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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在西香苑,快跟我来”
雁素锦也是一脸焦急,急忙开口说道,心中就像是吊了好几个水桶七上八下。
“要是浅草出了什么事情,小心你们的脑袋哼”
凤魅雪眸光冷冷一扫,自唇畔吐出的嗓音,叫管家和侍卫们全部双腿一软,脊背一阵寒凉,如坠冰窟。
“快快跟上”
等他们反应过来,凤魅雪已经随着雁素锦一同赶到了西香苑的柴房,他们也连忙跟了上。
二夫人手段素来毒辣,浅草小姐落入她的手中,怕是凶多吉少啊
管家面色发白,心中战战兢兢,生怕浅草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的项上人头可就难保了
这个女煞星不知道是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是单单看大小姐和朔公子对她的敬畏态度,就知道她定然不是普通人。
雁府邸的柴房地处偏僻,杂草丛生,有着不少毒虫。倾塌的老树上面还停留着一群乌鸦,枯藤缠绕着老树,秋日的颓败之色,在这个废弃的小院落中格外醒目。
地面上是杂乱的枯枝,一座小茅屋前,靠着晒干的柴火。这里只有下人才会过来,平时是人迹罕至。
四个壮实的家仆,此刻守着被大锁牢牢锁住的屋门。
“什么人?”
见到有几道人影逼近,家仆立刻喝道。
“放肆大小姐你们也敢拦”
雁朔冷冷的说道,怒气冲冲地瞥了他们一眼。
“大小姐”
“我们没见到大小姐,还请恕罪”
四个家仆是二夫人秦氏的人,对于大小姐并不是特别敬重,毕竟两房相争已久,只是表面上的平静罢了。
“给我把柴房打开”
雁素锦的嗓音,透着几分怒气,对于他们那不将人放在眼底的态度,心中生起了不悦。
“大小姐,这里面关着毒害大夫人的凶手二夫人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见她”
一名家仆趾高气昂的说道,肥硕的脸上,眯成缝的眼睛,带着几分得意。如今大夫人已经死了,二夫人深得家主的欢心,想必很快就会扶正,到时候,这府里还不是二夫人说了算。
“是啊请大小姐不要为难小的”
“若是大小姐想进柴房,必需要有二夫人的命令”
“大小姐请回吧”
几个家仆不将大小姐雁素锦放在眼里,雁府中二夫人为家主生下了小少爷,如今大夫人不在了,那大小姐还能翻天不成?
“你们岂有此理”
雁素锦见到他们一个个有恃无恐的模样,气得浑身发颤。
“铿”
一道金色的剑光飞掠而过,柴房的大锁瞬间碎裂开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雁府中行凶快来人呐”
家仆见到凤魅雪手握长剑,直接朝着柴房走来,吓得连忙倒退。
“哼”
凤魅雪冷哼了一声,指天神剑还未出鞘,剑气一荡,整座柴房就瞬间朝着四周倒,瞬息间就土崩瓦解。
她哪里有时间跟这些恶仆啰嗦,直接行动才是她的风格。
“啊敌袭啊”
见到柴房直接被毁,四名家仆惊叫着逃开。
后面赶来的管家和侍卫们见到柴房被夷为平地,全都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凤魅雪手中长袖一抚,柴房中的灰尘散,就见到了缩在一角面色苍白的浅草。
她的身边围着一圈的金色虫子,见到突如其来的光芒,她抬起头,朝着前方望。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当她见到凤魅雪的面容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的鼻子猛地一酸,眼眶陡然红了起来。
娘亲死的时候,她都忍住没有哭。
但在见到凤魅雪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呜呜呜小姐”
好几日没有吃东西,浅草身上都没有力气,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办法。衣裳脏乱,发丝凌乱,看上狼狈至极。
“浅草”
雪芍和清漪见到浅草的样子,立刻奔了过,将她扶了起来。
“小姐小姐”
浅草想要靠近凤魅雪,但是看到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怕弄脏她的衣裳,就没有付之行动。
“让你受苦了我不该将你交给其他人”
凤魅雪走上前,握着浅草冰冷的小手,将神力涌入她的体内,让她恢复了几分力气。
她淡淡的嗓音,却让雁素锦的脸色微微一变,浮上了愧疚之色。
“我来了,不要害怕了一切有我”
“嗯有小姐在,浅草不怕”
浅草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见到小姐来了,她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多日紧张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妹妹”
雁素锦看着浅草那虚弱的模样,眼中也流出了泪水。
“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一定还你公道为娘亲和你报仇”
“姐”
浅草见到雁素锦回来,虚弱的声音,缓缓地叫道。
“为什么——会信我?”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姐姐都相信你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彻查”
雁素锦亲自扶着浅草,无条件的信任她。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她这个姐姐自然要保护好她。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回房再说只要我是雁府的大小姐一天,就不会让任何欺负你”
见到雁素锦的举动,凤魅雪脸色才稍稍好了几分。
“嗯”
浅草点了点头,伸手朝着地面上的金甲虫挥了挥,一只只金甲虫就飞回了她的袖子里。这些金甲虫是她平日拿来寻找宝贝的东西,曾经它们还替她传讯给陌烟华通知他凤魅雪有危险。
“他们有没有虐待你?打你?”
雁素锦不放心的说道,拉起她的衣袖,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被毒打的痕迹。
“那个坏女人本来想打我,但是被小金给吓跑了多亏了小金,她们才不敢靠近柴房。”
浅草摇了摇头,让手中探头探脑的小金甲虫出来亮亮相。每一次危急关头,都多亏了这小家伙的相救。
她记得这小金甲虫是小时候一个大哥哥送她的,因为时间过得太久了,她如今已不记得那男孩子的模样了。如今那男孩想必也已经长大了,她就更难认出了。
“没想到这金甲虫你还留着,这不是当年君家那个顽皮的小子送给你的东西吗?那时候还把你惹哭成一个大花脸,我以为你早就把这金甲虫给丢掉了。”
雁素锦惊讶的看着这金甲虫一眼,那时候正是妹妹失踪的那一年,所以她记得很清楚。妹妹和君家的公子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但那一次君家的小公子送了一对金甲虫给她,把她吓得大哭起来,好几天都没消停。
“姐姐,你知道是谁把小金送给我吗?”
浅草激动的看着雁素锦,脸上有着期待的神色。她就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大哥哥对她特别好,总是带她到处玩,她很爱哭,但他会变着花招来讨她开心。她就像是一只小跟屁虫,天天跟在他的身后。
“以前我们家隔壁住着君家人,送你这金甲虫的是君家的小公子名字我是记不清了,但爹爹应该知道,因为当时爹娘见你们感情好,双方商量了一下,给你们订了一门娃娃亲,只可惜,后来你失踪了,君家等了多年,后来也搬到了焚鼎焰州,这婚约一直都没有履行。”
雁素锦回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提起君家的时候,她也记起了那时候住在隔壁的不仅仅是君家的小公子,还有君家那个天天恶作剧的大公子,她和他打过很多场架,可以说是势如水火。
“你们说君家搬到了焚鼎焰州?”
凤魅雪听到她们姐妹之间的对话,脑海中不由有了一个叫她惊讶的想法。
该不会和浅草有着娃娃亲的君家小公子,是她心中想到的那个人吧?
“是啊他们虽然搬到了焚鼎焰州,但与我们家还是有联系的。”
雁素锦点了点头,扶着浅草走到她自己的房间。
丫鬟立刻按照她的吩咐,送来了衣裳和吃的东西。
“对了,小雨和你一起回来,怎么没见到她?”
她看了看,没有见到雨茉的踪影,不由蹙着眉头说道。
“小雨她也被那个坏女人抓起来了但是我不知道她被抓到什么地方了,并没有和我关一块儿。”
浅草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几日她害怕那个坏女人会在饭菜里面下毒,碰都不敢碰一下,一直饿着肚子。
“阿朔,你查一下小雨被关什么地方了,务必救出她”
雁素锦脸色沉了下来,对于二姨娘肆无忌惮的行为,格外的恼怒。
“是,大小姐”
雁朔点了点头,立刻下处理这件事情。
“赶路赶了这么久,你们也坐下来喝口茶”
雁素锦让丫鬟给凤魅雪三人端茶倒水,脸上满是歉意之色。
清漪接过茶之后,才递给了凤魅雪。
“浅草,你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记得每一个细节都要说,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很可能就是关键因素。”
凤魅雪喝了一口茶,见到浅草吃了几口饱饭之后,脸色好看了几分,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几分。
“小姐,那天我在娘亲身边伺候她喝药……但是娘亲喝过药之后,就……就突然吐血,紧接着,二姨娘就带着一群家仆冲了进来,将我和雨茉关了起来。那天的药是雨茉煎的,途中并没有其他人碰过,所以他们一致认定了我是凶手。娘亲的尸体,听说也被直接火化了。”
浅草眼眶红润,脑海中似乎还浮现着娘亲吐血而亡的模样,真凶未被抓到,她日夜都难眠。娘亲被害死,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些晚上她似乎还能听到娘亲来找她,让她一定要为自己报仇。
“雨茉被抓走了若是她一死,那这个弑母的罪名,就等同于是落实了。这里可有雨茉身上的随身物品,给我看看”
凤魅雪听着浅草讲述的过程,显然她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在药中动手脚,无论是药材还是过程都有可能,所以很容易就中招。
如今只能找到雨茉,才能知道当日在她煎药的时候,是否有发生什么事情。
若是雨茉被二姨娘灭口的话,那就麻烦了。到时候死无对证,浅草在雁府还有何立足之地。纵然是带走她,那她心中仍然会有一个疙瘩,一直伴随一生。
“这根玉箫是雨茉留下来的东西”
浅草将雨茉的随身玉箫拿了出来,递给了凤魅雪。
“舒儿,夜翼,你们两个寻找这根玉笛的主人,这上面有她的气息,你们将她安全带过来。”
凤魅雪叫出舒翼和夜翼,将玉笛交给他们,让他们救出雨茉。若是那个二姨娘真的有心置浅草于死地,想来也不会留下活口。雁朔明着查,估计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是,主人我们这就办”
两道身影化作流光消失在屋外,快得叫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我们你娘亲的屋子里看看那里距离这里远吗?”
凤魅雪听浅草的话,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消息,只能自己看一看,找找有没有被人遗漏的地方。
“不远的,为了方便照顾娘亲,她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
雁素锦也打算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便与她一同到隔壁。
众人走进屋里,就闻到了浓浓的药香,始终不散。可以想象住在这里的人,定然是一个药罐子,经过长年累月的药味熏染,才会有这么浓的药味。
凤魅雪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房间,除了尸体被火化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打碎在地上的药罐子和里面的药渣也在原地。
房间的光线并不算明亮,窗户关得很紧,一点都不透风。
窗户旁摆放着一个软塌,也是浅草的娘亲死的地方。软塌的案几上还摆放着一个香炉,在不起眼的角落,还有一盆美丽的牡丹花,这种牡丹花颜色很特别,一共有五种,到了秋季其他花都已经凋零了,它还开得正艳。
“这牡丹花还挺有特色的”
“我记得这盆花是二姨娘送来的,摆了有些日子了,一直开着花,都没有什么变化。”
雁素锦开口说道,目光从牡丹花上移到了其他地方。这牡丹花虽然特别,但是也没有什么问题,大夫也有检查过,花中并无毒。
“清漪,你检查下这药渣和药罐有没有毒”
凤魅汛向了地上的药渣,既然大夫人是因为喝了这药死的,那说明这药里面可能有大文章。
“我看看”
清漪对毒研究的很深,立刻检查了起来。
“小姐,这药罐里没有任何的毒,药渣里也不含毒素,这罐药应该没问题才对。”
“没问题?”
凤魅雪目光朝着药罐中瞥,见到那药罐之内,有一层淡淡的黑色,伸手摸了摸,然后才起身走了出。
“看来我们也是一无所获了”
雁素锦无奈的叹了叹,心中充满了忧愁。
“没事的,我相信一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浅草握着姐姐的手,脸上充满了信心。只是脸上的污泥,让她看上就是只楔猫。
“浅草这几日受了惊吓,让她梳洗一下,好好地睡一觉。”
凤魅汛着浅草那狼狈的模样,叮嘱清漪和雪芍二人照顾浅草。换做府中的其他人,她可不能放心。
“哟听说大姐回来了,没想到大姐这么急着就把这个小贱人带出来了这个小贱人可是毒杀大娘的凶手,大姐可不能包庇她,否则如何对得起你死的娘。”
一道丰腴的身影,从抬到屋外的椅子上走了下来。圆滚滚的面庞,肥嫩得几乎都要流油了。水桶的身段,泰山的重量,每一步都走得虎虎生风,似乎要震碎脚下的地面。
凤魅雪循声看,见到这女子长得活似一颗红烧狮子头,身上的打扮却是相当讲究。那丝绸是上等的料子,头上的发簪也是非常精致,看来她在雁府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女子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一身富贵逼人的衣裳,上面绣着团花与福字,头上戴着金冠,三颗大大的宝珠镶嵌在金冠之上,格外的醒目。男孩走路的时候,头仰得高高的,一副自鸣得意之色。
“彤儿妹妹,这是我们嫡出一脉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庶出的女儿过问”
雁素锦脸上戴着轻纱,却依旧能够让人感受到她的威严。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瓷。
“呵呵,嫡出小姐又如何?你怎么就知道嫡出不会变成庶出,庶出不会变成嫡出?是嫡是庶还不是爹爹的一句话吗?”
雁彤儿脸上涂了浓浓的胭脂水粉,肥厚的唇还特地多抹了鲜艳的胭脂,让她的脸看上特别抢眼。
“大姐你就算再能干那又如何?毕竟是个女儿身,以后雁宗族还是由我的亲弟弟福儿来继承。”
“没错,你们一个个只不过是没用的女人,只是替男人生儿育女的工具而已,以后这家族全部的财产都是本少爷一个人的。”
雁福同样圆滚的脸上,肥肉颤抖了几下,一脸骄横的说道。
“素锦,这么没教养的两个傻子,居然是你的弟弟和妹妹,真是叫人吃惊啊这都是一个爹,怎么生出的孩子差距这么大?”
凤魅汛着这两个肥球二人组,明明是小妾生的庶出,竟然比正室所出的嫡女还要嚣张。他们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有所倚仗。
“瞧瞧这两个,真是静如瘫痪,动如癫痫”
“小姐,这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品质自然有差别”
浅草很讨厌这两个姐弟,同样的刁蛮狠毒,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在府中为所欲为。她回来之后,没少受欺负。
“是啊他们的外公可是紫樱殿的大长老秦杨,自然是有恃无恐了。他们的娘亲秦翊婧,何曾将雁府上上下下放在眼中”
雁素锦开口说道,秦翊婧仗着父亲秦杨在紫樱殿的身份作威作福,她的女儿和儿子,更是继承了娘亲的恶毒狠辣,以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当年遇到人追杀,导致她和浅草妹妹失散,她一直怀疑就是秦翊婧一手策划的阴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她也奈何不了那个贱人。
如今娘亲被毒害,这笔帐,她定要跟那恶女人好好算一算
“大姐,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我们外公就是紫樱殿的大长老,赫赫有名的秦杨,你娘亲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女儿,自然没有办法跟我们的尊贵身份相提并论了。”
雁彤儿双手叉腰,扭着肥腰,朝着他们的屋子走。
“福儿,你看他们就是嫉妒我们姐弟”
“没错她们自己没有显赫的身份,所以妒忌我们外公位高权重。”
雁福小小的脸上,有着几分阴狠之色。他的年纪虽小,但是从小到大就接受着娘亲和姐姐各种恶毒思想的灌输,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纯正无邪。
“原来你们的后台是大名鼎鼎的秦杨大长老啊真是失敬失敬了”
凤魅雪听到他们洋洋自得的话,心中一阵冷笑不已。若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倚仗,早就已经轰然崩塌了,不知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秦杨背叛了紫樱殿,勾结幽隐殿,咬舌自尽。想来紫樱殿是为了保全面子,所以并没有对外公布这个丑闻。
知道秦杨是叛徒的人并不多,哪怕是秦家内部,很多人也不知道这回事情。
不过紫樱殿定然不会容许秦家任何人留在紫樱殿中,如今想来已经开始大清洗了。毕竟秦杨的背叛,证实了秦家的不忠诚,这种不忠的下属,紫樱殿如何能够留在身边。
紫宸善可不想再次养虎为患,到了关键的时候,被反咬一口。秦家绝对要落败了,得罪了紫樱殿,哪里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我们的背后可是紫樱殿撑腰,你们谁能动得了我们姐弟”
雁彤儿大笑了起来,浑身的肥肉跟着她大笑的动作,肉浪不断地翻滚。
“彤姐姐,我们不是来把浅草那个小贱人送官查办吗?”
雁福拉了拉姐姐的衣角,开口提醒道。
“没错,官差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浅草那个小贱人,就是一根贱草,谁知道她是不是我们雁家的血脉。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恶行,还死不承认。娘亲已经叫来了惊涛城的官差,是死是活,那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雁彤儿狠狠地看着浅草那煞白的小脸,唇边勾起了恶毒的笑容。只要浅草这小贱人一死,那她就有机会嫁给君家少爷了
她可是见过君家少爷来访,那可真是风度翩翩,清秀俊俏,让她春心大动。偏偏那君家少爷和浅草自小就有婚约,想她彤儿可是何其尊贵的女子,绝不能做小
如今把她送到官府,死刑一判,看她怎么死
“彤儿,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怎么能够不顾姐妹情义,将浅草妹妹送入官府查办这是我们雁家的私事,还轮不到官府插手”
雁素锦没想到这母女竟然赶尽杀绝,见到自己回来,就立刻通知了官府。
隐世宗族不能无故与官府发生争斗,否则就会暴露了身份,各大隐世宗族藏匿于世俗之中,就是想过平静的生活。若是犯了事,也要依法处置。这是各大隐世宗族约定俗成的规矩,没有人可以擅自破坏。
浅草若是被送到官府,到时候就不是她可以插手了。惊涛城的官府说不定已经被二姨娘打点过了,浅草进了官府大牢,那就危险了。
“浅草,你快从后院逃走”
她附耳跟浅草说道,一边借故拖延时间,给她争取时间逃离。
“我不走我没有犯错,更没有杀娘亲,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官府。”
浅草摇了摇头,没来得及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就遇到了雁彤儿过来要人。一身脏兮兮的衣裳,裹着她纤弱的身子,挺直的腰杆,充满了坚定。
她不能给小姐丢人,更不能面对困难就临阵退缩,逃走不是解决的办法。
“说得好我们就一趟官府,相信官府也会秉公处理”
凤魅雪淡淡的说道,伸手轻轻拍了拍浅草的肩膀。
“可是……”
雁素锦担心的说道,生怕浅草进了府衙之后,会被欺凌,屈打成招的案子实在是太多了。
“没事的,把这件事情交给官府,想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凤魅寻中有着深意,叫雁素锦揪扯的心放松了几分。
看样子,她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官府内部的黑暗,说不定她有自己的路子。
“嫌疑人在哪里?快跟我们走”
府衙的官差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衣服,腰间挂着佩剑,粗声粗气的喝道。
“差大哥,那杀人凶手就在这里就是那个脏兮兮的小贱人”
雁彤儿脸上有着扭曲狰狞之色,立刻迫不及待地指着浅草说道。
“捉贼拿赃,抓人自然也要有证据,目前我们浅草只是嫌疑人,而不是你所指控的杀人凶手,请你这个贱人注意言辞”
凤魅雪遽然起身,高过又矮又戳的雁彤儿整整一个头,身上的压迫感,吓得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敢骂我?来人,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雁彤儿手掌被地上尖锐的碎瓷割破,流出鲜血来,立刻毫无形象泼妇般大叫起来。
“差大哥,她要公然行凶你们不会坐视不理吧?”
凤魅雪柔弱的说道,绝美的面庞,从雁彤儿肥硕的身体后出现,瞬间就把几位官差惊艳得魂都丢了。
看到美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些官差立刻急着表现起来。
“公然行凶把这肥婆也带回府衙”
“如此凶悍的婆娘,说不定那大夫人就是她杀的”
官差们直接将雁彤儿押住,惹得她大声尖叫起来。
雁福见状,立刻从后面闪走,通知他的娘亲。
“我自己可以走,不需要劳烦差大哥”
浅草看了他们一眼,自己走了出来,不像是雁彤儿那般极力挣扎反抗,最后被五花大绑,直接像死猪般拖走。
若是换作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这些官差可能会考虑一下抱走,但由于这雁彤儿的模样实在是太肥太丑,让这些官差看着都倒胃口,更别说碰她了。
“差大哥在府衙之前,还希望你们随我们一同取几件东西。”
“什么东西?”
“呈堂证供之物。”
“那好吧”
取了东西之后,众人便朝着府外走。凤魅雪迈步上前,脸上充满了镇定之色。
清漪和雪芍两人也是自信满满,一点都不担心浅草在府衙之中会发生什么。要知道,这里是天曜皇朝的境内,她们的小姐除了是凤族的族长,还是天曜皇朝的皇后娘娘。
这官府就是皇后娘娘的地盘,谁若是敢在她的面前贪赃枉法,那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其他的皇后娘娘有没有这等本事她们不知道,但是她们天曜皇朝的皇后,可是有着处理朝政的权力,更是撑起了天曜皇朝半片天,居功至伟。
皇后娘娘曾经在帝君韬光养晦的时候,代理朝政,对于她手中掌握的生杀大权,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雁素锦心中惴惴不安,也紧跟着他们的步伐。若是到时候实在不行,她就将浅草直接劫走。不管有什么后果,她都一力承当。她好不容易和妹妹团员,绝不能让其他人伤害她。
众人离开雁府邸之后,雁福就赶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
忆瑶苑,是雁府的二夫人秦翊婧的住处,此刻她正在绣着喜服,想着女儿嫁给君家少爷之后,与君家攀上了亲,那她在雁府中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因为雁彤儿从小就不会针线活,更别说什么琴棋书画了,所以连这喜服也要她这个当娘的代劳。
秦翊婧模样妩媚,年纪虽大,但画上浓浓的妆,也完全看不出她已经是个四十几的妇人了。她穿着藕丝琵琶衿上裳,下身是一袭紫绡翠纹裙,身上还披着织锦镶毛斗篷。
头上挽着灵蛇髻,点缀着大朵艳丽的绢花,打扮得好似二十岁出头的女子。
“娘大事不好了”
一声焦急的呼喊声由远及近,雁福圆滚滚的身子,像是一团肉球,从远处滚了过来。才一段不算远的距离,他就已经跑得满头大汗。
“福儿,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二夫人秦翊婧开口问道,尖锐的声音,像是块玻璃划破鸡喉咙发出的鸣声。配上她特意画得小小的樱桃小嘴,足以吓得第一次见到她的人,魂飞魄散。
“娘亲,彤姐姐被官差带走了”
雁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汗流浃背,满头都是大汗。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怎么就生出了这个蠢货叫她让官差抓人,她倒好,把自己也给弄进了。”
秦翊婧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什么时候能给她长长脸?尽是做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害得她都颜面无存。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亲自一趟府衙,带回你姐姐,你自己在院子里呆着。”
仆人立刻准备好一顶轿子,抬着她前惊涛城的府衙。八抬大轿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让开来。
凤魅雪一行人刚至府衙,还没开始开堂问审,二夫人秦翊婧就在家仆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那一身香粉的味道,瞬间就弥漫开来。
“快看那个就是雁府的二夫人”
“看她还年轻得像是一朵花似的,根本就不像是有了两个孩子的人。”
“我可听说二夫人每天都以黑珍珠研磨的粉末来洗脸沐浴呢那肌肤自然是水嫩了”
“难怪备受宠爱啊”
“……”
围观的民众听说有命案,全都聚集了过来。见到二夫人秦翊婧走来,他们都开始议论纷纷。
“娘亲,救我快救我他们胆敢把我五花大绑,你告诉舅老爷,要把他们一个个都处死”
雁彤儿见到救星来了,立刻歇斯底里的喊道。怨毒的眼睛,扫过几位官差,让他们都感觉一阵发毛。
“还不快替彤儿解绑”
秦翊婧怒声说道,仿佛这府衙是她们家开的一般,态度格外嚣张。
“郭大人这下面绑着的可是我女儿彤彤,真正的杀人凶手反而站在那里,你是怎么办案的?”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绑着彤小姐”
惊涛城的正四品知府郭文青穿戴好官服走了出来,就听到秦翊婧兴师问罪,心中不由暗暗叫了声苦。
这秦家在朝中可是有人撑腰,管官吏任免、考核、升降的吏部尚书就是秦家中人,他不过是一个四品知府,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虽然无奈,但却也只能依照上级指示办事。
这件案子上边已经通了气,人证物证俱全,只要审理之后,就能结案了。
“快松绑”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于下属闯了这么大的祸,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这秦家势大,不是小老百姓能够招惹得起的。
“是是我们这就替小姐松绑”
官差听到知府下令,连忙走过。
“慢着此人意图行凶害人,绝不能如此轻易放过加上她拘捕的恶劣行径,更不能现在松绑,否则她逃走之后,再抓捕,那就困难了”
凤魅雪义正言辞的说道,对上二夫人秦翊婧凶狠的眼神,毫不示弱地看了过。
“这里可是公堂,不是你这妇人可以随便议论的地方若是影响了知府大人审案,你这便是扰乱公堂”
“你别以为牙尖嘴利就是本事本夫人要让谁死,谁就活不了”
秦翊婧手指紧紧地握住,声音从牙缝之中蹦出来,那目光似乎要把凤魅雪一片片撕扯开来才甘心。
“二姨娘,你不过是一个姨太,一个妾侍,算不上什么夫人,你就别在那边自恋了”
雁素锦一向和秦翊婧不对路,两人见面顿时就是火药味十足。
“好了,都安静现在开始升堂审问犯人”
知府郭文青手中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目光朝着下方站着的两人看。
“秦氏,你是原告,你有何要说?”
“这个贱人混入我们雁府邸,冒充是姐姐失散多年的女儿,获得姐姐信任之后,竟然下毒害死姐姐,并且妄图偷盗走姐姐的财物,还好我发现及时,才没叫她逃走”
秦翊婧一脸痛心的说道,目光挑衅地看向一身狼狈落魄的浅草,指控她为了财物而谋杀。
“把证物呈上来”
知府郭文青立刻让人呈上证物,那是一个包袱,里面装了几件珠宝和金银首饰。
“这是从那贱人的房里搜到的包袱”
秦翊婧一口咬定了浅草的所作所为,伸手指着她震惊的面庞。
“这个小姑娘才这么大的年纪,心肠就如此狠毒啊为了偷东西,下毒杀人”
“太坏了就该判她死刑”
“没错,要判她死刑”
“……”
义愤填膺的民众,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浅草,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雁素锦见到这一幕,袖子下的手动了动,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就单单一个包袱,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也说不定”
凤魅雪冷笑的看着秦翊婧犹如跳梁小丑般自导自演的一幕,对于秦翊婧能想出这个杀人动机陷害浅草,她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了。
清漪和雪芍更是看白痴一般看着秦翊婧那得意的模样,要是她知道浅草是凤家的财务大总管,更是皇宫内负责分发俸禄的掌事嬷嬷,那就不会用这么拙劣的伎俩来栽赃陷害了。
浅草也被秦翊婧拿出的包袱震惊到了,就那么一点点的破烂首饰,她怎么好意思拿出手啊?这种货色连她的玲珑阁里作废的垃圾都比不上
原本在雁府中她一个人孤立无援,所以没有办法反击,如今上了这公堂,可就轮不到这个恶毒的女人逞威风了
“哼,死鸭子还嘴硬姐姐她就是喝了这个臭丫头的药,才会死掉的你就算想为她说话,也没意义。”
秦翊婧得意的说道,对于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就算她们说破嘴皮子,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郭大人,如今物证已在,作案动机也成立,你还是快点宣布定案吧”
“你有物证,我们也有人证现在草率定案,可是会失了公允”
凤魅汛向知府郭文青,看他面带忧色与不忍,看来也是受人威逼,本身应该不是什么逞凶极恶之辈。她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知府素来公正严明,对百姓更是亲如父母,是个难得的好官。
“若是有人证,那就传上来吧”
知府郭文青立刻开口说道,他看堂上那嫌疑犯目光澄澈,身上气息干净,并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恶人。只是这秦家都已经疏通了上面,想来也是做了十全的准备。
“传人证雨茉”
随着官差的声音落下,二夫人秦翊婧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没想到这个小贱人这么命大,被绑了石头丢下井中还能活命。她早知道直接一刀了结更干脆,省得徒添麻烦。
“小雨茉”
雁素锦见到雨茉还活着,眼中也浮起了亮色。希望她能够提供一些有利的供词,好让妹妹浅草脱险。
众人将目光落向来人,那是一个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大大绿色眼眸,清新动人,一头漂亮的黄色波浪卷发,伴随着她走动而扬起。
她瞪了二夫人秦翊婧一眼,若不是她机灵,躲藏在井里,可能早就被弄死了。那日她是被绑着石头丢下井,但她还在怀里藏了刀子,直接把绳子割断了,然后干脆就躲在井中,免得被秦家的高手发现。
雁府中可是有不少秦家的高手,是负责保护那个恶毒的女人,害得她想要救浅草都没办法。
“你是何人?”
知府郭文青开口问道,看向了这个小萝莉。
“我是雨茉,当日是我负责煎药给大夫人的她们都没跪,那我也站着咯”
雨茉眨了眨绿色的眸子,天真可爱地瞅着众人。
知府郭文青听到她的话,脸上不由微微一红。因为秦家地位特殊,所以便没有叫秦氏下跪,为了不显得太突兀,他也没叫浅草下跪,如今满堂的人都站着,倒是显得有些怪。
不过他也不理会这些小节,直接继续审问起来。
“你将当日发生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说一遍。”
“我是按照以往的医,亲自铱取了药材,然后开始煎药。不过期间二小姐雁彤儿突然来铱跟我说话,还支走我端水。后来大夫人吃了药之后,就吐血身亡。还没等几秒钟,二夫人居然就带了家仆过来兴师问罪,还企图把我溺死在井中,幸好我大难不死,才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
雨茉脆生生的声音,落在了每个人的耳中。
“还请大人严明断案,莫要枉杀了好人,错放了恶人”
“小贱人,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这么对大人说话?”
秦翊婧听到她的话,气得面色发青,当场就想打她一巴掌。
“在公堂上都敢行凶,你这女人也太不把这知府放在眼底,不把天曜的律法放在眼里了吧”
凤魅蚜声喝道,冷冷的声音,充满了不怒自威。
“既然雨茉指出当时接近药罐的人还有雁彤儿,那大人就该严审这个嫌疑犯”
“这个小贱人胡说八道,我当时只是铱取些黑珍珠粉给娘亲敷脸罢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雁彤儿被绑在地上,大声的叫道。
“雨茉,你可有把黑珍珠粉加入药中?”
凤魅汛向雨茉,淡淡的问道。
“当然没有我可是完全按照医煎药,连一点点的黑珍珠粉末都没有加”
雨茉非常认真的说道,对于煎药这种事情,她是非常负责和小心的。
“哦那就奇怪了为什么那药罐里会有黑珍珠粉末的痕迹呢?而且还是很厚实的一层这便是大夫人房里取来的药罐”
凤魅雪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特地提了药罐中的黑珍珠粉,目光凝锁在雁彤儿和秦翊婧的脸上,果然见到她们面色发白,露出了紧张之色。
“你——你胡说”
雁彤儿张口结舌的说道,心中却是在打鼓,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娘亲的布局那么缜密,想来不会有事的。
“呵呵,是不是胡说,我们呈上证物自然就清楚了”
凤魅雪让官差将之前从大夫人房中取出来的药罐碎片拿上堂来,经过检验,里面的确放了黑珍珠粉末。
“就算有黑珍珠粉末那又如何?我也许只是不小心撒了点粉末到药罐里面,那可是美容护肤的圣品”
雁彤儿早就有准备,见到那药罐里的黑珍珠粉末被发现,立刻就开口说道。
“是啊不过就是黑珍珠粉末嘛二夫人不是经常拿这个敷脸吗?”
“药罐里多了一点黑珍珠粉末,那也只能说二小姐不小心做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啊”
一旁的人开口说道,不明白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黑珍珠的粉末本身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是个对女子有益的东西但是,若加上这株五色牡丹,就不一样了”
凤魅汛了一眼陪她拿证物的官差,让他将那株墙角的五色牡丹拿出来。
“咦?那不是二夫人送给大夫人的五色牡丹吗?”
“是啊这牡丹可真好看这么久都不会谢”
雁府邸中跟随来的仆人纷纷议论道,众人都知道这五色牡丹是二夫人的心爱之物,后来转送给了大夫人。
“哟,二夫人的脸色可真难看啊该不会是站不住了吧?为什么你看上有种想落荒而逃的样子呢?”
凤魅雪微微一笑,捧着五色牡丹靠近秦翊婧。
“不要靠近我”
秦翊婧连忙退后,仿佛是见了鬼似的,瞳孔骤然放大,露出了惊恐之色。
“呵呵这花如此好看,二夫人可要近点欣赏才好”
凤魅雪吹了口气,花粉就朝着秦翊婧的脸上飞,一下子,她的脸上就开始腐烂起来,吓得众人大声尖叫。
“哎呀呀,怎么会这样呢?不过是一盆花而已二夫人只是看了一眼,脸怎么就烂了呀”
“你快把它拿开”
秦翊婧怒声喝道,捂着被剧毒腐蚀的脸,眼睛中有着狰狞之色。
“这五色牡丹花香无毒,黑珍珠粉末也无毒,不过两者混在一起的时候,可就是夺命剧毒了你们两母女还真是处心积虑啊早早的将五色牡丹送过,后来又偷偷在药罐里下了黑珍珠粉。”
凤魅雪若非熟医典,知道许多奇特偏方,哪里会注意到那黑珍珠粉末就是致命的关键。
“瞧瞧你这黑珍珠粉滋润过的脸蛋啊明明是老黄瓜了,还想刷上绿漆装嫩可惜,连珍珠粉都不想买你的账,无法被你干巴巴的肌肤吸收”
“噗”
秦翊婧被她的话气得几乎要吐血,感觉胸口的气血不断地翻滚,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哼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姐姐当日就是被浅草这小贱人毒死的,事情的公证与否,郭大人想必有所判断,不需要你这一介草民在这里混乱公堂”
“这……”
知府郭文青脸上露出了难色,看着秦翊婧那威胁的目光,声音不由有匈疑。
如今明眼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但却偏偏无法依法惩治那真正的凶手。
“大人请公正对待”
雁素锦见到知府大人脸上的迟疑之色,就知道一定是那秦氏在暗中作梗,心中对她更是恨到了极点。娘亲那么善良的女子,一生与人无争,却被这个恶毒的母女联手害死
百姓们也都将目光落向了知府大人,不知道他会如何审判。
“郭大人,还不快点宣布这浅草贱人的罪行你还在迟疑什么?”
秦翊婧脸上露出了愤怒之色,这个郭文青如此不识好歹,那这官位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以权压人,这种事情,她可是做得多了。前几任知府就是被她弄下台的,得罪了她们秦家,就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知府郭文青也知道以前的几任就是得罪了城中的权贵,那人帝都中有后台,不是他们这些小官可以惹得起的。
“大人,知府掌一府之政令,治理百姓,审决讼案,稽察奸宄皆为其职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作为百姓的父母官,要承受得起父母二字”
凤魅雪目光深邃的看着知府郭文青,铿锵有力的声音,更叫他当头棒喝。
“此案,经过审判,本知府判雁彤儿与其母秦氏有罪,谋杀主母,罪当处斩。浅草与雨茉无罪,当堂释放。”
知府郭文青沉吟了片刻,严肃的宣布道。他当官是为了造福百姓,而不是给权贵当走狗的纵然有可能被罢官,他也认了。
“你不能这样”
秦翊婧听到这个判决,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脸庞更是一搭儿红一搭儿青,全身冷汗淋漓。仿佛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离开身体,那种可怕的死亡阴影,叫她几乎不能呼吸。
“这不可能我怎么会死?”
雁彤儿仿佛听到霹雳声,骨头都要被震碎了。
“娘亲,我不要死啊你快想办法啊”
“妹妹,你没事了”
雁素锦激动的抱着浅草,两人抱作一团哭了起来。
凤魅雪则是颇为欣慰的看了台上面色黯淡的知府一眼,能够坚守本心,不畏强权,倒也是一名好官。
这时候,异变突生。
“哈哈哈,郭大人,你这案子判得也太过武断了吧依本官看来,这毒杀主母的浅草和同犯雨茉应该判处斩立决,另外其余人无罪释放。你觉得对,还是不对啊?”
一道身着官服的身影,从堂外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威胁之色,看向了堂上的知府郭文青。却没有看到站在一旁,手捧五色牡丹的凤魅雪。
“下官参见尚书大人”
知府郭文青苦笑了一下,见到吏部尚书居然亲自来了。看来今日的案子,是无法断了。
“哼你怎么会相信一盆花和珍珠粉能杀人呢?这种无稽之谈,想必只是有些人为了洗脱罪名,才故意捏造出来的”
吏部尚书秦狩一脸横肉,这个职位本身就是肥的流油的位置,平时没少捞好处。
“大哥,你快救我们啊”
秦翊婧见到大哥秦狩到来,脸上露出了激动之色。仿佛是绝处逢生,一下子从黑暗中又生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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