宫一趟。”
周太后听了不解,“这是有什么事?拿哀家作筏子。”转头先吩咐人,“哀家这里得了几匹好料子,传舞阳、小峤和两位王妃进宫。”
“是。”宫人赶忙应声去了。
高宸不悦道:“不用传恭亲王妃。”
“你这是气糊涂了。”周太后道:“哀家赏赐,自然是都要赏赐的,哪能单单落下你大嫂不赏,传出去岂不人多心?到底什么事儿,气得你,连这个茬儿都忘了。”
高宸吐了一口气,“等慎刑司的人,问出来了证据再说。”
周太后顿时脸色一变,“慎刑司?”继而沉默了,半晌都没有言语。
约摸半个时辰,一干身份矜贵的皇室女眷都到了。
周太后和颜悦色的,说着闲篇,还真的每个人都赏赐了几匹料子。舞阳长公主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又跟母亲亲近,自然瞧出今儿进宫这事儿,不是赏料子这般简单。因而笑吟吟问道:“母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周太后张了张嘴,“没,就是聚聚……”
“皇上驾到!”
高宸突然从外面进来,扫了恭亲王妃一眼,“大嫂,朕刚得了一房上好得松溪笔墨,正巧你来了,就去捎回去给大哥罢。”说着,吩咐李德庆,“陪恭亲王妃去拿墨。”
恭亲王妃闻言一愕。
这是……?要把自己支走?但是情知不能多问,起身笑道:“是,多谢皇上恩赐。”
她一走,高宸就让宫人退了出去,关上了门。然后看向周峤,沉声道:“把你在怀思王府说的话,再说一遍。”
周峤瞪大了眼睛,“说……,说什么?”
“你跟怀思王妃说了什么,就再说一遍什么。”高宸面色冷若冰霜道。
周峤和怀思王妃都变了脸色,不过各自心思不同。
怀思王妃心下惊骇,听皇帝的口气,竟然是已经知道自己和周峤的话?什么意思?难道王府里面有他的眼线?她想不明白。
更不解,为何皇帝已经看见仙蕙和陆涧在一起,私下相会,竟然还是没有动静?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吃醋?简直匪夷所思。
另一边,周峤还在犹犹豫豫的。
舞阳长公主已经按捺不住,呵斥道:“你又闯了什么祸?赶紧说!”
“罢了。”高宸摆手,“小峤不说也无妨。”叫了李德庆,把怀思王妃身边的两个侍女押了上来,“你们来说,小峤到底对怀思王妃说了什么。”
两人都是脸色惨白,眼神惶恐,明显是被慎刑司的人吓破了胆。
刚跪下,其中一个便连连磕头,“奴婢说,奴婢都说。”倒竹筒豆子似的道:“奴婢是伺候王妃娘娘茶水的,平时就在门口候着。今儿周小姐过来找王妃娘娘,说什么西林猎场的事她已经揽下,叫王妃娘娘放心。奴婢在门外,断断续续,只听得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
高宸挥手,让人将两名侍女都带了下去。
周峤还不知道内里,以为皇帝只是为了皇后被蛇咬生气,并不知道陆涧,因而当即大包大揽道:“舅舅!你做什么这样大动干戈啊?没错,是我听了二舅母的话,才想起要去捉一直火狐狸的。可是,谁知道四舅母会遇到蛇啊?这事儿,也不能怪二舅母,我不想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所以才没说的。”
她反倒不满,“为了这个,皇上就抓了二舅母的侍女审问,也太过了吧。”
“大姐。”高宸看向舞阳长公主,“你先带小峤出去。”
“四舅舅,皇上!”周峤还在叫道:“你真的要为这个发火啊?又不是二舅母的错,你怎么能脾气这么大……”
“你给我闭嘴!”舞阳长公主上前便是一巴掌,拍在女儿背上,“再不闭上,就让人把你的嘴给缝上!”心里清楚,能让小兄弟动怒到审问二嫂侍女的事,绝非小事,更不会像女儿说的那样简单。
这个笨丫头,只怕给人当了枪使还不知道呢。
舞阳长公主不由分说,生拉活扯,将周峤给骂骂咧咧扯了出去。
“二嫂。”高宸问道:“为何?”他目光似电看向嫂嫂,“为何要把陆涧弄到京城?为何要唆使小峤,促成仙蕙去林子里面,和陆涧相会?你这么做,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周太后闻言脸色大变,“陆涧?什么京城?什么相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怀思王妃反倒笑了,“看来皇上是证据确凿啊。呵呵,欺负我一个寡妇,把我身边的人都骗去审讯,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哥哥吗?”
“你别扯二哥!”高宸怒道:“正是因为你给二哥守寡,高家一直敬你、重你,朕也一直敬着你这个嫂嫂。哪怕林岫烟故意闹事,也没有为难过你,更没有为难过她,这一切都是看在二嫂你的面子上。可你呢?竟然拿小峤当枪使,亏得她还那么信任你,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谁?!”
“我对不起谁?皇上说啊。”怀思王妃恨声道:“什么二嫂,什么敬重!我是望门寡嫁进你们家的,根本就没有和高曦相处过一天,也没有见过他。就这么,一个人守了十几年的活寡,耗尽青春年华。”
她问:“你们知道,我的心里面有多苦吗?”
“不,你们不知道。”怀思王妃呵呵的笑,“你们以为,只要给我吃、给我穿,就是尊重我这个未亡人了。罢了,这些都不说了,谁让我命苦呢?可是,岫烟是无辜的!”目光闪着火苗看向高宸,“你对她始乱终弃,还污蔑她,说她自毁清白缠上你!你毁了她一辈子!你也也毁了我唯一的亲人!”
高宸断然道:“朕早就说过,没有对林岫烟做过任何不轨之事。”
“也罢。”怀思王妃叹道:“你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退一万步说,便是岫烟真的赖上你了。你看在我这个寡嫂的份上,看在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的份上,让她做个妾,给她一个衣食住所,又能怎样?你不愿意,非得逼着她做在家居士。”
高宸冷笑,“这种无耻淫奔的女子,没打死,已经是给二嫂面子了。”
“你还想让她死?”怀思王妃气得发抖,“没错!”她情绪激动,“若非如此,岫烟怎么会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又怎么会失足落下水?她若是留在你的屋里做妾,只怕早就连孩子都有了。”说越是愤怒,失口道:“到时候,我就可以过继一个儿子了啊!”
“这么说……”高宸接话道:“当初就是二嫂唆使林岫烟勾引朕了?哪怕朕不答应,也要自毁清白缠上朕,对不对?甚至就连最后被朕拒绝,也要宁愿做个在家居士,死活赖在庆王府不走。”
怀思王妃惊觉失言,脸色微白,一阵复杂目光闪过。
高宸没想到越抹越深,反倒翻出了当年的一番未知内情,越想越是思路清晰,“后来林岫烟是怎么死的?失足落水?朕可记得,那时候正是太上皇要让朕去封地的时候,你故意让林岫烟落水而死,就是为了让父皇想起当年二哥的死,忌讳朕!”
怀思王妃的脸更白了,好似一张纸。
周太后却是越听越怒,斥道:“林氏!你好放肆!”
“现如今……”高宸冷笑,“你见朕登了基,林岫烟也死了,你再也没有机会,过继一个你满意的嗣子,所以就来让朕和仙蕙不痛快,对不对?!”
怀思王妃白着脸,惨然道:“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我……,我这么做,也是公平的。”她忽然抬头一笑,“高宸,你可别忘了,当年你二哥是怎么死的?若不是为了救你,他有怎么会英年早逝,我又怎么会守了望门寡?”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造成的!”
自己的一生,都是被小叔子给毁了的。
“够了!”周太后打断道:“林氏,你这是入了魔怔了!老二他……”说起当年二儿子的死,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他当年落水只是意外,总不能……,对兄弟见死不救!”转头看向怀思王妃,“倒是高家一直带你不薄,对你宽容,你就是这么回报高家的吗?!”
怀思王妃喃喃道:“毁了我的一生,还说不薄……”
“什么叫毁了你的一生?”周太后怒道:“自你嫁进高家,就一直没有亏待过你,只有更加倍弥补你的,难道不是真的?再者,你要是当初不愿意嫁进高家,大可不嫁,谁也没有逼着你嫁。”掷地有声问道:“难道你不嫁了,庆王府就能把你给弄死不成?”
怀思王妃嘲讽不语。
自己的苦,自己的绝望,他们谁都不会懂的。
怀思王妃缓缓起身,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走不远,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回头来王府告诉我罢。”她轻笑,带了几分快意,“只要皇上不怕被天下人嘲笑,说你容不得一个寡嫂,那就随意处置。”
“林氏!”周太后怒道:“你滚出去。”
怀思王妃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太后气了一阵,然后道:“这件事,你准备要怎么处置?”有些无奈,总不能让人说逼走寡媳,“毕竟她是你二哥的未亡人,有些事又不能说,还得从缓……”
“不必。”高宸扫了怀思王妃一眼,“二嫂身子弱,往后就回庆王府调养好了。”
“你要把她送走?”周太后急道:“这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说好了,又不少一块肉。”高宸不以为意,淡淡道:“留在京城总不放心,往后就让二嫂在庆王府养病,随便给她派几个妥当的丫头,也就是了。”继而声音一愣,“若不是她是朕的嫂嫂,若是不顾念死去的二哥,绝不会如此从轻发落!”
周太后眼神复杂的看了小儿子一眼。
他这是为了仙蕙打算,宁愿自个儿背上容不下嫂嫂的罪名,也要出了祸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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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仙蕙得知了怀思王妃回江都的圣旨。
她原本就是心思敏捷的女子,想了想,等高宸过来不由问道:“是不是,陆涧来京城的事情,和怀思王妃脱不了干系?”
“都已经过去了。”高宸不想让她幽思伤身,劝慰她,“别管了,外面的一切朕都会处理好的,你就安心静养便是。”然后又道:“陆涧那边,我跟他说了,不管是留在京城还是江都都不妥当。所以,朕直接给了他一个差事,去辽州一个县任职县令。往后他就是一县的父母官,数他最大,再也不会被人挟持了。”
仙蕙原本担心的、不安的,现在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高宸有意揭开彼此的心结,打趣道:“舍不得了?要不要再见一面。”
“呸!”仙蕙瞪她一眼,“你最近越发不正经了。”
高宸笑道:“你高兴就行。”开开心心的,才能养好身体和孩子。
“难为你了。”仙蕙摩挲他道:“外人不知道怀思王妃做的事,你又把她送走,圣旨是你下的,难免会非议你几句了。”若只是单单送怀思王妃走,别人或许还会怀疑自己,可是高宸下了圣旨,过错就都是他的了。
这个笨蛋,最近真是越来越笨了。
----却让自己心里甜蜜。
吃晚饭的时候,仙蕙夹了几筷子菜,有点疑惑,“奇怪,我最近怎么老爱吃醋溜的东西?难道中了蛇毒,口味都变了。”她转头,就看见厉嬷嬷眼里欢喜的神色,不由一头雾水。
厉嬷嬷笑道:“不管为着什么,能吃是福,好事啊。”
高宸吩咐人道:“把那便的糖醋鱼和醋溜白玉丝,都给皇后端过去。往后再多做几个用醋的菜,天气暖和了,醋伴几个小凉菜也使得。”
仙蕙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笑道:“胭脂萝卜好吃。”
只不过,接下来连着吃了好几天,不免有些猜疑了。
难不成自己盼着怀孕,就怀孕了?算起来,昨儿应该来小日子的呢。
不不不,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失望更大。
可是这个念头一起,便忍不住,喊了厉嬷嬷,“你去传太医……”刚说一半,就听见外面有些动静,不由问道:“什么事?”
“娘娘。”玉籽满目欢喜跑了进来,指着门外,“你看是谁来了?”
仙蕙抬头看去。
逆光中,看到了身穿朝服的母亲,旁边是一个抱着明媚秀丽的少妇,----那熟悉的轮廓,亲切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激动喊道:“姐姐!”
明蕙把儿子放了下来,行礼道:“见过皇后……”
“别别。”仙蕙才不要姐姐行礼,赶紧搀扶,“没外人,不用那些虚礼。”欢喜的什么都顾不得了,拉着母亲和姐姐进了宫,一叠声问道:“几时到的?宋家的人是不是都来了?隽哥儿呢?”
明蕙笑道:“宋家的人这次都来了,哥哥忙着盘铺子,要晚几天。”
沈氏也是满面笑容,说道:“这下好了,一家子都来京城团团圆圆的。”看了看小女儿,“皇后娘娘最近可还好?听说前几日染了风寒,病了一场。”
仙蕙怕家里人担心,没有说起被蛇咬的事儿,只是笑道:“没事,早好了。”
母女几个都是许久不见,自然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半晌说得差不多,方才各自慢些喝茶。
这个时候,明蕙迟疑了下道:“有件事,你们还不知道。”整理了下说词,“去年秋冬江都发了时疫,荣氏染了时疫。当时仙灵芝被人哄抢光了,卖的很贵。虽然我手上有一个仙灵芝的枕头,但自是不会搭理她的,由得她折腾了一些银子。”
沈氏一声冷笑,“该!这就是报应。”
“也罢了。”明蕙忽然道:“荣氏大钱买了高价药,倒是把时疫给治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开春忽然又病了。我临走的时候,荣氏派人来宋家送信,让我把消息告诉爹,说让爹回去一趟,万一她死了,也好有个人照看安排景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