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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庾璟年这匹野马跑累了,终于停了下来。沈沅钰已经累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五月间的天可不是一般热,刚才两人兴致勃勃,谁都没有觉得热,等过了那股劲儿了,才觉得全身上下黏黏腻腻的,汗都不知道出了多少层了。
庾璟年其实还没有完全尽兴。他怕再这么折腾下去媳妇受不住,这才不情不愿地鸣金收兵。看见一片狼藉的床帐,和哀哀求饶的沈沅钰,庾璟年只觉得一种饱餐了大餐之后的餍足感油然而生。
某个地方是满足了,肚子却饿的咕咕叫了起来,刚才光顾着办事去了,俩人可都没吃饭呢。他起来穿衣,叫了彩鸾进来一问,才知道他们在里间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庾璟年只觉得汗颜!
一面叫彩鸾烧了热水进来,一面问沈沅钰:“饿不饿?我叫丫鬟们准备些饭食。”
沈沅钰也饿坏了,可她现在闭着眼睛,只想睡觉。
不一会儿热水送进来,庾璟年亲自抱着沈沅钰到外间,帮她洗白白。沈沅钰本来是不想让他帮忙的,太丢人!只是现在她连反对的力气也没有了。
庾璟年又吩咐彩鸾将满是狼藉的床收拾了一番,床单也换了新的。这才又把沈沅钰抱回去。彩鸾红着脸,暗想看这个样子,这二位刚才是有多激烈啊……
沈沅钰几乎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都已经暗了下来。男人正睡在她的旁边,赤精着上身,呼吸均匀平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他平日喜欢冷着一张脸,如今睡着了,眉眼舒展开,竟是那样的清朗俊逸,沈沅钰几乎看呆了。
男人身上热力四射,如同一个小火炉,沈沅钰嫌弃地向里面滚了滚,哪知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就惊醒了庾璟年。他张开眼睛,笑笑道:“醒了?”
沈沅钰“哼”了一声,不说话。
“还生我的气呢?”男人的声音里没有了平日的清冷,听着竟然让人忍不住沉迷。“下午的时候,我不是用行动向你道过歉了吗?”
沈沅钰不由气结:“你自己舒服了,反而说是向我道歉?哪有你这样的人?”
庾璟年抓着她的身子硬将她扳了过来,“我自己舒服了?难道你就不舒服?是谁一个劲儿地对我说‘还要还要’的?”
沈沅钰脸上红得像是蒙了一块红布,“你你你!你还敢说!都是你逼我说这些的,你还倒打一耙!”
庾璟年哈哈大笑:“你就只告诉我,你舒服不舒服吧?”
“你,你去死!”沈沅钰抓起枕头来打他,庾璟年不避不闪,任他打了两下。都说那事儿是夫妻之间的粘合剂,沈沅钰下午的确是被他伺候得差点升天了,这时就是想和他发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庾璟年一把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好了好了,今天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正说着沈沅钰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剧烈的体力运动之后,没吃饭就睡着了,现在简直是前胸贴后背。
庾璟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沅钰一开始生气,后来也忍不住跟着他一块儿笑起来。
笑闹了一阵,庾璟年吩咐彩鸾把饭菜端进来,端起一碗雪蛤银耳喂给沈沅钰:“快吃吧,早上就没有好好吃饭,中饭更是压根就没吃。现在也该饿了。”
叫他这么一说,沈沅钰觉得更饿了。先是瞪了他一眼,也就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庾璟年自己也饿了,本来中午运动完了他想吃饭来着,后来见沈沅钰睡着了,他也不知怎么想的,自己也没有吃,就陪着沈沅钰睡觉来着。
就舀了一勺自己吃了。沈沅钰大吃一惊,就她所知,庾璟年可从来不爱吃甜的。不大一会儿一碗雪蛤银耳就见底了,庾璟年吃了大半。
庾璟年放下碗叹道:“昨天我进宫的时候,皇伯父对我说,若是将来你有了咱们的孩子,他就给你增加一千户的实封食邑。所以你说了那一番话后,我才有些接受不了的。现在想想……其实你说的都在理。”
沈沅钰却是微微一愣,皇上对庾璟年的感情似乎不是作伪。
庾璟年笑笑,“其实那个郡王的位子我并不稀罕,我只是想给你挣回来一个郡王妃的位子,现在看来,要让你失望了。”既然皇帝要打压三皇子的势力,自然会找个借口暂时不封他为郡王了。其实借口都不用找,就拖着就是了。
沈沅钰见他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忍不住一把握住他的手:“只要咱们能在一起,好好的,我不稀罕什么郡王妃!”
不过小夫妻俩这次却是料错了。六月中的时候,是皇帝的生辰,也就是万寿节,这一天全国人民都要放假,也是大晋最喜庆的日子。这一天皇帝颁下无数的赏赐,安抚四大门阀和各大士族。
许多人加官进爵,庾璟年出乎意料地被封为成郡王,沈沅钰也一道被册封为郡王妃。
在此之前,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处理了地下钱庄洗钱的案子,找了两个依附于太子和大皇子的中等家族开刀,给他们安上了里通外国的罪名,夷三族,男子皆斩首,女子罚没入宫为婢。
这样的大案一时轰动整个建康官场。皇帝先是把太子和大皇子叫来大骂了一番,严厉警告他们再不许插手地下钱庄之事,两人战战兢兢,本来以为皇帝要狠狠处置他们,没想到皇帝竟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骂一顿也就算完了。
甚至连大皇子要娶荒亲的事,皇帝也未曾明确反对。
不反对就是支持了。大皇子本来已经做好了和王雅芙缘尽于此的准备了,得了这么个结果不由大喜。不过皇帝还是遵守了诺言,一方面要大皇子善待长子庾彻,另一方面加封庾彻为昌邑县公。有了这样的身份,就算大皇子恨死了到皇帝面前告状的儿子,也不敢轻易动他了。
接近着皇帝分批召见各大世家和皇族的王爷郡公县公们,敲山震虎,一时官场中人人自危,纷纷收敛,地下钱庄遭受重击,一时萎靡不振。
皇帝不愧是个政治上的老油条,这一手和稀泥的本事的确很高。多管齐下,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却没有动摇国本,让自己陷入被动,一时间各大家族对皇帝又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只是皇帝对儿子们的态度却让他们都摸不清楚了。责骂太子和大皇子,又罚三皇子抄书,颇有一种各打五十大板的意思。
不过嗅觉灵敏的人却隐隐觉得这是三皇子失宠的节奏,有谣言传出庾璟年是不可能再被封王了。墙头草们已经决定重新考虑站队的问题了,没想到万寿节的这一天,皇帝又扔出一颗重磅炸弹,高规格地封庾璟年为成郡王。
乃至于在勤政殿上,庾璟年听到这道旨意的时候,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三皇子推了他一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前谢恩。”他这段日子韬光养晦,过得十分憋屈,从前对他百般拍马屁阿谀的官员全都不着痕迹地和他疏远了,他心里真是又恨又怒,所以此刻庾璟年成了郡王,就证明父皇仍然看中他这个三皇子,他比庾璟年还开心。
皇帝大喜的日子,沈沅钰也跟着庾璟年一块儿来了勤政殿,也一同被封为了成郡王妃,夫妻两人跪在丹陛之前谢恩,匆匆对望了一眼,都是满眼的困惑。
沈沅钰彻底迷惑了。
皇帝,到底在搞什么鬼?
册封一个郡王,尤其是庾璟年这样手握实权的郡王,那是国之大事。正式册封王爷和王妃的大典要在五日之后举行。
不过小夫妻俩刚一回到琅琊王府,阖府都已经轰动了。郗氏亲自带着全家人迎了出来,连怀孕之后一直鲜少露面的阮氏都挺着大肚子迎了出来了。
众人纷纷上前道喜,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袁王妃和何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前一阵子传说庾璟年的郡王要没有了,袁王妃和何氏着实担心了一场,生怕庾璟年回来和庾亮、庾涛抢夺世子之位。现在自然是一颗心都落回了肚子里。
郗氏拉着庾璟年的手笑道:“好好好,咱们琅琊王府一门两王,这可真是天恩浩荡,也是咱们府里的莫大荣耀啊。日后你要好生当差,为皇上分忧,以报答皇上天高地厚之恩才是啊。”
庾璟年点头应是。
众人众星拱月般将小夫妻俩送回蘅芜苑,蘅芜苑的丫鬟们也都听说了,在管嬷嬷的带领下,人人兴高采烈地给两人道喜讨赏。直忙到打更的梆子响起才算清净下来。
庾璟年脱去外袍,穿着雪白的中衣,走过来搂着沈沅钰问她:“我的王妃,你高兴吗?”
沈沅钰抿嘴笑笑:“高兴,夫君用自己的功劳和本领为我挣来了凤冠霞帔,我怎能不高兴?”
庾璟年轻笑了一声:“瞧这小嘴甜的。”搂着沈沅钰坐到了床榻上。
沈沅钰问他:“你高兴吗?”
庾璟年淡淡地,“这本是我该得的东西,所以皇伯父下旨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沈沅钰笑笑:“我只是觉得你封了王,咱们以后就可以搬出琅琊王府独自开府,不用再应付袁王妃和几个妯娌们,想到这个我就特别地高兴。”
庾璟年听了也不由兴奋了起来,“皇伯父早就给咱们选好了地方,赶明儿我去工部说一声叫他们进度快着些,咱们也好早点搬过去住。”
沈沅钰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找一份王府的图纸来咱们瞧瞧。”
庾璟年兴奋得两手相击:“有道理,先看看也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这成王府以后可就是咱们的家了,咱们自己的家当然要按照咱们自己的想法来建。”
两人憧憬起自己的小家,一直讨论到三更天才睡下。
另一边荣华院中,袁王妃也松了一口气。她换了一身中衣,平日里负责给她梳头的嬷嬷正在用篦子给她通着头发。她的贴身嬷嬷宋嬷嬷走了进来,低声对袁王妃道:“王爷派人来传话,今晚要歇在九姨娘那里。”
袁王妃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挥了挥手道:“知道了。”她烦透了庾文泰,就是庾文泰想到正房来,她还不愿意呢。
宋嬷嬷暗叹一口气,王妃还不到四十岁呢,却要日日独守空房,这日子过得也忒苦闷了。正要退下,袁王妃叫住她道:“明日王爷走后,记得给那骚狐狸灌一碗避子汤。这王府里的野种已经够多了,我可不想再看到有新的孩子出生。”语气中满含厌恶。说到这个又想起一件事来,“大房那边原来伺候老二媳妇的那个丫鬟不是怀孕了吗?”
宋嬷嬷知道她说的是沁雪,便道:“老奴一直派人盯着那边呢,大奶奶这次出奇沉得住气,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动手。那丫头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她抬头看了看袁王妃的脸色,“咱们要不要……”
袁王妃想了一下,慢慢道:“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再说,亲娘是个奴婢就算生出一个男娃,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现在就一门心思地想着,赶快把我那公主儿媳妇娶进门来。”
宋嬷嬷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五日之后,大内皇宫延英殿中举行盛大的典礼,庾璟年被封为成郡王,授金册金宝。沈沅钰被为封为成郡王妃,有册无宝。
繁复的仪式结束之后,夫妻两人到勤政殿给皇帝谢恩。
皇帝刚在前面同大臣们商量完国事,他也算是个勤政的皇帝,回到勤政殿稍作休息,又看起了折子。听说庾璟年和沈沅钰进来,便放下手中的奏折,让张士德宣两人进来。
张士德就带了庾璟年和沈沅钰进来。
两个人恭恭敬敬地皇上见礼,皇帝显得十分高兴,命太监们搬了椅子让两人坐下,这才和颜悦色地对庾璟年说:“你是吾家千里驹,这个郡王之位实至名归。希望你日后好生办差,为我大晋再立新功,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这话是对庾璟年极高的评价了。皇帝又叮嘱了一番,这才打发两人出来。
两人去了含元殿拜见太后。
含元殿中,郗太后、宁德长公主、羊皇后、淑妃、宸妃、太子妃,济济一堂,除了陆氏夭亡、王菁早产,该来的都来了。
庾璟年头戴金冠,腰悬美玉,在一身大红绣金蟒袍的映衬下,愈发显得面如冠玉,俊逸超凡。他一手牵着沈沅钰,一一上前给众人见礼。
沈沅钰也穿着大红色的礼服,头戴七尾凤冠,虽然小小年纪,却没有被那样繁复华丽的礼服把她压住,反而让她穿出了王妃的该有的雍容华贵“范儿”。
众人见小两口一个清贵超逸,一个端雅雍容,真真是一对神仙眷侣。羊皇后和太子妃早就和沈沅钰结下大仇,见了都不由的心里发堵。
郗太后不喜欢沈沅钰,可现在她也不得不承认,换了任何一个人放在庾璟年身边,也不可能和他如此登对。容貌比沈沅钰更美的不是没有,可是气质上不逊色于庾璟年的,还真是找不出来。
不管真情假意,众人少不得恭维祝贺一番,郗太后也不会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给亲孙子上眼药,对沈沅钰的态度虽然是淡淡的,但是到底没有为难沈沅钰。
沈沅钰挂着得体的微笑,落落大方地应付着众人,显得游刃有余。
三皇子的胞妹豫章公主也跟着淑妃来了。她就笑着对沈沅钰道:“这一身王妃的大朝服,五嫂穿着可真好看。”这话并不是完全的恭维,起码沈沅钰就把同样穿着大朝服的太子妃给比了下去。
沈沅钰笑道:“本宫蒲柳之姿,六妹妹才是国色天香呢。”又笑着打趣道:“六妹妹亲事近了,不知嫁妆绣得如何了?”前阵子经过淑妃的求恳,皇帝把豫章公主赐婚给了淑妃的娘家侄子,谯国桓氏大房嫡次子桓永。婚期就定在今年十月间。
本来桓家是打算接公主去荆州完婚的,不过皇帝和淑妃都舍不得女儿远嫁,就决定在京中为豫章公主建一座公主府,将来让桓永到建康来,皇帝给他一个差不多的职位。
如今工部正在抓紧时间修建公主府。
豫章公主毕竟是小姑娘,说起这个就不由得脸红:“五嫂你又笑话我!”
羊皇后听了这些不由心中大痛。她千疼万宠的新安公主,比豫章公主还大呢,就因为上次得罪了沈沅钰,被皇帝贬为了县主,到现在婚事低不成高不就,羊皇后也想如淑妃这般,把女儿嫁回到自己的娘家去,奈何羊氏家族这一代并无出色的子弟,羊皇后想把女儿嫁给三哥的儿子。好不容易说通了娘家那边,哪知道新安县主到现在还在惦记着谢纯呢,她死活不肯,差点把羊皇后给气死。新安县主叫羊皇后帮她去陈郡谢氏提亲,羊皇后可不想去丢这个脸。
新安县主的婚事就一直耽搁到现在。
羊皇后见沈沅钰和豫章公主说起这个,就觉得沈沅钰这是故意在戳她的心窝子,不由大怒。
实际上是她太敏感了,沈沅钰不过是闲话家常,哪里就是借机打击羊皇后了。
羊皇后就说道:“成王妃贤良淑德,今日能得封为郡王妃,也是你的造化。本宫身为后宫之主,有句话不能不提点你一句。”
她摆出了一副皇后训诫宫妃的架势,沈沅钰明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却不得不起身恭敬行礼道:“请皇后娘娘提点!”
羊皇后慢慢转着指甲上戴着的三寸多长的珐琅指套,淡淡道:“如今老五成了王爷,身份与从前已经大不相同。按规矩,郡王也该有一位正妃,两位侧妃,侍妾若干,我听说你们成亲到现在,还只是你们小两口过日子,王爷身边除了你,竟然没有一个体己的人伺候,这怎么像话。你看看老大、太子,还有老三,哪一个的府上也不是只有一个王妃。你要赶快把这件事张罗起来,免得落下一个妒忌的名声。兰陵沈氏也有几个没出嫁的妹子呢,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她们想想。”倒是一副为沈沅钰打算的样子。
太子妃也笑道:“母后说的正是呢。本宫也正想提点成王妃一句,皇家子嗣重大,如今你嫁入琅琊王府也有四个月了,一直未曾成孕,也该为王爷好生打算起来了。王爷在前面忙着军务政务,这些事就要你这个王妃考虑周全才是。”顿了顿又道;“若是你没有合意的,本宫那边倒是有几个模样可人又精通琴棋书画的可人……”
沈沅钰不由暗哂,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有给别人塞小老婆的爱好呢?这到底是有多不要脸?目光就向庾璟年睃去,不着痕迹地翻个白眼给他。
庾璟年不由哀叹一声,真是躺着也中枪。
沈沅钰不慌不忙地道:“皇后娘娘和太子妃教训的是。臣妾不是那等嫉妒之人,王爷若是相中了谁,想把她娶回来做侧妃,臣妾绝不敢拦着。只是这事也总要和王爷商量好了,若是臣妾给王爷找来的女子不合王爷的心意,岂不是徒然惹王爷生气?”
竟然出乎意料地把皮球踢给了庾璟年。
庾璟年淡淡哼了一声,缓缓起身,脸上一片冰冷之色。他站起身来,向着皇后和太子妃拱拱手道:“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日理万机,竟还有空管小王后院之事,小王感激不尽。”真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据小王所知,太子殿下是成亲两年之后,才陆续纳的侧妃妾室,小王不敢越过太子的例,所以两位娘娘的好意小王只能辜负了。至于太子妃准备的那些色艺双全的女子,还是留给太子受用吧。”当年晚两年叫太子纳侧妃,一是想让太子妃先生下嫡子,二是怕太子年纪轻没有自制力,女人太多坏了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