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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和龙莎聊着天。聚宝斋的总经理。却仔细打量起萧风。越看越觉得在哪见过似的。
忽然。大脑中电光闪过。一个舞会的场景出现在眼前。总经理猛地想起。他在何处见过这个年轻人了。
“萧先生。我在冯二爷舞会上见过您。”总经理凑上前。略显恭敬的说道。
冯氏。虽然在十方势力中排名靠后。但在九泉上流社会中。却是最活跃的一个。相比较而言。一家古董店总经理。自然得膜拜冯氏。
总经理想到那天萧风用盘子扣冯老二的场面。心中有些发虚。不知不觉用上了‘您’的尊称。
萧风听总经理这么说。打量几眼。沒有丝毫印象。看來。那天的事情。还是让自己小小的出名了一把。云中塔的副总。眼前这个总经理。不都认出自己了么。
“呵呵。那天和冯老二闹着玩的。沒必要太在意。”萧风轻笑着摆摆手。
这话入了总经理的耳朵。他的表情更加恭敬。在九泉敢把盘子扔冯老二脸上闹着玩的。绝对超不过十个人。
“萧先生。听店员说。您需要血玉。本店有一件上好的血玉制品。可否拿出给您过目。”总经理有些讨好的问道。
总经理來的时候。问过店员。了解两人杠起的缘由。白赚两千多万。足能让他高兴。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与萧风交好。那自然是更好了。
“血玉。”萧风想起通体红润。散发柔光的血如意。也有些心喜。老家伙向來喜欢收藏古董之类。如果买來送给他。他应该会很高兴吧。不过。一般的俗物。可入不了老家伙的法眼啊。
“嗯。有个长辈生日。他素來喜欢收藏血玉。所以想买件送他。”萧风笑着点点头：“如果有比较不错的。我倒是可以看看。价格不是问題。”
总经理大喜。忙点点头：“萧先生稍后。我马上去取來。”说完。急匆匆离开了。
“丁丁。你刚才说。血玉分为天然血玉和人为血玉。有什么大的区别么。”萧风转头问丁丁。免得一会自己不识货。
丁丁笑了笑：“其实是自然血玉。不过这种血玉几乎绝迹。很少能够见到。这种我们不需做考虑。因为在这里。基本不会有。另一种。就是我刚才告诉你的‘人为血玉’。來源。可能有点恐怖。因为这不是单指某种玉。而是只要被血渗透的玉。统称为血玉。”
龙莎有些惊讶的看着丁丁。难道她也是学考古的么。一般人。很少对这些东西有了解的。
“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丁丁说完。看向龙莎：“呵呵。龙莎。我说的对么。”
龙莎点点头：“嗯。沒错。不过现在造假的血玉也不少。你要好好甄别。有不法商人。为了利益。把玉石塞进狗嘴里。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
“要不。就是人工染色而成。根本沒收藏价值。最后一种。是把新疆白玉。放进小羊的皮肤下。用鲜血喂养。几年后取出。也可作为‘血玉’。这种玉石。本身就为上等白玉。造价昂贵。自然收藏价值极高。刚才那件血如意。就是如此得來。”龙莎最后解释了一句。
萧风有些无语：“你不是说。那件血如意出土江苏。为乾隆年间的么。”
龙莎轻笑：“你一次沒逛过古董店吧。做这一行。最需要的就是眼力。如果买到假货。只能自己吃亏。不过。那个如意。价值确实不低。是八十万左右收进來的。”
萧风竖起拇指：“八十万买进。转手一百二十万。一下就进账四十万。赚钱的很啊。”
龙莎笑了笑。沒有再说话。
丁丁鄙视的看了眼萧风：“你小子进这一行。绝对就是被骗的冤大头。如果刚才王峰不要了。血如意是不是就砸你手里了。”
“切。不可能。我告诉你。他对我的恨。即使倾太平洋的水。也浇不灭。就算我说三千万。你信不信他还能和我杠下去。”萧风耸耸肩。肯定的说道。
“……”丁丁也不说话了。
“丁丁。一会你得帮我看着点。免得被黑了。钱被黑是小事儿。关键老子丢不起这人。”萧风对丁丁说道。
龙莎掩嘴一笑。低声道：“萧风。我也会帮你上眼的。如果我眨眼。那东西就确实不错。价格差不多。完全可以买下。”
萧风点点头：“好。”
三人正聊着。总经理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从里面走了出來。“萧先生。就是这个了。”
盒子打开。萧风的目光。瞬间被盒子中央位置的血玉给吸引住了。即使他这个外行。也能看出。这绝对是个宝贝。
淡黄色的绒布中央。摆放着一个兽状的血玉。通体红润。晶莹剔透。充满了灵性。
萧风从盒中取出血玉。仔细的打量起來。他认得出來。这是一个麒麟神兽。整个麒麟高五公分。长六公分。脚下踏着红云。鳞甲层次分明。栩栩如生。彰显着神兽的气质。
丁丁和龙莎两个女孩子。也被萧风手心上的血玉麒麟兽给吸引过去。双眼放出光芒。
“多少钱。”萧风不等两女开口说话。直接问道。如此泛着灵气的东西。即使是假货。萧风也认了。
总经理一直观察着萧风的表情。见他比较满意。这才松了口气。“萧先生。这款血玉麒麟。是我去河南。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个古董收藏爱好者那里。八百万买回來的。”
“你直接开价吧。”萧风不想废话。我管你多少钱收的。你八毛钱收回來。那算你的本事。
“八百万。原价。”总经理看着萧风。认真的说道。
萧风眯起眼睛：“八百万。你就不涨涨价。”
丁丁和龙莎差点要骂了。你这个败家子。人家都是往下砍价。你倒是好。还不乐意人家不涨价。
“萧先生是冯二爷的朋友。凭这个面子。也值涨的价钱了。”总经理轻笑着。摇摇头。
萧风了然。原來又是冯老二的面子摆在这。这老小子。那张肥脸还挺值钱啊。不过更多的。是想卖自己个人情吧。倒是个精明的家伙。商人果然够奸啊。
“好。这件血玉麒麟。我很满意。”萧风点点头。掏出银行卡。就要付款。
“不。”总经理拦住了萧风：“萧先生。刚才原本一件一百二十万的血如意。因为您而卖了两千五百万的天价。这八百万。就从那里面出吧。聚宝斋虽然店小利薄。但八百万。还是能拿得出的。”
萧风愣了。丁丁愣了。龙莎也愣了。店员们都愣了。听总经理的意思。这血玉麒麟。是要白送。
“这件事情。我刚才已经汇报给老板。他完全同意我的决定。”总经理笑了笑：“这件血玉麒麟。从现在。就是萧先生您的了。龙莎。去帮萧先生开票据。”
玩古董的。眼睛都亮的很。能扣冯老二盘子的。绝对是个大人物。八百万换一个交好的机会。绝对值了。何况。今天已经赚的够多。少赚八百万。也不算什么。还有。总经理看的出來。萧风和龙莎绝对有关系。所以自然要捧龙莎。來讨好他了。
龙莎深深看了眼萧风。他是普通的富二代么。虽然她是第一天來上班。但却了解。这家聚宝斋。在九泉的古董界地位斐然。背景也极其深厚。如果是个普通富二代。总经理肯定不会这么讨好。萧风。到底是什么人。
萧风听说要白送。倒有些不好意思：“额。这哪行啊。八百万收來的。八百万原价卖给我。这就是面子了。龙莎。去刷八百万下來吧。”
“不。萧先生。这是您应得的。相比较。反而是我赚了。两千三百八十万。还买不了这个血玉麒麟么。”总经理推辞着说道。
萧风见总经理这么说。也不再推辞了。“那行。贵店的人情。我记住了。以后有事儿。尽管去冯氏找冯龙。就说萧风吩咐的。”
总经理听他这么说。一张脸笑得如菊花般灿烂：“好的。定会去打扰的。”
龙莎把票据开回。递了过來：“萧风。保存好票据。这相当于这个血玉麒麟的身份证明。”
萧风点点头。把票据一起放进盒子中。收了起來。“吴总。我还有事。就不在这过多打扰了。”说完。看向龙莎：“龙莎。我想吴总不会亏待你的。呵呵。”
总经理听到这话。哪里还不明白萧风的意思。忙堆笑：“那当然。那当然。今天龙莎做成天价单子。我会提拔加薪的。”
萧风笑了笑。对龙莎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带着丁丁离开了聚宝斋。萧风这会心情很爽。进來一趟。不但狠狠踩了王峰。还意外得到一件宝贝。人品一爆发。收都收不住呐。
总经理等萧风消失在人群中。这才回到店中。看着龙莎：“龙莎。你跟我來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要和你谈。”说完。当先回办公室了。