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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就是那个小贱人,就是商迩雪那个贱人,你这么多年都得不到的男人,那个贱人一回来就把他的心给抓了回去,不仅在一起了,还要举行婚礼!行了,都告诉你了你又能怎么样?十几年,那个女人没有出现,这样绝无仅有的机会你都抓不住,你说现在即便是知道了,你又能做些什么?把徐傲松给抢过来还是把商迩雪那个贱人弄死?”知道自己瞒不住,商夫人也不瞒着了,对着自己的女儿大声的嘶吼,她的一生都在为这个女儿算计费心,她倒好,却不得自己半分真传,蠢的跟猪一样,白白浪费了大好良机不说,如今,还把自己弄得如此德行,整日瘫在那里,动弹不得,真是废物一个!
“……”商迩嫚瞪着自己的妈妈,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脑海中一直在闪现商迩雪那张妖魅的脸,她回来了她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要和徐傲松结婚?“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因为生芮曲娜的气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那个贱人根本就没回来,更没有和徐傲松结婚对不对?”商迩嫚看着自己的母亲,眼中是绝望的祈求。
看着这样的女儿,商夫人终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没用的人中了一种名叫徐傲松的毒,为了这人可以舍弃天下,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行吧,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商夫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着商迩雪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已经这样了,他们也没了反抗的能力,即便是垂死挣扎力气,她们都没了,所以,如果她能一直这么自欺欺人下去,倒也不是坏事!
“……”然而,商迩嫚却不能如商夫人所想的那般,安安稳稳的自欺欺人,听到商夫人那样说之后,商迩嫚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像发了疯一样,扔了盖在腿上的毯子,不住的捶打着自己几乎没有知觉的双腿,大声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
“住手,我让你住手!你听到没有,自己在这边发疯有什么用?人家该怎么样还会怎么样?人家还是会穿着独一无二的婚纱嫁给你肖想的那个男人。你就算把自己弄死了,也不会有半点改变!”看着她这样自伤,原本平静下来已经认命了的商夫人,终于还是被激怒了,对着她嘶声力竭的大吼。
“……”听了商夫人的怒骂,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终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紧紧的闭上嘴巴,一张脸却依然愤怒的扭曲着,原本眼中的愤怒却渐渐被怨毒所取代。是了,自己就是在家哭的死去活来,又能对别人有什么影响?哭死了让人家来看一下笑话?呵呵呵…。她绝对不要做这样的人!
“妈,我要见她!”商迩嫚看着商夫人,声音平静的说道。
“迩嫚,咱们算了好不好?”商夫人看着她平静下来,语气也不由得柔软,“输了就是输了,以后他们怎么样都不关我们的事情了好不好?我们就过我们的小日子,再不理会他们了行不行?”
“妈!”商迩嫚看了商夫人一眼,声音之中满是苦痛,良久,方才闭了闭眼睛,将眼中的眼泪给逼了回去,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不甘心!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我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我不甘心,我怎么样都不甘心,所以让我来吧,即便是死,我也会拖着商迩雪一起的!”就算自己没法子再算计她,自己也要让她吞下几只苍蝇不可,让他们膈应一辈子!
“……”商夫人看着神色坚定的女儿,终归没有在劝说,她的一生都在为女儿算计,如今又如何能放任她不管?就像女儿说的,就算是死也拖着商迩雪那个贱人,让她也不能好过也就值了。放在,她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活够了。“你想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帮她回忆回忆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呗!”商迩嫚说着,不由得缓缓的笑了出来,好似想到了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到后来,笑的也越发的大声了。
“好,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商夫人看着,良久,方才淡淡的说道。是啊,就算弄不死她,让她吃几只苍蝇还是可以的,而这件事情于商迩雪那个贱人而言,恐怕不知是几只苍蝇那么简单吧,还有徐傲松,她不相信,一个男人能大方到这种程度,不应该是越爱越在乎么?他真的能当这件事情没发生?
当天晚上,商迩雪便接到了商夫人的电话,说到底是一家人,今晚回家来看看吧,你父亲也去世这么多年了,你却从来没有给他磕过一次头,如果不是很忙,今晚上就过来吧,正好,你妹妹也想你的紧。
“你说的也对,我是该给父亲磕个头的!”商迩雪说道,倒也没有拒绝她的提醒,“好,我晚上过去!”坐在客厅里,商迩雪看着对面洁白的婚纱,这是芮曲娜刚刚让人送过来的。着实,这一件要比婚纱店中的那件更加的让人惊艳。也比那一件更加适合她的气质,只是这么圣洁的婚纱,果真还适合……摇头,商迩雪将脑海中突生的想法给甩了出去,如果那人知道她又想这些有的没的,肯定会和自己生气的!想到焦玉翠让自己过去的用意,商迩雪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一抹笑容,她倒是很期待她们还能怎么折腾她啊!呵呵呵……
“笑什么?”徐傲松从楼上下来,看着笑成这般模样的商迩雪,连忙开口问道。
“开心啊,我明天要嫁人了难道不该笑吗?”商迩雪看着眼前这人,笑的越发的潋滟了。
“对,该笑!”徐傲松说着,不由得也跟着轻轻的笑了出来。
“唔,你又在笑些什么?”商迩雪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问。
“我明天要娶一个美人,难道不该笑吗?”徐傲松学着她的模样,同样一本正经的问着。
“呀,这么巧!咱们的婚期同一天,太有缘了!”商迩雪一脸惊讶的说道。
“是啊,太有缘了!”徐傲松看着她点头。
“哈哈哈……”最终,两个人绷不住,欢乐的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徐傲松的手机响了起来,徐傲松说了几句,挂断了手机方才看着商迩雪,“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大概要晚一些回来!”
“我也要出去一趟!”商迩雪说道,“估计也不会很快回来!”
“嗯?”徐傲松回头,愣愣的看着她:“你要去看女儿?”
“去一趟商家!”商迩雪也没有瞒着徐傲松,很是平静的说道。
然而,徐傲松却是没办法平静下来的,听了商迩雪的话,徐傲松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在他的印象中,商氏母女就是一对蛇蝎,永不相见才是最好的,否则,他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灭了她们。“你去那边干什么?”皱着眉头,徐傲松甚是不解的说道,“我和你一同去!”显然,让她一个人去那是怎么样都不行的!
“你不是有事情要出门?”商迩雪看着他提醒到,她自然不介意他和自己一同去的呀。
“……反正你不能一个人去!”徐傲松认真的说道,当年也是这种情形,她接到商夫人的电话回去了一趟,然后才有了他们十八年的分离,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到他的身边,他又如何能让她再次踏进蛇窝?
“算了,我打个电话让绯月陪我一同去,这样你放心了吧?”商迩雪说道,自然明白他心中担忧,而她又如何能舍得让他不放心?
“好!我来打!”徐傲松怕她只是敷衍自己,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儿子打电话,却听得商绯月正在忙,这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吞了回去。
“算了,没事的,最多你忙完了去接我就是了!”商迩雪对着皱着眉头的徐傲松说的。
“不行!”徐傲松很是果断的拒绝,“我让阿卿陪你一同去!”
“可别!”商迩雪连忙开口阻止,“女儿的肚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做什么都不方便,家里没人陪着我不放心!”
“嗯,你说的也是!”徐傲松点头,“有了,让东子陪你去!”
“这大过年的……”商迩雪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可是看着徐傲松黑下来的脸,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好!好!就让东子陪着呗,晚上咱们请东子吃饭!”
“行!”徐傲松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东子,自然是皇甫卿的特别助理——萧敬东了,他们的婚礼,虽然没几个人知道,这萧敬东和十二智囊团成员却是一定要参加的,这几个赖皮货如何能错过自己老师的婚礼?
徐傲松和萧敬东打了电话,萧敬东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说定了一会儿过来接人,徐傲松这才放心的离去,“如果我回来的早,我就去商宅接你!”
“好!”商迩雪点头,很是爽快的应着。
下午五点的时候,萧敬东载着商迩雪出现在商宅的门口,商迩雪依旧一身旗袍,黑色的丝绸上开着绚丽的花一如她的容颜,魅惑而浓烈。
“师母,到了!”萧敬东替她打开车门,声音温和的说道。
“嗯!”商迩雪对他感激的一笑,下的车来,由着他帮自己把披风穿好,这才一同向商宅走去。
“大……大小姐!”家里的老管家,看着商迩雪的时候,差点没吓得跌倒在地。
“……福婶,好久不见呐!”商迩雪看着她,笑容灿烂,眼中却不受控制的闪过一抹利光,然而,也只是一闪而逝罢了。随即收敛了笑容,绕过她直直的走了进去,白色的高跟鞋,哒哒哒的有节奏的响着,好似一首优美的曲子。
萧敬东尽职的跟在她的身后,脸上依旧带着习惯性的狐狸一样的笑容。
“终于来了!”早就坐在客厅里等候的两人,当真实看见她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尤其是商迩嫚,其他人无法感受到她内心的冲击,她不明白,为何明明自己比她小好几岁,而这样看起来却比自己年轻许多,看起来至多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几分,当然,这也只是她自己以为的握紧几分,那一场意外,不仅冻伤了她的腿,也冻伤了她的手,乃至脖子以下所有的骨头。妈妈告诉她休养休养就会恢复,她也只能期望能够尽快恢复,尽快回到以前的模样。
“商迩雪!”商迩嫚看着眼前打扮明艳的女人,不,就是不打扮一下,这人的容貌也美艳的让人无法直视,这是她从小一直就羡慕不已的,那时候不懂事,天天的追在她的屁股后面询问,“姐姐……姐姐……你怎么这么好看,我这么这么不好看?”那人却总是微笑着告诉她她也很好看,长大了会比她更好看,然后她也便信了,如今想来,才觉着当初的自己真傻,怎么就没有发觉那人眼中的嘲讽呢?是了,那人一定在背后大声的嘲笑她,嘲笑她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吧?
商迩雪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那咬牙切齿的意味是如此的明显,不由得迷惑了,她一直想不通,想不通自己到底怎么让这个妹妹恨到这种程度,明明小时候,她们好的可以穿一条裙子,到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变得如此剑拔弩张势不两立?还想了那么恶毒的计策算计自己?
“很意外?我还活着?”掩去心中的迷惑,商迩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当然,不忘招呼身后的萧敬东也坐下。
萧敬东也不客气,对着商夫人和商迩嫚点了点头,便毫不客气的在自家师母的不远处坐了下来。
“你……”商迩嫚的目光终于落在萧敬东的身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那个晚上宛如噩梦一般的记忆便涌进脑海,心中的恨意宛如脱缰的野马四处奔腾,瞪着萧敬东,恨不能将他五马分尸,自己如今这个模样,少不了这人的功劳。随即,想到什么,商迩嫚瞪向商迩雪,自然而然的把罪魁祸首想成了商迩雪。“你怎么可以如此恶毒?”
“你说什么?”商迩雪越发觉着可笑了,终于理解什么叫贼喊捉贼了。
而商夫人,同样讶异了神色,看着自己的女儿,严厉了声音:“你是说当初掉进水里不是你……不是你自己掉进去的?”商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股子要杀人的目光则直直的射在商迩雪的身上。好似,如果商迩嫚点头应是,她就直接冲过去掐死商迩雪一般。
“是他!”商迩嫚自然不敢把自己想要推容颜下水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这人故意拦着她不让她去就医却同样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什么?”商夫人震惊了神色,看着女儿指着商迩雪身后的那人,这人……脑海中闪现自己看过的报道,这人……这人不是魅影集团的boss,皇甫三少的特别助理吗?如今……怎么会和商迩雪这个贱人牵扯在一起?“不知小女如何得罪了三少,要让三少如此对待我的女儿?”商夫人看着萧敬东,神色冰冷,虽然,现在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皇甫三少,但是,既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又有什么好顾忌的?正所谓光脚的不去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说的就是她们这样的人了吧!
“这种话夫人可别乱说!”萧敬东依旧是那种云淡风轻的模样,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才接着开口说道:“那天晚上,只是boss想见一见徐熙晴小姐而已!而且,过程中,我们也曾提出要先送夫人去医院,只是徐小姐珍惜能够见到boss的机会,未曾答应罢了,这笔账怎么算都算不到我们boss的头上吧?夫人乃徐小姐的生母,徐小姐都觉着不打紧,如若我们坚持要送,岂不是显得徐小姐太过不孝了,这种变相着骂人的事情我们又如何能做?”
“你说什么?”商迩嫚瞪着萧敬东,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那天晚上,她只记得她们被带到了一间冰冷的办公室,她觉着自己快要被冻僵了,在然后,便昏了过去。她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当时还骂了她,难道果真是……
“这是明明白白的事实,如果夫人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找徐小姐过来对峙,我若有半句虚假,甘愿负责!”萧敬东甚是坦然的说道。这下,越发的佩服自家boss了,杀人不见血,只是陪着他们坐了一会儿,这不,就可以让她们相互残杀了!呵呵呵……他有预感,徐熙晴姑娘不会有啥好下场了!
“……畜生!”很用力的忍了,到最后,终归是没能忍得下去,咬着牙,商迩嫚大声的怒吼。
“熙晴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商夫人伸手,握住女儿的手,声音冷厉的说道。到底家丑不可外扬,尤其眼前这人还是他们的仇人,更是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的,所以,即便外孙女做的不对,要打要骂也得等眼前这两只走了再说。
“……”商迩嫚看着自己的母亲,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只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这让她又如何能忍得下来?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商迩雪看着商迩嫚甚是关心的询问。
商迩嫚坐在沙发上,穿着得体,原本防着腿寒习惯性的盖在腿上的毯子也被她拿了过去,她本就不想做一个残废,现在,在商迩雪,她的宿仇面前,她自然更不能把自己不良于行宛如残废一样的情形给她知道,然而她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那个人甚至比她这个当事人知道的还要清楚,因为,商夫人怕她受打击而故意隐瞒了一些事实,而那人,却是没有这种那种的顾虑的,如果她被打击的一蹶不振就此灭亡,说不定正顺了他们的心思了。
“师母,是这样的,当初夫人不小心掉进河里,当时气温太低,河里都结冰了,那个河比较偏僻,商夫人被救上来的时候又没能及时就医,因着徐小姐想要见我家boss,这不无意间耽误了及时就医,医生说了,能活命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以后恐怕都得躺在床上或者借住轮椅生活了!”萧敬东很是尽职的对着商迩雪说道。
“你胡说!你胡说!我这只是暂时的,暂时的,休养几天就会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商迩嫚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还算白皙的手指颤抖的指着萧敬东,大声的反驳着,随即,又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大声的开口:“妈!你告诉他们,这只是暂时的,我好好休养几天就会好的!妈,你告诉他们!妈!”看着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的商夫人,商迩嫚不由得焦急了语气,恨不能手动撬开自己妈妈的嘴。让她告诉他们自己只是暂时这样而已。
“还请萧特助不要信口开河!如果因为你的胡言乱语而对我女儿造成伤害,我保留追求你责任的权利!”良久,商夫人方才平静自己的恣意躁动的心,对着萧敬东,力持镇定的开口。
“信口开河?”萧敬东很是讶异的模样,“商夫人恐怕误会在下了,实在是我们boss觉着这件事情我们多多少少有些责任,毕竟徐小姐还小,想事情不成熟,而我们到底是成年人了,不该由着小孩子的性子来才是,boss这才命我随时关注夫人的情况,能帮上忙的就尽力帮上一把,上面那些话,可是夫人的主治医生亲口对我说的,boss还吩咐他们好好想些法子,只是,每个医生都无能为力,夫人这辈子定然是站不起来了,当然,也说不定多少年后,医术有了巨大的进步,说不定能改变夫人的现状也不是不可能!夫人且管放心好好的养着等着就是!”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妈,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你告诉我啊!”商迩嫚抓着商夫人的说哭的泪如雨下,一边哭一边急切的询问。
商夫人看着这样的女儿,突然便觉着今天这一举措的愚蠢,不仅没膈应到那个贱人,倒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放开!”一个不查,手腕便被女儿给抓破,商夫人皱了眉头,一把挥开了女儿的手,微微沉了声音。
“……”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挥开的说,商迩嫚突然便平静了下来,静默着,半晌不曾开口说话。
商夫人看着这个模样的女儿,也反应过来自己做的过了,终归这不是别人,是她的女儿不是吗?她怎么能用那样的语气语气和神态……静默了神色,终归不曾开口道歉,如果只是她们母女两就算了,还有眼前这两个正等着看笑话的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遂了他们的愿的!
“那天看你试婚纱,终归是你父亲的合法妻子,我也算你的继母了,如今你父亲去世了,我却是不能不管你的了,你准备要嫁的人是谁?万不可能是徐傲松吧?那人娶了你后又骗了你妹妹,这样的男人如何能让你再嫁?可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镇定了神色,商夫人将矛头指向商迩雪,终归,这笑话是不能让她白白看了去的,况且,本来,她就没打算让这个贱人好过不是吗?
“骗了妹妹?是如何骗的妹妹?”商迩雪看着商夫人,一脸疑惑的神情,当然,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商夫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商迩雪会是这样的反应。
而愣怔的商迩嫚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是了,她是为了打击这个贱人的,可不是让她来看自己笑话的。
“姐姐,我们能单独谈谈吗?”商迩嫚看着商迩雪甚是平静的问。
商迩雪看着她,嘴角勾了勾,点头:“好呀,我们是好久不曾好好说过话了!”
“师母,我在大厅等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喊我一声就行!”萧敬东起身,对着商迩雪认真地说道。“或者,按一下这个就行!”萧敬东将一个石头一样的东西塞到商迩雪的手中,声音清淡的说道。
“嗯!”商迩雪握着石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商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在看到她肯定的眼神之后,也跟着起身离开,不一会儿,客厅里只剩下商迩雪商迩嫚姐妹两人。
“妹妹要和我谈什么?”商迩雪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轻笑着问。
“何必呢?现在人都走了,还有装下去的必要吗?”商迩嫚看着她冷冷的道。
“装吗?”商迩雪又笑了,神情却多了一抹受伤,“我也不想装,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呵呵呵……”商迩嫚听了她的话,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差一点把眼泪都笑出来的模样,“对我好?这种话你怎么能好意思说的出口!”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商迩雪问,“只要是我的,什么东西你喜欢我没有给你?”
“呵呵呵……都给我?那我喜欢徐傲松你为什么不给我?”商迩嫚看着她冷笑着问。
“……”商迩雪看着她,愣住了。“你也喜欢徐傲松!”
“不然呢?不然我费尽心思的拆开你们是为了什么?”商迩嫚冷笑着问,“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他却对你一见钟情,我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什么都让我先来,可是你竟然问都不问我,转眼就投进了他的怀抱!”商迩嫚轻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委屈不服。
“就因为这个,你才这么恨我?”商迩雪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就因为她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没有问她要不要喜不喜欢,所以就这般算计她?一瞬间,商迩雪就想到了那个三个人吃鸡蛋的故事,虽然她们是两个人,情况却相似的很,应着长期的给与分享,突然一次不能分享,便对她心生怨怼?
“不,我忍了!”商迩嫚说道,“我想着你绝情我不能跟你一样,所以,我虽然没得到徐傲松,虽然很难受,我还是祝福你!”
“哦?这就是你祝福我的姿态?那般设计我?”商迩雪看着她,无奈的笑了出来。
“我本来确实想要祝福你的!”商迩嫚轻声的说道,“所以你过了八年幸福的生活不是吗?”
“那又是因为什么?因为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商迩雪问,她很想知道,到底自己遭遇这些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因为老头子!”商迩嫚开口说道,“他立的遗嘱,竟然把他的财产百分之六十给你和你的儿子,而我和我妈,竟然只得到百分之四十!凭什么?明明我和你一样的,除却我妈那份,我们两个应该对半分才是,为什么这么偏心?我们都是他的女儿不是吗?既然你们不把我们当一家人看,我们又何必考虑你们?”说道这里,商迩嫚的脸上只剩下阴狠,她一直以为,她和姐姐一样,然而事实上却大有不同,她的生日会收到老头子送的很贵重的礼物,姐姐的生日虽然不会收到多么贵重的礼物,却会有老头子相陪的晚餐,一开始她不觉着,后来才发现,年年都是如此。这就是不同。
“就因为财产分配的原因,所以就让你恨成这个模样?”商迩雪看着她有些难过的问。
“这些还不够吗?”商迩嫚大声的怒吼,“这样的差别待遇还不够吗?我已经没了最爱的男人,难道我还要失了我应得的财产吗?”
“那你知道,这份遗嘱改过么?”商迩雪看着她轻笑着问。
“你说什么?”商迩嫚看着他,愣愣的模样。
“爸爸立这份遗嘱的时候我并没有同意,最终我只要了妈妈名下的产业,爸爸的名下的全部给你和阿姨,当然,如果后面没有出那样的意外的话!”
“你胡说什么?”商迩嫚看着她不可置信的问。
“那张遗嘱只是一张废纸,否则,你们又如何能看见呢!”商迩雪摇了摇头,“算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在和你们有什么瓜葛,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吧,那件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也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商迩雪起身,声音淡淡的说道。
“你……你凭什么追究!”还没从刚刚那个消息中回过神来,便听见她这样说,脑海中立刻就想到她和徐傲松即将再婚的消息,脑袋再一次成了浆糊,对着商迩雪大声的怒吼:“你想和徐傲松双宿双飞门都没有!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你以为被一个小混混睡过的人徐傲松还会要你吗?”
“……”商迩雪的脚步一滞,那张妖魅的小脸也没了血色,转过头,眼神冰冷的瞪着商迩嫚。
“哈哈哈……想杀了我是不是?哈哈哈……”商迩嫚得意的大笑,“你放心,那人可是我为你特意找的!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了那么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男人,唔,长得确实丑了点,也脏了点,幸而当时你服了药,又在乌漆墨黑的屋子里,否则依着你的性子,还不定恶心成什么模样!”
商迩雪瞪着她,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的死紧。
“对了,那个孩子就是那晚的产物吧?”看着这个模样的商迩雪,商迩嫚笑的越发的大声了,“怎么?想不想替那个孽种找到她的亲生父亲呢?我可是帮你留着呢,那人的信息啥的,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穷死,唔,当初我可是花了不少钱,只是那人不仅嗜酒还嗜赌成性,你也知道的,这种人……”
“行了!”商迩雪开口打断商迩嫚幸灾乐祸的模样,“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会在影响我和徐傲松!你也不用再费心思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你不觉着自己脏吗!”看着商迩雪要走,商迩嫚直接大喊一声。“被那样的男人睡过你不觉着自己很脏吗?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呆在徐傲松的身边?”
“我脏吗?”商迩雪回头,扫了商迩嫚一眼,声音平静的开口:“你不和我一样吗?同样生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不过,我并不觉着自己脏,肮脏不过人心,再肮脏也比不过你和你妈肮脏吧?”说完,再不做停留,转身离去。却在转过身,看见明天即将和她结婚的男人。
“傲松!”商迩雪还没来得及开口,商迩嫚便已经失神的叫了出来。
徐傲松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直接把商迩雪搂进自己的怀里,却感受到她一瞬间的僵硬,眉头皱了皱,转身,看向自己的学生,“东子,先带你师母去车上等我!”
“是!”萧敬东应了一声,连忙走了过来。
“……”商迩雪看着她,刚想要说什么,却被徐傲松的眼神制止。徐傲松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先出去。商迩雪终是没有说话,和萧敬东一同出了商宅。
“傲松!”商迩嫚看着徐傲松,目光痴然。
“商迩嫚,就像迩雪所说,再脏不过人心,我觉着这世上在没有比你还要肮脏的人了!”徐傲松看着她冷冰冰的说道,“看在岳父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后,在把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思用在她的身上,我就让你和你身边的人偏安一隅的机会都没有!”说完,转身走人。
“你不是爱她吗?你不是在乎她吗?难道明知道她被那么肮脏的男人睡了你还能忍受下去吗?”看着对着她说着这世上最冰冷无情话的徐傲松,商迩嫚终于控制不住大声的嘶吼了出来。
“那是我没保护好她要怪也只能怪我!”徐傲松没有回头,只冷冷的说道:“记住我说的话,再有一次你把心思动到她的身上,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便是说她一句不好,我都会弄死你!”
“你……你真好!你真好!哈哈哈哈……我恨你,徐傲松,我恨你!我恨你……”终于被逼到绝境的商迩嫚又哭又笑,最终,对着徐傲松的背影大声的嘶吼。
“你我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你的爱恨又与我何干?”徐傲松脚步不停,只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最终,徐傲松一行人离开了,而商氏母女,终归没有达到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商迩嫚在徐傲松离开之后只会笑和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不理会任何人,唯有徐熙晴回来的时候,冰冷了神色,让她滚,永远也不要在出现在她眼前,原本,徐熙晴也是极为错愕的,当被问到商迩嫚落水一事时,终归心虚忐忑,原本还算怜惜外孙女的商夫人再也没了劝说的心思,这样不顾母亲死活的女儿要了有何用?她母亲的死活都不顾了,还能顾她这个老太婆的死活不成?所以,滚吧,看上哪个男人就去找哪个男人把!
于是,商家的戏终于落幕,一个成了被抛弃的无根浮萍,一个成了残废整日瘫在家里。一个身体无忧却已一蹶不振再无斗志。
这是徐傲松的警告也是最后的忍让,不再招惹商迩雪,留他们一条活路,也仅仅只是一条活路。
第二日,徐傲松和商迩雪的婚礼,按着他们事先说好了,在京郊的小教堂,由牧师主持,在一些亲朋的见证下相互宣誓,无条件的不离不弃。
“真好,两个人终于破镜重圆!”商绯月的搂着容颜的肩膀甚是由衷的感叹着。
“是啊!真好!”容颜点头,眼中满是祝福。
“把你的手拿开会更好!”皇甫卿扫了商绯月一眼,声音凉凉的说道。
“我就搂了一下肩膀!”商绯月甚是无辜的说道。哥哥搂妹妹的肩膀怎么了?
“嗯?”
“OK!OK!我拿开还不行吗?”商绯月无语,太卑鄙了,竟然拿他外甥威胁他!
穿着婚纱的商迩雪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落下了泪来,抬手,捧住徐傲松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虔诚的一吻,小声的开口:“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守着我!”其实,她也想说对不起,对不起没为他守好自己,然而,这些话,她知道他不爱听,她便不说,只是颜颜……颜颜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